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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虽然知道自己留不住他,但是见他那么急着要离开自己,实在也很是沮丧。他分明是刻意回避自己!哎!一定是长宁!可惜,那个长宁把他抓成这样,他竟然还那样维护她。真的是这样没出息吗?永安咬咬嘴唇,心里又爱又恨。望着他越去越远的背影,却又觉得能和他说几句话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夏镶到了东宫,看到门口站着的张欣,笑了一笑。张欣忙微微行礼,他这些天一直都竭力避着夏镶。夏镶自然知道这个痴情种子已喜欢长宁很多年了,只是他过于腼腆,又似乎有些自卑,从未表白过。而自己却……想着觉得挺对不起他的。不过,长宁既然不对他动心,夏镶也就不以为意了。
进了书房,天政从如山的奏折里抬起头,笑道:“这么快就安抚好长宁了?镶儿!你对付长宁儿,倒还真有点本事!”说到最后一句,笑容凝结,凤眸里射出的光芒如刀般一闪而过。
夏镶看看他身边的卫衡,见他也露出惊异的神色,知道他也必是看到了自己脸上的那条指痕,不在意地笑笑,使个眼色,扭头对太子道:“姊姊也没怎么生气的,是太子兄想多了。”
“是吗?”天政笑了一下,“既是这样,你是来此帮忙的了?”
“是!”夏镶忙接过天政递过来的一些奏折,走到左侧一张书案边坐下,飞快地看了起来。
卫衡一直盯着夏镶,看他那脸上的伤痕虽不是很深,不至于破相,但见他毫不在意,反身出去,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天政微微侧头,斜眼看看夏镶,出语惊人,“镶儿,你究竟是不是个女子呀?”
“太子兄……”夏镶心里暗惊,面上却不动。
“你行为举止洒脱自然,倒是个男子,只是模样心地却实在跟个女子没什么两样!”天政低头看着奏折,状似极其随意地道。
“太子……?”夏镶不知为何他忽然这样说。她不该有什么破绽给天政知道了吧?除非长宁告诉他……
天政抬头,凝望着她,一字一顿地道,“可你绝不能是个女子!”
夏镶暗里咬牙,故作负气状道:“我倒想做个女子呢!”
天政眼眸一眯,逼退内心的憾恨之意。再看她几眼,面色又柔和了,笑道:“你生气了?”
“夏镶不敢。只是奇怪太子何出此言?”哼,这样反复无常的!
天政默默不语一会儿,才道:“这么大暑天,你如何还穿这么多?亏你倒一副清凉无汗模样。”
夏镶不答,只飞快地翻看桌上那些奏折。天政撇开目光,深叹一口气。
、第二四章
蝉声长声嘶鸣,虽已不是盛夏的聒噪,但那有一声没一声的,却更叫人烦躁。
卫衡见一向静如止水的夏镶面上也略显焦躁之色,不由笑道:“怎么了?被长宁公主欺负得很了?”
“哪里!是我自己撑不下去了!”夏镶皱眉道。
“到了这个地步,撑不下去又能怎么样?”卫衡轻哼了一声,“反正你有那么大的本事撑了这么久,继续撑下去就是了!”
“师兄!我今天是来请你帮忙的!”夏镶开门见山道。
“要我帮忙?什么忙?”
“师兄!这件事只有你能帮忙的,本来我想找那个张欣,可惜姊姊明白说不喜欢他,而且我也不好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想来想去,觉得只有师兄能帮这个忙!”
卫衡眸色一沉,声音也生硬起来,“你要我如何帮你?”
夏镶看他似乎不甚情愿的样子,心里奇怪,忙道:“师兄,你会帮忙吧?”
“那要看什么忙。”
“师兄以前不是说过,如果我日后有什么为难之处,只管来找师兄呀。你还说定当竭尽所能,绝不推辞半句的。现在如何又变了?”夏镶并不太担心,嘻嘻一笑。
卫衡微微涨红了脸,半晌道:“为什么是我?”
“师兄人品才貌俱佳,我对不起公主,自然希望给姊姊找一个最好的!我想,如果你像张将军一般对姊姊示好,姊姊一定会喜欢你!”她自谓考虑很周到。
“……那你呢?”卫衡虽明知夏镶只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小女儿情态,会喋喋不休说这些话。只是这样的话题实在令他难堪而恼怒。
“我?嗯……”夏镶沉吟了一下,“我么,自然在一旁给你们制造机会。这样,你就做驸马……”
“镶儿!”就这样毫不留恋地把我安排给别人?
夏镶从未见过他这般怒气冲冲,吓了一跳,忙道:“师兄?”
“你当我是什么?”
“你是师兄呀!”夏镶眨眨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了!现在我们都大婚了,若是拖久了,只怕会被太子发现。你去追求姊姊,至少总能转移些她的注意力……”
夏镶看看卫衡铁青的脸色,心里不禁微微发毛。这样李代桃僵之事,本也不容易。
“你就这么自私,只想到自己?”卫衡低沉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啊?”夏镶一愣,想起众人对卫衡的议论,忙道,“师兄……你,你难道真的不想成亲吗?”若是这样,自然就为难得很了!
“唉!其实,我也想过些日子向皇上提出,我们出宫去住,那样就会让姊姊多接触些其他男子的。可朝内那许多公子,都没什么好的,而姊姊连张欣都不放在心上,所以我才想到你……”
“我没有不想成亲……”
夏镶刚刚沮丧的心立即又上扬起来,忙道:“既然这样,那就行了呀。其实,姊姊虽然偶尔脾气不好,但为人真的很好的。她对我就很好……”
“那是她瞎了眼,喜欢你。”卫衡没好气地道。
夏镶惭愧,咕哝道:“她若是知道我是女子,肯定恨死我了!你是真正的男子呀,姊姊一定会喜欢你……”
“我不喜欢她。”卫衡冷冷地道,“我若喜欢她,还轮得到你做驸马吗?”
夏镶想想也是。如果师兄喜欢长宁,又知道自己是女儿身,那早该替自己解决此事了。这下,她不由为难起来,她总不能强人所难,逼师兄帮忙吧。
卫衡看她那副样子,又不禁心软,想了想,“你还是按你刚才所说,先搬出宫再说吧。”
“可……”
“世上好男人多得很。说不定你能为公主找到一个真正的驸马,还能不付出任何代价呢!”卫衡略带些讥讽的语气道。
夏镶垂首,蹙眉叹气,“可……我现在还有一件为难的事。姊姊她,她总是……”
卫衡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这的确难办。时间一久,即使长宁仍是不好意思告诉别人,但极为关心妹妹的太子一定会看出端倪来的。而他,是最不愿太子知道夏镶是个女儿身!
“你为什么不告诉公主真相?”卫衡试探着问。
“那怎么行?”
“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你是女儿身?”卫衡再追问一句。
夏镶眼里晃过一丝怅惘,随即摇头道:“不想。”再补充一句,“也不能啊!”
卫衡默默看她一会儿,“那就只剩一个办法。既能让公主缄口,又不让她怀疑……”
“什么办法?”夏镶立即惊喜地叫,“我就知道师兄最是仗义……”
“别夸了!”卫衡截断她的话,“你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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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惊呆了,看着夏镶低头咬着嘴唇,一副惶恐惭愧到极点的样子。她不由双唇抖动,瞪大了眼,怔怔不语,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夏镶偷偷抬了抬眼皮,见长宁还是一声不哼,跪着移到长宁身边,“姊姊!是我对不起你!”
长宁看着地上跪着的夏镶,忙拉她起来。夏镶不肯,长宁道:“你起来吧!”
“姊姊!我——”夏镶见长宁紧咬下唇,忙道,“姊姊,这都是我的错,你责罚我吧!”趴在长宁的膝上,心里暗暗对师兄这个主意点头。这样让长宁公主死心,也的确不错!说不定长宁真的就因此能另选驸马,到时候如果真的就此摆脱,这可比自己原先那般辛苦掩饰拖延要好得多了。
长宁欲哭无泪,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她还从来不曾听说过!可是,夏镶这么多天确实一直在“暗示”他的确不行的呀。可是,没成婚前,他也确实是不知道的呀,怎么能怪他呢?难怪夏镶一直要避开自己对他的亲热,却原来是他……
“算了!你起来吧,也怪不了你!”长宁看夏镶那副可怜样,又不忍心起来。
“姊姊!夏镶误了姊姊终身,真是罪该万死!姊姊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怨言!”
“我怎么会杀你?”长宁嗔道,“只是……”
“那姊姊还是休了我,另选驸马吧!”夏镶忙表明心迹道。
“你胡说什么!”长宁大皱眉头,哭丧着脸。
“那姊姊若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先找其他男子,等过一段时日你再休我也行。夏镶不能耽误姊姊终身的……”
“你还胡说!”长宁气急。他总是说不介意她再找别的男子,可哪个丈夫会如此大度?本来以为他是不够喜欢自己才这般说,现在知道是这个“实情”,自然又是心疼又是心酸了!
“你放心,不管怎么,我都只喜欢你!”长宁年纪尚幼,并不觉得夫妇之私有多重要。否则大婚这么多时日,她也只为夏镶总是疏离她而发脾气,并不曾抱怨这个的。
夏镶更是一阵心慌,不知如何是好了。
长宁将夏镶搁在自己膝上的头微微搂住,忽然道:“既然它是一种病,总该有办法能治好吧?”
夏镶猛地抬头,愣住,忙道:“我,我不知道。”师兄没有说可不可以治的,只是,自己肯定是、绝对是治不好的了。
“我去找太医!”长宁忙站起身,往外就走。
夏镶急忙拉住,颤声道:“姊姊!我——”
长宁看他着急,奇怪道:“这有什么,既然是病,就该治。治好了不就行了!”
夏镶抓抓头,心里颇感为难。若是太医给自己把脉,非一下子露馅不可,师兄这主意算是白出了,忙道:“姊姊!这事怎么能让人知道?”
“嗯?”长宁不解道,“这有什么不能的?”
“人都说这病很少人得的,我想不是什么……”夏镶结巴着。她想起师兄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