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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景辰烨觉得他当日出的丑,跟这公主也脱不了干系,指不定就是这北隋公主指示钟毓协他们做的。也算是他自己想当然的错,否则怎么会误以为钟毓协是那个不见了的南梁大皇子,害自己平白无故被人钻了空子,才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景辰烨越是恼火自己,就越是恨那些造成他现在这副局面的人。从天之骄子的位置上一落千丈,任谁都不能够甘心接受。
景辰烨在这边发火,幽深的小院子里,也有人因为绿烟的到来而发火。
“哐当”一声,装饰用的花瓶被砸到地上,瓷片一块一块地在地上躺着,那精致的花纹,昭示着它完好时是怎样贵重的物品。
守卫在小院门口的两个侍卫不说话,也没有要进去里面劝阻的意思,就剩下一个丫环在房间里哭喊着。
“小姐,小姐你别扔了,让王爷知道可怎么得了?”
“我表哥怎么可能会知道!是不是你这个贱蹄子想告诉表哥,想把我赶走,你可以借着我的光勾引表哥!”
跪在地上的丫环被拽住耳朵,怎么可能应“是”。丫环是真的没有那种心思,别说是宇文湛向来不近女色,她天天被关在这么个小房间里,只能是伺候这么个大小姐吃喝拉撒睡,她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
说来也是的,她本来是柳语诗身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丫环,叫碧春。这湛王爷呢,是个不喜欢女人的性子,再加上柳语诗本来就是奔着人家湛王妃的位置去的,自然不想带什么绝色丫环,这才把她带了去。
为了永绝后患,柳语诗还把她关在这个房间里,没有让她出去过,除了受惩罚打板子的时候。除去这些时候,她来了这里多久,就有多久没有出过房门。
其实,碧春也是个很乖的丫头,不会有什么犯事儿的时候。但是这柳语诗不同,本来在国公府就是娇生惯养的,来到王府里有点儿什么不开心的地方,就把这房间里的陈设砸得乱七八糟,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为了不被人落下话柄,她就把碧春推了出去,这样一来,碧春来的这几年,没少打破东西。
碧春跪在地上,除了哭喊和表决心,完全没有别的想法。当初她还觉得能被小姐万里挑一选中跟着她是她的福气,现在可是完全不那么想了。
柳语诗骂完了碧春,扔完了东西,气也消了一些。坐下来就开始骂绿烟。
“昨天晚上王爷带回府里的那个女人,说是叫绿烟。我倒不知道,她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绿烟。但是,都一样,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那个绿烟就是一天到晚的把自己的脸都遮住,也不知道是长得太丑还是什么个原因。反正把那个什么青冥的魂魄都给我勾没了。这个绿烟,现在又叫个什么烟儿。什么烟啊雾啊的,都是狐媚的贱蹄子!”
柳语诗又伸手扔出一个茶杯,她本身就练过武的,茶杯正好带着力道飞到门窗上,门窗上糊着的那层窗户纸给她弄出一个破洞来。
碧春顺着柳语诗的话一起咒骂绿烟,心下想的倒是自己又该苦命地挨多少板子了。
“气死我了!”柳语诗继续骂着,碧春这么多年也练出来了,识相地给柳语诗拿了个新的茶杯倒水。
“我,一定要坐稳这湛王妃的宝座,我倒要看看,那些个贱人还有什么本事!”
碧春轻轻地抚在柳语诗的背上为她顺气。
“今日这个烟儿,肯定跟公主脱不了干系,否则怎么今日公主还亲自来了。我为表哥付出了那么多,表哥一定得娶我做湛王妃!”柳语诗歇斯底里……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初探湛王府
“唉,我又要回宫里了。最近出了那些传闻,要是再呆在外面时间太长,连六哥都得遭殃。”
宇文悠的话没有得到回应,转眼看到东方玉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可是很少露出那样认真的神情的。
“怎么了?”
东方玉儿扶着下巴,“我总觉得,刚才不是我眼花了,那个人真的像是景辰烨啊,尤其是那双眼睛。”
“别瞎想了,管家不是说了不是吗,湛王府一般都不收留外人的,府里的下人都是从小就在王府里的,从来没有例外。”
东方玉儿停顿一下,“那,会不会是管家骗我们呢?我就觉得他说话的时候是在极力掩饰什么。你看他之前见我们的时候不是没有那么热情吗?他,也许是知道什么的。”
“不会吧,那四皇兄会不会有危险。我们快点回去告诉四皇兄。”
东方玉儿赶忙拉住宇文悠,“我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这样贸贸然过去,人家也不会相信我们的。湛王爷高瞻远瞩,若是真有什么阴谋,他肯定能发现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宇文悠点点头。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没有查清那个人是谁,东方玉儿也没办法安心,一路上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到玉儿愁眉紧锁,钟毓协上前询问。
“既然如此,我今夜悄悄去打探一下。”
东方玉儿本能地握住钟毓协的双手,“你要小心。潜入王府总不是说着玩的。”
看着东方玉儿这般担心,钟毓协喜上心头,伸手刮了刮某玉的鼻子,“那是当然。”
某玉含情脉脉的眼神立马变色,握住钟毓协的双手改为狠掐,嘴里念念有词,“不是摸头就是刮鼻子,我的鼻子要是掉皮了就都是你害的。”
钟毓协也不躲,心里浅笑,他很清楚,东方玉儿就是以此来缓解她心里的情感,他不会拆穿。
正当两人打打闹闹之际,墨然站在门口。门是打开着的,墨然敲敲门,头往里面望着。
“哎哟,这太阳太刺眼了……”
东方玉儿听到墨然那明显提高了嗓门的“哎哟”,一个眼刀飞过去。说的这是什么话?大冬天的,太阳能刺眼到哪里去?
墨然安然地收下东方玉儿的眼刀,他都已经习惯了,这就是奴性啊!“姑奶奶,能把我堂哥借我一下吗?我急用。嘿嘿……”墨然腆着脸,脸上堆砌着笑。
某玉扶着脑袋想了想,终于在墨然的嬉笑中说了话,“借一次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太贵了吧!能不能便宜点?”
“爱借不借。”东方玉儿充分显现了无良奸商的本质。
墨然心里的小人迅速变大,暗诽,太坏了,这两个人都太坏了!钟毓协一定也是靠着这种无良奸商的精神才有了醉仙楼那些产业的,这两人不凑到一对儿真是天理难容!
钟毓协在一边只觉好笑,东方玉儿和墨然向来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最后的最后,是墨然贱贱地学傅逸撒娇,那一声一声的“姑奶奶”回荡在四野八荒,东方玉儿终于受不了这种魔音绕耳,扒拉着门走开了。
东方玉儿一走,墨然终于恢复正常,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杯茶润润肺。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钟毓协的话还没说完,墨然的眼神又陡然严峻,声音近似狼嚎,“堂哥啊,小弟我要管着岳父大人书房后面的那块白菜地,要想办法消除丫环们对我的崇拜眼神,要极尽所能讨小叶子欢心,还得给你跑腿儿查这查那的,我容易吗我?”
钟毓协捂着耳朵,看着墨然的狼嚎终于一声声消散后,才发出声音,“那你想怎么样?”
墨然抬头眺望窗外,这个动作行为我们姑且可以称它为“远目”,“我要加钱!加钱!”
钟毓协的脸瞬间耷拉下来,他是不想说,钟毓然你一个钟家二公子,需要这样厚脸皮地喊加钱吗?什么毛病!
“赶紧的!我忙着呢!”
可能是钟毓协这一吼发挥了效用,墨然终于再次恢复了正常,讨论起重要的事情来。
“我查过了,傅逸的确跟秦家有关系,而且,他得叫秦家的夫人是姑姑。”
“也就是说,他算是玉儿的表哥。”
“是这样不错。最开始的时候,你让我去查姑奶奶的状况,只能得到她是千机山收留的,至于是谁带上山的那段痕迹,被人抹去了。现在大致可以确定,抹去那段痕迹的是千机老人。”
“玉儿的师父的确是个神奇的人,有那么多徒弟,武功又深不可测,却宁愿待在那座深山里,可又不是真正隐退,还会过问世事。”
“另外,有事情耽搁了也就忘记说了。之前查梦嫣的事情,孟梓嫣和孟虑嫣是孪生姐妹,她们的家在三年前被灭门,父亲是柳国公手下的一个官员,整个孟家,除了她们两姐妹活下来以外,还有一个叫翠儿的丫头,她现在是柳国公的一房姨娘。”
“哦?这倒是新鲜。”
“还有,在离孟家不远处的江州,上官家,也就是上官曦的家里,在差不多同一时间也惨遭灭门。上官家的长子,在宫中当差,他当差的地方,是柳妃的宫殿。”
“柳国公,柳妃……”
“堂哥跟我想的差不多,这里面一定有些联系。”
钟毓协思索了一会儿,嘱咐墨然,“你查到的这些东西,先不要告诉大家。我今晚要去湛王府刺探,说不定会有些别的什么线索。”
墨然应声。重要的事情讨论完了,他又恢复了抽风状态,“堂哥记得给我加钱,我要给小叶子做云吞,十分需要钱。”
钟毓协照例是一个白眼,做云吞需要什么钱,这堂弟是怎么了,越来越不靠谱了。
既然是夜探湛王府,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等晚上。
钟毓协收拾好行头,摸清湛王府的地形以后就消失在夜色里。
湛王府有一面墙靠着街市,那也是守卫最薄弱的环节,正好方便他逃跑。而这面墙翻过去以后,正好是柳语诗的院子。
这湛王爷倒真是奇怪,自己的表妹住到守卫这么不森严的地方,他究竟是对府里的防卫太过自信了,觉得可以以一当十,还是根本就没把这表妹当回事?
钟毓协心里这么想着,人已经翻身到了柳语诗院子的屋顶上。
门口守卫的那两个人形同虚设,看他们移动的样子,武功大约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