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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实我没看。。。。。。”染七动了动喉咙,极力以一种不易察觉的方式合拢了书页,一边瞅叶倾,一边装作镇定的问他,“其实我想我就算看了,也不懂的,我不识字。。。。。。”染七解释着,但一想,那大概是一本图册,与识字与否无甚干系,于是又转移话题,“你看了懂了?”
她觉得她这种转移重心的方法很是聪明,在心里抚慰了自己一番,然后分析着他会怎么回答。她觉得他一定不会说自己看懂了的,所以到时候脸红的就是他了,那样扯平,就不用自己一个人这么尴尬了。但是叶倾却只抓住了一个关键词,没有任何脸红的反应,问她:“你不识字?”
染七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觉得,这个其实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要强调的是她没看懂那本春宫。。。。。。
“女孩子,多读些书好。”叶倾默默地说了这句话,然后起来准备走。
这个时候,半路突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叶倾听了她的后话之后,想起来,这个女子,大概就相当于几天前和叶倾搭讪的染七。
女子捧了一封信,裙钗整齐清雅,盈盈的身姿站在叶倾面前,就像一株柳树。她的声音像清晨鸣歌的黄鹂:“公子请留步。”
于是,叶倾留步了,女子踌躇了半晌,看了染七一眼,又看了手里的信封两眼,又纠结了几番,才缓缓把手里的信递出来:“小女子名叫眷眷,方才见公子仪容俊秀,作得此诗一首,若是公子不嫌弃,不知可否收下此诗。。。。。。”
染七看着这个女子清丽的模样有些呆了,再看向叶倾伸手去取那封信,手里可怜的春宫图封面便扭曲了形状,那书内的一对对男女都仿佛在咆哮。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染七的感受的话,那么,这个词就是:不要吧。。。。。。
以她的经验来看,叶倾是一个很难搞的对象。如果她没记错名字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上次她搭讪的人,她当时也算是碰了一鼻子灰,但这个女子,却轻易的把一封名为感触实为情书的诗给了他。。。。。。
这件事,打击了染七。
叶倾收了信,垂眸盯着信封想了一会儿,转身看着染七,问她:“我教你识字,你唤我师父。。。。。。如何?”
“为什么?”染七当机立断,问出这句话。
叶倾握着信封怔了会儿,吞了吞口水:“不愿意算了。”
“多读些书,多写些字,总是好的。至少,下次搭讪的时候就可以文雅一些,给人家一个好印象。”一个清清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是一袭白衣,青丝半挽,衣袂随风飘摇,站在语落贤庭的楼梯口处,握着把绘着白梅的三十六骨褶扇,他眉宇间是小桥流水一般的神色,眼眸微眯,嘴角噙笑。
苏良玉,他来了。
这个风华绝代的人物,他往那儿一站,就是一副水墨画,像一束白梅,点缀了语落贤庭的风景。
叶倾想起了白菜炖萝卜,微微有些头疼。
算起来,苏良玉和染七这是第二次见面,他似乎出来的急,衣袖间还染了一点油渍。应当是刚刚从厨房出来,没注意到这一点。
“你是。。。。。。”染七满脸问号,面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有点纳闷。
苏良玉的手一抖,扇子半跌人也差点站不稳,扶住了楼梯木栏方才没能滚下去。他站稳后在心里默默把这个染七骂了千万遍:没记性的女人!老子长的有那么路人甲么?!
看他这般表情,染七觉得自己可能是说错了什么话,但是,她想了想,却不晓得自己错在了哪里。
“苏良玉,我们住一起的。”叶倾回答染七。
染七瞪大了眼睛逡巡着叶倾和苏良玉,吞了吞口水,想说些什么,苏良玉赶紧收了扇子跑过来,“姑娘,别误会,我只是和他住一起而已,公子对我有活命之恩……”说着,他看向叶倾,眼睛瞟见叶倾手里的信封,手指灵活的一转,“嗖”的一下抢了过去,又瞟了眷眷一眼,“哟?我看看,这是一首什么诗?”
眷眷站在一旁微微颔首,脸颊有些红,像初升的朝阳,看的苏良玉拿着信封的手抖了一下。他觉得,刚才那一秒,自己的心跳肯定跳漏了一拍。然后拆开信封,又想起来,不对,他没有心跳,因为,他是个死人。
他想起他刚才想了什么,他想,心跳,觉得可笑。
“语落人肖醒,堂前满月辉。君子静亭亭,浮动眷女心。”苏良玉读了出来。
眷眷愣在原地,从苏良玉夺走信封的那一刻起,她其实就已经站不住了,此刻苏良玉还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把这封信读了出来,她就觉得,更加的镇不住了。
眷眷咳了一声,摸摸红红的脸颊,低头懵回了一句:“咳,小女子有些不适,先行告辞……”
这样,让苏良玉心跳漏了一拍的人就这样走了。
染七心里想起了一个句儿:女炮灰是怎样炼成的。
女炮灰走了,苏良玉手里捏着信封有些愧疚,望向叶倾:“你不会跟我算账吧?”说完,又看了染七一眼,本想说还有染七在的,却看到了染七手里拿的书,又一把夺了过来,看清了上面画的的确是春宫图后不可置信的吼道:“姑娘!你居然还有这爱好?!”
染七:“……”
、第十一章:白菜
那一日回家的人总共有三个,加上一个苏良玉,由头是厨房里的厨子饭做的太难吃了。
本来染七一进门她的婆婆就准备对她发飙的,但是“安承颐”却直接拉着染七进了房间,理由是染七需要传宗接代。
进了房间,锁了门,叶倾就直接脱衣服。
染七护住自己胸前,一脸恐怖:“你干什么?”她觉得,他今天是拿了一本春宫图来着,但那却并不代表她心里是那么想,毕竟她是被孟婆婆栽赃的,“我是有夫家的人!”
叶倾回头看了她一眼,额头上滑下三颗大汗来,但是终归是什么也没说就倒在了床上。他有点累了,想睡觉。
染七见叶倾躺下来,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这才放下了心。吁了口气,在白玉桌边坐下来倒了杯水润喉。缓了会儿,开口问他:“那个,你把我夫君弄哪儿去了?”
“你夫君?”叶倾睁开眼,床幔没有掩,他看清她脸上的认真,问她:“既是喜欢他又为何要我带走你?”
“谁说的?”染七惊得把杯子往桌子上一蹬,杯中的茶水便洒了出来。
“你难道没有让我带你走么?”叶倾见她如此反应,调了个姿势侧躺着看着她问道。
“我没说我喜欢他!”染七答非所问,但是强调了重点。
叶倾躺回去,闭上眼睛:“既是不喜欢他,那就没必要问了。”
染七:“。。。。。。”
染七觉得,这不是道理,她是不喜欢安承颐没错,但是安承颐并没有做什么错事,叶倾如此,弄的他不知所踪总是不对的,而且虽然自己不喜欢安承颐,但毕竟名义上还是他的妻,所以不管不行。
于是她再次鼓足了勇气问他:“叶倾,我不觉得我不喜欢他就应当理所当然的看着他。。。。。。”她犹豫了一会儿,想出了一个词,“身陷险境。”
叶倾没有说话。
于是染七又道,“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叶倾闭着眼,懒懒的问了一句:“怎么不对了?”
“安家夫君与你无怨无仇吧?你抢了他的妻子就算了,如今还弄的他不知去向,这样对他不公平,就算他确实是个儒雅公子,但你这么做,他也会恨的。”染七仔细分析着,叶倾听闻,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染七有点心虚,偷偷看向他。
阳光鼎盛开在窗户外面,透过镂花的窗户印在床帘上,斑驳的光影浮动在叶倾脸上环着一层光晕。叶倾是那般好看的男子,高挺的鼻梁,狭长的凤眸,浓密的眉毛,完美的面庞轮廓。一袭紫衣随意的扑在床上,黑发散开,神情如同去年桃花。若是用一个词来形容,大概就是狐仙。
是的,嫡仙一般的男子,此刻就在染七身边。她想,她当初搭讪的时候其实是精挑细选了的。
房间里一时寂静,叶倾转过头来看她,瞧见她一脸花痴模样,干脆把整个脸侧过来供她欣赏:“我被人抢了妻子的时候,我也恨了。”
叶倾的嘴边掬着笑:“我看见他的眼睛觉得恶心,这就是我的理由。”
他确实是在笑,但这笑过于冰冷,染七觉得自己身上打了个寒颤,裹了裹衣服,吸吸鼻子又道:“这不算理由。荒唐了点,安承颐没有抢你的亲,你有妻子,你妻子不就在你身边么。。。。。。”
“是,我有妻子。”叶倾躺下去,嘴里念叨了一句:“素安。是个不听话的妻子。”
他有妻子,她有夫家。染七突然想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握在手里,算是暖手。
“素安么?”染七默默记住这个名字,低了头,觉得心里很堵,“她是个怎样的女子?”
染七的问题抛出去许久,那边没有声音,叶倾好像睡着了。
染七看了叶倾一眼,走过去帮他盖好被子。末了,趴在床边看着他。她枕在自己的毛茸茸的狐狸手背上,想了想,颤抖着手鼓起勇气落在了他的脸上,沿着他的轮廓,一路画下去。
“真好看。”她默默说着,嘴边泛开一丝笑意。
叶倾的眼睛突然睁开,侧头盯住染七。
她的笑僵在脸上,神识卡了许久,慎慎收回手:“我。。。。。。”
“就算你曾经爱着,未来她也不一定是你的。”叶倾凝着染七的眸子,告诉她,“ 所以感情,要适可而止。”
染七的手变回了人形,舔了舔唇道:“对不起。。。。。。”
“染七?”叶倾问。
“嗯?”染七回答。
“在就好。”叶倾伸手,放下了帘子,转身把被子盖好睡起来。
染七的眉角微微有些疼,她想着叶倾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阳光穿过树隙,染七瞧见屋外有一个影子。她走过去,打开了门,看见苏良玉。
“白菜炖萝卜,我。。。。。。试了很多次,不知道现在好了没,公子在么?”苏良玉端着一个白瓷碗,碗里盛着些汤菜,香气扑鼻。
“他睡了。”染七吸了吸鼻子,又看了叶倾所在的方位一眼,让开身子把苏良玉放进了屋,“刚睡。”
“嗯,刚睡。”苏良玉握了握拳头,把白菜炖萝卜放在桌子上,脚步迟疑了半晌,回头问她:“这个,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