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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纳妾,是娶妻。”
在我圆睁的双眼注视下,卫帧竟然缓缓的把这句话连贯的说完整了。
“所以——”拖长的语调,并不是故意,我想给自己一点尊严,“我是否应该在你写休书之前,自动的离开比较明智。”
我看着他,坐着的我,远没有他站着来的轻松。
“不用!”他几乎是有点急切的说,“我,我自会安排。”他搓搓手,又若有其事的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竟然转身离去,“稍后我会跟你解释清楚。”
我瘫倒在靠椅上,听见胸腔里心脏结冰的声音。
一面模糊的铜镜,映出我模糊的面容。是啊,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的样貌,连自己的脾性也在这个陌生的空气里悄悄转变,过去的记忆越来越模糊,现在感情越来越放不下,真是一点都不像我啊……又或者,这根本不是我?
那么,我到哪里去了呢?
是“我”灵魂即将湮灭了么?还是,已经湮灭了……
“啪啪啪!”我晃晃脑袋,两手一手一边的拍着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疼痛没有让我清醒,反而是站在书房门口的花无极惊愕的表情让我猛的一震颤抖。
“干什么啊?你!进门怎么不敲门?”我皱起眉头,我需要找回自我,首先就需要把目前那些缠绕我的牵绊舍去,卫帧,和卫帧有关的一切,我都不要。
“你疯了啊?”他试探着问,显然是被我刚才的举动惊到。
“你才疯了呢!”我没好气的回他。走下椅子,蹬蹬蹬的跑过去,两手叉腰仰望他——绝对不是精神上的仰望,只是身高差距使我不得不做出抬起头的姿势——恩,咳咳,我努力让自己有点气势,“有何贵干!”
“呵,”我的“气势”没有把他吓跑,却把他逗笑了,“看来你没事啊。”他摸摸我的头,被我一掌拍掉,他倒是也不介意,继续道:“听说相公要取小老婆,娘子在家河东狮吼,这不,我来看看热闹不成吗?”
“滚!”对这个人,多说一个字也是浪费。
沉默,两人对峙。他居然真的摆出一副前来看戏的表情好整以暇的站着,我破功。先他一步走出门槛,几乎是跑的快走到卧房,关紧房门,把自己砸进被窝。
刚来的时候,总是以为天大地大为我独尊,以为什么都看得穿,什么都放得下,不把好当好,不把爱当爱,现在陷入局中,才发现,自己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舍不得,即使冒着失去自我的危险,依旧什么都抓不住。
既然这样,那何必让自己继续伤痛呢?我与卫帧的地位已经转变,谁爱谁比较多,谁受的伤害会比较大。这真是后人总结出来不变的真理啊!
天色已经很暗了,卫帧还没有回来,看来花无极的出现也不是巧合,他不是专程来看我热闹的,他是顺道来看我的情况的。
我不懂卫帧这次“娶妻”是什么情况?但是浓烈的情感摆在那里,注定了我不能理性的去分析这件事情,花无极猜错了,我不是要来做妒妇做毒妇的,我只是一个胆小鬼,经卫帧亲口证实之后,我只是想逃开,任何关于这个“新妻”的东西,我连碰都不要碰。
是啊,逃开,现在是我该走的时候了。
不管他是已经不爱,还是无法爱,结果都是我的伤悲他的痛苦,分开才是最好的。给他自由,也给我找回自己的机会吧。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窗外毛毛的月亮,树影歪斜,真是逃跑的好时机。上帝老爷爷对我真是好,一点留恋的时间都不给我,一点三思后改变主意的机会也不给我。
我迅速的整理了几件家里穿的布衣不裤,将荷包塞满碎银和银票,所有的宝石珠钗,留给下一任吧。我自嘲的笑笑,将门打开,接着花园里密密麻麻的树木遮盖,拐到王府的靠近展厅的房间,这个时候,肯定已经没有VIP或者别的什么参观客了,展厅在夜间基本不开放,难得有特殊的预约,也会把外面请的人手放掉下班,自己人进去加班,地理位置特殊,建筑结构的内在关联,使得我们在用人方面格外小心,宁可放弃部分客源,也不能盲目追求利益让王府陷入危险的境地。
而现在,实在庆幸我当时和现在的身份,我看过图纸,亲身走过所有的秘道,我知道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怎样应对不小心撞到的陌生人。
然而,当我转进旋转门,走进属于展厅部分的VIP室的时候,月光将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的轮廊映出来的时候,我不可遏制的发出一声尖叫。
第八十章 离开
更新时间:2011816 8:16:54 字数:2084
他的身形我不可能忘记,他的眼神又冰结空气的能力,在他身边,除了害怕,还会有周身寒冷颤抖的本能反应。
“欧阳铭……”颤抖干燥的双唇,哆嗦的呢喃出这个让我害怕到本能反应的名字。
“是你……”他眯起眼睛,我感觉自己仿佛是被猫踩住尾巴的老鼠,我清楚的肯定他不会杀我,但是,他会如何处置我,我想象不出来,只能本能的害怕。
也许是我僵直的身体和惊恐的睁大的双眼让他觉得不舒服了吧,他慢慢的走过来,把手放在我肩上,弯下腰直视我,“嘘……”他竖起一根食指,贴到嘴边,轻轻吐气。
我咬住双唇,有一种再张嘴就会被杀死的可怕感觉。
欧阳铭转过身继续忙活,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真正的害怕的感觉是什么?就是即使他背对着你,你依旧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我站在那里,可笑的,背着离家出走的行李。
我所期盼的,竟然是希望他可以不被发现的走掉,放过我,然后,我也可以走掉。
“你是在做什么?”问出这句话的,不是身为主人的我,而是正在不告而取的欧阳铭。
“我。”一个不知所措的短音之后,我接不下去。
“你不说我也知道,”他直起要,手里多了一个像荷包一样的小袋子,他颠了颠,窗外树枝摇动,月影诡异的照到了他微微勾起的嘴角,邪魅的几乎找不到初识时那种正义凛然的样子,“你要逃跑了,对吗?”
“不,不是逃跑。”回答他,不能撒谎,这种仿佛正在被透视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难道,在这段欧阳消失的日子里,他有练过什么邪功么?
“哦?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和卫帧喜欢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他的声音懒懒的,很陌生。
“不,从不!”被他挑的有点激动了,我争辩道:“我只是要离开了,跟卫帧没有关系,和你们谁都没有关系,你在这里偷什么我不管,你有什么阴谋诡计我都不管,你放我走,我们两不相欠!”我鼓起勇气一口气把话吼完了,我喘着气,一副你来杀我我也不怕的逞强表情对着他。
“什么两不相欠?”他慢慢的走过来,“我们什么时候两不相欠过?”他抬起手,撩起我散在鬓边的几缕发丝,无意间触到我的脸庞,感觉到刺骨的坚硬与寒冷,就像某种不死的生物一般,美丽,恐怖。
“欧,欧阳铭……”是你吗?只是一段时间不变,他不仅性格大变,连样子,好像都有点不一样了。
“怎么?想起来了?”转过头,把脸毫无保留的置于月光之下,他的瞳孔是金黄色的?!
“啊!”我的尖叫被他用掌捂住,变成一记短促的声音,惊不起任何动静。
“嘘……”又是这个可怖的姿势和声音,耳朵旁是他吐出来的呼吸,冰冷的刺激起颈部的鸡皮疙瘩。
“别乱叫!”他警告我。
我慌乱的点头。
他松手,继续以微笑的表情想要继续刚才的谈话。
“你,欧阳你,是有遇到什么事情了么?”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欧阳铭不仅可以读心,还能操纵人心,他不想让我说话,我就不敢说,他想要继续聊那个我根本不想聊的话题,我也只能就范,一切都仿佛按他的一己私欲而来,在他面前,我仿佛没有了操纵自己身体和思想的权利。
“是遇到了一些事,有好的,有坏的,最重要的是,我舍弃了一些东西,换得了我想要的。”他的话很拗口,我听的模模糊糊。
“是练了什么武林秘籍么?”我试探着问,努力克制自己不要问出“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啊。”
“看得出来?”他歪过头表示了他古怪的幽默感。
“很看得出来。”我重重的点头。
“那就算是吧。”他没有否认,“你果然很有趣。”
“说的好像第一次见我似的。”我低下头轻声呢喃,不想却被他听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啊。”他根本没有想到,这样一句话会把我惊到猛的抬起头。
“你是谁?”我全身戒备。
“你从第一眼就认出了我,干嘛现在又来玩这种失忆的游戏。”他完全不把我当回事,强势的拉起我的手,放在自己那张妖冶的脸上,“来摸摸看,有没有人皮面具啊?”
他脸上的皮肤很光滑,骨骼轮廊清晰,眼窝深,鼻梁高,确实东方人的醇厚味道,我不知道是否练肌肉是可以练到脸上的,他的脸很硬,要是按压到下面突突直跳的血管,我都要怀疑那是一块石头了。
“怎么,爱不释手了。”他调侃的声音响起,我连忙把手放下去。
“怎么,有什么甜蜜的回忆吗?”他恶劣的笑容终于触到了我发怒的底线,我扬起手就要打下去,却被他抓住手腕,生疼。
“记住,我和以前不一样,以前那个爱你护你的男人已经不在了。”他的语气有点恶狠狠的,在他的眼睛里,我就像一个好玩的玩具,现在喜欢,所以小心翼翼,但是,一旦不喜欢了,很可能马上就可以毁掉它。
“欧阳,你到底怎么了?我都不认识你了。”很奇怪,他这种浑然失忆一般的奇怪的举动,竟然让我对他过去所做的一切给抛诸脑后,更多的,是对他现状的关心,以及,足以杀死九只猫的好奇心。
“那就来认识认识我吧。”他话音刚落,我腰间一紧,便猛的进入到寒冷的空气中,欧阳铭,以他无以伦比的轻功,在这个寂静不寻常的晚上,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