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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宁小脸更是涨得通红,“哼”了一声,起身就要离开,却又忍不住回头。见夏镶正冲着永安微笑,而且似乎还有让永安坐下的意思,心里更为生气,叫道,“永安,跟我来!”
永安羞涩地笑着,正准备坐下呢。可听见姊姊的呼叫,也只好赶紧站起,忙跟了去。
夏镶无所谓地坐在一旁,拈了一块青果,放进嘴里。抬头见太子天政正好笑地看着自己,不由冲他扮个鬼脸。
天政低声笑道:“好小子!你小小年纪,竟招惹了我两个妹妹!长大了还了得?”
夏镶瞪大了眼,无辜道:“太子殿下,夏镶怎么敢招惹两位公主殿下呢?长宁公主生气,夏镶也是很莫名其妙呢!”
天政伸手轻拍夏镶小脸,道:“幸亏你现在莫名其妙。再大一点,就会主动勾引了!”
“什么是勾引?”夏镶忙扭脸,却没能避开,小脸也不自觉地微微涨红。
“不知道更好!”天政嘻嘻一笑。
夏镶见他笑得暧昧,忙起身道:“太子,夏镶先告辞出去一下!”
这回轮到天政有点莫名其妙了,手里的柔腻感觉一时觉得很是陌生!但也只想着是这孩子是因为太小,所以才过于柔嫩吧;又想自己也的确从来没有对妹妹或兄弟如此,可能第一次就是这样的感觉吧。但一回头,却见卫衡似乎很紧张地盯着夏镶,脸上的神情就像是自己心爱的一件什么宝贝就要被人夺去一样。
天政不在意地一笑。
、年少无心无忧虑,尔独何辜限一梁
夏镶刚走到灵和殿内的院落中的僻静处,就见长宁又过来了,想到太子那句暧昧的话,就要闪身离开,可长宁已经在叫他了,“夏镶!”
“公主!”夏镶忙躬身站住。
“你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好不好?”长宁很不高兴他有些故意做作的样子。
“那公主要夏镶什么样子?我怎么阴阳怪气了?”夏镶也不高兴了。
“我——”长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咬咬下唇,瞪住他道,“你不许理睬永安!”
“为什么?”夏镶没想到她要说的是这个。
“我说不许就不许!”长宁跺脚。
“哦!你欺负你妹妹!”夏镶叫道。
“我哪有!”长宁吓一跳,忙分辩道,“我只不过看不惯她一副假惺惺的样子。”
“你刚才说我阴阳怪气的,也是看不惯了?我们正好是同样的人,为什么不让我理睬她了?”夏镶摸摸鼻子,撇撇嘴。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长宁忙道。
“那公主是什么意思?”夏镶走到梅树另一边去,伸手拉下一枝,凑近闻了闻。
长宁忙跟着也过去,道:“我——”
“你怎么不称自己本公主了呢?”夏镶放开梅树枝。树枝往上一弹,竟一下子碰到靠过来的长宁的脸上。长宁出声呼痛,伸手捂住脸。
夏镶也吓一跳,忙掰开她的手,道:“怎么样?我看看。”
长宁被树枝碰到的右眼流出眼泪,娇嫩的小脸上更有一条浅浅的红色痕迹。
夏镶忙道歉:“对不起,公主!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长宁抹去眼泪,虽然并不很痛,却还是照样嚷道。
夏镶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瓷瓶,道:“我给你擦伤。”倒出一点在指腹上,轻轻为长宁抹上。
长宁只觉得面上一阵清凉,而夏镶温润的指腹又叫她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忙伸手捉住他的小手道:“没什么了!我不告诉父皇哥哥就是了,你别怕!”
夏镶耸耸肩,不在意地道:“我本来就不怕的。”
“你!”长宁气道,“你真不怕?”
夏镶见她生气,赶紧陪笑道:“我是说我不怕皇上,但我怕你呀!”
“你怕我?”长宁奇怪道,“为什么?”
夏镶转转眼珠,道:“我怕你再受伤呀!”
“你这小鬼!”长宁咬着牙笑,忽然道,“夏镶!你叫我姊姊吧!”
“夏镶不敢!”夏镶没想到这公主倒一下子这样异想天开了。
“有什么不敢的,我让你这样叫,你就这样叫就好了!”长宁努力摆出一副哥哥天政太子刚才摆出的威严姿态。
夏镶上下打量了一下长宁公主,笑道:“你比我大么?我看不见得!”
“我当然比你大,我现在还比你高啊!刚才哥哥已经告诉我了,你比我小一岁呢!”长宁得意地道。
“可我宁愿有个妹妹。我已经有四个姊姊了,才不想再要个姊姊了呢!”夏镶故意皱眉道。
“你——!”长宁又气得两眼冒烟,想不到这个夏镶竟如此不识抬举,“让你叫,你就叫好了,罗嗦什么!”
“你这么厉害!我怕了你,我还不如找永安公主做妹妹呢!”夏镶嘻嘻笑道。
“你敢!”长宁举起手。夏镶伸手握住,对她扮个鬼脸。
长宁看他那样子,忍不住想笑,但还是咬咬嘴唇,瞪着他,“你以为永安比你小吗?她也还是比你大,她只比我小半岁而已!”
“噢!难道你们家就没有比我小的公主了吗?”夏镶看她生气的样子,觉得也很可爱,不由逗弄起她来。
长宁虽想到吴美人新近生了一个小公主,但还是说:“没有了!没有比永安更小的公主了!”
夏镶凑近长宁,小声道:“我真没想到长宁公主你这样坏!”
“我,我怎么坏了?”长宁正为他凑近自己而略有点不安,听他这样说,更为吃惊地结巴道。
“前不久我还听说宫里又诞了一位小公主,难道不是你妹妹吗?你竟这样咒她?”夏镶鼓鼓嘴。
“你,你倒知道的不少!”长宁撇嘴道,“她还没正式封为公主呢!”
“哦!没到封为公主的时候,就不是公主了么?”夏镶目光很是不屑。
长宁惭愧道:“我以为你是指年龄相近的公主嘛!”
“我为什么非要找年纪相近的妹妹呀?”夏镶见长宁摘下一朵红梅在手里揉搓,道,“你把这花儿都弄得很疼了!”
“什么?”长宁呆住,“你说什么?”摊开手掌,见红梅已经化为花泥了,不禁低头。
夏镶叹一口气,道:“你真霸道。”
“我?”长宁气急,“你说我霸道?你是欺负我从小没有亲娘么?我就知道你喜欢永安,你去找她好了!”捂住小脸,竟小声哭了起来。
夏镶吃了一惊,忙拉她的小手道:“你怎么哭了?别哭了,我随便说的,我说错了还不行吗?我再也不说了!”
长宁扭身,似乎更为伤心了。
夏镶虽然知道这位长宁公主出生不久,皇后娘娘就薨了。十几年来,皇帝没有半点立后的意思,即使是一直陪伴在皇帝身边的江贵妃,也一点机会没有。因此长宁也就倍受皇帝的宠溺,脾气自然难免刁蛮一些!可见她这样伤心,又是一个没娘的孩子,自然也赶忙安慰。
长宁从指缝里看夏镶急得额头生出薄汗,一直都见他从容自若,心里略为有点安慰,但还是故意捂住小脸,低声哭泣。
夏镶四面看看,急得连连打躬作揖,道:“公主!你就饶了夏镶吧,我叫你好姊姊,好不好?”
长宁放下手,道:“你说的是真的?”
夏镶见她面上泪痕恣肆,忙陪笑道:“当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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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政看妹妹总不出现,不免出殿来找。这时候看到妹妹一直和夏镶亲亲热热地在一起,不禁摇头。谁知忽见长宁一时竟捂脸哭起来,他急忙奔过去。一面惊慌这个从来是快快乐乐的妹妹何以会哭;一面又惊异夏镶好大胆,居然敢惹恼自己妹妹!
“夏镶,你竟敢惹长宁儿哭?”
“夏镶不敢!”夏镶一见太子来了,慌忙告罪。
长宁忙道:“哥哥,我没哭!”
“没有?你脸上现还有泪痕……这又是怎么受的伤?”天政忙检视妹妹面上的伤痕。
长宁急忙捂住脸,“没什么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夏镶还帮我敷药了!”又急急道,“夏镶已经认我做姊姊了,哥哥你不许欺负他!”
天政愣住,瞥一眼夏镶,这小子居然这么讨妹妹欢心?见妹妹只推自己离开,盯了夏镶一眼,也只得罢了。听得身后妹妹道:“你可不许叫永安姊姊,只准叫我一个人!”
“好!”
“你发誓!”长宁严肃道。
“那我家里的姊姊也不能叫了么?”夏镶摸摸自己粉嫩的娇腮。
“那是你亲姊姊,我才不管呢!我是说没有血缘关系的姊姊,你就只准叫我一个人!”
“我就说你霸道嘛!”夏镶咕哝道。
“你说什么?还不快发誓!”长宁瞪他一眼。
“夏镶发誓,今后就只叫长宁公主一个人做好姊姊!”夏镶举起小手,笑道。
“一点儿都不严肃!”长宁嘴上虽是不满,心里却还是觉得甜蜜,忍不住凑近夏镶娇嫩的面颊。
夏镶忙拉住长宁的小手,道:“我们到里面去吃东西吧,我都饿坏了!”
长宁没亲着夏镶,有点不愉快,但是也不太在意,就跟着他一起走进殿内。
一时两人亲密无间,在座位上边吃边谈边笑,很是引人瞩目,连景舜帝都注意到了。
卫衡在一旁微微皱眉,却见宰相大人夏绍周似乎很是得意,心里暗暗不解。
而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张欣就很是失落!这个夏镶一出现,长宁公主几乎都不看他一眼了,本来平时不看他,就当自己不存在,他也无所谓——当然,平时公主对自己是最好的了,他们算是一起长大的啊!可是,看到夏镶一来就几乎吸引了长宁公主的全部注意,自然就很是沮丧不快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过:人家是权倾朝野的宰相大人的冢孙,家世良好,又文武全才,而且还长得那么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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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大人!”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带着些喜悦,“多日不见,宰相大人一向可好?”
夏镶抬头看,对面远远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神采奕奕地走了过来。
“哎呀!是梁大人哪!你我两年多不见,你是越发清健了,真是鹤发童颜啊!”夏绍周忙还礼。
夏镶见祖父又说着这些虚套话,心里好笑,但是也就跟着祖父行礼。
那个梁大人的注意力立即被夏镶给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