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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没有坐马车,决定自己登山走路。这是最后一座山,据说这座无名小山山顶就是可以看到京城的主要街道和皇宫大院全景的最佳视角点。一方面是做运动减肥,一方面是陶冶情操自我放松,各路信使送来的文件越来越多,卫帧的一天减去看信写信的时间,就只剩睡觉吃饭了。斗嘴归斗嘴,难得的好天气,我出来透透气,卫帧也好心无旁骛专心工作不是?
登临山顶,一点点海拔的高度,只是一个小小的全景,还不如前世S城的金茂大厦高,我却已经感动的一塌糊涂,一阵风吹过,比平原的上风力更强劲,空气却更清新,风里有青草和泥土的味道,鬓角边有汗液被吹干的微妙感觉,我看着山路上还在继续前进的后方部队,又有了一种莫名的满足感,我比你们都跑的快的小孩心性的出现,正是快乐开始的征兆不是吗?
头顶一阵阴影罩过来,阳光被遮住,我抬起头,原来阴影竟是一只大鸟,它巨大的羽翼遮住了太阳,我收回目光,并没有太在意脑中那一闪而过的熟悉感,卫帧坐的马车在整个队伍的中后方,还在慢悠悠的行进中。我叉着腰很幼稚的跟那个马车挥手,明知道他看不到,脸上却抑制不住那种那显而易见的笑意。
那飞鸟已经飞过,阳光又重新招进来,“啊——”它的叫声沙哑而又粗鲁,我的笑容在瞬间僵住,不是被陌生的声音吓住,相反,是被太熟悉的感觉蔓延后背而浑身僵硬。也许我没有认出这个它的巨大身形,但是,这种独特的叫声曾经是我多少个绝望夜晚的噩梦,怎么可能忘记,这种欧阳氏峡谷里独有的奇特生物。
如果说,这只鸟在这里的话,那就意味着,至少有一个,这只鸟寸步不离的主人,一个欧阳氏,在这里。我开始拉住身边的某位军官说:“快跑,有欧阳家的埋伏!”他笑笑没有动作。一个个的,都是这样,当我是个小女人被野外的大鸟吓到,谁有也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我开始往队伍里跑,我去告诉卫帧,他肯定会相信我的。冲撞了前行士兵的队伍,他们有的会转过来看我,露出不满的表情,我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乱闯军队的官家小姐吧?不在乎了,无所谓了,只要还来得及,能够赶在——
来不及了,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支箭刚好插在了马车马匹的脖颈处,“吁”的一声两匹壮硕的高头大马直接就趴到在地口吐白沫而死,箭上是啐了毒吧?周围的士兵一阵慌乱,大家都在警戒着,这箭是从哪里射出来的呢?敌人在那里,想要抬头多张望,又不敢打草惊蛇,全体人员就像是被点了穴一半僵持着,等着对方的一点风吹草动。
我还在跑,他们就像是一道不会动的布景,而我,却是布景中唯一的演员。卫帧坐的那个马车一点动静都没有,外面的喧哗,士兵的骚乱,就算他自己镇定的不行,也应该出来激励一下士气安抚一下这紧张的情绪不是?难道——他心中已另有打算,又或者是——他是出不来?
已经被欧阳兄妹成功改造成悲观主义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受伤了还是劫持了的选择问句,于是,当停在那个马车门口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身边是戒备到脚趾头头发梢的士兵,我不敢出声,颤颤悠悠的去掀开马车的车帘。才露了一个角,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时候,我听到卫帧的声音:“进来,颜颜。”
一阵惊喜,他没事!我想都没想就一个跳跃进去了,喜悦的表情还没有完全绽放出来,却已经被眼前的场景给镇住,雀跃的动作配上僵硬的表情,说不出来的滑稽,马车上的门帘轻悠的飘落,留下一室各怀鬼胎的人。
“好久不见啊,颜儿姐姐。”欧阳梅倒在卫帧的怀里,手里是一柄削铁如泥的短剑,剑尖顶在卫帧的颈动脉处,温柔似水的仿佛在和一个老朋友打招呼。
欧阳铭坐在卫帧的边上,大刀阔斧的姿势,但是脸色不好看,阴沉,低气压,看看我又无视我,重新转向卫帧:“她也来了,你说与不说,你认为,我还会在乎吗?”
被挟持住的卫帧抿紧了嘴唇,不说话,额头的青筋在突突的跳。
“我们走,阿梅。”第一次听到欧阳铭叫自己妹妹的乳名,生硬,令人作呕。
“你放她走,她不是。”正在欧阳梅从卫帧怀里直起身子,正在用一只手从衣服里掏什么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卫帧说话了。
“她不是?那就是承认你是咯?”欧阳铭的脸上竟然有诧异的神情,接着他笑了,自嘲的,嘲笑的,看着卫帧说道:“真没想到啊,居然是你?虎毒尚且不食子,看来我真得来感谢我的父亲不是,他恨我至少没有害我,看来你才是最悲惨的那个啊,我是不是应该同情一下你呢?十四哥。”
连欧阳梅都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表情,看来,我也没猜错,着的确应该是欧阳铭第一次承认与卫帧,与皇家的关系。
“阿铭……”卫帧苦涩的呼唤,让我不禁想到,也许,过去,很久以前,这两个人真的是很好的兄弟,有很深的情谊。
“哥。”欧阳梅说话了,眼睛朝门帘处转了转,我们这才注意到又有一个脚步声靠过来,一声一声,坚定有力,是个男人,身形也相当壮实,是卫帧的副将吧?
欧阳铭朝欧阳梅点点头,欧阳梅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一个软木塞,有白烟袅袅的飘出来,她坐起来,收了刀子,盘腿坐起,两手摆出一个花式手型,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便听到外面连叫声都没有的,一个个身体噗通噗通倒在地上的撞击声,不费一兵一卒,就这样,把传说中皇家最强的隐匿力量给制服了,妖术啊……
“这才叫突袭,”欧阳铭的话让我气馁,让卫帧气愤,“还要再看一眼这个京城吗?你就差一步就可以回去的家吗?”我在欧阳铭的一记手刀中失去了意识,这就是我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七十四章 卫帧的可怕之处
更新时间:2011627 11:56:07 字数:2255
我在一片黑暗中醒来,颠簸和狂风,是我还未睁眼就感受到的奇异感觉。我被套在一个黑袋子里被某人背着正在疾驰,袋子不大,我蜷着身子刚好,袋口被扎紧,不过袋子的面料应该是透气型的,不会被这样扭曲的包着也不觉得闷,不过,比晕车晕船更厉害的呕吐感却很厉害,没有镜子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脸色发青眉头紧皱的可怖摸样,我强烈忍住胃部不断反抽的恶心感,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说真的,被那个背着我的敌人发现事小,被自己的呕吐物恶心死才事大啊。
在这个醒着不如昏着的痛苦时间里,我想到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既然欧阳兄妹的目标是卫帧,我这副绑架的样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好不容易那个“绑匪”停了下来,我在袋口打开的一瞬间就“呜哇”一声过去了,显然,“绑匪”也没有预料到会是这种状态,她的尖叫声在刹那间响彻云际。
“原来是欧阳妹妹啊~”我虚弱的看着她布满污秽物的花裙,特别有感觉的跟她问了声号。
风水轮流转,你也有今天?!
显然,这样大的动静引起了身边两位男士的注意,欧阳铭和卫帧呆呆的站在一旁,看来是被两个优雅女人的不雅闹剧给吓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卫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欧阳铭就是一记手刀,可惜被及时反应过来的欧阳铭挡住,紧接着卫帧一个下盘腿攻其下盘,欧阳铭闪躲不及,被扫到,跳到一边,左腿单膝跪地,想要站起来再战,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左腿小腿部分微微抽搐,施力不能。
“真卑鄙,”欧阳铭虽然单膝跪地,看来赢面微薄,不过气势并不弱,眼神炯炯,一副不服输的样子狠狠的盯着卫帧,道:“我以为,十四哥从来不屑暗器毒药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看来,宫里的几年还是改变了你很多。”他愤愤的,时不时会抿紧嘴唇,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着,看来挺疼。
“阿铭,不是宫中的氛围,”卫帧缓步走到他面前,似乎一点都不怕这个我怕的浑身发抖的欧阳铭,他的慢慢落到跪倒的欧阳铭头上,欧阳铭在那个瞬间的剧烈颤抖和猛然放大的瞳孔是那么明显,远远超过了他自己可以控制约束的范围,然而,在这个只有风吹草动的山崖顶,只有呼呼的风声,什么也没有发生。
卫帧的手掌还覆在欧阳铭的头上,脸却已经朝向我这边,他缓缓吐字,说的却不是我的名字,“你永远不知道,为了我的家庭和爱人,我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正当我不解时,身后“哐当”一声脆响,我转身一看,匕首落地的声音,欧阳梅一副要斩杀我的凶恶表情僵住了,恐怖又滑稽,她的身体好像被石化一般僵直着,手还保持着握刀地姿势,却没有了行凶的能力。
“过来,颜颜。”卫帧的声音很温柔,瞳孔黑的不见底,仿佛他所作的这些不存在一样,正如半年前的那个午后,我在采花他在喝茶,他在温暖的阳光下轻轻叫我的摸样。
我走过去的时候,脚步有点不稳,他一手搂住我的肩膀,感觉到的,是有力坚硬的力量,隔着两人薄薄的衣服传到我的肌肤,很热,烫的让我忍不住瑟缩。
“还好吧?”他以为我受伤了吧。
“没事。”从来不知道,原来卫帧认真的时候,也是很可怕的。我终于不再怀疑,他是皇室的子弟,甚至,有可能,是其中,最强的子弟。
“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欧阳铭已经从之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不顾一切的朝卫帧大喊,在这一刻,从他的歇斯底里和不管不顾来看,欧阳氏的败象已经很明显。
“你怎么不问问,你妹妹对颜颜做了什么?”卫帧的手滑到我的腰际,搂住,软软的身体被他托直,他扶我慢慢走到悬崖边的一处石堆旁,让我坐下。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回头,也不担心欧阳铭的反扑,只是冷冷的回了这样一句。妄我超级担心的一直往后面瞄,还时刻准备着要是欧阳铭扑过来我就推开他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