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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漪香心中滋味更多的却是比嫉妒还多的凄凉之感,心痛,孤寂,要说没有那是骗人的。
灵儿自然看出她的情绪不佳,“小姐,那边有一座亭子,我扶你过去休息吧。”
花漪香看着那对‘佳人’携手离开的背影,点点头。
万花丛中一座四角亭,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牡丹亭’三个大字。亭中有一张石桌,四个石凳。
花漪香坐下,看着亭外五彩缤纷,乱蝶渐欲迷人眼的风景,竟连一丝赏花的兴致都没有。试想一下,谁会在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秀恩爱之后,还有闲情逸致赏花?
清风徐来,吹拂起她的衣炔翩翩起舞。花香美人,阳光午后。万花都为她的美失了颜色,花如人,人如花。
这样一位几欲随风飞去的美人儿,成了别人手下的画卷。
亭外不远处树下一书生惊为天人,一笔笔的在画纸上画下她的模样。
画中女子衣炔翩翩,拥有国色天香的容貌,美目间却带着几分愁色。身旁的侍女乖乖站在一旁,等候吩咐。牡丹亭周围姹紫嫣红的群芳都失了颜色,仿佛天地之间有她,足矣。她是遗落人间的九天仙女?
画毕,书生小心翼翼地吹干画上的墨迹。看向亭中仍然在发呆的花漪香,拿上画怀揣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进了亭。
书生礼貌的向花漪香躬身行礼,“这位小姐,小生张竹冒昧打扰了。”
花漪香微微点点头,浅笑。
张竹心跳漏了两拍,注视着那么笑容久久回不过神来。她的美,果真说的上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公子?”
张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尴尬的咳嗽,脸已是涨得通红。“敢问小姐芳名?”
“贱名不足挂齿,鄙人姓景。”
张竹心中纳闷,没听说城中有姓景的小姐啊。难不成是从外地来的?心中困惑但出于礼貌也没好意思问出来。
“小生为景小姐作了一幅画,画功平平还望小姐不要嫌弃。”张竹说着便将画纸递给她。
花漪香展开画纸,画中的自己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模样,陌生的是那份孤寂。
“公子过谦了,这画画得栩栩如生,何来画功平平之说?”
张竹听到她这样夸赞自己,脸更红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而这一切都被景王爷几人看在眼里。
景王爷看见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心中腾的升起一股怒火。尤其是在看到她对别的男人微笑的时候,心中更是气愤,就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琴音心中冷笑,这个女人真是在找死。她既然那么想死,自己就成全她好了。
“咦?那不是妹妹吗,怎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琴音故作疑问的询问景王爷。
景王爷的脸更黑了。
他大步流星的走进亭子里,黑着脸看着俩人。
花漪香对他的怒气感到莫名其妙,自己貌似没招惹他吧?
琴音尾随其后款款笑着进了牡丹亭。“妹妹,不知这位公子是?”
“小生张竹拜见小姐、少爷。”张竹看几人穿着打扮皆为不凡,而这女子又叫景小姐为妹妹,想来应该是她的姐姐。而那男的应该是她的兄长吧,他压根没往她的夫君当面想。
“呵呵,小姐?少爷?张公子可真会说笑呢。”琴音用手帕掩唇轻笑。
“我们可不是什么小姐少爷,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堂堂的景王爷,我乃是景王妃,我这妹妹也是景侧妃呢!”
张竹怔在原地,没想到她这般脾性竟然已为人妇!可笑自己还……
张竹跪下行礼,“小民冲撞了王爷王妃,还求王爷王妃恕罪。”
景王爷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张竹一眼,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花漪香。他在等,等一个解释。
花漪香别头看向一边,仿佛自己是局外人一样。她当然明白他想听她的解释,可自己忽然从心底的觉得太累,不止是身体还有心。
景王爷看她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脸色更黑了。捏起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对上自己的目光,“你打算怎么向本王解释?嗯?”他眉头一挑,泛着危险的讯号。
花漪香毫无畏惧的看着他,下巴的吃痛远敌不上心中泛起的凉意与委屈。他有多久没有在自己面前自称‘本王’了?心中涌起翻江倒海的疼,可脸上却故作轻松地说道:“一切都如王爷想得那样。”
这句话,模棱两可。王爷若信她,所想自然不会误会她。可王爷若不信……
“哼,本王还真是看错你了!”景王爷狠狠地放开她的下巴,拿出手帕擦拭捏过她下巴的手指,仿佛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花漪香呆楞的看着他擦手,他在嫌自己脏?忍不住踉跄,心底冰凉。
自己在佳人楼的时候,他不嫌弃自己的出身纳自己为侧妃。自己流落塞外多日,他也不曾嫌弃自己。可如今,他嫌了。
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眼眶,朦胧的视线仍在傻傻的望着他擦拭手指。
景王爷身形一顿,手下意识的要去拉她,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唔――”花漪香干呕起来,怀孕的人自然是要害喜。
琴音目光一闪。
灵儿急忙倒杯水递给花漪香,一边拍着她的背。“王爷,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放肆!这里有你一个奴才多嘴的份儿吗?!”琴音立马出口呵斥。
灵儿被唬得一愣,红了眼圈。花漪香拍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跪在地上的张竹没得到允许也不敢站起来,此刻看见花漪香受了委屈也忍不住开口替她说道:“小民与侧妃娘娘并无瓜葛,还望王爷王妃明鉴。”
“哦?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我和王爷是非不分咯?”琴音冷笑着看他。
“不是不是!小民绝没有这个意思!”张竹急忙摆手解释。
琴音冷笑,回头时立马换上为难的表情,“王爷,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景王爷看了张竹一眼,说道:“此人杖责五十大板。”
抬脚向外走去,声音飘散在风中。“侧妃,禁足。”
本是风和日丽的春日,花漪香却感到冰天雪地的寒冷,冻得她全身发颤,也冻僵了她的……心。
琴音看着脸色发白的花漪香,冷笑。
花漪香上前扶起张竹,“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张竹摇摇头,叹了口气。不为自己,为了她。
几个府兵上前拖走张竹行刑去了。
一行人回府,花漪香被禁足。
琴音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心里想着花漪香的呕吐越来越觉得怀疑,那症状怎么那么像害喜。莫非这小贱人怀上了?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万一她就是在和王爷闹脾气没有说出来,那自己可就得好好把握机会了。
“春梅――”
春梅是皇上特地赏赐给她的奴婢之一,算得上是她的心腹。
春梅进了屋,“王妃有何吩咐?”
“你去打听打听侧妃病的症状,再想办法去查查她近日用的药方。记住,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
“是。”春梅领命去了。
琴音勾唇冷笑。
“叩叩――”门外有人敲门。
“谁啊?”琴音不耐烦地问道。
“娘娘,有一个姓影的公子前来求见。”门外下人回道。
琴音脸色大变,身子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门口下人久久等不到回答,又问了一声“娘娘?”
“让他进来吧。”琴音的声音里都隐藏着几分却意。
“是。”
一个身着黑色披风用纱布遮住了脸的人被下人带了进来。
“退下吧。”
“是。”
等到下人都离开后,琴音才急忙走到门口在确定没有人盯着这里的时候,关上了门。
“你怎么来了?”
黑衣人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琴音王妃近来可好?”
琴音脸上血色全无,声音都带着颤抖。“你…你想怎样?”
“主人想见你。”
☆、第三十九章 狼狈为奸
“主人想见你。”
依旧没有任何的温度可言。
琴音手指都在微微的打颤,“什么时候见他?”
“今晚,我会来接你。”
“好。”
黑衣男子打开门离开,脚步轻盈的没有任何声音。他经过琴音身旁时,带起的风都让琴音皮肤上起了一层细皮疙瘩。那是战栗,是刻进骨子里的害怕。如果不去看黑衣人的脚,你完全可以认为他就是飘过去的。就像是……鬼魂。
在琴音的心目中他却比厉鬼还要可怕,没有人知道自己消失的这几年所经历的非人生活。她亲眼见过魅影残忍的样子,比鬼还要可怕千万倍。曾经因为她的‘不听话’,他挖了五个人的眼珠子给她穿成手链送给她,命她日夜戴着。只要她犯了错,他就弄来死人的内脏烹熟后逼她吃下,冷漠地看着她吐得昏天黑地。在琴音心里,他就是一个魔鬼。不,比魔鬼还要可怕。
入夜,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从琴音房间出来。在确定没有人之后,偷偷摸摸地从后门出了府,上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灰色篷布马车。
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在空寂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黑暗中一双眼睛注视着一切。
……
灰色篷布马车畅通无阻的一路驶进了皇宫,守卫的禁卫像是知道车中人的身份,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放行了。
养心殿,龙椅上坐着一个男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南诏国的皇上。
魅影带了琴音进来。
“主人,她到了。”
皇上抬眸看了一眼台下跪着的女人,挥挥手。魅影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大殿上,只有他和她。
空荡荡的大殿上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到。他就这样半审视办邪笑的看着她。琴音受不了这样无声的折磨,颤抖的开口:“皇…皇上?”
皇上睁开狭长的丹凤眼看了她一眼,仅是一眼,就让她不敢再说话。他勾唇,阴柔的神情就像黑夜的索魂者。“朕该怎么称呼你呢?琴音?爱妃?还是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