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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探口风
莫纤云把桑可柔打量的眼神看在眼底，心里冷笑，依桑可柔高高在上的性子，必定把这里的东西不放在眼里，肯定会觉得寒酸低贱吧！这商人全是势力眼，这话还真没有说错，谁说一定要住才华丽的屋子里，才会觉得幸福，其实重要的是心态与环境无关。莫纤云领着桑可柔来到葡萄架下，再请桑可柔到石桌处坐下，接着品香就送上茶水，不过是什么名贵的茶，桑可柔闻都不想闻，这里还真是穷酸，连待客也只有这等茶叶。
莫纤云端起茶，慢慢的喝了一小口，其实重活一世后，吃穿用对于莫纤云来说，不管好坏都无所谓，而且对于茶叶莫纤云本就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只要有水喝就行。如果实在渴的时候，莫纤云倒更喜欢白凉水。而今日这微苦的茶，久久在舌尖徘徊，却又让莫纤云觉得格外的舒服，苦涩的味道虽然难以下咽，可是却时刻的提醒人，甜蜜的可贵，幸福的不易。
桑可柔见莫纤云喝的无所谓，而且脸上还一幅享受的样子，心里更加不屑了。真是没见识，宁肯喝这样难喝的茶水，也不愿意委屈些在桑府过好日子，这样的人说好听一点是淡然，不追求名利，可是说难听一点，就是眼皮子浅，没出息罢了。为难了喝了一品，只觉得满嘴全是苦涩，而那茶水如果可以桑可柔更愿意把它吐出来，而不是咽下去。
莫纤云看到桑可柔那幅为受苦的样子，冷淡一笑：“桑小姐既然明知我这里茶水不合味口，何必又来自讨苦吃呢？”莫纤云就不明白，依桑可柔的心性，会这么轻易的原谅自己算计于她，今日还会这到好心的来看自己。可是就因为不明白，所以莫纤云才想狠狠的刺一刺桑可柔，今日来这里到底安的什么心。
桑可柔脸上一僵，可是想到王爷让自己探的话，桑可柔本来全是怒火的眼睛，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反而换在淡淡的微笑，脸上的真诚也让莫纤云叫好，这人也太会装了，强压着怒火一直这么撑下去，小心肝火过旺，反而全伤肝的。不过难受的是桑可柔，自己反而看的痛快。
“莫姐姐说的什么话，自从你离开后，老夫人可是日夜思念你。老夫人这身子也越发不好了，寻了不少大夫看诊，还是没有莫姐姐的医术高明，也只是开一些温补的方子。而老夫人的嘴也让莫姐姐养叼了，一般人做的吃食完全不能入口，老夫人是茶不思饭不香的。就盼着莫姐姐回云为老夫人好好看诊呢？”桑可柔说的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只要桑可柔不是铁石心肠，不想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就怎么着也要回桑府给老夫人看诊。桑可柔就是料死了，莫纤云不想回到桑府，不想见到桑府的人和事，这才故意拿老夫人的身子说事。
莫纤云疏离一笑：“桑小姐说的这般厉害，为何不让老夫人来我这里看诊呢？虽说我这间医馆小了些，名气也不大，可是每日还会有些病人上门治病。我这实在是走不开身，若老夫人得空，不如坐马车进这梧桐巷子，我也好为老夫人亲自诊脉，看看老夫人身体到底哪里不适。只要老夫人来这诊金必定不收，还请桑小姐回云转告诉老夫人一声。”莫纤云这会才不想管桑老夫人是死是活呢？当初自己那般用心待老夫人，可是老夫人呢？也没见着给过自己一天好脸色，不过是让自己有饭吃有衣穿罢了，不是一样纵着府里的人看不起自己吗？既然老夫人是如此不识好歹之人，莫纤云又何必再委屈自己当烂好人呢？
桑可柔心里气着呢，什么让老夫人来这里看诊，也不瞧瞧这院子多寒酸，老夫人肯来才怪呢？莫纤云还真是没眼色，可是她回的话，地把自己的话顶回来，而且大的方向还真挑不出错处来。“莫姐姐放心，你的话我自会带到，只是老夫人年纪大了，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动动。不若莫姐姐也给老夫人写个方子什么的，我带回去让老夫人吃着试试？”
莫纤云才不会上当呢？若自己开的方子里，桑可柔随便改一笔，就可能会吃死人的。莫纤云才不会相信桑可柔有这么好心，对于桑可柔的故作无害，莫纤云可是一点儿也不信的。莫纤云一脸为难，“这恐怕不妥，我一没为老夫人把过脉，二没看过老夫人的形，如何敢轻易的开方子。桑小姐不懂医，自然不明白这里面的门道，这开方子可不是想开就能开的，必需对症下药，对人下药，一点都马虑不得。”
桑可柔见莫纤云说的认真的样子，其实就算不懂，桑可柔也知道莫纤云不会为老夫人开方子，不想担这个风险。不过顺着这个话题，却可以问出王爷要的东西来。桑可柔眼底一亮，一脸遗憾：“可惜我不会看诊，又不懂医术，不然也能像莫姐姐当初一样，好好的伺候老夫人。让老夫人不必受病痛的折磨，也不必吃这些苦头。只是不知莫姐姐这医术，师承何处呢？怎么之前我都不知莫姐姐懂医术呢？”
莫纤云冷笑，桑可柔果然来探自己口风了，当年就因为自己错信桑可柔的善良温婉，才会把自己跟着爹的医书学习医术的事情，告诉了桑可柔，这也为自己将来招来的杀身之祸。所以这会子桑可柔问这样的话，莫纤云完全是无视的。
脸上依旧淡漠，“桑小姐想学医术还不容易，在这江南城内寻个有名的大夫，亲自去拜师不就得了。相信依桑小姐的悟性，一定会青出于蓝而生于蓝，到时候岂不是正好为老夫人治病。”
桑可柔见莫纤云不提她自己的医术来自何处，反倒让自己去寻大夫学艺，这也太挖苦自己了，什么人呀！自己堂堂桑家小姐，需要学这些东西吗？再说了，老夫人死了才更好，这样在府里自己还能过的自在些。王氏不会管自己，倒与自己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落得清闲。
桑可柔也不急，依旧笑眯眯：“莫姐姐医术这么高超，年纪轻轻的，就可以开医馆看诊。这医术必定是得了莫神医的真传吧？”
莫纤云淡淡一笑，“我是我爹的女儿，我的一切自然是爹给的，就像桑小姐的一切，也全部是桑老爷给的。”
桑可柔扯着帕子，袖子里的手指都捏到生疼了，这个莫纤云就不会好好说话吗？说人话是会死吗？
第五十七章 车内密会
桑可柔想甩袖子走人，可是王爷的吩咐，又让桑可柔重新坐下来，然后继续扮出一幅无害亲近的样子。“莫姐姐真会说笑，这么说莫姐姐的医术，还真是师承莫神医。这也难怪，老夫人的顽疾多少大夫都看不好，偏偏莫姐姐有法子治。只可惜莫姐姐与敏妹妹生了误会，离开了桑府。不然定能把老夫人的老毛病治好，真是可惜。”
莫纤云冷笑，这个桑可柔还真是会给自己扣帽子，还好自己不是桑老夫人的亲孙女，不然懂医术却不给老夫人治好，这不是不孝是什么。边上的莫妈妈看不过眼了，忍不住道：“桑小姐既然如此婉惜，何不请桑老夫人亲自来这里，让小姐好好为老夫人把脉呢？这又不是多大点事儿，不过就是坐坐马车，想必老夫人这会还没到走不动的年纪吧！”
桑可柔挑眉朝莫妈妈看去，然后又朝莫纤云看云，犹豫一会，还是道：“莫姐姐你虽然仁慈，可是这府里的下人，该懂的规矩还是得懂。就算这里院子小，也得防着奴大欺主才是。”
莫妈妈看的翻白眼，这个桑小姐自己欺负小姐就罢了，还骂自己不懂规矩，奴大欺主，也亏她说的出口，不怕闪了舌头。
莫纤云知道莫妈妈这会肯定气着，所以待桑可柔也没有好脸色：“桑小姐茶了喝了，院子也看了，眼瞧着时辰不早了，我就不陪桑小姐闲话了。省得我这院子里没规矩，污了桑小姐的眼。”
桑可柔让莫纤云呛的脸一红，没想到莫纤云如今是越发不把自个放在眼里，看来她是铁了心不稀罕桑家了。“莫姐姐以往同我说话，可不是这般，这才离开桑府没多少日子，整个人都变了。难怪人说一方水养一方人，看来桑府的水真不养莫姐姐。”
莫纤云懒得同桑可柔再装下云，反正现在自己不靠桑府过活，命运也不捏在桑老夫人手里，更没想过嫁人。所以这名声二字，对莫纤云来说不过只是最不值钱，最不重要的东西罢了。
桑可柔见莫纤云连一句抱歉的话也没有，心里更气了，自己堂堂桑府嫡小姐，何时受过这等委屈，看过这样的白眼。真当自己好欺负不成，不就是会点医术吗？懂重做几个菜吗？自己若用心学，定不会比她差。洛梅也为自家主子不值，好好的来看这个莫小姐做什么，不过是一个平民老百姓罢了，还在小姐跟前摆谱。这大家小姐，哪有抛头露面，给人把脉看诊的。也就只有这些老百姓家里，才会没规矩，让小姐姑娘在外面做事谋营生。
洛梅扶着桑可柔坐回马车上，小心的劝着：“大小姐，何必同这等粗人一般见识。将来这些人连给您提鞋都不配，也就是您宽和，才会来看看她，她不看看这是什么破地方。”
桑可柔想想了是，自己生什么气，这个莫纤云也就只能同这些平民老百姓混一块。还得靠给人看诊挣银子谋生计，这样的人自己真没必要同她置气。自己以后可是能进王府的人，是王爷的女人，同莫纤云比起来，岂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桑可柔收住眼里的怒火，“洛梅你说的没错，本小姐将来自是富贵不凡，如何同这些粗人相提并论呢？今日她给本小姐的侮辱，他日必定会后悔莫及的。”
洛梅点头称是，又说了一些讨好桑可柔的话，才总算让桑可柔高兴起来。桑可柔想到底里的老夫人，突然对洛梅吩咐道：“呆会路过点心铺子，你下去给老夫人买些上好的点心，正好我带回去哄老夫人高兴。”
洛梅高兴的应下，老夫人是必需要讨好的，小姐的前程，可就全靠老夫人了。马车驶了一会，就到了点心铺子前。桑可柔让洛梅下马车去买点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