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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缓缓的睁开双眼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就惊呼一声又趴回了地上。福生扭头看向自己的脚踝;已经肿的像个馒头。用胳膊撑着地面;地上的枯枝将她脏兮兮的双手刺痛;皱眉抬起双手看向手心;已经血肉模糊。只能虚握着拳头用手背撑地;四处张望找了一根粗壮的树枝让自己站起来。
她打量下四周;并没有传说中的瘴气。只是。。。果真有传说的青草花。
如果她没有认错;那这个传说就是真的了!
一朵鲜红足有拳头大小的花朵;衬着青草似的叶子!它火红耀眼;在寒风中摇曳生姿。。。她颤抖着过去;用那双还在不断流血的双手将它们轻轻地围住;“终于找到你了。”说完咚的一声坐在地上。
。。。。。。
站在院子里的温良静静的看着卧房的门;公子自昨日进去就没再出来。
上前抬手敲门;他提声询问:“公子;该用早饭了。”
卧房里的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坐在书桌边;双眼微红;满脸的疲惫。昨夜他一直未睡。不知为何;他一闭眼就会看到福生躺在血泊中。
他倏地站起来拉开房门:“跟我走。”说完大步离去。
温良紧跟他;半句话都没多说。
温戈来到福生外婆家;站在门口却停滞不前。
“公子?”温良奇怪。
此时的温戈面色苍白;竟看似有些害怕。。。害怕?温良摇摇头;想是自己看错了;公子何时怕过?
“温良;你说她不在该怎么办。”温戈沉默良久开口。
温良不认得福生外婆家;自然不知公子说的她是谁;便没有开口。
“见到她后我们立即回京。”对方抬头;目光清澈坚定。
温良吃惊;那草药。。。该怎么办?
温戈又重复一遍:“温良;我们回去。”
。。。。。。
他敲响眼前的门;里面的老人应声开门:“谁啊?”见是他;福生外婆有些吃惊;热情的迎他进门;“温先生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今天还带了朋友?”说完便要叫福生外公出来。
温戈打断她;“外婆;我来找福生。”
外婆疑惑的皱皱眉;“阿福?没来啊?”
听见福生外婆的话;温戈心中的不安在无限放大。见老人疑惑中带着焦急;他淡笑着开口;“外婆;是我记错了。没去找福生就直接来了这里;打扰了。”说完转身就走。
“我们上山。”他头也不回对温良说。
温良叫住他:“不用先去小红家?”
他冷言回答:“不必。”
路上的温戈一言未发;但眼底浮现的焦虑是清晰地。
这时的福生正慢慢地挪出树林;失血过多体力耗尽让她步步维艰;如果不是怀里的青草花;她现在就想躺在这落叶枯木之上;任它们掩埋。
青草山的北侧温戈正带着温良四处寻找着福生。两人已经找了两个时辰。严冬的树林处处表明着没有任何人经过的痕迹;但温戈面目冷静就是不肯放弃。
温良看着有些奇怪的公子:“我们是不是再去山的南边找?”
对方没有停了下来;只是背对着他说:“阿福说过;山的南边是村庄。”
温良听后了然的点点头;他却突然停住。良久长叹一声:“她骗了我。”脸上神情凛然却又无奈。
其实;他早就应该察觉到了。他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的东西她却承诺三天找到。。。他想到了其中的猫腻;却没来得及阻止她。
他不该太信她;或者。。。是他放任这件事的发生?
他转身下山。
。。。。。。
走到后来;福生再也坚持不住了;就用爬的一点点挪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从她心中升起。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如果回不去了;会后悔吗?福生闭闭眼睛;摸摸怀里的青草花;想到的却是自己就是死也白死了。
她停住挪动的身子;翻身看向天空而后缓缓闭眼;一行清泪沿着脸颊滑下。
“小红;我该怎么办?”
“小红;我要死了。”
这边的温戈下山后一路询问着当地的村民来到了青草山的南面。果然有问题;当村民听到他打听的地方时;一个个都摇着头告诫他千万不要上去;上去就是九死一生。不是被野兽填了肚子就是被瘴气毒死。
听完村民的叙述;温戈脸色变得越来越黑。抬头看了看面前的高山;笔直的朝山上走去。
第十章 芙蓉斋
更新时间20121014 18:39:41 字数:3355
当福生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周围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方时以为自己已经升了天。呵。。。福生自嘲笑笑;福生啊福生;你死了以后还想纠缠着他吗;这是温先生的床啊;有他的味道。
面带微笑静静的躺着;她忽然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你先回去。告诉夫人我随后就到。”
她睁开眼;一会儿就看到从外面进来的温戈:“温先生;我还活着。”
对方面色冷清:“阿福;你差一点就死了。”
她垂下眼睑。温戈低声叹气:“阿福;以后不可以再骗我。我很生气。”
她点头。“温先生;我找到了青草花。”
说着便伸手摸向胸前的衣襟;随后脸色大变;强撑着身子就要起来:“我弄丢了!”
“躺回去。”温戈蹙了蹙眉;“你的衣服已经换过了。”
低头看看真的是一件新衣;瞬时安心下来。
两人谁都没有再提青草花的事。但福生知道那位小姐的病一定要好了;因为温戈脸上的忧愁不再;只是偶尔浮现着一些。。。迷茫?
福生的伤在温戈和小红的细心照料下很快便好了;两人如多年的好友一样相处着;只是这样再没有其它。
“小红;温先生怎么还不走?”
“小红;我果真是命大。”
“小红;其实我也会害怕。”
福生不提这话还好;一替小红就爆发了。
“唐福生;作为你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骗我!”小红秋后算账;将火气统统发出来。
“唐福生;你就喜欢和我说废话;正事提都不提!亏我还天天当你的泔水桶!”
“你还重色轻友!”
伤好后福生不再围着温戈打转;她穿梭在外婆家;自己家和温戈的茅屋这三个地方;与温戈相处得时间缩水再缩水。
现在和她走动最多除了小红就是正强。正强善解人意;像她的一个大哥哥;她喜欢找他说话谈心。福生在故意减少与温戈的相处时间;因为她明白;不管自己喜不喜欢他;他早晚都是要走的。
温戈走的那天福生跟正强进了城。他在福生家门口等到了傍晚还不见她回来;便留下一封信放在了福生家门口。
抬头看看自己住了大半年的茅屋;温戈带着福生为自己做的棉衣离开了。
福生在半夜到家;看着地上躺着的信纸楞了好长时间。
信纸上五个字;谢谢你;阿福。
她把几个字来回看了几遍;将纸仔细折好放进衣袖进屋。过了一会儿就又从屋里出来;把袖子里的纸揉成一个球果断扔到了猪圈。
福生又过起了往常一样的生活。过了半个月;福生爹娘归来;看到姑娘消瘦的脸;伤心不已。
又平淡的过了一个月;福生留下一张信纸离开了。
我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不要担心。
走在通往京城的路上;福生心想;那位某某小姐;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想知道你的模样;不过分吧?
有些心酸的在路上走走停停;过了一个多月她才来到了繁华的京城。
站在城门下的福生看看自己破旧的衣衫和快要露了脚趾的鞋子有些尴尬。换上干净的衣服;她进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别人打听温戈。
原来;他真的是天上的月亮;是自己可望不可即的人。
丞相大人。我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年仅二十五岁。
那位某某小姐;前丞相千金。谢韵语;年仅十八岁。
前丞相一家告老还乡多年;只将女儿寄养在温家。
两人青梅竹马;是京城有明的金童玉女。可惜谢小姐从小患有心悸;让人深深惋惜;据说活不过三十岁。但是;突然有一天;丞相为她寻来了可治愈心悸病的青草花;于是;谢小姐病好了;两家皆大欢喜。
据说;好日子近了。
此时的福生心情低落、茫然;还有些退缩。
。。。。。。
福生来到京城已经一个星期了;身上的银子也花的所剩无几。福生皱皱眉头;收拾起包袱背在身上下楼结账。出了客栈走在大街上的她有些迷茫;握着手里的几个铜板不知道要怎么办;回村?盘缠已经不够了;况且自己实在是不想就这么回去。福生四周望望;看到了一家制衣店门口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了两个字;招工。这让福生很高兴;不能就这么回去;自己手脚齐全还能饿死不成?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穿着;点点头还算干净整齐;于是径直向制衣店走去。
走进绣坊福生不禁暗暗赞叹;不愧是京城啊;一间绣坊修都能如此气派奢华;只是大堂就比自己家还要大上许多。装潢高洁典雅;一匹匹丝绸薄纱流光溢彩;大堂左侧一角摆放着已经做好的衣裳;富贵逼人。
她有些目瞪口呆。
如今的她还不知道;这可不是京城其它的制衣店可以比的。芙蓉斋是京城的第一大制衣店;专为高官达贵制衣;贫民小官甚至是富商想从芙蓉斋购买一件成衣;都是千金难求;难度颇高的。
她走至柜台;柜台里的掌柜抬眼看看她;又垂下了眼帘。福生站在原地有些许窘迫;她从未遇到过这些;在村子里乡里乡亲每每遇见都是热情万分的;就是去镇上的店铺买东西;掌柜们也都是笑脸相迎。
福生挺直腰板;鼓足勇气上前:“你是掌柜?”
坐在柜台后的男子应付的点点头。
她现在有些后悔进来。自己对应付这种场面有些不知所措;力不从心。
握紧拳头;她尽量平复心中的忐忑和尴尬:“掌柜就是这样招待客人吗?”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讽笑;聚光的小眼微眯:“如此一来是我的不是了。请问这位姑娘;需要些什么?这位姑娘;要不要先看一下小店布匹成衣的价钱?”说完又低下头摆弄他手中的算盘。
福生气急反倒笑了几声;男子好奇地抬头看看她:“这位姑娘快些离开吧;让客人们看见你站在这会不痛快的。”
紧紧手里的包袱;她看向掌柜:“店铺的主人请了你来做掌柜莫非是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