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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儿妹妹,我以为你已经回到安全的地方了。”风四娘幽幽开口道。
“对我来说,卫帧在的地方,才是安全的地方。”我转过来仰起头看向她的侧脸,突然发现她其实是一个高我许多的精干女子,“四娘,从地下通道直接上来的吗?”
“不,我从那里来。”说着,她直起手臂,指向前方那个硝烟弥漫的地方,“打的很激烈,很多人死了,地上的血和实体都被那些马匹踩烂了。”
“那卫帧呢?”我急切的抓住她的手问道。
风四娘低下头,对着我的眼睛正色道:“颜儿妹妹,你觉得我应该关心王爷的生死吗?我应该想他生,还是想他死呢?”她拉长语调,发出仿佛真疑问的语调。
“四娘,一定要这样势不两立吗?”我问她,眼睛里没有笑意的风四娘是极度危险的,但是直觉却告诉我,我,并没有危险。
“要势不两立的,可不是我们。”她嘴角的弧度也没有了,我感受到了冰雪女王的足以冰冻整个沙漠的彻骨寒冷。
“是谁?”我问。
“是皇室的固执和怯弱。”她回答。
“四娘,我们并不是皇室中的掌权人,卫帧是无法左右皇帝的权利的。”我说。
“是吗?”她直起身子回过头,继续看远方双方打的如火如荼,搭在我肩膀上的五指收紧,扣得我的肩膀生疼。
“四娘,你要知道,你正在要求一些超出我们能力之外的事情。”我肩膀上的疼痛已经蔓延至手腕,现在整条胳膊都麻痹了。但我努力不让自己的脸上露出一点一丝不自然的神情。
“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想做吧。”她没有回头,对面的厮杀还在进行,喊杀声和呻吟声不断。
“四娘,你真的以为卫帧对皇帝的重要性可以比得上兵权这种国之根本的东西吗?”我觉得她根本就在强人所难。
“颜儿妹妹,需要我直接带你过去亲自问问王爷吗?看他这个十四王爷是否真的如表面上这样在皇室里微不足道?”风四娘的转过头来的严肃样子好像我敢答应她就真敢带我去一样。她对卫帧的地位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四娘,还有的谈吗?”我再问她。
“如果我说有的话,你谈吗?”她反问道,然后又回过去遥望战况。
沉默了一会儿,望着那边愈演愈烈的态势,我点头道:“谈。”
风四娘收回她望向远方的目光,看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开了口:“记住,颜儿妹妹,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机会。”
一声口哨响划破天际,一直黑色的飞鸟展翅划过荒漠天空上的一朵完整纯白的云,飞进那喊杀声四起的交战区。
我把目光从战火区收回来看向身边,风四娘已经不见了踪影,回顾四周,完全没有风四娘曾经来过这里和我谈过话的痕迹,连她刚才站在这里的站出来的沙坑也被吹来的风沙填满了。
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远方的战火却已悄悄停息。卫帧率领着他的军队慢慢走出沙尘飞扬的区域走进我的事业。他不再是那个王府里唇红齿白锦衣玉食的王爷,而是一个在战争中经历过战火的战士,他负伤,满脸灰尘,身后是坚定的视死如归的追随者,肩上背负的沉重责任是这个我多日不见的男人成长成了,或者他早已经是,一个无以伦比的成长者。
直到卫帧骑着黑马站定在我面前,俯下身子向我伸出手来,我才最终回过神来。
“走了,颜颜。”
“结束了?”我握住他的手,他使力一拉,我坐在他的背后,伸出手臂环过他的腰,把脸贴到他的背脊上,铁质的盔甲上还有刚才激烈交战的炙热感觉。
“回去吧。”
“恩。”
卫帧扬起马鞭,狠狠的抽了一下马屁股,我们二人一马与后面的从战争中短暂停歇的军队一起朝着前方那轮金黄色的硕大夕阳跑去。
休息地是一处布满行军帐篷的约100平米的空旷草原,很简陋,在沙漠的狂风肆虐下,支撑的支杆歪歪的在风中摇晃。
卫帧一言不发的下马拉着我就朝中间高竖着军旗的大帐篷走去,后面是副将们整兵领队的声音,身边有军医抬着担架匆匆走过,带着战争中的冷冽和伤痛,我的手被拉的生疼,但是,前面拉着我的那个男人,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拉开帐篷的布帘,卫帧手腕用力,我被重重的甩在了床上——其实不能说那个是床,不过是几床棉絮垫起来的工人睡觉的地方罢了——卫帧面无表情的开始卸盔甲,衣服,帽子,护膝还有护腕,我有点害怕,卫帧面无表情,把卸掉的盔甲胡乱扔到地上,刺耳突兀的“当当”声,他看上去很生气。在此之前,我从没有看到过他真正动气的样子。
他扑过来,两手按住我的两只手腕拉高,他的身体盖住了帐篷里微弱的烛光,我感觉到他的一条腿顶开了我的两个膝盖,力气很大挣扎不了,气场很强,我不敢说话,只能战战兢兢的朝他看。
他低下头,嘴唇几乎就要贴上我的。
我听到他说:“你跟欧阳铭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四十七章 猜忌
更新时间:2011517 10:26:14 字数:2019
“你跟欧阳铭是什么关系?”卫帧正在做着最亲密的动作,却用着异常冷漠的语气在问这样的问题。
“没有什么关系。”我回答他,的确什么关系都没有,要查内奸的话,你自己都要比我可疑好不好。为什么要这样来拷问我,我很冤枉,对象是你,我更是委屈。
“那他绑架了你之后你们又干了什么?”他问道,唇上感觉到的他的温度是那么冰冷,丝毫没有亲吻的感觉,却让人忍不住打冷颤。
“我们什么也没干。”我回答他。以前老觉得卫帧是纸老虎,不用怕,面对我,他那张纸连个老虎支架也撑不起来。现在我知道错了,错的太离谱太离谱,这时的卫帧,让我看到了王座的那个人的影子,铁血无情的皇家子弟,他们真的是亲兄弟。
“你敢对天发誓?”为什么你的眼中会有这样的不信任的表情?我看不懂,想不明白。你可知道,是你在我们的感情中间亲手划了一道,即使将来它能愈合,也能清晰的看见一条丑陋的疤痕,提醒着我曾经被你无故猜忌的过去。
“我敢!”我皱起眉头,趁他放松之际抽出自己的两只手腕,对着他的胸口使劲一推,他猝不及防一个踉跄,但很快用手支撑住,没有摔倒,我管不了他此时是怎样的恼怒表情,管不了他是不是马上要变态来家暴,管不了我是上官颜儿还是林颜,我对着他就是一顿乱叫:“卫帧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怀疑我,逼问我,你要是不相信我何必要我发誓,天上的佛祖会告诉你真相吗?你要是变心了也别想着这些小花招来让我离开你,你一句话,我立马给你走的干干净净,保证老死不相往来!你算什么,你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而已,我图你什么?你有钱吗?你有权吗?我不过就是图你对我好。现在你不想对我好了,那我走,不给你添麻烦了,你去对别人好好了!”说罢,我试图站起来,一个不稳,又跌到,再站起来,我骄傲的昂起脖子,屏住泪水,大步向帐篷门口走去——这个世界,终于抛弃了我。
在门口掀开帘子,狂风一阵吹过,我反射性的闭上眼睛,撩门帘的手一滞,身体突然落入身后一个熟悉怀抱,耳边是他过去温柔的生意,我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我错了,颜颜,你别走。”
我鸵鸟似的用两手遮住眼睛,不看他。听他认错,听他开始安慰,不出声。感觉他越抱越紧,感觉他侧过来亲吻我的额头,感觉他转过我的身体,徒劳的想把我遮住眼睛的手拉下来却又不敢用力硬来,他把我打横抱起,轻轻的放到床上,自己躺到旁边,抱紧:“颜颜,你要伤心死我吗?”
“我才是伤心的人!”我猛的放下自己的手,朝他的胸口用力一推。
卫帧差点滚下床去,又怕回来,本来有笑意的脸上看到我瞬间呆滞,我不理解,还在狠狠的瞪他,委屈的不行。感觉他粗糙干燥的手慢慢身上来抚过我的脸颊,有湿润的感觉,有水滴滴到了棉絮上,我才意识到,已经泪流满面。
卫帧把我搂紧他的胸口,我自暴自弃的把什么眼泪鼻涕眼屎鼻屎都往他的亵衣上蹭,他的声音还在耳边:“颜颜,你要心疼死我吗?”
“是你,是你先不相信我的。”我抽抽噎噎的啜泣。
“是,是,是我不好,怎么可以不相信你,怎么可以不相信你啊。”他轻轻拍着我背脊道。
“到底为什么啊?我冤不冤啊,我……”我委屈的都说不出话。
卫帧也管不了自己胸前的那一片湿润的污渍,左右看了看自己还算干净的两只衣袖,选了左手那只过来替我擦眼泪,被我一手拍掉,“脏不脏啊~”其实望着卫帧胸前那片衣襟,我实在是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
好在卫帧本人并没有在意太多,他换了只右手继续替我擦眼泪,“颜颜啊,是我错了,被表象迷住了眼睛,被流言塞住了耳朵,你原谅我吧。”
“什么表象和流言?”我问他。
“啊?”
“少跟我装糊涂,说!”
“颜颜啊~”
“那我继续哭。”
“别别,我说,我说。”
“是这样的,”他看看我,叹了口气,坦白出来:“那天管家告诉我,你出门很久都没有回来,我正要带人去找,却见一匹枣红色的矮脚马在王府乱转,赶都赶不走,马背上被人用小匕首插了一个信条,我拿下来一看,方知你被人绑架,对方要的是兵符,约定后日,也就是今日黄昏时分,来交换。此时事关重大,我又心急如焚,直接就叫了马车到皇宫找皇兄商量。皇兄当然不会让我用真的兵符把你换出来,他让宫里的老工匠做了一个假的出来,希望可以蒙混过关。同时,欧阳铭企图造反的消息又正好被公里的探子证实,有欧阳家的军旗和武器为证。皇兄怀疑,此次绑架,说不定就是一次挑起战争的导火线,于是让我带兵前往。可是在路上抓到几个欧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