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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大步朝四喜方向走去,而四喜正纳闷他为何长久不发话,这一抬头正好对上他那双在黑暗中犹自散发着辉光的眸子。
四喜微
楞,对于他猛然欺上来的高大身影没有丁点防备,一只手紧紧地钳住自己的下巴,紧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等到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傅云楼用手抵在床上,动弹不得。
“你到底是谁?”
烛火在一瞬间熄灭,四喜眼前遗留的最后景象乃是一顶色泽艳丽的幔帐……而男人附在自己耳畔,声音低沉暗哑,如同暗夜野兽一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危险。
一只手缓缓移向她面庞,傅云楼的指腹在四喜的脸上细细地摩挲着。
四喜心跳加速,隔着面具的脸上已是红晕满天飞。此等危机情况,她竟然忘记要去反抗,她楞楞地躺着,直到傅云楼的手找到了面具与脸部的贴合之处时才猛地弹起来,一把推开傅云楼往门外逃去。
傅云楼没有防备,被她推个正着,但要抓住四喜也很方便,他只几个纵身便将四喜去路挡住。
“不要逃了,你今日是逃不掉的。”
他清幽的声音在黑暗中恍若叹息,四喜只觉面上一凉,心跳便瞬间停止。
“诶——”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四喜紧闭着双眼,忽听傅云楼一声叹息。
“果然是你,四喜。”
一只手缓缓地将四喜拉了起来,四喜就着月色看到傅云楼那张冰凉的俊容,心里顿时凉了一大片。
“傅公子……”她哑声道。
两人这厢对视,忽听外头有人大声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走水?!傅云楼侧头望去,见外头人影攒动,奔走相顾,而远方则一片火光冲天,极为骇人。他沉思片刻,放开四喜翻身下床。
“你在此处老实待着,切莫乱动。”
他见四喜欲言又止,反手一把将其压在床上,“等回来,我再跟你算算帐。”四喜见他眼神凌厉异常,不由得将梗在喉头的话活生生地咽进了肚子里。
望着傅云楼远去的背影,四喜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这下,傅公子可算是真的生气了。
这场从下半夜开始的走水声势浩大,直到次日凌晨才渐渐被一干家丁所扑灭。傅云楼迟迟未有回来,四喜等在房里等得心焦,她一整夜没有合眼,又受了惊吓,不曾想这等着等着就靠在桌上睡着了。
傅云楼刚推开门的时候便见到四喜歪在桌上酣睡,他神色复杂地走近,见四喜原本红润的脸颊因为连日来的不透阳光而变得苍白,连原本颇为结实的小身板也单薄了不少,不由得蹙紧眉头,弯□子细细打量她。
“不是让你回去么?跟到这里来作甚?”
他伸出手想要
抚摸一下四喜瘦削的脸颊,却在半路改道拍了拍她单薄的肩头。
“唔……”四喜睁开双眼,见傅云楼脸色不善地望着自己。再仔细一看,她便惊了,“公子,你怎么了?”
眼下傅云楼的打扮绝对不算优雅,甚至还颇有些狼狈。眼见他那一身杏色衣袍被火燎得发灰,连一向整齐地纹丝不乱的发髻也有些凌乱,且玉冠还歪歪扭扭地斜在脑门上。
看着傅云楼脸上诡异的灰斑,四喜惊愕之余,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公子你这样还真是很狼狈啊!”
是以,傅云楼的脸彻底黑成了锅盖,他一把拧着四喜的耳朵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阴沉沉道,“看来,四喜姑娘你还不知道你此时是处于什么样的情景之下啊~”
四喜被他阴测测的声音吓得噤了声,“公子,有话好好说嘛……大家都是好朋友……”
傅云楼挑眉,“说,把该交代的都给交代了!”
四喜嗫嚅,“我什么都不知道……”
傅云楼瞪眼,“别逼我动粗……”
四喜被他这么恶狠狠地一吓,彻底没了骨气,一趟头将所有事情全部交代了出来,还供出了傲霜这么一个同谋。
“我就该猜到,没有傲霜你如何能够成事?”得知真相后的傅云楼眯起双眼,喜怒莫测,“傲霜一向谨慎,你是如何成功胁迫他替你隐瞒这一切的?”
四喜咽了一下,“傲霜公子乃是被我的一片真心所感动了。”
实际上是被她毫不留情吞下凤凰草后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给吓死了……
“什么真心?”傅云楼闻言,侧头看着四喜。
四喜被他看得脸上一阵发窘,偏过头缓和急促的呼吸,“傅公子,我是真的想要帮你忙……”她本想悄无声息地陪在他身边,谁知却被一招识破,实在是出师不利!
“帮我?”傅云楼笑中划过一丝讽刺,“如今,陪我困在这不知是敌是友的卧龙山庄之内,这便是帮忙?”
他明明是故意不让她参与进这些江湖纷争中来,谁知她这厢却眼巴巴地赶着来凑热闹……傅云楼看向四喜,这姑娘胆子是要比寻常人还要大么?
“你不怕死?”
不知者无畏,她是没有经历过刀口舔血的危险,是以热血上头,不管不顾地跟着自己来,可他却不能这么坐视下去。想到这里,傅云楼拧眉站起,手脚利索地开始脱衣服。
四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心跳骤然停止,“公子,你作甚?!”
、是谁唐突了谁
傅云楼不作答,身上衣衫如花瓣一般片片剥落,偏生他面目肃静,实在是看不出会做出什么不轨之事出来。
四喜见状又羞又气,空着两只手不知是该上前阻止他的动作,还是应该将自己的双眼给蒙住……
“你认为闯荡江湖很有意思么?”傅云楼三下五除二将衣衫褪尽,光、裸着身子立在四喜面前,在逐渐明亮的晨曦照耀之下,四喜终于看清了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这些伤痕看上去年代久远,已呈淡褐色,但是那曾经狰狞不堪的印记依旧烙印在躯体之上。
见四喜张嘴不说话,傅云楼挑眉,“怎么?被吓到了?江湖可不是姑娘你想象中那般理所当然……”
他指着胸膛上的一道疤缓缓道,“这里是我第一次出任务之时被人暗算的,当时血流不止,真以为自己会送命于此,谁料想结果却是撑了下来。”
四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道如今已是淡褐色的长疤从肩胛骨缓缓延伸到了腹部,几乎横亘了整块胸膛,实在是触目惊心,骇人得很。
“那你当初疼么?”
“疼?”惩戒效果达到,傅云楼将衣服拾起,“自然是疼的,我又不是铜墙铁壁的神人。”他嗤笑了一声后缓缓将衣服重新穿戴起来。
四喜见那晃在眼前一大片如玉的春、色消失,终于是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平稳了神色慢慢道,“其实说老实话,我对江湖不怎么感兴趣……”
傅云楼挑眉,“那你这般穷追不舍是为了作甚?”
四喜咬唇,她总不能说自己对江湖不感兴趣,只是对你比较感兴趣吧……这也太直白了,不符合她一向低调的个性啊!
“我……”
她只是想着,能够陪伴在他身边,哪怕是一刻也好,不求能够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但求自己能够帮到他什么……可是,很显然如今麻烦大过于帮助……是她想当然了,竟把一切想得如此简单。
四喜忽然觉得很沮丧,好心办坏事莫过于此了……
傅云楼见她埋着头,满脸悔过,不由得缓和神色轻声道,“四喜姑娘,你若是听我的话,那便老老实实地回临遥去,趁现在我还能够控制得住局势。”
四喜嗫嚅,“不要叫我四喜姑娘,叫四喜就成了。”
傅云楼一愣,当即失笑,“好好,四喜,你肯听我话回去?
关家一事极有可能牵扯到魔教,你呆在此处将会非常危险!”
他这是软硬皆施,奈何四喜水火不侵,态度坚决得很,“大敌当前,我绝不回去!”
要说四喜其人,平日里看起来虽是胆小怯弱,好拿捏的很,可到了真正让她自己做主的时候却固执得很,九头牛都拉不回。如今她是打定主意要同傅云楼踩在同一条船上,随便傅云楼如何威逼利诱,现下都是不管用的……
傅云楼被她这么一噎,不由得将四喜重新认识了一番,明明看上去是棵墙头草,没想到一摸却是枚软钉子……有趣虽有趣,但也委实难办了一些。
于是傅云楼不怒反笑,反问了四喜一句,“你不回去也可以……不过你得找出个你不回去的理由说服我,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理由啊……她一不会武功,二不会医术,唯一的法宝现在还不能亮出来,四喜蹙紧眉头,到底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迫使傅云楼网开一面将自己留下呢……
有了!四喜抬头,黑亮的双眼划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傅公子,我、我方才不是早就看见你的身子了嘛!我得为你负责呀!就这么随随便便走了,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俗话说得好,不怕流氓耍流氓,就怕老实人耍流氓……傅云楼看着四喜那张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小脸,平生头一次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四喜,有句话怎么说的,□,空即是色。”他凛了神色苦口婆心地劝诫四喜,殷切地盼望这颗软钉子速速回头。
谁知四喜完全不吃这一套,反而煞有其事地摇摇头,“方才傅公子的举措,我也可以这样理解,傅公子,你是在唐突我么?”
傅云楼闻言愣了半刻,良久,那张如玉如松的面容之上扯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懂了……”他声音渐渐低沉,跟着整个身子缓缓逼近四喜,“四喜你的意思是要我负责么?”
四喜几乎能够嗅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淡雅白檀香,心头蹦跳如同小鹿乱撞,四喜双手撑着床,面对着傅云楼愈加逼近的嘴唇,支吾着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原本是想借着这个由头胁迫傅云楼将自己留下,却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你是什么意思?”
傅云楼幽邃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自她那因紧张而红润的
面庞到她那双在晨光下闪闪发亮的双眸,最后停留在她那张被轻咬的唇,如同一抹柔嫩的花瓣,渴望被人怜惜更引诱人去蹂躏……
“我,我……”
四喜被他看得全身发毛,这就如同一只小绵羊落入了狼嘴一般。
“你怕么?”
两人咫尺相隔,双方的鼻尖几乎要相互触碰,傅云楼伸手将四喜僵硬的双手按住,附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