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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时代的铸剑名将柏苏诺,穷尽毕生精力所铸的降龙金剑,一直作为波谷期六行宫向世界各大结点传导能量的重要媒介而被保存在这个精巧的机关内。漫长岁月中,它汲取了无数的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已成为大世界不可或缺的支柱。自古以来,能使降龙金剑者为王者。凡在波谷期受命的钧天国君,均须通过这项考验——撒加,”史昂很自然地转向他,“你去!”
撒加提一口气,正欲上前,鸾天的国君火玫子忽然道:”且慢!“她转向史昂:“主公,臣有话要说。”见史昂默许后,火玫子道:“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今日一役,撒加殿下已负上数十条守翼的性命,倘若他真能拿起降龙金剑,臣等当表服从,否则,他必须为今日之事负出代价!”
火玫子此言表面是为撒加设障,其实暗中却是在帮他,如她所言,撒加已与八国结下梁子,她担心万一撒加得到金剑,却还是有人以此为借口为难他,不免乱上添乱,对波谷期的大世界是有百害而无一益,因此她抢选放出话来,以塞众口,果然,羿颃、酂博等虽面露不悦之色,却也只能跟随大流点了点头。
“撒加,你以为如何?”史昂问。
撒加满不在乎地一笑:“我倒要看看,时至今日,老天是否能公正地待我!倘若不成,撒加当自刎以谢天下!”
穆与卡妙都惊呼了一声“大师兄”,但撒加已然下定决心,再不看他们,径直向中央走去。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撒加身上,却无人发觉他在经过那名少年身旁时,稍稍斜视了一下,十字的疤痕赫然在目,撒加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直视前方,他走进了八根基柱所张的结界中。
为什么,他的表情,会如此轻松?在场的不少人都大惑不解,我等刚才,可都感觉到金剑的威力了啊。难不成,这剑,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撒加身负重伤,所以才——
我只想回去。
回到师父的身边;
回到弟兄们的身边;
回到我女儿的身边;
神啊,我撒加,只想这样而已。
请成全我。
成全我——
并未感受到任何异样,降龙金剑已被撒加轻而易举地抽出。
除了史昂一行,所有的人都有被愚弄的感觉:这……这算什么?撒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大世界的龙脉握于已手,早知如此,自己也去试一试了,不少人正这样想着,撒加却做出了惊人的举动:他竟斜握金剑,朝自己的心房刺去!
当下有好几人发出惊呼,其中包括幽天和鸾天的国君,卡妙、修罗等还想上前,幸好被史昂及时出声阻止:
“不要惊慌,他只是照金剑所传达的意思去做。”
撒加的鲜血染红了剑尖,但一滴也没掉下。红色渐渐渗进剑体,并向上延伸,片刻之间,金剑已通体呈现透明的金红色,那是一种狂野而灿烂的美丽,充满着勃勃的生机和无限的力量。
撒加将剑插回原位,并取下传国玉玺,四周立刻发出一阵细微的响动,泉眼的水位和八根基柱又慢慢恢复了原有的高度,但降龙金剑没有退回到石柱中,仍留半个剑身在外,闪着夺目但不刺目的金红色光芒。中央的结界也消失了,众人再也感受不到原先的压迫感,仿佛面前闪光的,不再是降龙金剑,而只是一件普通的兵器。
忽然,一个身影不要命地扑向金剑,修罗一声怒喝,试图阻拦,羿颃却不由分说拉住了他。
是卡硌司!
与金剑近在咫尺的撒加并未出手:就让金剑来决定,该给这个家伙什么样的惩罚吧!
就在卡硌司满心欢喜地握住剑柄时,一股金红色的能量流由剑体传导到他身上,众人眼前的卡硌司立刻变成一个“光人”,他厉声嚎叫,但手指仿佛被粘住一样,就是脱不了剑,又一刹那的功夫,光亮消失,卡硌司也消失了,连一根头发也没剩下。
众人瞅得是心惊肉跳,羿颃更是在冷汗涔涔之余,庆幸自己未曾鲁莽行事。
“天子之血已结束降龙金剑三千年的封印期,本次波谷期之后,降龙金剑自会再度封印。”史昂见时机已到,于是高声道,“至此,我宣布三件事,其一,我的大弟子撒加,当年背信弃义,乃是我设计卧底;其二,这些年我受前西长老及其污随所害,一直被囚漯州;其三,我一早便有意传位撒加,因此才早早将传国玉玺授出,尔等听明白了没有?”
话音刚落,各国国君与守翼均向撒加齐齐下跪:
“臣等参见吾皇,吾皇圣安。”
撒加静静地站在金剑旁,面前是跪伏一片的群臣。他等到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为了这一天,他受伤过,挣扎过,痛苦过,绝望过,甚至,堕落过。
但是,他从没放弃过希望。
只是,在更多的时候,希望,是遥不可及的奢望,被他埋在心底,深得连他自己,都忘了。
然后,在这样的一天里,希望,忽然实现了。
一句“平身”,撒加百感交集。
这句话,他几乎每日要喊好几遍,然而今天,它才有了真正的意义。
是的,只有在今天,只有从今天开始,它才有了真正的意义。
它才真正代表着,作为王者所有的,至高无尚的权力与威严。
撒加百感交集。
史昂将少年叫到身边,扯下他的发带,比黑色绸缎还光滑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一根根在天光的照耀下流露出乌金的光泽,衬托着那张脸格外得明艳动人。众人方才惊觉,这少年原是女扮男装。
“现在可以了,你去吧。”史昂慈爱地对少女说道。
少女走近撒加,眼中虽带着笑意,却满含泪水。她努力克制着自己,只跪下,微微用前额碰了下撒加的右手背,低声道:
“恭喜你了,父亲大人。”
撒加将少女拉起,他的眼泪早已不受控制地滑落:“谢谢你,明儿。”
然后像天下所有的父亲一样,撒加将璃敏紧紧抱在怀里。
即使这样,真的有损天威。
第三节 这样的我,还有何颜面再去见他?
更新时间2007114 14:05:00 字数:3071
“舜君不用白费力气了。
回神坛的路上,身旁忽然传来史昂的声音,几乎将羿颃惊得跳起来,迅速镇定了一下,羿颃佯装一脸疑惑道:“尚尊何出此言?”
尚尊,是对前代在世君王的敬称,史昂道:“你既然已经承认新王,就不该再有非分之想,你差人向城外伏军发信,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本欲放你一马,不想你却如此不自知!”史昂停下脚步,威严地望着羿颃。
众人在旁听得个个脸色凝重,虽然在场之人不乏有先见之明者,预料羿颃可能会实行“兵变”,但大多数人还是不曾想到他真会有如此胆量。
私欲膨胀下的野心,是多么可怕啊。
沉默了一阵,羿颃忽然大笑道:“自古成者王,败者寇。既然落败,我无话可说。只是有一事不明,我在城外的伏兵,何止上万,为何就全无音讯?”
史昂轻轻吐出四个字:“王——者——之——鳍。”
推开窗户,金色的阳光立刻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闯了进来,迅速占据了小半个房间,眼睛竟有些剌痛,穆正想关上半扇窗,沙加的小宇宙传了过来。
【穆!】
【沙加?!】穆的小宇宙传达着一种轻松的喜悦,【你还好吗?昨天怎么联络你也没回应,玥宫的事很难办吗?】
【还好。】沙加这么回答,意思就是“不太好”,但此时的穆又怎能听出沙加的弦外之音,沙加也不准备让穆再增烦恼,马上换了话题,【我已得到消息,大师兄沉冤昭雪了。】
【是的,沙加,我真的很庆幸,当年作出了正确的选择,也谢谢你。】
【我?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不,我不是指那件事,而是……】穆停顿了一下,【别人或许不知,但我明白,若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不会顺利地擒住羿颃的心腹,也不可能得知当年的真相,更不会获悉羿颃在城外的驻军情况。】
远在玥宫的沙加一阵沉默,五彩神光的又一次异变使他未能和同样被黄金箭招到漯州的众师兄一起行动,但他还是顶着违反宫规的压力,将春雨和秋风派往舜天的国都纥吉梽,扰乱守护大内的妖兽的感知,从而大大方便了卡妙和艾欧里亚的行动。
【穆,你还是那样明察秋毫。】沙加赞叹道,【怎么处置羿颃了?】
【终身监禁在天谴坛。】
【终身监禁?】沙加诧异道,【他应该是死罪啊!】
【……知道冰河和紫龙吗?】
【冰河,是三师兄的弟子吧。紫龙是——】
【师叔的弟子。】说到这里穆忽然想到,这样一来,做兄长的冰河反而比做弟弟的紫龙小了一辈,怪事。【他们是羿颃的两个儿子,多年前因不肯助纣为虐,故借护送亡母灵柩之口,想逃出舜天,却被羿颃追杀,幸亏老天有眼,让他们分别为师叔和师兄所救,并收为弟子,后来紫龙奉师命到漯州找二师兄,遇到了我们。他凭记忆画出了舜天大内的地形图,条件是要师父饶羿颃一命。】穆叹了口气,【可怜这孩子一片孝心,师父答应了。】
【虎毒不食子啊,】沙加叹道,【没想到羿颃这么狠……唔,有人来了。】
【是明儿吧。】能让沙加远距离感应到的,璃敏应该是首当其冲。
身上的黑水印又发作了,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刺痛,是他违反玥宫禁令应受的惩罚,【我……这次,可能要个把月才能回来,风行宫,还是拜托你了。】不想让穆察觉到他的异样,更不想让璃敏发现他的存在,丢下这句话,沙加马上切断了两人的联系。
“小艾!”
正躺在屋顶,对着明月生闷气的艾欧里亚,被身旁冷不防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来人后,才松口气抱怨道:“别吓人行吗?什么时候变这么神出鬼没了?”
“有吗?是你心不在焉吧。”艾俄洛斯用淡淡的、责备的口吻道,“你不高兴,或者就是在生气?”
“我哪有!”艾欧里亚像个小孩子一样叫道。
艾俄洛斯忍不住笑了:“你小子从来都是有什么就往脸上写的。我看你分明就在生气,而且是在生撒加的气。”
“我哪敢!”艾欧里亚仍是一样的口吻,“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了?”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