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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易卿阳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问我在你身上动用了什么心思,也无他,不过是想把你从叶修身边抢过来罢了。他与你有杀父之仇,洛二又暴躁冲动,以为没什么不好离间的,却不想一旦沾上叶修,最简单的事也变得如此之难。”
陆小悄“哼”了一声,易卿阳道,“我现在在想,我要不要掳走你,温柔得到与强行占有,不过殊途同归,也无所谓。”
他的语声极其平静,一如寻常,陆小悄的脸却刹那白了,不由自主往外一哆嗦。易卿阳笑道,“你怕了么?”
竹影间的日光摇曳着落在他的青衣上,即便是换了一张如此平凡的脸,他的笑容还是温暖亲善。
他说道,“你别怕,我说过了,一沾上叶修,最简单的事也变得难,他在这四周布置了众多高手,我不动,他便不动,我若有异动,这里是无论如何逃不出去的。否则你以为,他没有准备,如何纵着你在外面游荡随便见人的?
陆小悄的胆气顿时壮了起来,“你知道就好。”
易卿阳淡淡一笑,唤道,“小悄。”
陆小悄没理他,易卿阳道,“帮我把一样东西转交给你嫂嫂。”
陆小悄一下子跳起来叉着腰道,“你又想干什么!”
易卿阳忽而笑了,“你不放心,交给你叶大哥也成。我明日赴南越,是生是死,永不再回来。”
陆小悄笑得如花着蜜一般,在叶修怀里殷勤腻了半天,叶修询问她这几日因何忙碌不着家,她也只傻笑不回答,只是抱着叶修的脖子亲昵道,“哥你对我最好了!”
沈墨瞳端着茶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陆小悄唤声“嫂嫂”,粘人猫一般搂着沈墨瞳摇晃着撒娇。
然后她当着叶修和沈墨瞳的面,拿出一样东西,放桌上道,“这是易卿阳让我交给嫂嫂的!”
沈墨瞳的脸霎时白了。苍白,如故纸。
作者有话要说:不说了,一切大战,阴谋,冲突,终于要正式开始了~
58。生别
那是一块看似陈旧的碧玉,穗子上洇染了斑斑殷红暗哑的血迹。沈墨瞳如被炮烙一般,目不转睛望着它。
叶修忙扶住她的肩问道,“墨瞳儿,怎么了?”
沈墨瞳缓缓地拿起那块碧玉,咬住唇,闪过泪光的双眸瞬间深黑幽冷。她站起来,对陆小悄道,“易卿阳在哪里?”
她的言语静,但果敢坚毅。陆小悄有些吓到了,“嫂嫂,怎么了?”
沈墨瞳道,“这是我爹的玉佩,他随身佩戴了二十年多年,伴他沙场征战遇难成祥,前年我哥出征时,他把玉佩送给了哥哥。”
叶修道,“你是说,你哥没有死,落在了易卿阳的手里?”
陆小悄道,“不可能!要是真有这张牌,他早直接拿出来换擎天索了,还至于在古佛镇劫持嫂嫂,甚至打上我的主意,他肯定是骗人的,嫂嫂不要上当!”
沈墨瞳道,“他要的不过是南越擎天索,不管我哥是生是死,他拿这件东西出来,无非是逼我去赴约的!既是躲不过,我也不必躲,这件事沸沸扬扬喧闹了这么多年,野心者不断图谋,无辜者接连身死,也该有一个了断了!”
叶修道,“好,那我们明日启程去南越。”
沈墨瞳和陆小悄齐齐诧然盯向他,叶修道,“难道你们以为,易卿阳会在我们的地盘上出手交涉吗?他这是逼我们去南越。”
南越虎穴龙潭,叶修的身体怕是禁不住长途跋涉。沈墨瞳迟疑道,“相公,你……”
叶修一笑,“你以为他们的目的仅仅是擎天索吗?他们更要杀了我,因为我在一日,吴王也罢,易卿阳也罢,便一日不得安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与墨瞳儿你一样,既是逃不过,也就不必逃了。”
沈墨瞳道,“可是,这毕竟是我的家事,相公你大病刚过,不能犯险的。”
叶修反问道,“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么?”
沈墨瞳语结,叶修道,“何况他们用块玉佩来诱你,其实还是要用你来诱我的,我若不去,可怎么成。”
陆小悄着急道,“你们都不要去了,那玉佩的事定然是假的,别上了别人的当了!”
叶修浅笑,“这也是以我之道,还治我身了。正如我诬陷吴王一般,这玉佩之事,即便是假的,可万一是真的呢?有些事是宁可信其有的,因为我们输不起,你若是你嫂嫂,会拿自己兄长的命开玩笑么?”
他说完伸手揉了揉陆小悄的脑袋,柔声而小笑,“小悄这几天,好像是在躲你承影哥哥?”
当时下午的阳光斜落在他的白衣上,他这般温和宁静的浅笑低语,让刚刚还有些地狱修罗的气氛,顿时回落成红尘俗世的岁月静好。
陆小悄的脸顿时红了,吭哧了半天,却只是心虚地嘴硬,“哪有!”
叶修笑了,说道,“没有么?喏,你承影哥哥来了。”
陆小悄往门边一看,脸顿时如火如荼地烧起来,承影已进门来,唤道,“先生。”
叶修道,“呃,你来得正好,说说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陆小悄哧溜一下便欲往外跑,却被承影一把抓住腕子,挣也挣不脱。叶修看着陆小悄又急又羞的窘相,不由笑了,对承影道,“我们晚上再说事,你带小悄出去。”
外面日光偏斜,一树玉兰正在怒放凋谢。承影一直箍着她的腕子,将她扯到花树后,见陆小悄只是乖顺地低着头,他笑意深深。
“这回不跑了,嗯?”
陆小悄往回抽手,抽不动,也不说话。
承影顺势将她拥在怀里,在她耳边暧昧地耳语,“小悄的舌头很甜,唇齿间如有蜜糖。”
这悄悄话讲的,陆小悄无地自容恼羞成怒,扬起自由的那只手去捶承影。承影让她虚张声势地捶了两下,遂将她那只手也握住。
“你放开!”陆小悄低头吆喝,却无力的语同咕哝。
承影握着她手将她搂在襟怀,贴着她的小脸在她耳侧道,“还躲我么,嗯?”
他的热气吞吐激荡,仿佛钻进了她的心里一般,撩拨得既羞且痒,往后闪躲,却更深地躲在了他怀里,惹得他在一旁笑。
“还躲我么,若不躲了,便放开你。”
“不躲了。”陆小悄低头咬唇,声小得像蚊子哼哼。
承影道,“嗯,那也不能放。”
“为什么!”陆小悄恼了。
承影道,“一放手就跑了,我还不知道你这丫头。”
陆小悄道,“承影哥哥!”
声音是央求撒娇了。承影笑,蹭着她的脸道,“你倒是跟我说说,一见我跑什么,嗯?”
陆小悄嘟着嘴,低头踢一旁的花树,不说话。
承影道,“我已经跟二哥云水他们说了,以后见了我你也不用这样子跑了。”
陆小悄猛地抬头,讶然道,“你说什么了!”
承影盯着她清灵的大眼睛,抿唇笑道,“说我们两心相属,你愿意嫁给我了。”
陆小悄又往外挣自己的手,“你胡说!谁要嫁给你!”
承影笑,柔声道,“都被我占了便宜了,你还想嫁谁啊,嗯?”他一边说着,俯身凑近,直接又吻住了陆小悄。
陆小悄这一次非常清晰地感受到那份炙热与缠绵,她被他孔武有力的臂弯紧紧箍住,他陌生而强大的唇齿将她覆盖住,浓重的气息水一般将她包围,然后她的嘴,被他的舌头柔软而毫无商量的充满侵占。
轻舔,慢抿,深度吮吸,细细地撩拨,耐心地流连,陆小悄一时觉得天塌地陷,任他摆布而毫无招架之力。
一吻结束,光影微红,陆小悄在承影怀中,人也软了,乖了。
承影用唇轻轻抚慰她艳红发肿的唇,偷藏笑,柔声道,“以后听话不了,乖不乖?”
陆小悄小猫依人般“嗯”了一下。
承影道,“见到哥哥还躲不了了?”
陆小悄乖顺地说不了。承影低头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一口,笑宠着道,“那嫁不嫁给哥哥?”
陆小悄窝在他臂弯不说话。承影勾起她的脸,便欲再吻,陆小悄忙出声道,“那要二哥同意才行啊。”
承影笑,“放心,二哥那里我已经说了。”
陆小悄一下子跳将出来,“你和二哥说了!”
承影看她冒冒失失撞得花枝乱颤的样子,说道,“说了,怎么了?”
陆小悄“哎呀”一声,三蹿两跳奔出去消失在花丛里。
那日斜阳如泼墨,浓墨重彩,漫天喧嚣。萧煜和叶修并肩站在凤仪的顶上,看问心阁绿树掩映,鲜花如锦。
一只振翼的鸟从刚吐出新叶的梧桐枝上飞过,晃动绿影婆娑,光影明明灭灭间清亮而秾艳。
上有风,拂过他们的衣,轻柔温暖。
萧煜道,“先生当真要去南越?”
叶修道,“是。”
萧煜道,“南越万千凶险,虎狼盘踞之地,先生身体孱弱,如何去得?”
叶修道,“如何去不得?”
萧煜道,“一招错,怕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京城那边定有动作,你和墨瞳儿本来时日无多,无需涉此险境。”
叶修道,“王爷,有些事终须了断,我既娶了墨瞳儿,便是身在局中,无可逃脱,我是她相公,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萧煜沉默半晌,说道,“那你可曾为天下苍生想过,以问心阁今日之地位名望,你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救世的灵药与慈悲,医治疾患,教化众生,这世上名医何其多,可是少了你,将会何等悲恸。”
叶修淡淡一笑,“悲恸么?可我纵是再为人需要,也是墨瞳儿的相公。”
待萧煜与叶修联袂从上下来,沈墨瞳正在院子里煮茶。瞧见他们,皓齿半露,嫣然而笑,“王爷,相公,一起喝一杯,日暮的茶,煮的淡淡的,清心润喉。”
两人撩袍于几边坐下,沈墨瞳素手翻杯,举壶灌注而下,清碧的茶汤如青梅潭的水,浮荡着玫瑰的花瓣。
叶修道,“怎地加了花茶了?”
沈墨瞳道,“疏肝去热,我尝着也甚是好喝。”
叶修无话,端杯一抿,清润中有淡淡的玫瑰香,淡淡的,玄铁观音的味道。叶修的眉顿时一皱,“墨瞳儿!你……”
他说完倒了下去。萧煜一骇,沈墨瞳神色温静,对他道,“若是你相公,你舍得他以飘絮之身,去燎原烈火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