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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公子还是先说正事吧,请问这关大公子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四喜忍无可忍,只得出言打断二人,管明月回过神来,围着四喜打量一圈对傅云楼道,“不错嘛!何时找来这么一个机灵的小厮?”
傅云楼挑眉,“不过是个寻常小厮罢了,但比起你来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
管明月,“……”
话说这关洵之原本受得是剑伤,虽伤口部位较为刁钻,然这关府到底不是什么寻常人家,几支上等金疮药还是拿得出来的!若伤口处理得当,敷上药膏止住了血倒也不会危及性命,谁知这关洵之所受之伤,用金疮药竟然完全止不住出血。
眼看着自家儿子气息渐弱,面色苍白,关辉心急如焚之下广寻良医,奈何所有大夫跑到关大公子床前一看,有胡子的捏着胡子半晌不语;没胡子的摇头晃脑面色犹豫。这看得关辉是五内俱焚,几乎急煞了一头白发,他连忙抓住大夫们好是一通盘问,无奈所有人皆遗憾地让关辉准备后事。
关辉这一听急红了眼,好一通大骂将这群酒囊饭袋的大夫赶了出去,这时管家前来通报,说是接到可靠消息,江湖神医明月最近出现在凤隐城中,意在寻找上等的金叶梧桐。这消息实在犹如雪中送炭,关辉欣喜之余狠狠拍了一记大腿,命管家将库房中的金叶梧桐全都拿来送上管明月所落脚的客栈,还是一番了隆重地将管明月请了过来。
管明月一来,首先在关洵之身上的几处命穴之上扎了几针,接下来命家仆去用千年老山参配合其余药材煮了一大锅药汤喂关洵之服下,好歹吊了他半日的寿命下来。
“那关辉问我,他儿子的病难道真的药石无效了么?”管明月拧着眉头道,“我还真未看见如此凶猛的毒药,无色无味,根本找不出该从何下手,如何下药。那老山参不过是维持了关洵之半日性命,过了傍晚他便渐渐没了气。”
四喜猜测,这大概是管明月行医生涯之下,唯一一个面对病症束手无策的时刻,是以,当他再度谈起关洵之之死时,脸上流露出一些抑郁遗憾之色。
傅云楼闻言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又问道,“那你可知这种毒的来历?”
管明月好是一通拧眉,良久,才对傅云楼道,“我不敢确定,这种类似的毒
我有生之年也就见过那么一次,还是我师父仍在世之前告诫我的。”
傅云楼见他说得严肃,面上难得表现出凝重之色来,不由得跟着问,“到底是何毒?”
管明月顿了顿,缓缓道:“你可知西域妖僧?”
傅云楼跟着一愣,“他不是二十年前便隐退西域,再也没有在中原出现过么?”
“话虽如此,但是此毒与他当年所配制的馥心极为相似,除却几味药我闻所未闻,其余简直是一般无二。”
“身中馥心之人,周身会散发出一种奇香,然而三日之后,中毒之人便会化作一滩血水,无药可救。”
“此毒虽与馥心不同,但冲关洵之中毒之后血流不止你便可以看出来,此毒实非寻常啊!”事到如今,关洵之之死恐怕另有隐情,傅云楼与管明月相互顾看一眼后走出滇翠阁。
然而四喜却仍旧沉浸在二人的谈话中,这一回神见二人走出老远,只留自己一人站在棺材旁边,寒风瑟瑟,她立马手足并用连滚带爬地追在傅云楼后头逃了出去。
经过此事,四喜才深深体会到了一句话的精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行走江湖之人哪一个不是要夜夜防备,日日小心,若要她这种没眼色的人去闯荡江湖,那岂不是要死上好几回?!
是以,四喜彻底断了以豆腐女侠为花名闯荡江湖的幻想。
作者有话要说:渐入佳境啊~欢迎留评讨论!~
、以身试毒
待傅云楼与管明月二人来到飞鹤轩,关辉与关润之已在里头大厅等候多时。
沿着绘金雕花长廊一路进去,整座大厅华灯初上,室内摆设厚重典雅,大改之前一番暴发户模样。
虽已至初春,然夜风依旧寒凉。四喜见那关润之身披一袭厚重的白狐裘端坐于雕花红木椅之上,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心道这位三公子的身子果真是传说中所说的那般弱如杨柳啊……
“润之,夜深雾重,你若撑不住便先回去吧。”
关辉令奴婢为傅云楼喝管明月二人看茶,一边转过头,颇为怜惜地看向关润之。
“不了,父亲。我可以坚持。”
关润之婉拒了慈父的一片关切,强撑着病体不适,一副不查清兄长死因便不罢休的态度。四喜见他敛眸端坐,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突然想起那日自己初见关润之的景象。
其人仿若高山冷月,看似温和,实则内心颇为自傲,四喜瞅着他那一双黑沉沉的瞳仁,里头就像敛着碎冰一般,直透他人心扉。
明明是一柄带着寒芒的出鞘匕首,却偏偏要掩其寒光,韬光养晦……若是此人不是自幼体弱多病不能练武,此刻这卧龙山庄又会是何等风景?!
傅云楼与管明月就之前的疑虑同关辉一并说了,关辉知晓后沉吟一番后道,“关某与二位公子的考量一致,洵之所中之毒确为西域妖僧多年前所配置的馥心有相似之处。但此事涉及西域妖僧,那便很有可能同魔教有关。只是这魔教早已在五十年前就被武林正派所歼灭,就算是余部也尽数潜逃至西域诸国,再无卷头重来之祸。洵之平日虽性情急躁,为人做事有所欠缺,但毕竟年轻也没做过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与人为敌,怎么会随随便便招惹魔教之人?”
傅云楼点头,又问道,“看来,盟主从没有怀疑过关二公子么?”
四喜闻言一愣,自从来到这卧龙山庄,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谈及关隽之,就连身为亲身父亲的关辉也好似刻意不谈一般。但如今被傅云楼这么一问,她又发现这里面好像隐藏着什么不能说的内情一般。
果然,关辉一听,脸色变幻许久之后,终于沉声道,“隽之的品行我自然是知道的,他为人虽然偏激但性子却实在不坏。平日里,他对他大哥洵之虽不谈特别亲近,倒也恭敬有加。我实在是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等谋害亲兄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傅云楼点头,似对他所言所语颇为赞同一般道,“盟主所言甚是,早在归鹤山庄之时,我也曾与二公子有过接触。发现他其人虽孤僻不言语,但举手投足皆带着一股严于律己的傲气,想来他是不会做出这种辱没门庭之事,只是……”他顿了一顿,抬眼看向关辉。
关辉叹气,“有什么事,傅公子但说无妨。”
傅云楼又道,“我听闻两位公子乃是为了一女子发生口角,会不会因为一时之气迫使关二公子不小心伤了关大公子?”
明明是关洵之非礼自家二弟的未婚妻子,惹得兄弟之间刀剑相向,但傅云楼顾忌着关辉一把年纪怎么说也得为其保留一些面子,所以措辞十分小心。
果然,关辉颇为感激地看了傅云楼一眼,“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如今我关家这些事儿在凤隐城内可谓是人尽皆知,烂透大街了……”
四喜跟在后头为关辉感到可惜,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来武林盟主如今也跌在了人言可畏这四个大字里头了!
“其中龌龊我就不一一说给公子听了,纵使隽之与洵之有过口角搏斗,但他断然做不出杀害亲兄长的事情。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想要挑拨离间我关家,所以才会用此等狠辣的招数对付洵之然后嫁祸给隽之!”
傅云楼黑眸一亮,接声道,“那关盟主的意思是?”
关辉点头,满含歉意地道,“说到底还是关某太过自私,竟想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将隽之赶去归鹤山庄,想要利用归鹤山庄之力保护我子不受贼人祸害。”
四喜跟着点头,撇开其他不提,这一招确实很有用,看似驱逐,实则保护。在外人看来,武林盟主关辉已与其二子决裂,而在有心离间关家势力之人的眼里,关辉等于是间接达到了他们的理想目的,也就将视线从关隽之身上移开,准备展开下一步计划。
虽然此举有利用归鹤山庄之嫌,但权衡再三,不失于一个万全之策。倘若此刻,关辉不假装中计的话,那么那些隐藏在背后的贼人势必会有近一步阴谋,若是他们真想要与关家为敌,那么必先除掉关隽之这一大潜在祸害。是以,关辉此举其实是在无形之中尽自己的最大力量来保护关隽之。
其慈父之心,实在用心良苦啊!四喜对着关辉那深锁为川字的眉间深深地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这关隽之未必会理解他老父烦的一片苦心啊!
面对关
辉语气中的惭愧之意,傅云楼只报以微微一笑并未露出多大的意外来,他以三指优雅地捏起茶杯,指腹沿着杯沿轻轻地划了一圈后道,“既然盟主对一切皆有所筹划,不知盟主下一步想要傅某做些什么?”
关辉闻言后微微一愣,良久,迸射出一阵大笑来,“傅公子果真是明人不说暗话,那关某便不客气直说了!”
傅云楼抿了一口茶,眉间染上一层若有似无氤氲之气,“盟主但说无妨,若傅某可以相帮,傅某必当在所不辞。”
“雅歌,为公子们添茶。”
关润之坐于一旁,虽不搭话却也不闲着。见几人杯盏见空,他忙闻言指使一旁悄声而立的侍女为众人添茶。
那侍女应声出列,一袭葱绿色衣衫宛若误闯黑夜的精灵一般娇俏动人。四喜瞧她是雪肤粉腮,五官精致玲珑,身段娇美柔和,确实是个美人。心道这卧龙山庄真真是暴敛天物,这等出众的美人放在府中竟也当个丫鬟使。
该侍女添完茶面向着四喜走来,正眼望去,她生得与那中原人颇有不同,高眉深目,且有一副水蓝双眸,除却一头乌发仍是汉人模样,其余的分明与那勾栏酒楼中的胡姬没有什么两样。
美则美矣,但略显美艳。中原一带向来流行那种行走时弱柳扶风的弱女子美态,对于胡姬这种娇艳之美不甚欣赏。胡姬通常只在花街柳巷谋生,地位很低,若能当成大家府门的丫鬟已实属不易。
方才四喜还在叹息此女大材小用,谁料这等去处却是她想都不能想的好去处了。
那名唤作雅歌的胡姬侍女冲着四喜微微一笑后,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