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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隋如今的政局,太子骄奢腐败,空有太子的位置。四皇子和六皇子素得民心。
“你也别怪六哥碎嘴。你应该有些心思,六哥这病,是有人在操纵着的。这也是为什么六哥明明已经解毒了还在一直装病不让人知道真实。在这京城,越是看得没打注意的人越是有可能心里暗地一本经。”
“这些我都是懂的。哥,你总说这皇室里多少险恶,但在我看来,我们无须费那么多心思。你看四皇兄,他那像是一点有害人之心的人啊!再说些以前的事情,九弟被查出害死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可四皇兄不也没有向九弟差别对待嘛。”
“悠悠,你已经长大了。这事情总得深想几分。尤其是现在,皇兄虽然已治好了病,但这外界还是不知道的。我们的舅舅为了让他有个倚仗,免不了想着为你找个归宿。这种事情,你总该多上点心吧。”
提到了婚事,宇文悠的心果然是一沉。
东方玉儿一行人去东海的日子里,岳峙询是一直留在澈王府里,宇文悠便常常出宫,这样一来,两人的感情是急剧升温。
“六哥,你一定得帮我想个办法。舅舅要是操心起我的婚事来,被他那么一折腾,父皇说不定会答应的。”
宇文澈转了个身,踏了几步想了想才开口,“罢了,六哥这几日便进宫把病情说说,看看是否能帮岳峙询和你搭个桥梁。”
宇文悠开心地扯住宇文澈的袖子。
“不过可说好,六哥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事情怎么发展,还得需要你们尽力啊。”
“这是当然。”宇文悠握住宇文澈的袖子转两圈,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还是六哥最好了,小时候也是一样的,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的。”
宇文澈还是轻拍她的肩膀,“总之,不管何时,你都要多留一个心眼儿。六哥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能够顾你周全了。岳峙询的确是个不错的人,你的眼光不错。可这其中的困难险阻,你们俩还是得多上些心。”
宇文悠害羞了,转了个圈,用手帕遮住眼睛,“六哥你说些什么呢,我跟阿询才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在六哥面前,悠悠就别害羞了。若是母妃在世,一定也会高兴的。”
宇文澈走后,躲在假山后面的东方玉儿蹦出来了,从身后架住宇文悠,声色严厉,“老实交代!你跟我二师兄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宇文悠装作不经意般拍掉东方玉儿的手,“还能有什么情况啊,就那样呗,还跟以前一样。”
“胡说!”东方玉儿给自己找了个位置,“谁都可能跟以前一样,就你俩不可能。瞧你现在面若桃花的样子,都快赶上千机山的绯红桃林了,你俩绝对有问题。还不老实交代!”
宇文悠只好大致把这些日子岳峙询在府中的事情讲了一些,大抵不过是岳峙询熬药时她也在旁边看看,而后竟被药熏成黑脸。亦或是岳峙询闲暇之时教她认认草药,或者在她的带领下逛逛王府。最多的还是岳峙询给她讲述之前在外游历遇到的稀奇古怪之事。
虽然没什么特别的,可宇文悠说起来,笑容在脸上就没有下去过。一双桃花眼更是平添了笑意,嘴都合不拢了。
东方玉儿啧啧有声,“简直是太过分了!过分到令人发指!我从小就在千机山长大的,跟二师兄认识也有十来年了,他可是从来没有教我认过什么草药的。”说完,东方玉儿还换了个眼神看着宇文悠。
宇文悠被她这么一看,心里还真算是起了鸡皮疙瘩,“你这么看我干嘛呢?”
“都认草药了,还说没猫腻。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宇文悠被东方玉儿说得面色更红了,她也知道敌不过东方玉儿的伶牙俐齿,只得找了个还忙着的借口匆匆走了。
调笑对象离开了,东方玉儿又是对于赏花赏竹没什么兴趣爱好的人,便是询问了王府管家岳峙询的位置,找这一目标去了。
“玉儿怎么来了……”岳峙询只是对着东方玉儿的方向空喊一声,便埋头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不来,你还盼望着悠悠来看你呢吗?”东方玉儿走过去,把岳峙询正分类装着的草药挑几个拿出来看看,而后又随便扔到别处地方。
岳峙询也不恼,只静静地将东方玉儿弄乱了位置的草药分门别类放回去,性子沉稳。“玉儿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师兄妹俩好久没见了,我怎会不盼望着你来呢?”
“得了吧得了吧,世事无常,我也看开了……”东方玉儿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般老练的话,再加上她说话的那神情,活脱脱一个看透红尘的出家之人。
岳峙询被逗得一笑。
东方玉儿难得想想正事。事实上,在回来京城的路上,她就一直没有放下过东海的事情,东海那神秘又熟悉的机关,再加上跟千机老人仿佛有着千丝万缕般的联系。东方玉儿的探究心性又展现开来了,一如之前知道秦宅之事时对秦宅的想法。
“对了,二师兄。我们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里,秦宅的事情有没有查到一些眉目?”
岳峙询也皱皱眉头,紧接着用一种晦暗的眼神看着东方玉儿,“衙门是没有对那起案件有什么看法。但是……我突然想起,秦宅似乎跟师父是相识的。”
又提到了千机老人,东方玉儿眼睛一闪,难道说秦宅的事情又跟她的师父有关联吗?
“还有,当年我还小,可是大致记得,似乎有人抱着一小婴儿上山托孤,而那户人家,似乎姓秦。”岳峙询挑起眉头看看东方玉儿。
事实上,在想起这件事情以后,他就在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东方玉儿。虽然当时年岁还小,有些事情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若是有关联,那那个小婴儿应该就是东方玉儿无疑。
东方玉儿对这个消息也十分震惊。婴儿?姓秦?
沉静了片刻,东方玉儿回过神来,“二师兄,你想的该不会是我就是那户姓秦的人家抱着的婴儿,而那户姓秦的人家说的就是之前发生惨案的秦宅?”
岳峙询眯了眯眼睛,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可还没等他开口,东方玉儿先声夺人,“怎么可能这么巧合呢?我才不相信呢,我要回山上问师父。”
岳峙询本想出声拉住东方玉儿,可东方玉儿那时已经闪开了。岳峙询看得出,她的脚步有些慌乱。
从院子里窜出去,东方玉儿迎面撞上了澈王府的一个丫头。
丫头跌跌撞撞地把刚才被撞掉的东西捡起来,还想开口说话,东方玉儿又一溜烟儿跑得没影了。
“玉丫头……”鬼医在叫唤着。刚才抬头一看,东方玉儿正从他眼前飞奔而过,鬼医也和东方玉儿许久不见,自然想唤住她。
东方玉儿心里乱得很,满脑子想的便是赶紧回山上把她的疑问都弄清楚,并没有注意到过路的人是谁,否则也不会迎面直直地撞上了拿着东西的小丫环了。所以面对鬼医的声音,东方玉儿其实没有听到。
鬼医砸吧嘴,“玉丫头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应人啊?”
正巧钟毓协经过,鬼医想着他跟东方玉儿关系似乎不错。秉承着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另一个地方找回本钱来的宗旨,鬼医不打算放过钟毓协了。
“协小子站住!”
不必说,能这么唤钟毓协的指定是鬼医。钟毓协回头,果然是这样没错。
“协小子你跟玉丫头关系不错,知不知道她刚才慌里慌张地去哪里?”
钟毓协一问三不知,惹来了鬼医的不满。
“诶,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这臭小子不会是知道了但是故意不告诉我吧?”鬼医急了的时候就容易露出胡搅蛮缠的面目。
“这是哪的话啊,师叔,我是真不知道。”钟毓协连忙做致歉模样。
鬼医被钟毓协这声“师叔”叫的是心里开心,也就把刚才差点想着跟人家吵起来的样子放在一边了。
“我说你小子跟玉丫头现在是怎么个状况?你们也太过分了,我徒弟成亲的事情你们竟然到现在才告诉我。”鬼医说着说着又想起了以前的旧账。
钟毓协扁扁嘴巴,这是真的没错。沈珉和上官曦成亲的事情,就是在东方玉儿的教唆下对鬼医三缄其口,所以他才会现在才知道。
“年轻人大了啊,就把我们这些老东西不放在眼里了。哎……”鬼医装模作样地叹一口气,实则是想钟毓协回过头来顺着他的意安慰他。鬼医虽然年岁摆在那里,但心性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钟毓协也明白这个道理,什么别的不说,就只是给鬼医好好地顺毛。
鬼医心情是舒坦了,话也就多了起来。“这一趟回来,逸小子也要成亲了,你们俩啊还是要加把劲啊。对了,我的徒孙我也得上上心,就沈珉那不温不火的性子,我怕我这辈子看不到徒孙了。”
想到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鬼医连忙作别钟毓协,“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去倒腾一些草药给我小徒孙准备好。”
鬼医也是来如雨去如风的性子,一转眼人也没影儿了。
钟毓协失笑在原地,这一趟回来的确是发生了不少变化。对了,他也要传书给墨然问问他的事情是怎么样了。
话说东方玉儿这一边,她回山上的时候傅逸赶巧也在山上。傅逸是要向千机老人说说孟梓嫣的事情的,虽然先前他也不同意给孟梓嫣下失魂蛊一事,但后面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一路上的,孟梓嫣没有被以前的事情所困扰,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千机山上,这段时间里,岳峙询他们都不在,千机山上比较说得上话的就是憨厚商量的杨志业了。
见到了东方玉儿,杨志业就像以前一样熟络地打招呼。
“志业师兄,师父在房间里吗?”
“小师妹下山一趟糊涂了吧。这青天白日的,师父一向不喜欢在房间里呆着的,喏,刚才傅逸上山,师父和他在桃林里对饮桃花酿呢吧。”
东方玉儿得到消息,当然是向桃林跑去。
杨志业拉住急冲冲的东方玉儿,“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