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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琤的说法正好跟钟毓协几个月前初探湛王府的想法不谋而合。“你说的不错,我前几个月来这边打探的时候正好是看到了蛊虫。”
“若是我前几个月来,也许早就发现了。”
“按你说的,你能够闻出人的味道吗?这些蛊虫会不会是香故敖的?”
“也许走进府里,味道会更加浓烈一点。我也可以让飞飞帮帮忙。”
钟毓协点点头。
华琤转脸看看,“你之前既然已经查到有蛊虫,为何不告诉我们?”
两人脚步加快,他们快要被众人落在后面了,“你也看到了,现在大家跟湛王府的关系这么密切,而我又偏生对宇文湛有怀疑。”
听钟毓协这么一说,华琤也接茬,“我之前也觉得宇文湛的目光有些奇怪,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照我说,沈珉也许跟我们是一个想法。”
“是吧,别看他对凡事都漠不关心的态度,什么事情他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两人在湛王府方面算是达成了共识,现下就差彻底把事情弄清楚了。
过不了多久,众人在前厅等着,终于等来了宇文湛。
北隋很重视孝行,兄友弟恭自然也是在要求范围内。宇文澈微笑着给自己的四皇兄行了礼,众人才都落座。
绿烟跟在宇文湛的身后,也就站在他的旁边,还是跟之前一样的没表情。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宇文澈正和宇文湛仔细地商量着水患的各个事宜,这些关乎民生的事情倒不是什么特别机密的东西,众人也就没有回避。
过不了一会儿,有个小厮来报,说是门口有一个从江南来的读书人求见,要给江南水患献计谋。
“正好,我们在京城也不怎么清楚江南的细节,要是能有个人来现身说法一下,那是最好不过了。”
于是,小厮马上去门口请那个读书人,温公子。
一男一女走进来,背着包裹,身上穿的是像模像样的,一点不像是遭受水患的人,倒像是条件不错的大户人家。
“小民温良,自江南前来。希望湛王爷能帮我们解决水患。”
那温公子也特别懂得礼仪,走进前厅的时候也低着头,恭恭敬敬十分有利,声音也中气十足。但就是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本来心不在焉东看西看的东方玉儿听着这声音,也好奇地望了他两眼。
说来也巧,东方玉儿这一望,刚好是温良抬头的时候,这一四目交接,温良还欲开口的嘴巴有些颤抖,眼神也躲闪起来。
东方玉儿看得清楚,在座的其他人也看了个仔细。
哟呵,老朋友呢。这不正是之前娶了黄欣颖的那个书生嘛,还说的什么江南的人,他们可不会记错,那时见到他可是在一个南梁和北隋交界的边陲小镇啊。
东方玉儿现在把湛王府和澈王府是一样对待,发出轻笑。
宇文湛也是很有眼力见的,一看这大家的神色,便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了。
“怎么?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啊?老朋友了。”
东方玉儿说到“老朋友”三个字的时候,温良明显一震,他可没想到东方玉儿有这么强大的人脉关系啊,本来想着来到京城,在这个没人知道自己的地方开始新生活的,但是愿望落空了,这下只能期望他们不会说出去了。
“哦?”宇文湛也来了兴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没想到你们还认识这么多人啊。”
“在哪认识的啊?”东方玉儿装作扶额状,“让我想想,是在哪里认识的呢?是在江南吗?”
书生的汗都快汗湿了后背,生怕东方玉儿反嘴,马上应下,“姑娘记的不错,的确是在江南。”
众人轻笑,演戏啊,他们最会了。既然书生有这个意思,他们就一起帮他演个戏呗。
“温公子请坐,不用太拘束。”
书生擦擦汗,应了一句,小心地坐在侧边的一个位置上。
小厮马上端了一杯茶上来。温良朝着小厮微微笑,但是那笑带着温良心里的忐忑,样子也不是温良想象中的那番君子之笑,是苦笑,吃了黄连的那种苦。
跟着温良来的那个女子也小心翼翼地站起来,站在温良的旁边。宇文湛没有说让她坐下,她一个平头百姓是不能随便坐下的。人啊,没法拿自己的脑袋来赌。
东方玉儿这才抬头看清了
温良坐在位置上以后,看着认识他的人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也没有要揭穿他的意图,也就开始讲起江南水患的事情来。
事实上,温良去江南的故事说来话长……
身后的女子正是黄欣颖的丫环阿玲。之前书生在黄欣颖那里受了气,意外地发现了丫环阿玲也经常受气,于是两人迅速结为联盟。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阿玲先是成为了书生背后的女人,再合伙骗光了黄家的财产。两人想着来到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生活的,于是就选择了江南。怎奈江南水患,两人待了没有多长的时间,书生就把目标改成了京都。
书生毕竟读过书,表面功夫也常做,这说起话来也是抑扬顿挫,描述水患描述得很是到位。但其实,书生并没有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说得难听点儿,他只是把水患的事情讲了一遍,毕竟提意见也是要担责任的。
话说到后面,书生以一句“希望王爷帮我们重拾家园”结尾,既是作结,又让听者感到自己的责任重大,也算是奉承了。
不得不说,这书生说话的技巧还是很值得赞赏的。
两位王爷都听得挺满意,宇文湛更是笑笑的,吩咐小厮准备厢房,让两人住下。
书生前脚刚走,宇文湛就转过头来对众人说话,“既是旧识,你们就叙叙旧吧。近日天气多变,我身体不适,想泡泡温泉,就不留你们了。”
宇文悠那句“让沈珉看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宇文湛就先离开了。
虽然主人不在,但众人都不拘束。华琤和钟毓协更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宇文湛不在,他们就可以好好查探香故敖的问题,也容易有发现。
宇文悠让小厮带路,去往刚才书生入住的厢房。
说来也巧,书生所住的院子正好是在柳语诗的隔壁。众人一过去,正好全部打了个照面,也省去了找人传唤的麻烦。
他们所住的院子虽然是湛王府中防卫较薄弱的环节,但好歹也很宽敞。这时的柳语诗见自己的隔壁来了个翩翩公子,连忙装出大家闺秀的模样,叫碧春沏茶相邀。
按柳语诗的想法,能够入住湛王府的定然不是一般人,她打好关系了,对以后成为湛王妃当然是大有裨益。
碧春也得福,前几个月柳语诗派她回家传信,此后倒是给了她能够在院子里活动的自由。
柳语诗坐在摇椅上,碧春站在她身后拿着个摇扇,一下一下,节奏感十足。柳语诗则是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笑容,迎着书生和阿玲喝茶。
“大春天的,能热到哪里去,摇什么扇子!”东方玉儿最看不得这种做作场面,也没有什么约束就说出来了。
声音刚好传到柳语诗的耳朵里,听得她脸上就是一僵,本来想发作,但碍于旁边站着的宇文悠是公主,她还是没有胆量造次。
众人当着柳语诗的面阔步进来,柳语诗也没办法,只能由得自己不喜欢的人走到自己前面。
阿玲显然很局促,她以前只是个丫环,虽然在府里的地位也不低,但始终是在那样的边陲小镇,一想到现下结交的人都是皇亲贵族,手就不由自主地颤抖。
书生见她双手不稳,心里生出一丝嫌弃,这般没有见过大场面,还真是丢了自己的脸。也还是怕阿玲不小心把茶杯倒了,忙悄悄伸出手扯住她的衣袖,示意她克制一下。
这一举动正好让东方玉儿看到了,本来她就奇怪着为什么阿玲会跟在书生后面。现在看到阿玲也落座,瞬间明白了不少。柳语诗绝不会是那种让下人也有座位的人,所以,阿玲此刻出现的身份定然不是丫环。
书生感觉到有目光在自己头顶上飘来飘去,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声好。
“温公子,你不必像这种不相干的人问好的。”
东方玉儿轻笑,“柳小姐难道没有听你口中的温公子说过我们是故交吗?”
柳语诗还真是没想到,脸上一僵。
上官曦站在东方玉儿身后也觉得好笑,好几个月没看到玉儿欺负人了,还是“宝刀未老”啊。现在看来别有一番风味。
“这位是?”东方玉儿的眼光看向阿玲,后者手一抖,茶杯碰在桌面上发出声音。
柳语诗自觉有机会了,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学着东方玉儿说话,“东方姑娘难道不认识你口中故交的妹妹吗?”
众人皆装作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东方玉儿更是演得十分到位,举起双手行个礼,“哦……领教了。”
柳语诗不懂,以为是自己扳回一城,心下得意,也顾不得宇文悠就在自己眼前,趾高气扬地喝了口茶。
要不说柳语诗除了耍大小姐脾气没有其他什么是在行的,让公主站在自己面前,自己端茶喝个痛快还明朝暗讽的大小姐,全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吧。
柳语诗喝了口茶,还是一副湛王府女主人的模样,像是在用心抚慰阿玲刚才被吓到一样的表情,实则是想让其他人下面子,“温姑娘,你来了湛王府,我就不能看着你受委屈,你别怕,不需要随便给人行礼问好的。”
“敢问温姑娘芳名?”宇文悠这话一出,阿玲更是吓了一跳。看这身衣服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刚才又是在前厅站着听着话的,对宇文悠是个公主的事情也知道,怎好担得起她的“敢问”。
阿玲吓得就要扑在地上,“小女子温玲……”后面的话,阿玲没有事先准备过,也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她可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和皇亲国戚面对面啊,哪有想到去准备这些?
柳语诗看到阿玲局促的表现,觉得自己好歹也是刚刚抚慰她要怎么样怎么样,她就马上一副丫环相,真正被下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