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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厚的爱意会生成强烈的执念,而这种爱执会强烈到将一个人毁去……
其实那杯茶本身没有毒,不过是与云白术之前对关辉所下的毒相克罢了,如果关辉不喝就不会有事,然而在生与死之间,他却选择了死……
佛曰,心中有爱,但不可因此产生执念,因为分离乃是必然。
四喜伏在马车之上,望着在远处化作一个黑点的卧龙山庄,好似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馥心篇完结~
、傅家长兄
再度回到旷违数日的归鹤山庄,四喜只觉得这半个月过得如同一年半载之长,为了自己在马车上被颠地七零八落的屁股。她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冲进屋中狠狠地睡了个把时辰,直到太阳下山才悠悠转醒。
说到醒,与其说是自然醒,不如说是被人活生生地砸醒的……四喜无奈地看着某只砸中自己脑门的果子咕咚一下滑落床底,转而愤恨地看向窗外。
“傅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窗外,傅云楼好整以暇地立着,一身杏色春衫穿得妥妥帖帖整整齐齐,一头黑发披在肩头,整个人看上去面如春晓之花,精神抖擞。
四喜看得更加郁闷,心道,你自己休息好了别来打扰别人啊……于是她朝傅云楼递了一个“困了,你懂得~”诸如此类的眼神后,企图关上窗继续回去梦周公。
孰料,傅云楼却是没懂,他一手撑住窗台,半个身子探进屋内,冲着四喜微微一笑道,“四喜姑娘,我记得好像你昨天晌午回来后就睡下了吧~”
四喜裹着棉被坐在床上,整个人困得稀里糊涂,只得顺着傅云楼的话说,“是啊,可是公子,我还是很困很困……”这些日子,在卧龙山庄担惊受怕,没有一日睡得安稳,如今回来了自然要好好补偿一下了!
四喜权衡再三决定扯过被子,无视傅云楼,继续睡觉。
傅云楼那厢见状幽幽一笑,长手一伸将四喜的被子夺走,没有了被子的四喜打了一阵哆嗦,这才裹紧了衣领,满脸不情愿地爬起来看着傅云楼道,
“傅公子,虽然我睡觉之时没来得及脱掉衣裳,那你也不能够直接去掀淑女的被子啊……这样影响多不好啊!”她顶着两个熊猫眼,很是不满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话说回来,你有觉不睡,跑到这里来找我做什么呀……”
扰人清梦会折寿的好嘛!?
“不要摆出这幅不情不愿的模样,本就长得寒碜,这样一来是更不好看了~”傅云楼笑眯眯地睨了四喜一眼后道,“睡了那么久肚子难道不饿么?走~带你出去吃点好的!”
“真的?!有好吃的?!”
一听有好吃的,四喜立马从床上蹦跶下来,胡乱拢了拢头发后便跑到傅云楼面前道,“太好了,正觉得有些饿了。快走吧!”
“真是怕了你了~”
望着四喜欢呼
雀跃的模样,傅云楼无奈地抚了抚额,眼中却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春末夏至,糊在窗上的棉纸被轻薄的绿纱所取代,清晨时分,四喜睁开眼,隔着半掩的窗看见外头一片天青色的天,像是被一层绿莹莹的水光笼罩一般,雾气蒙蒙。
外头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噼噼啪啪地敲打在树枝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来。
四喜伴着雨声醒来,一番梳洗之后,撑着一把竹伞向饭堂走去。
隔着雾蒙蒙的天色远远望见一角青瓦,许多身着白衣的山庄弟子往来而去。他们素白的衣角拖曳在潮湿的青石板上,却不见有半点泥渍,连脚上所穿的统一的方口布鞋也是一尘不染,干净得很。
对照着别人的鞋子,四喜很是惆怅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那一双泥脚,有些羞于见人不敢踏进食堂的感觉。
学武之人不愧是学武之人,传说中那种足不沾尘,衣不带水的功夫实在是了得!
走进食堂,好几排小桌依次排序放好,上面摆着统一的吃食,一碗粥,一叠酱菜,一盘包子。四喜摸到角落坐下,正拿着包子塞入嘴中,却听见隔壁弟子无意间传来的闲话。
“听说现任武林盟主因丧子之痛备受打击而暴毙在家中呐!”
“什么?!那武林现在岂不是群龙无首?!”
“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归鹤山庄不也是在武林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么?!只怕这次盟主非我们归鹤山庄人莫属了!”
“唔……你难道忘了门训么?!山庄弟子有生之年都不可做武林盟主的!你这话小心被师父他们听去!”
“话虽是这样,但也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云中派的人啊!现在他们在江湖中的地位今非昔比,再过几年,谁能奈何得了他们?!”
几人正要详谈,忽见前方有早晨负责巡视的大弟子走来,遂埋头吃饭再无声息。
四喜这厢璧角听得稀里糊涂,只知关辉之死的真相是被人刻意隐瞒了下来,至于为何要隐瞒下来,她却是不得而知了……
也不知那关润之身体如何?毒性最终有没有得到缓解?
诶……要是傅云楼在就好了,好歹也能问问他~四喜叹了口气,大名鼎鼎的海棠公子最近又是不知去向了……
虽然三天两头不在山庄是他的常态,然而如今四喜却越来越不习惯
傅云楼不在自己身边,或者是说,她不在傅云楼身边。
俗话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四喜如今的心情也犹如那整日伤春悲秋的酸腐书生一般时而低落,只可惜她肚里墨水不够,否则早就写出慢慢一本诗集来了!
谁知这厢四喜缩在墙角对着包子长吁短叹,那厢却有一只质地精良的黑靴跨入食堂大门。
在众人无声的仰慕之下,黑靴主人缓缓走到四喜身后,而此时,她依旧浑然不觉。
“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许久。”
诶……四喜用筷子戳了戳那只无辜的包子,心想,她到底是不是魔怔了……大白天怎么出现幻听了……
见四喜背对着自己没有搭理,黑靴主人略一挑眉,侧过身夺过四喜捏在手中的筷子,悠悠道,“大清早走什么神,盘子都要被你看穿了~”
这下不止出现幻听还出现了幻觉,四喜回过头望着面前的男人,呆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四喜?四喜?”坐在一旁相熟的弟子轻轻地扭了四喜两下。
“诶哟……”四喜回过神,对着傅云楼那张似笑非笑的眸子结巴道,“公,公子……你怎么来了?!”这大清早的不带这么吓人的……
傅云楼挑眉,抽过四喜身侧的椅子坐下,“办完事自然就回来了~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怎么想看见我?”
“怎么可能!”她还有很多八卦想要向傅云楼打听一番呢!
似乎是感到了四喜浓厚闪亮的求知欲,傅云楼黑眸一眯,对她笑道,“今日我来,倒是有件事想要求你帮忙。”说着,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四喜。
四喜也跟着站起来随他向外走去,边走边想,真是的,求人还这么高姿态……教人看得好不爽啊……
外头阳光正盛,不知从什么时候将雨雾驱散,闻着这股雨后清新的阳光味道,四喜的心情没来由地变得很好。
“傅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是这样的,今日我有几位故人一同过来,不过其中一位带了女眷。”傅云楼柔柔地看着四喜,眼中泛着金色的光泽煞是好看。
“原来是这样~”
几个大男人围着一位女眷,难免会有些不妥当。所以傅云楼这厢是来找自己作陪的?
四喜嘻嘻一笑,“公
子可是让我陪着照顾那位女眷,好让你们几位公子没有后顾之忧地潇洒?”
傅云楼也笑了,“瞧你说的,怎么会是潇洒呢~若要让那位女眷听到,岂不是要找我们麻烦?”
这下四喜愁了,“莫不是那一起来的姑娘脾气不好?”
“倒并不是脾气不好,只是性子颇有些娇纵,说实话,从小就与我不怎么对盘。你该怎么招待还是怎么招待,不必理她那些无理的要求便是!”:
不知为何,傅云楼谈起这位姑娘之时,脸上露出了少有为难之色。而此时的四喜还没有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将要招待怎样一位折磨人的天魔星!
由于寻常客人不得随便入谷,是以傅云楼亲自下山接人,四喜自然是屁颠屁颠跟在后头。
山下停着一顶装饰精美豪华的马车,远远望去,马车上铺就的那些细碎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而车顶则缀着一枚硕大的夜明珠,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用以乘坐的马车便如此奢华,这马车主人该是何其富贵的人家啊!四喜在心中小声地赞叹着,这时,车上那层华贵的貂绒被一只素白的手缓缓揭开。
一名长身玉立,气质清朗的男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身着一袭淡青色的丝质袍子,袍角卷边皆绣着清雅的兰草,一头黑发束在宝蓝玉石冠中,显得富贵中带着不俗。此男子一路走来,身形舒展,眉眼开阔,端的是一副出类拔萃的俊美高贵。而当四喜仔细瞧见他的面容之时,却是狠狠地呆在了当场。
像……实在像……
她侧头看一旁笑得高深莫测的傅云楼,再看那逐渐走近的男人,那清朗舒展的眉眼,那皎洁出尘形容如玉的气质……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
“下巴都快跌到地上去了~”傅云楼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这是我兄长,傅云朝。”
傅云朝老远便瞅见自家二弟犹如老狐狸一般老神在在地望着自己,不由得敛了面色道,“多日不见,二弟,你的举止依旧是那么无状。”
不等傅云楼回答,他便将视线转到四喜面前,“在下傅云朝,还请问姑娘大名?”
傅家两兄弟虽生得极像,好在傅云朝在眼角多了一颗泪痣,再加上后天面瘫,看久了倒是很容易和傅云楼区分开来。于是,盘踞在四喜心头那股违和感瞬间消散了不少。
然而面对这位宛
若大家长的傅家长兄,四喜依旧不敢造次,她十分有礼节地对着傅云朝福了一福后道,“四喜见过傅大公子。”
“很好,姑娘多礼了。”
傅云朝颇有深意地看了傅云楼一眼后收回眼神,“今年过年为何没有回家?父亲叨念你许久。”
傅云楼笑道,“小弟哪敢回去,还是躲在山庄乐得清闲。”
傅云朝很不赞同地瞪了傅云楼一眼后回道,“父亲虽年老八卦,然而你我生为人子,孝道却是不能忘的。”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