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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就算用了上好的烈酒,也没能将人救回来,当天夜里就去了。
事情过去之后,李婉见到沈勋的时候,轻声地问了一句:“是不是你?”
沈勋沉默了片刻,微笑:“都过去了。”
“为什么?”李婉问,“虽然知道一定有理由,但是还是很好奇。”她的目光中确实是闪动着好奇的光,“你也不是那种轻易草菅人命的人。”
沈勋微微一笑:“有些事,不需要理由。”
他看着李婉,并没有说出,自己私下里从那个人口中得到的消息,那些对李婉和李牧言不利的事情。
就这样就刚好了。
李婉确实没有追问,但是她能察觉得到,这件事过去之后,沈勋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之前不管多么安全的时候,他总是有些紧绷的模样。
这种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李婉想了想,最后在沈勋回来的时候轻轻地抱住了他:“是为了我吗?谢谢你。”
沈勋大吃了一惊:“你是怎么猜到的?”
他看着李婉狡黠的笑,真的是好起到了极点。自己透露出来的消息那么少,李婉居然就这样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实在是……
李婉的笑容越发狡黠起来:“果然是真的啊?我还怕我猜错了。”
她眨了眨眼,笑道:“怎么猜到的,不告诉你。不过,事情还真的是你自己不小心透露出来的哟。”
沈勋看着她的笑,心中觉得分外温暖,也就不去管她是怎么猜到的了。
解决了这样一个后顾之忧之后,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京城。
余陶对沈勋谈判回来的结果很是满意,大大地嘉奖了一同出去的人马。
包括李婉。
这一次,李婉没能再次拒绝余陶的提议,成了余陶手下的女官一枚。
现存的,身份最高的女官。
异军突起的李婉在女官队伍中引起了一阵阵的议论。但是将她的履历看下来,很多人都沉默了下来。
也自然有那些不忿之人背后嘀咕着,只是再也没有人多说什么。
面对这种状况,李婉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对她来说,旁人的意见根本就不重要。只要沈勋对自己没有意见就好了。
事实上沈勋也不能说是完全的没有意见。对李婉出门做官,结果自己回来的时候都见不到她的状况,沈勋表达了十分的不满。
不过被李婉一说,又不得不安分了下来。
李婉说:“我也是想帮一帮你的。”
她笑着说起了处于自己的这个位置,能够给海边的国度产生什么影响。听着听着,沈勋也不得不沉默了下来,最后一声叹息,狠狠地将她抱在怀中亲了一顿,将这件事揭过去了。
李婉的工作,相当于是皇帝的秘书。
这个职位说起很惹人嫉妒,但是很多时候,很多黑锅也都是这个位置背了。
皇帝是不会有错的,有错的自然是下面的人。
不过李婉不在意。余陶有和自己近似相同的目的,这样的一个皇帝在皇位上,自己总是要安全一些的。
自从李婉经常性地出入宫廷之后,和许珍就仿佛忽然间见面得多了。
不过很多时候,两个人都只是相互看一眼,含笑点头示意。然后,李婉下跪行礼,平静得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不过宫中众人都是察言观色的能手,很快就看出来,这位夫人,不仅得到了皇帝的信任,还得到了皇后的好感。
阿谀奉承的人越多。
沈勋却渐渐地开始有淡出朝廷的感觉。
他觉得,既然李婉已经处在那么紧要的位置,那么,就算是为了避嫌,自己也该远远地离开才是。
“反正,我的本事也不在朝堂之上。”
这句话一出,余陶也沉默了良久,最后轻轻点头。
“是朕疏忽了。”
沈勋的职位越发清闲起来,对比着的,是李婉越发忙碌。
对这种状况,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暗暗地骂着母鸡司晨,鄙视着沈勋的连老婆都比不过去的情况。
不过他们也只能在心里念一念了。不管怎样,沈勋的余威犹在,如今他掌管暗地里力量的消息也隐隐有传闻,一般人还真不愿意得罪他。
否则,不说别的什么,早晨一觉醒来给你整点什么东西在卧室里,就足够恶心人了。
倒是李婉听到外面的议论之后,很是小心地询问过了沈勋的意见。
见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沈勋不由得心中暗乐,装作了委屈的模样狠狠地让从李婉身上沾了些便宜,在床上心满意足。
李婉很快也会过了意,转头在同一个方面就给了沈勋一个教训,惹得他不得不眨着眼,哀怨地看着李婉离开,心中暗恨自己前些日子太过嚣张。
于是,一场可能的家庭矛盾就这样消失无踪了。
然后,日子就似乎走得快速了起来。
转眼已经是两年。
这两年里,李婉越来越受重视,皇帝的手段也越来越高明,很多时候命令颁布之前,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其中的坑。
等到运行了一段时间,默默地被坑了的勋贵和士大夫才不得不吞下这样的苦果。
这样一来,固然是民间一派欣欣向荣,皇帝在勋贵和士大夫眼中,却渐渐地变成了那个不听话的人。
沈勋很快就察觉到了弥漫在贵族和官员们当中的这种情绪,平静淡然地将消息用密码写了,转头递交给余陶。
余陶见到消息之后,唇边甚至浮起了慢慢的笑容:“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如果他们不动,我还真不好率先做出什么举动。”
他笑微微地转头看向李婉,道:“我们的准备做得如何?”
李婉将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递过去:“已经有所准备了。”她的笑容清澈见底,“毕竟是有心算无心。不过,那些突发事项还是要好好考虑才行。”
余陶点了点头,将她的话听在心中。
等到一天的工作忙完,余陶转头看着还在文书资料上奋笔疾书的李婉,目光中带着一丝笑意。
等到她也将事情忙完之后,余陶对着李婉招了招手,笑道:“听说,你最近终于答应给沈勋生个孩子了?”
李婉眨眨眼:“这种私房话,怎么就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了?”
她却是没有否认。
余陶就笑:“沈勋这些日子显而易见的激动万分,除了这件事,还能有什么。”
李婉轻轻一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将府中的消息透露了出来,还想着回去敲打敲打那些人。”
余陶咋舌:“你府中那群人已经是将你府上守得严严实实,一丝一毫的消息这两年都不曾透露出来,若是还敲打……”
他的表情有些难掩的羡慕:“就连朕的皇宫都比不上你那里守得严密。有时候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藏着什么大秘密。”
李婉凝神看去,就发现余陶是微笑的,眼神也极为放松,显见得是在说笑。
她的笑容就有些浅浅的,“若是有什么秘密,陛下早就不放心了,不是吗?”余陶尴尬地笑,并不接话。
“不过,这种事也被人看出行踪,”李婉眯了眯眼,透露出一丝狡黠,“这样的夫君,实在是该好好调教调教了。”
余陶暗地里就缩了缩脖子。
他很快就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向:“这几年,也幸好老夫人不在身边,否则,光是她的念叨,都要烦死你。你也是硬气,这么几年了,都不说生孩子,差点让沈勋急得嘴角起泡。”
李婉微微笑了笑:“前些年……我的身子毕竟还是受了苦,亏了些。若是那时候就急着生孩子,只怕孩子不健康,我也讨不了好。”
“如今,就正是时候了。”
其实在她心中,若是能够还晚一些才更好,不过如今她和沈勋都不年轻,不知道多少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一府。能够早些让某些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的人放下这份心思,生一两个孩子,也是值得的。
那一日和沈勋讨论过这些事情之后,沈勋当时的表情几乎让她忍不住地会心微笑。
这几年,沈勋身上的压力也很大。
虽然姚子萱借口生病远远地避开了,但是始终绕不过去的,还有一个孤悬海外的前任成国公,沈勋的父亲。
在知道沈勋不经自己的同意娶了李婉之后,成国公就很是生气过一段时间。
后来听说李婉不肯生孩子,就更加生气了。
若不是成国公还顾忌着几分面子,不肯插手沈勋的后院,只怕如今成国公府的后院已经遍地战火。
偏偏这个过程,沈勋都是细密地瞒着李婉,不成让她被波及到一星半点。这样的关切,李婉觉得,真是让人从心底都暖出来。
这样的沈勋,其实,真的非常非常好啊……
李婉向余陶告辞之后,就坐上了回家的马车。沈勋已经在府中等着她了。
两人吃过了一顿饭,就携手去了房间里,沈勋摸出来今日才到的书信,递到她手中去。
曾经和李牧言见过面之后,两个人之间又有过了一阵艰难的尴尬时期,才建立了如今的书信往来。
李牧言这些年虽然不掌权,但是却已经将陆芷了解得清清楚楚,有些时候也能利用一下陆芷的性子,给自己制造方便了。
更何况,因为少了争权夺利的心思,将心思放到□人这种事情上来的李牧言,背后所掌握的力量,似乎显得越发不可思议了。
虽然李婉不曾有详细的了解,但是从李牧言从来没有迟到过甚至能轻松地说起那些深宫趣事的时候,她就从侧面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了。
这样的李牧言,在深宫中想必活得比之前轻快多了。
这种时候,她就不由得对那位女帝报以了深深的幸灾乐祸的心思。
抢回去一朵花,结果那朵花是一朵暗中的霸王花,这种感觉……
想必女帝已经有了深刻的理解了。
这次也是李牧言的信件。
李婉展开信,就着上次约定好的解密本,一个字一个字地凑出来翻看着,最后才将信件完整地复员。
沈勋每次在边上看着,都觉得这种行为实在是让人头疼不已。
他偏过头去,一直等到李婉将信件完全翻译过来,才靠过去细看。
李牧言来信,居然也说起了李婉准备生孩子的事。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话,但是李婉却从中感受到了无限的喜悦,让她莞尔起来。
沈勋心中大为得意。
将事情透露给大舅子,显然是明志之举,否则如今李婉就该是不满的视线瞪过来了。
剩下的其他信息,就说的是北宁的一些事情了。
如今的女帝陆芷,比起刚登基的时候,手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