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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给丈夫戴绿帽子的很多,不要较真
话说历史上太平和安乐都跪在了选人才上,当年这两妹子怎么干的是可以百度出来的
☆、赔你
江州的六月里阴雨连绵,终于到了中旬才见到一个晴天。
可巧这十天是书院夫子的沐休——夫子们要私下里见见面,讨论一下书院的事宜,学生也都放了假。
天一晴,林氏有几分坐不住了,别看她父亲在西北,但她却在长安长大,按照长安的习惯,入了三月里多拖儿带女出去踏青,六月份则是最好的时候,结果到了江州可好,人们相对喜静不喜欢闹,林氏也没办法就入乡随俗了。
不过正好裴雾和裴瑜一家人去扬州玩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江州,林氏觉得虽然她和裴氏姐妹的关系不算是太好,但是毕竟那是她姐姐林瑞棉的至交,而且还特意的过去看了看她,她这个嫁到江州来的妹妹怎么也得尽一尽东道主的本分,顺便还能出去透透气。
——她觉得自从胡正思死后,整个胡家简直是压抑的不行。
说真的,裴雾可以自持身份,在她面前装两滴泪水,大可不必又和她去跑马场,拉她射箭散心。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裴瑜的手帕交是冉广袖,冉栗的次女,可巧冉广袖嫁去了扬州,而且丈夫是次子,不是宗妇,又不管家,见了好友那自然少不得就带着孩子跟着来了江州,顺便还能回家去看一看。
林氏当然要顺便、不经意的请冉广袖出去玩一玩。
林氏这个人雷厉风行,知道裴瑜姐妹回到了江州,第二日用早饭的时候便跟杨老太太提起了这件事情。
杨老太太当日和狄库夫人有一面之缘,两人关系也算是不错,觉得林氏想的也周到,点点头道:“那是应该的。”
周氏觉得不太对劲,也知道林氏在搞小动作,便道:“阿家,大嫂怎么也是有孝在身,这么抛头露面不合适吧,也不合规矩礼法。”
杨老太太被逗得一笑,道:“二娘,所谓规矩,活人说的才是规矩,死人说的,那不过是一句话罢了,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天天把规矩挂在嘴边,有本事的,都自己定规矩,只有没出息的才循规蹈矩呢。”
她话里话外有点嘲讽。
她知道林氏和周氏的算盘,也知道两个人都在争书院。
但是争来争去争不过用礼法压人,搬出来那不知道哪里来的破规矩,这就是有几分过分了。
本朝不流行守孝,都是过了一年之后再嫁了,杨老太太对于林氏表态不会再嫁就已经很感激了,即便这只是一个态度,她就很满意了。
没有什么是应该应分的。
她名家出身,又是见过世面的人,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婆婆。
杨老太太从她父亲身上学到了一样,那就是人要懂得感恩,知道人家的好。
“再者,承天女帝都做了皇帝,还说什么礼法不礼法的?”杨老太太对什么规矩啦,什么礼法啦的说法嗤之以鼻。“江南虽然礼法盛行,但是也法外也不过是人情,如果换了你,将心比心,大娘说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可愿意?”
周氏语塞。
林氏看了看周氏,略摇摇头,黑玉耳坠叮当,“要不让二娘也一同去吧。”之后大不了各凭本事。
一般在家里的时候,不当着几个孩子的面,包括杨老太太在内,她们之间都是互相用丈夫的排行称呼。
林氏知道她一定不会输。
周氏要求分家的想法已经被杨老太太给挡了回去。
原话是:你阿翁和我还没死呢。
更何况她已经知道冉栗和那几个先生说话的时候,冉栗话里话外已经用胡正述的政治立场问题给二房投了一枚反对票。
过几日的正式茶会上,冉栗若还是这个想法,二房根本没有希望。
退一步她没有争到书院,她正好可以改嫁,虽然一开始她不过是为了报复胡正思和玩一玩,但是那位到底是动了真感情,她本就聪明,自然也不会把话说死,得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不是?到时候万不得已,请那家人出来说说话,带着瑄娘和龄月走,就冲着那家人的势力,在东都也好嫁人不是?
当然林氏还是不太希望走这条路的,倒不是怕那家人对瑄娘她们不好
——这世上,有了亲妈就会有亲爹。
她也有自己的抱负,如果能够代掌书院,她便自己有了发言权,自己能够为自己活着,日后瑄娘和龄月也可以靠着她的势谋一份前途,那还嫁人干什么?
林氏知道她不是菟丝子,从来都不是。
她可以利用男人来达到目的,但是不能依附男人。
林氏的嫡母说得好,有本事的女人自己创事业,男人不过是点缀,没本事的女人才靠男人吃饭。
只有最废物的女人才靠征服男人征服天下,陕甘节度使夫人,官拜正三品的朔方左路按察使卢莹如是说。
其实在婚事上,林氏并不恨她嫡母,到底人是她自己选的,而且胡正思确实要比胡静要强一些。
林家比较乱,林宜阳养小妾,卢莹常年在京兆,身边也是情人不断,唯一生的两个嫡女亲生的父亲也不是林宜阳,若不是为了政治因素,比如卢莹乃承天女皇亲信,是承天女皇破格将卢莹提拔起来的,但是到底如今是换了一个皇帝;林宜阳在西北一边打着突厥,一边私通买卖,顺手从凉州国捞钱,两个人早就和离了。
承天女皇在显宗之乱的时候下圣旨,准安平公主所谏,在西北,朔方,云南,岭南,蜀中五地共提拔三十五人,破格任命了青州刺史李音等刺史五人,朔方左路按察使卢莹等按察使七人,特命洛阳书院教授韦玉宜为朔方节度使,鲁国公之女程之瑾为云南节度使,辖南诏军权。
而这些人都是女学中的女子,或者是曾经是,有的是世家,有的是寒门,有的是女郎,有的是少妇,还有的是归宗女,不过说实话,唯一特点就是都很有才,唯一的规律就是三个中就有一个是安平认识的,另外两个都和姚莞有点关系,或是得罪过的,或是好友。
这才是耐心寻味的地方。
林氏自己推测,若不是裴雾嫁的是尚书左丞,裴瑜嫁的是定北王,估计朔方节度使便是裴瑜了。
韦玉宜是安平的伴读,程之瑾是姚莞知己,虽然这两个知己除了有着大量的书信往来外都没有见过面。
承天女帝的遗诏不是说要保安平,也不是说要保姚莞,而是说刺史以上特命官员二十年官位不得变动,无须会长安述职。
承天女皇的遗诏在那里摆着,此事由安平公主的所提,由中书舍人,昭媛姚莞亲自抄传出来的,只忠于女皇的旧臣仍在,加上天子一言,天地为证,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
而且显宗与圣人都保持了沉默,想来也是真的。
加上有着一堆正事要费心,又要在皇帝换人的情况下保住自己的官位,卢莹根本不在乎林宜阳有几个儿子,几个女儿,在必要的时候才出来冲冲嫡母的样子罢了,装完了,又是各回各家。
当然这些林宜阳处理的比较好,加上卢莹本身比较低调,也知道不能再冲击那些朝中尊崇儒学南党官员那脆弱的神经,所以事情瞒得紧,裴雾她们并不知道。
周氏心不甘,但是又怕错失良机,如今她已经从书院挪了三万两白银出去,若是林氏得了书院,这她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坟?
林氏怎么会放过她?
周氏万万不肯跟自己过不去,自然是答应了。
待从上房里出来后,周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林瑞柠啊林瑞柠,你好生的手段,我等不得不干拜下风啊。”
林氏微微一笑,她生的美,此时一笑宛如天人之资,莲步轻移,生怕周氏不够生气似的凑到周氏的面前道,启唇笑道:“斗不过就认输,大家都是世家之女,何苦自贬身价?”又笑了笑,“我都说了你也可以去了,你还摆出这副生气的样子做什么,不过之后若还是不成,那么你也好死了这条心不是?”
她又火上浇油似的说道:“哦,你肯定是不愿意去的,因为那时候你就得承认,是你自己无能了,才把稳拿的东西给输出去了。”
语气端的是柔和。
哪怕说的是这种戳人心窝子的话,还是一副雍容华贵,端庄大方。
周氏抿着唇,银牙轻咬,隐隐的可以看得出来血渍。
问题在于她输不起!输不起!
这笔账她是记下了。
##
姚明琳说话算数,周氏把钱拿过去后,就给初蘅拿来了三万五千二百两银票,按照做生意的规矩,自然是只有在交货的时候才会付另外一半,尤其是姚明琳跟周氏说天气原因,盐要等上几日才能送到。
周氏更不肯把十二万两银子都拿出去。
要知道,这些钱已经够一户很大的人家一辈子的吃穿用度了。
姚明琳自然会自觉的把本金和挣得一部分钱给扣下,起码要保证自己不赔。
初蘅对这个数字实际上是有几分的意外,有些许的惊讶,因为她觉得按照姚明琳的行事风格,拿给她两万两是最多的了。
周朝不比隋朝,盐铁买卖是地方说的算。
姚家冒着险,拿点风险费是应当的。
她细细的看着那一个盒子——银票是用盒子盛着的,在外边看来,像一个首饰盒,檀木,涂漆,镂空雕花。
初蘅屈指敲了敲盒子,莞尔一笑。
好吧,确实是首饰盒子。
合着是真的赔她首饰钱?
因为姚莞当日嫁妆单子里所有的首饰折合出来就是这个数。
姚四娘子这个人真的是很有趣。
“胡七娘子若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崔娘子面带微笑,却有几分疏离的说道。
她和初蘅并不算是熟稔。
崔娘子是姚家的掌事,今日本来是应该姚明琳过来的,但是她临走的时候被姚老太爷给叫住了,没能脱身,这才让崔娘子来跑这一趟的。
“多谢崔娘子了。”初蘅将盒子合上,悠悠一笑,跟香梨说道,“香梨,拿点钱给崔娘子,”又跟崔娘子说:“今天到底是麻烦您了。”
崔娘子连忙说道:“不麻烦不麻烦,四娘子的事情就是奴的事情。”
香梨拿了十两银子出来给了崔娘子。
崔娘子谢了,也不推辞,拿了银子之后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安平是女皇亲生的啊
这批人能起来一半,基本上女权运动就轰轰烈烈开始了
【这里纯属自己的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