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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使她放弃对自己的念想而已,在看到她竟然打算跟崔隐一起离开他时,他竟从未有过地大发雷霆!
原以为只是她对自己一厢情愿的肖想,却没想到在她快要死在自己面前时,他竟然比在缦儿决定离开他,跟杨练庭成亲时,还要令他难过,不仅只是难过,那是一种害怕。害怕眼前如花一般的女子从此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他甚至害怕再也看不到她脸上明媚的笑靥。
想也不想,他便用尽自己全部的内力将她救活,也许是劫,更是命,注定他此生为情所苦,清冷寂寥。
缦儿喜欢穿素颜白衣,喜欢弹琴舞剑,他便将慕容冰儿养成陆缦的样子。然而慕容冰儿终究不是陆缦,即便是同陆缦一样白衣蹁跹,拨弄丝竹,她也犹似一朵明艳的红莲,活泼炙热,不同于陆缦的清秀雅致。
她的倔强,她的顽皮,她的明媚,早就在荏苒的岁月中逐渐在他心上生根发芽,只怪他自己尚未察觉罢了。
就算明知爱上了自己的养女,他也硬是亲手将她推给崔隐。
他不能害了她。
能做的便是让自己痛苦。
在慕容冰儿与崔隐在一起的那一晚,他挖出自己埋了十六年的女儿红,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然而越是想将自己灌醉,他越是清醒,胸口的位置越是空得厉害,痛得厉害,那是他从未有过的煎熬。
在第二天崔隐气愤地对他说出那些话时,他空洞的心难以掩饰的闪过一丝喜悦,正因如此他更加害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难以挽救的傻事来,所以唯有让慕容冰儿更加憎恨他才是,这样的话,才能让她死心,让自己死心。
傻丫头!
就算知道自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也要强行留将他留在身边。
那么他只好用时间去让她对自己死心。
“阿寒。”
悠扬悲切的笛音在中途被慕容冰儿打断。
“你可知这首曲子的来历?”慕容冰儿酌了杯酒,垂眸把玩着手上的夜光琉璃杯问道。
不知慕容冰儿为何有此一问,她收起手上的碧玉短笛浅笑道:“自然是知道的。”
“那么你说,这曲子中真有那令人刻骨的相思之苦吗?”
慕容冰儿放下酒杯,缓缓走到她面前,水盈的双眸映出她一袭白衣,浅笑淡然的模样。
“若无怅然所失的相思之苦,这首曲子又怎能被世人所流传。”她顿了顿,望向慕容冰儿明艳的脸庞又说:“只是阿寒从这首曲子中感觉更多的并非是刻骨两字。”
眼眸闪过一丝讶异,慕容冰儿随即问道:“不是刻骨相思,那又是什么?”
“是怜惜。”苏寒回答道。
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余光瞥见慕容冰儿踏在玉石上白皙的赤脚,这样不会冷吗?她一直很想问慕容冰儿。
“是怜惜?”慕容冰儿反问道,眼中复杂的神情让她看不明白。
“只是阿寒自己的感受罢了,不能当真。”
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慕容冰儿突然贴在她身上。
该死!感觉到紧贴在胸口前的柔软,她不禁在心里狠狠骂道。她就算是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场合,也不能抑制住从她心里腾起的一股嫉妒。
分明应该是年过五旬,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步履蹒跚的老妪,然而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慕容冰儿却有着绝色的容颜,婀娜的身姿,还有她最嫉妒的一双酥胸。
老天果真不公啊!
在看到苏寒不悦的神情时,慕容冰儿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来,看来这苏寒果真是喜欢男人的断袖。
“阿寒,你若是名女子该有多好。”慕容冰儿抽走她的碧玉短笛笑道。
去你大爷的!小爷我本来就是女子!
纤白的手指抚过玉笛上刻有莲花雕的地方,“这玉笛质地圆润,碧绿通透,音色极佳。若是阿寒不介意的话,送我可好。”
送你?把你的酥胸送我,我就愿意!苏寒不禁在心里腹诽道。
她往后退开两步,与慕容冰儿来开距离。若是慕容冰儿继续贴在她身上,她真不能保证自己是否会忍不住冲动一掌压在慕容冰儿的酥胸上,直到将那对高耸的山峰压平为止!
“并非阿寒小气不舍得割爱,只是这玉笛乃是心上人所赠的定情之物。”
苏寒眨巴的双眼,甚是无奈地看着慕容冰儿。
“原来是夜幽溟送给你的?”难怪苏寒会有如此价值不菲的玉笛,慕容冰儿眼底的神情更深了几分,丝毫没有要将玉笛还给她的想法。
这玉笛本是师兄在她及笄时赠予她的生辰礼物,为了不暴露自己与慕岑的关系,她只得随意捏造说是心上人所送之物,没想到她竟差点忘了,她与夜幽溟现在在慕容冰儿面前俨然是一对爱得死去活来,难分难解的断袖情侣。
“恩。”她淡淡地应了一声,一想到夜幽溟她便不禁想起他纤薄柔软的嘴唇,带着浓烈的男子气息,还有他的强势霸道,口中的空气不断被他抢走,她只得再从他口中夺回来,这样一去一来的感觉竟让她流连忘返。
看到苏寒在听到夜幽溟时走神的眼神,慕容冰儿忍不住轻咳一声将她从思绪中拉回来。
“听清阙说,你和他可是整整缠绵了一上午?”慕容冰儿眼眉含笑地看向她说道。
“……”
生长在这变态的碧水后宫中,那愣头青果然脑子里只有这些淫秽不堪的东西。
转瞬又想,她本就是想让慕容冰儿误会她与夜幽溟之间的关系,于是故作羞涩地垂下眼帘缓缓点头。
只听慕容冰儿冷哼一声说:“真不知道这夜幽溟到底哪里好,竟然能使得你一心待他!”
她忍不住在心里鄙夷的对慕容冰儿抛出白眼,若是不好,那你为何又要煞费苦心地将夜幽溟抓来身边。
等等!自从夜幽溟被慕容冰儿抓回碧水宫之后,慕容冰儿从未强行侮辱与他,若只是单纯喜欢,若只是因为他是断袖的话,这慕容冰儿未必也太大气了些。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慕容冰儿将夜幽溟掳来碧水宫绝非是贪图美色这么简单。
“夜郎自有他的好,彼此之间的那份心意外人是无法理解的。”她淡淡解释道。
作者有话要说:
、阿寒吃味?
慕容冰儿撩了撩自己垂落在胸前的长发,身体散发出馥郁的麝香随着清风传到她的鼻中,大若铜铃般水灵的眼眸中含着如春花般妩媚妖娆的神情,红若朱丹的嘴角扬起明媚的笑靥,姣白的玉肩微侧着暴露在她眼前。
不论动作抑或神情,都带着蛊惑人心的妖媚。
若她是男子,面对如此美艳,竟对她施展媚功的慕容冰儿,兴许她早就把持不住将眼前娇嫩如花般的女子摁倒在地上。
慕容冰儿修炼的乃是床第之术,对于最基础的媚功更是早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无欲则刚,只有对她这样的人,一个女人而言,不管是慕容冰儿有再高超的媚功,再销魂的床上功夫,都丝毫不可能诱惑到她。
只要一想到两个女人在床上翻雨覆云的画面,那样的感受比看到两个男人在一起更令她倒胃口。
苏寒的身体在她的引诱下不禁没有产生丝毫应有的反应,反倒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虽早就料到苏寒若真是断袖那定不会受到她的媚惑,却不想苏寒的反应竟如此过激。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愤怒,再怎么说,除了慕容安华之外,还从未有人如此拒绝过她。
苏寒原本与她保持着两步的距离,然而在下一刻,慕容冰儿竟出其不意地点了她的穴道。
“冰儿你这是……”
“为何要拒绝我?”慕容冰儿缓缓朝她靠近,婀娜的身姿摇曳出妩媚的风情,慕容冰儿一边走一边褪去罩在自己胸前的束缚。饱满丰腴的雪峰在呼之而出,暴露在她的面前,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里不停的骂街。
一个家财万贯的巨富将自己所拥有的全部钱财展现在一个穷得只能要饭的乞丐面前,何其侮辱,何其愤慨,何其讨打!
若是她手上有把刀,若是她能制服得了慕容冰儿的话,她定要直接斩下这对刺目酥胸!苏寒在心里纷纷呐喊道。
可现下,一是她手上没刀,二是她根本不是慕容冰儿的对手。所以她只得眼睁睁看到慕容冰儿脱光了衣服,全身赤裸的站在她面前使劲手段的勾引她。
“阿寒。”酥麻的声音,使得她身上的鸡皮疙瘩更加疯狂的冒出来。
“冰儿你别这样……我只喜欢男人的。”只觉一身恶寒,避开慕容冰儿灼灼的目光,她颤抖地说。
看到她的靠近,苏寒犹似上刑场一般,心底是越发的不爽,没有人能拒绝她,慕容安华不可以,苏寒便更是不能。
大概是因为想到慕容安华,慕容冰儿下意识将纤白的手指紧握成拳。
“冰儿……”
下巴被慕容冰儿所钳住,这样的动作让她不禁想到了夜幽溟,当时夜幽溟就是这样然后突然卸掉她的下巴,将灵活的舌头伸入她的口中,与她纠缠在一起。
然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却是赤身裸体的慕容冰儿,一个跟她属性相同的女子。
眼看着一抹鲜艳欲滴,犹如樱桃般殷红的嘴唇要贴上她的嘴唇时,琥珀色的瞳孔蓦地放大,胃部突然间一阵翻江倒海。
只听“唔”的一声,苏寒抽动着嘴角,晌午尚未消化的菩提瓜混着米饭便吐了出来。
“阿寒你……”
慕容冰儿呆怔得看着眼前吐了自己一身的苏寒,惊得是说不出话来。幸好她眼疾手快,在看到苏寒的反应后,便快如闪电般的迅速躲开。
幸好她躲得快啊,慕容冰儿一挥手扯下窗边的红纱裹在自己身上,而后看到苏寒仍旧在恶心呕吐的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
“还真是有趣!”
慕容冰儿半握在美人榻上,笑得浑身发抖,就连眼泪都差点笑了出来。
原本是因为将夜幽溟强吻她的画面换成慕容冰儿强吻她的画面,她才受不了一阵恶心的吐了出来,哪知自己却被慕容冰儿点了穴道,她动弹不得,这一吐便只得吐到自己身上。
晌午被夜幽溟逼着吃下的菩提瓜现在全带着苦涩的腥味吐了出来,看到粘附在白色衣裙上的黄绿色的呕吐物,她越发的吐得厉害起来,像是要将整个胃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