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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接过纱布;攥在手心握了又握;抬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人。对方对她笑笑;“不要怕。。。。。。”
温良出去半响拿来一坛白酒。
自己先用白酒洗过手;温良把酒拿到福生跟前;“把纱布咬住。。。我要用酒消毒。”说完看了温戈一眼;对方朝他点点头;紧紧抱住福生。
白酒均匀的洒满福生的伤腿;剧痛不断传来;福生张嘴大叫;用力挣扎。。。嘴里的纱布滚落在地;嘴唇一下子被自己咬破!温戈抱紧她;把自己的手臂伸到她嘴边;福生摇头。
待一切结束;福生已经近乎虚脱。她无力的躺着;吃力的喘着粗气。
温良看了看温戈;唇启无声;“抱紧她。”
福生还没有从刚才的剧痛中回过神来;就被另一波疼痛折磨的痛不欲生。。。。。。一截皓腕出现在她嘴边;她急急抓过;狠狠咬住!她感觉自己就要被撕裂了!
温戈吃痛;绷着脸抿紧嘴唇;一滴冷汗从额角流下。。。。。。
塌脚的温良终于把木柴抽出;他擦擦额角的的汗;深呼口气;接着把白酒往伤口上撒去!
。。。。。。
待一切结束已到深夜;三人都长舒口气;出了一身汗;福生在抽泣中睡过去;却并不安稳;时而哭泣;时而发抖;该是被伤口所累;无法好好入眠。
温良收拾好药箱;看了眼温戈流血的手臂;“公子;先上药吧。”
对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没有起身;对温良说;“就在这儿吧。”
温良轻叹一下;把药箱打开。他知道今夜公子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也就不再多说。
这一夜;福生疼的难以入眠;有人陪她一起疼;守了她一夜。。。。。。
福生睡的极不安稳;梦魇疼痛纠缠了她一宿。她梦见了初遇温戈时的情景;翩翩公子;让她移不开眼;她努力按捺心中的萌动。。。忽然一阵阵剧痛从腿部传来:一个粗壮的大汉凶狠的朝她的腿踢去;她尖叫一声;呼喊着小红快跑。。。。。。她疼的昏厥过去;又看见了温戈和谢韵语;两人在一片竹林里;十指交缠;紧紧相拥;对面的两人发现了她;嘲讽的笑笑;携手离去。她抬腿想追;却寸步难行!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腿;只见一根木棍穿透她的小腿;瞬时;那种撕裂的疼痛再次袭来;她眼前一黑趴倒在地;几乎要昏过去;周围空无一人;她无助的呼喊救命。。。。。。
朦胧间她听见有人在叫她;抬头向四周看去;并无一人。她无助地哭着;心想她怎么会离家去了京城;她想回家。
。。。。。。
温戈拿下敷在福生额头上的帕子;递给一边的丫头;紧接着摸摸她的额头。福生已经高烧一天了;受伤的腿青紫肿胀;伤口处渗水流脓;狰狞骇人;让人不忍去看。
温良将她的伤腿又细细观察一变;摇头叹气。
温戈皱眉;“如何?”
对方沉思片刻低语;“福生的左腿早在之前就有旧伤;没等复原;就遭到了冷水浸泡;现在的伤又在这条腿上。。。经络堵塞;使膝盖处积水;伤口发炎难愈导致高烧不退。如今;左腿情况不妙。。。〃
温戈沉默着没有说话;看着脸色潮红;在不断呓语的福生;问对方;“她现在能不能远行?”
对方点头;“只要照顾周到;便没有问题。如今瘟疫盛行;福生经此一创抵抗力微弱;还是离开的好。”
福生离开的时间安排在明日。今夜;温良要在她走之前再为她清理伤口。温戈紧紧地抱住昏睡的人;拂拂她的头发;朝温良点头。
对方手持一把剪刀;在烛火上反复翻滚几下;放在一边;而后用白酒净手;拿着剪子走到床边。“抓紧她。”
话音才落;他果断的捏起福生伤口处豆粒大的肉瘤脓包;稳稳剪掉;又把伤口中的溃烂流脓挤出;溃烂处也一一剪掉。。。。。。
福生在昏睡中疼的大叫;豁的一下睁大双眼;不断搅动着自己的双腿;无奈腿被脚头的两个丫头紧紧按住;只是徒劳挣扎。
温戈轻轻擦拭她额头的汗;看着对方继续用剪刀把腐烂处剪掉;脓血挤出。。。绷着的一张脸转开;闭了闭眼。
。。。。。。。
“你随她回京。”对方的声音有些清冷。
待一切结束;脓血将三层床单沾染。温戈轻轻地把福生抱起;让丫头换上干净的传单;再慢慢把她放下。昏睡的福生不安的低叫一声;而后抽泣几下。
温戈轻拍她几下;认真的看着他;“一切就交给你了。”
温良虽不愿离开;但还是点头。“公子放心;我一定把福生安全送到;还请您也要保重身体。”现在也只有自己;能让公子放心的把福生交出去了。
百姓多次到城门口闹事;要求打开城门放他们出去;如今每天都会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城门;城门一开;就没命的往外跑;所以温良几人只能选择深夜离开;趁他们瞌睡放松警惕时出城。
出了城门走了两个时辰福生就醒了。
她呻吟两声;到处找水喝。一起跟来照顾她的女人急忙倒杯水扶起她。
“慢点喝。”
水递到她嘴边;福生猛喝几口;而后又躺会去;闭眼深喘两下;才张眼。这儿是哪儿?福生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人她也不认识。
绿歌仔细的掖掖她的被角;想一下开口;“我们已经出了苏州城;正往京城赶去。”
对面的人大惊;猛咳几声;挣扎着起身。
布帘外驾车的温良听见动静;把马车赶到路边;掀帘探头进来;“如何?”福生见到是他;先松口气;又急急的抓住对方的袖子;“我们怎会出城?可是城内出事了?”温戈呢?他怎么没跟来?她企图探头出去打探。
温良阻止了她;“福生;城中没事。是你伤的严重;公子迫不得已才把你送走。你如今身体虚弱;不适合再待在城里。”
福生听此先松口气;而后皱眉;“我不想走。”
早料到如此;温良心中一叹;面色严肃的说;“以你现在的情况;留在城内十之八九会感染瘟疫病死;你让公子怎么办?”见福生表情软下来;他又说;“城内药材紧缺;你的腿如不好好医治;恐怕会跛一辈子;你想那样吗?”
见对方急忙摇头;温良和善的笑笑;“这就对了。你就呆在京城好好治病;安心等公子回来就好。”
颇为不愿的点头;她问对方;“温叔;走之前他说过什么吗?”走之前自己还在和他冷战闹别扭。
温良摇头。见对方在意的垂眸;就开口安慰;“你放心;只要你赶快把腿伤治好;公子是不会和你生气的。”
第二十九章 簪花
更新时间2012112 19:54:08 字数:2500
温良想快些回京再赶回苏州;但一想到福生的伤腿;决定还是慢走为好;只能作罢。公子将福生交给他;他一定会照顾好她。但他却时常焦虑不安;心不在焉;让一旁的福生看了出来。
“温叔;我们快些走吧。我想快些回京。”
温良惊讶的看她;然后摇头;“不可。你的腿会受不了。”
福生瘪瘪嘴;倔强的摇头;“我不管;我要快些回京;我想小红和三娘了!”一边的绿歌奇怪的看着她;福生这是怎么了?她不是任性的人啊。
温良看对方固执的样子;沉思片刻;终于点头;“稍有不适你一定告诉我。”
三人加速前行。
出城时为避免引人注目;他们轻车从简;只带一个丫头;连车夫都没要;由温良亲自驾车。
马车内福生躺得久了;浑身僵硬酸疼;小心的挪动下身子;冷抽口气;一滴汗水留下。旁边的绿歌看见帮她擦擦汗;避开伤腿帮她活动下身体。
福生轻笑一声;“我现在好像一个残废。”
绿歌笑笑;“没这么容易变成残废;你很快就就会好了。”
经过两人这几日的相处;福生知道绿歌本不是园子里的丫头;而是园主的一个远亲;因家道中落;家中无人就过来投奔表亲;过起了寄人篱下的日子;处处谨慎小心;颇为凄凉。园主一家迁走;她主动请求留下来看园子;她不愿再寄在人下;做一个名不副实的小姐;她情愿作守园子的丫头。她深居园内;很少出来;福生也就没见过她。
绿歌家在蜀郡一带;幼时家境良好;生的也白嫩清秀;一双纤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家小姐。
福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发痒的头皮;一路吃喝方便;都是她照顾自己;让她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你先忍一忍;路上条件不允许;你身子也不方便;等回京后一定帮你清洗干净。”对方温柔的笑笑。
“你怎么会跟来照顾我呢?”福生奇怪;她好似凭空冒出的一个人。
对面的人笑笑;“我想出来走动走动;就主动请求跟来了。等你腿伤一好;我就回去。”
福生点头相信了她。
几人加速后提早三日到京。一路上有绿歌的悉心照顾和温良的精湛医术;福生的伤腿并没有如温良所想继续发炎恶化。京城前温良问过福生;回芙蓉斋还是温府。对方果断选择回芙蓉斋。她为什么去温府啊;去了好奇怪的。她不再是温夫人的绣花先生;凭什么回去?而且那里不仅有一个难缠的温夫人;还有自己不喜欢的谢小姐。
回到芙蓉斋;温良把自己抱进去;在大家惊异的眼神注目后;福生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温良把她放到后院茅屋的床上;就先告辞离开。
“阿福!你怎么又受伤了?”小红先冲到自己跟前;远远地看着她的伤腿不敢靠近。
“一言难尽。。。”福生叹口气摇头。
她看着热情的大家;心想;真好!我终于回来了。
。。。。。。
福生腿伤期间只能老实躺在床上;哪儿都去不了;白天芙蓉居就只有福生、刘婶和绿歌三人;三娘和小红待在芙蓉斋到半夜才回来;她嫌无聊;就主动要求搬到芙蓉斋;夜里在那儿住下。三娘和小红见此;在福生受伤期间也一起搬到芙蓉斋的后院去。
福生小红三娘三人;过起了以前的日子:吵吵闹闹;相互打趣。再加上一个绿歌;也逐渐和她们两人熟悉起来;开始无话不谈。温夫人知道福生回来;时不时的跑到芙蓉斋作客;让店里的伙计从一开始的热情恭敬到现在自然地一声‘温夫人;您来了?都在后院呢。’
温良在回京后的第三天就又走了。走之前来芙蓉斋几次;给福生换了几次药;见她伤口已在愈合;不再发炎流脓;留下几张药方;叮嘱小红和绿歌几下;就匆匆离开。
走之前福生叫住他;“温叔!”
他回头。福生说:“请帮我转告先生;不必担心我;一定要他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