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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襁褓给四喜看,宝宝正睡得香,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嫩生生的别提多讨人喜欢。
“是呀,到底是回到了亲娘身边。”四喜见着孩子心中也很是欢喜。
“诶哟,原先你就照顾得好,这次接回来反倒比以前胖了不少呢。”王妃一听,乐得眉开眼笑,身旁侍女芳草也凑趣儿道,“可不是,头两日小公子还到处找您呢!你说半大的孩子懂个什么,也是小公子天生伶俐,知道四喜姑娘对自己好呢!”
王妃抿嘴笑了,“是呀,嘴里还嗯嗯啊啊的呢,可不是在找四喜姑娘么?”
“王妃娘娘是有福的,小公子将来必定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四喜低头看着小宝宝,心中堆满了暖意。
总算还有良心,还记得给你把屎把尿的四喜奶妈呀~
她这一番话说得王妃笑不拢嘴,连声道,“这孩子,我也瞅着是好的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四喜连连点头,却没注意到那厢燕郡王看自己的眼神又深了三分。
众人谈得甚欢,忽然有一名青衣小厮走到门前低声道,“王爷。”
燕郡王放下茶盏,侧头看了王妃一眼道,“我去去就来。”
王妃正与四喜谈着育儿经,笑容还挂在脸上,“去吧,这有我呢!”
燕郡王不说话,又看了四喜一眼,正巧四喜这时抬起头来与他目光相触。
燕郡王的眸子又黑又深,直直望进去像望不到头一样逼人深邃。四喜愣了一下,见他朝自己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后径直往堂外走去。
直到他走了许久后,四喜才回过神来,心道这位燕郡王相貌长得真是俊啊……
“他走了反倒好,咱们女儿家说话自在!”王妃抱着孩子,笑看了四喜一眼,“我看你怪拘谨的,其实不用这样,王爷这人就是面子冷罢了。”
倒不是觉着他冷,只是觉着他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
四喜琢磨了一番,没琢磨出什么所以然来。这时天色渐暗,她正准备起身告辞,忽听外头传来一阵轰然雷响,更接着一场瓢泼大雨倾盆盖下。
“哟,这雨下得怪厉害的,看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王妃看着从屋檐上滑下来的雨柱对四喜道,“这样的天气,山路应该很是难走,不如你今晚就留宿在王府吧!”
“这……”四喜很是犹豫,总觉得留下来有一些不妥。
“有什么好犹豫的,这山里路滑,这么大的雨我也不放心你回去!芳草,快去将宜春居的厢房收拾好了,一会伺候姑娘过去。”
“那就多谢王妃了。”
如此盛情,四喜怎敢拒绝,只得老实住下。
春雨连绵,夜里却带着一股子寒来,四喜半夜被冻醒,方才发现窗户的一角竟开了。
她将窗户重新合上,侧卧听着外间淅沥的雨声,余光忽然瞥见外头一晃而过的黑影。
是谁?!
四喜捏着被子,睡意瞬间被驱散不少,王妃派来值夜的小丫鬟就睡在外头,有什么事儿一叫便可以有回应。这样想来,四喜心中倒镇定不少。
谁知她刚想躺下,却见那黑影直蹦蹦地立在窗前,唬得她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谁?!”
“是我。”
四喜打开窗户,见傅云楼背对着月光立在自己窗前。屏风后呼吸声依旧,她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了?”
傅云楼的脸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不真实,他冲着四喜
微微一笑道,“我怕你吃亏,便来看看你。”
“吃亏?”
四喜揉了揉眼,确定眼前这个傅云楼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假人后慢慢道,“这里是王府,你这样随随便便进来,难道不会被人当做贼抓起来?”
“贼?”傅云楼挑眉,将窗户一掀,整个人如同鹞子一般轻盈地落在四喜屋中,“贼哪有我身手这般好?”
“你,你!你在外头说话就成了,进来作甚!”屏风外头的小丫鬟睡得甚香,连内屋遭劫也不知道……四喜看着傅云楼好整以暇地立在屋头,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怕什么?我不过是路过口渴,进来讨杯水喝罢了。”傅云楼自说自话地从桌上抄起一只杯子,倒了水送入嘴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收到很多亲们的关心,风雨真的很感动!豆腐虽然受众面比较小,但是为了大家,我也不会坑的~另外,蓝朋友已与风雨和解,大家放心一切ok!
、远房表妹
所谓白日见鬼是什么感觉,莫过于此刻四喜在餐桌上看见傅云楼来得震撼……
这厮,昨日不还偷偷摸摸潜伏在王府中连口水都没有得喝么?怎么现在竟堂而皇之地坐在燕郡王右首,表情正经不说,一身儿云青色袍子穿得再正式风雅不过,貌似昨日某人还是穿得夜行衣吧……
傅云楼姿态优雅地用着粥,丝毫不担心四喜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站着作甚,赶紧坐下用饭呢!”
王妃笑容和蔼将愣着不动的四喜一把拉入席中,“也不知你爱吃什么,每样都准备了一些,快吃快吃,千万不用见外!”
王妃今日佩戴得是一整套点翠嵌玉石头面,耳边簪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绢花,花蕊上面缀下几缕银丝宝珠,顾盼神飞间宝珠叮咚作响,庄重贵气中透露着些许灵动。
四喜瞅着那一桌精美可口的早膳倒不知该如何下手。
嗯,用糯米捏成的白玉兔子看上去十分可口,那黄灿灿的元宝糕看上去也很是养人眼球……不只有点心,还有用以佐粥的各色小菜,有蜜汁鹅脯,翡翠酱瓜等等四喜见所未见的精致小菜罗列在她面前。
“这鹅脯不错,甜而不腻,你尝尝?”
王妃夹了几片鹅脯放入四喜碗中,四喜点头称谢,埋头开吃起来。
“话说回来,昨日傅公子怎么没有同四喜一道来呢?”
王妃打量着傅云楼笑道,若要追溯到很久以前,她尚未出阁前也见过几面这位傅家公子。只是那时只能隔着屏风看到一角模糊的身影,而今日却是真正见着这位在京城名动一时的傅家老二了。
啧啧,果真是凤表龙章,出类拔萃啊!
“回王妃的话,昨日傅某有事外出,到晚间才得了王爷的信儿打马过来。”趁燕王夫妇二人都将视线转移到傅云楼身上,四喜默不作声地塞了一只白玉兔子到了嘴中。
嗯,甜糯不粘牙,四喜满足地眯起了眼。
“原来是这样,”王妃笑眯眯地回过头,正好看见四喜伸手又夹了一只白玉兔子,不由得喜笑颜开道,“我就说这兔子做得精致讨喜,你看吧,都爱吃这个~”
话音未落,四喜手中的筷子一滞。与此同时,对面那燕郡王也神色古怪地看着碗中的兔子发呆。
这王妃的为人,嗯……很开朗……只不过四喜怎么觉得所有人在她眼中都跟半大的孩子一般呢?
原先四喜想着用过饭后便拾掇着傅云楼告辞回去,谁知却被王妃以赏花为由将二人再度留下。
“多亏昨日那一场大雨,今早起身竟发现那一园花
树竟都早早开了,我寻思着一人赏花实在无趣,便强行邀了你们来~”
漫步在树木葱茏,繁花盛开的花园之中,看着由远及近深浅不一的绿色缓缓从眼中蔓延开来,四喜似乎能够多少感受到一些王妃语气中的惆怅。
那一簇簇淡粉,深红,明黄依次交叠,累累地压在树枝上,远远望去仿若进入了一片五彩芬芳的海洋。五彩斑斓的花之雾霭环绕在几人四周,一时之间竟分不清眼前到底是梦还是仙境!
这园子美是美极,却让人有了一种美到极致终究难免沉寂的遗憾……
四喜遥望着王妃那张如花容颜,那笼罩在两簇淡烟眉下的点点惆怅怎样都挥之不去。
纵然如花美眷,得意郎君,然而这高高在上的王妃也有鲜为人知的寂寞嘛~真可谓是,人无完人,美中依然有憾呐!
三人正在园中赏花,忽听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四喜侧头望去,瞧见一角鹅黄色的衣衫自那边的花丛中一闪而过。
王妃扬起头来,“来的是何人?”
过了半晌,花丛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来,一名身着浅红色百褶裙配着烟青色褙子的丫鬟从那边探出头来。
“回王妃的话,我们容姑娘也在园子里头赏花呢……”
那丫鬟怯生生地打量了四喜和傅云楼一眼后又道,“姑娘本想过来向王妃行礼,只是唯恐叨扰了客人的雅兴。”
“原来如此,”王妃伸手扶了扶鬓边的绢花后扬起一丝笑容来,“这二位都不是外人,你去请容妹妹出来见见也无妨。”
那名丫鬟点头应了,王妃又转头对四喜解释道,“容妹妹乃是我们王爷的远房表妹,平日里住在西边的含薰小筑里,有时会来院子里头抚琴赏花。”
原来是王爷的远房表妹啊,不过话说回来,难道表妹家里人都不在了么?为何要住在王府里头呢?
四喜带着一点疑惑去看那缓缓从花丛尽头踏着落英而来的黄衫女子,她行走时聘婷婀娜,身姿柔弱无骨,是个风吹即倒的大家闺秀。
那女子一路上略略颔首,四喜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觉得她那一身皮肤白皙似玉,在阳光下绽放出羊脂一般温润洁白的颜色来。
“青烟见过王妃,王妃万福。”
容青烟走近,柔柔地朝王妃福了一福。一头乌鸦鸦的黑发梳成了斜斜的坠马髻,上面只佩戴了一枚翡翠玛瑙簪,几缕黑发碎碎地垂在雪白的颈项边,柔弱纤细中带着几分诱人的风情。
“妹妹不必多礼,快起身吧。”
王妃命人将容青烟扶起,眉头却微微一簇。
她今日特意为了迎合春色而穿了一身嫩黄色织锦缎大袖宫装下衬着水红色祥云纹百花裙,谁料这青烟表妹今日竟也穿了一件鹅黄色的春衫来。她这一身虽没有自己的富丽华贵,却胜在款式雅致,就那么俏生生地站在那一片春光里,眉眼间竟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的风情来。
四喜注意着王妃的表情,心道也真是太巧,这位表姑娘竟与自己的嫂子撞衫了……看王妃的样子,好像是不怎么乐意。
“不知这二位是?”
容青烟对王妃的心理活动全然不知,只带着乖顺羞怯的笑意看了四喜一眼。四喜被她笑得颇不自在,总觉得这个笑好像别有深意一般。
“这二位是鸿宇的恩人,是我特意请来好好道谢的。”王妃脸上重新露出笑,牵着容青烟的手朝四喜笑道,“我这位妹妹最是文静,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