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车行驶了一会儿后,外面就清净了下来,唢呐喇叭都停了下来。小菲偷偷一看,路两旁看不到人家了,一边儿是一块一块的田地。一边是条小溪,岸边的芦苇枯黄,随风轻轻摆动跟喜气不沾边,但是很有诗意。
有心跟赶车的聊聊,探听一下那边的情况,一想到自己决定少说话,还是忍下了。竖起耳朵想听听外面迎亲队伍人的谈话,哪想到这些人好像吹唢呐,吹累了,一歇下来,竟然没有人聊天,说话,连个发牢骚的都没有,真的让小菲有些失望。
就听见,马蹄子声,还有车轱辘,轱辘轱辘的声音。好在现在是白天,不然小菲会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会喘气的。
不过,小菲早上是吃饱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干脆咪一觉再说。她把靠垫摆放好,斜着歪靠车厢,把首饰盒抱在怀里,想了一下又把盖头放了下来。
不是怕人家偷看,是怕睡着了,会冷,深秋天凉,真的感冒的话,谁来照顾自己呢?古代这马路也太差劲了,身体不结实的话,还不给折腾散架啊?好在小菲在现代,时常的跟教授下乡,拖拉机什么的也经常坐,早习惯了颠簸。只是在心里抱怨了一下下,但是又过了一会儿也就习惯了,人也快晃荡睡了。
没个手表,也没手机,什么时间也不知道。好像这也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哈,自己是乖乖的按时辰出门了,耽误了进门的时辰,那就不怨自己了。
那个新郎是早就没了的,他们也不会把克夫的罪名按给自己头上吧?小菲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着。
当那唢呐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小菲刚要睡着。掀开车窗门帘一角,看看太阳的位置,约莫着也就是下午一两点钟的时候吧。
看样快到地方了,小菲坐坐正,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嫁袍,老实的等着。
车轱辘声好像也变了,也没有先前那样颠簸了,看样是进了镇子?樊家?据说是个大户人家啊。
古代的媳妇要给长辈请安的,尤其是大户人家,更为讲究呢。可是,请安应该不会很难学吧?
就按着称呼,加个早安就行了吧?头一次见面,应该有人介绍的,小菲暗暗后悔,看古装剧的时候,自己干嘛就没留意这些?可是,谁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啊?
不怕、不怕、车道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呗。没有新郎倌儿的话,也不知道未来的婆婆好相处不?
小菲在想着呢,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似乎有很多人,比渣爹那边人多。声音也是乱糟糟的,议论纷纷,可惜那唢呐喇叭声,让小菲一句都听不清楚。
马车门哗啦一下开了,门口有人说;“请新人下车。”
小菲抱着首饰盒,起身刚要下车,谁知盖头下面伸进一只手,那手上还拿着一面镜子。这是啥意思?小菲不懂啊,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正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接的时候。
车门口的人似乎不耐烦,直接把那圆镜就塞进了小菲的衣襟里,然后,顺手扶着小菲下马车。
双脚一落地,一根红白绸带就塞进了她空着的那只手中。小菲想看看绸带那边是什么人,代替着新郎,无奈人多不方便。
在一个喜娘唱的吉祥话中,小菲跟着绸带另一头的牵引,踩着台阶迈了门槛,跨过门槛里面一个火盆。
现在起,小菲就像个木偶似的,任由他们摆布。听着什么一拜天地的时候,她在心里说,这个看的多了,会的。
这时,她看见了紧挨着自己身边的,是一双小脚,难道代替新郎拜堂的是个孩子?兴许是小叔子吧,小菲欠欠身子,算是拜堂,好在没人要来拿走那首饰盒子。
拜堂没有想象中那么繁琐,夫妻交拜后,小菲还在猜想这代替新郎的,是手捧灵牌跟自己拜堂呢?还是抱着大公鸡的时候,就听见那句送入洞房了…
第八章 洞房不是一个人
被人牵引着走了不远的路,跨过一道门槛,好像是进了一间屋子,手里的绸带被收走。这里倒是很清净了,小菲感觉着身边只有几个人跟着。
接下来是去那新郎坟地转转?还是聆听长辈的训导?盖头下的小菲做好了思想准备,等着接招呢,可是耳边就是一个妇人的声音。
对小菲说折腾大半天了,早点休息的话,然后就松了搀扶的手。然后,就听见脚步离去的声音,然后,身边一片寂静。啊?这样就好了?
小菲傻傻的站了一会儿,才偷偷的把盖头掀起来,妈呀,屋子里果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她赶紧把手里的首饰盒往床上一扔,甩了甩累得酸疼的那只手,开始打量起自己的新房来。
不知道究竟什么规矩,她也没敢把盖头取下来,就掀起搭在头上。万一有人进来,也能快速的放下来啊。
新房里真的没有新房的样子,电视剧里的古代新房,都是很喜庆的。而面前的情形却不是,窗帘,床幔,小桌布都是淡绿色的。
衣橱,梳妆台上的镜子上倒是看见贴着红色的喜字。小菲不是很懂,只是觉得这屋子里的家具好像比那个‘娘家’闺房里的要上档次。
小菲不放心的踮脚走到门边,掀开布帘子往外看,确定外间也是半个人都没有,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继续参观自己的新房。
“樊文俊?你就是今个的新郎?名字还不错,从现在起,我暂时是你的媳妇了,你真的在天有灵的话,得保佑我别被人欺负才行,听见没?”小菲看见卧室一角桌上摆放着的一个牌位,屋子里没人,没办法也好对着它说几句了。
“哎,你看看你们家,把我娶进门就扔这里不管了,像话么?我也知道,这不适合热闹,也没指望着有人来闹洞房啥的,可是留下个会喘气的,陪陪我不行么?”小菲对着牌位发着牢骚,看见牌位前供奉的一碟梨子,还有一碟糕点,肚子里立马感应的咕噜一声。
这会儿都快傍晚了,午饭没的吃,好饿啊!不管了,小菲拿起一个梨子看着蛮新鲜的,在袖子上擦拭了几下,张嘴就咬了一口,嗯,不错,皮薄肉嫩,汁液多又甜。
“咱俩两口子,你吃我吃一样的哈。”小贝坐在床沿上,边吃梨子,边对着桌上那个牌位嘀咕。
“其实,空腹吃梨子是不好的,可是,你也看见了,没人管我啊,糕点也不知道哪天做的,坏了没有。”小菲嘀嘀咕咕的,不一会儿就把一个梨子解决掉了。
小菲没有乱扔垃圾的习惯,但是拎着梨核在卧室里转悠了一圈儿,也没找到垃圾桶。哎,不管怎么说,这梨子也是供品,自己吃了,只怕旁人会说三到四的。
小菲想了一下,决定毁灭证据,走到后窗口,推开就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嗯,还是这样省事儿,她满意的拍拍手。
新房冷清,但是窗子可以随便开,这样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伸着脖子,呼吸着窗外的口气,好像闻到了自由的气息。
“爷,这大少奶奶,胆子够大,连给您的供品都敢偷吃。”一个男子憋着笑,小声的说。无奈,黑暗中,看不见主子的表情。
樊文俊,手里扣着一柄飞刀,看着屋里那个女人,嘴角直抽抽。他们竟然给自己娶了这样的一个女人来?
原想过来宰了她的,但是没想到啊,竟然会看见这样一幕。一个大家闺秀,嫁给据说死了的人,居然没有哭哭啼啼的,看见那牌位居然也不知道个害怕,不但跟牌位聊天,竟然连供品都吃?
怎么感觉她好像对这门亲事很满意呢?她居然还能厚颜无耻的说什么‘咱两口子’?樊文俊觉得自己再不动手的话,只怕会被她气吐血的。
樊文俊等着那个厚脸皮的女人,转身回来的时候,就了结了她。
有点凉,小菲只在后窗处陶醉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到床边坐下,把床上的首饰盒放放好,这才注意到,床里面平摊着一身男子衣袍。
?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风俗,代表着新郎么?小菲不确定,也就没有乱动,边脱鞋子,边上床。
不知为什么,她老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看,所以,刚刚接着打量屋子的时候,就四处查看了一下,没发觉有人。
仰头看看屋顶,上面有木头扣板,看不见屋梁也让看不见瓦片,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小菲觉得自己是累了,才会产生幻觉,又或者是因为屋里有牌位,才多想的。
在前世,生老病死的也见过,即便自己狗血的魂穿了,小菲依旧不相信世上有什么鬼魂。现在想想,她觉得心里好纠结,矛盾。
算了,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哪有闲心研究那些没用的?就算有又能怎么样,自己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这个樊文俊也不是自己给杀的,害怕他来寻自己寻仇不成?
没人理会的话,小菲也没打算冒然出门,第一天,还是乖巧些,低调些的好,别让他们挑到错处。
樊文俊看着那女人,大模大样的坐在自己床上,心里更加恼火,扣着飞刀的手就扬了起来。正准备出手的时候,发觉床上的女人贼头贼脑的四处看看,不知道她有打算做什么?他鬼神神差的,手就停顿了下来。
他现在的位置就是在屋内的衣橱里,是跟密室相连的,通过衣橱上的镂空雕花,看外面很清楚,但是外面却看不进来。
床上的小菲,从衣襟里套出那面镜子,扔在一旁,伸手到袜帮里拿出那叠银票,一张一张的点着,又把自己那点私房钱也拿出来摆弄了一会儿。
“从现在开始,我要卧薪尝胆,等待时机成熟,就出去过,有了你们还怕没好日子过?嘻嘻。”小菲美滋滋的自言自语着,把银票和那个抱着金锭子的小包都小心的放在枕头根下面。
明个找针线,得在内衣里缝个口袋,把它们随身带着才行,小菲打算的很好。
什么?她居然没想着在这里安生的过日子?还想出去?樊文俊气结的分析着那女人的话,有了主意,冷笑着收起手里的飞刀…
第九章 悲催的新娘
小菲把银票和小包包放好,见门外依旧没有动静,无聊之下起身,把床里面的那套衣袍拎起来,站在地上往身上比量了一下,看样子这个樊文俊个头还是有点高的。
“哎,个头高有什么用,命不长啊。”小贝惋惜的嘀咕着,又把衣袍放回到床里面。
“这家人真是的,不会晚饭都没打算给我吃吧?好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