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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李潇然去接了秦明兰的关系,平王爷和平王妃早已经先一步离开了。秦明兰和李潇然的马车也是一路快马加鞭赶回王府的。
等马车停下,秦明兰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就跳下马车,抱着肚子直奔田青的住处而去。
“你慢点!看着脚下!小心孩子!”李潇然紧随其后,一路小跑着一路大喊。
眼看着秦明兰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他心里头的挫败也越来越深: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媳妇都这么大个肚子了,体力却还是这么好,轻而易举的就把他给甩开这么远,这叫他身为男人的骄傲很受打击!
顾不上路旁丫头小厮异样的眼神。他扶着路旁的小树喘上几口,忙不迭又抬脚追了上去。
等秦明兰赶到田青的住处时,发现里里外外灯火辉煌,但却寂静得可怕。
一瞬间,她的脚步都冻住了,迟迟迈不开踏进去的那一步。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开始害怕了!
进,还是不进?
明明踏进去就能知道答案的事,但她却犹豫不决,迟迟下不了判定。
最后,还是听得里头吱呀一声响,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将军?”田青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哦,这是刚从宫里回来吧,宫宴怎么样?热不热闹?”
秦明兰呆呆的看着他。“你没走?”
“走?去哪里?”田青一脸迷茫,“我是将军你的大脚丫鬟啊!那自然是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的。虽然你今天是丢下我一个人去宫里好吃好喝去了,可是就凭咱们俩多年的交情,我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负气出走啊!”
他明知道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但不管怎么样,人没走,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秦明兰高悬的心落了下来。
这时候,李潇然也终于赶到了。粉嫩的小脸儿红彤彤的,因为过度运动,一双眼也湿漉漉的,气喘吁吁的几乎随时都要倒下。这可怜的模样落进田青眼睛里,又引发他一阵轻笑:“世子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在王府里强身健体么?可千万要小心着点,别绊倒脚磕破了皮,那可是会让人疼得想哭的!”
李潇然恨恨白他一眼。“你尽管放心,就算要哭小爷也绝对不会哭给你看!”
说着走到秦明兰身边,一手挽上她的胳膊。“我就说嘛,这家伙这么狡猾,肯定没事的。你偏不信,现在看到了,放心了?”
秦明兰依然目光直直的看着田青,许久,才问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田青眨眨眼。“我什么都没办啊!我不过是和往常一样,办完了事就在灯下看书,看得累了就洗把脸睡了。睡到中途想尿尿,就起床去尿了,然后回房接着睡。然后又察觉到外头似乎有动静,便出来看看,便看到将军你来啦!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当初在边关时,每次你到我帐篷门口我就知道你来了,这感觉和当初一模一样!”
李潇然最听不得这家伙和秦明兰一道追忆当年,现在亦然。
当即小脸儿一沉,一把拉上秦明兰。“没事了,我们回去吧!今天累了一晚上,我困死了!有话明天再说不迟嘛!”
秦明兰岿然不动,继续盯着田青,嘴上问道:“你的表妹呢?她在哪里?”
“她?应该在房里睡觉吧!”田青笑道。但秦明兰分明发现,这笑意带上了几分勉强。
秦明兰顿时明白了。
抬起脚,信步跨入院中。
李潇然妄图将人拽开,但最终却是直接被秦明兰给拖了进去!
这就是差距!实力之间的差距!
李潇然被打击得垂下脑袋。
见她如此,便知道她是铁了心要搞明白了。田青也不阻拦,乖乖呆着她到了秋梨的住处,敲敲门,很快一个小丫头就来开门了。
见到田青这张熟悉的面孔时她便是吃了一大惊。再等看清楚秦明兰和李潇然的容貌,她就更吓得不行,差点就要跪地行礼。
田青一把将人给拉住。“先别急着跪,我们有事要问你。秋梨呢?她怎么没来开门?”
“秋梨?她不是说田军师您有事找她,所以她晚点回来过夜吗?”小丫头讶异道。
田青眼神一凝。“她是这么和你说的?”
小丫头连忙点头。
“看来,他们果真是早有预谋。”秦明兰冷哼,“现在,你还不实话实说?”
田青撇撇唇。“既然将军你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还来问我?”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秦明兰冷声道。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留下来?还是为什么没有跟他们走?
田青苦笑。“我早说过的,我的命是你救的,从那天起我就是秦家人了。如今我更是你的陪嫁丫鬟,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既然你都没有赶我走,我又哪敢私自走人?那也未免太不道义了!”
“只是因为道义么?”
“当然不止。还有我们多年的兄弟情义。”
“好,我知道了。”秦明兰颔首,终于舍得放过他,扭头继续拖着李潇然朝外走去。
“哎!”目送两人远去,田青才终于幽幽长叹口气,清秀的面容上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愁绪。稀薄的月光下,看起来竟是如此凄凉,小丫鬟的心都不由为之一颤!
“那个,田军师……”
“哦,没事了。”田青立马将情绪一收,又挤出惯常的笑脸,“我想起来了,我的确是有些事要和秋梨商量。很晚了,你赶紧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干活呢!我走了!”
便扭开头,飞也似的跑回自己的住处。
房间里的蜡烛已经燃了小半夜了,现在已然烧到了底。
啪的一声,烛心里爆出一个烛花,眼前霍的一亮,旋即又暗了下来。
眼前一闪,当田青再度看过去时,便发现眼前已经多出来一个身影。高大,威猛,浑身散发着一股凛冽之气,让冰凉的夜空更增几分冷意。
但是,他却是一点都不怕。
反而是对方眼中带着一抹幽怨。
“为什么?”他不开口,对方便问。
这已经是一盏茶的工夫内第二个人问他这个问题了。
田青淡然一笑,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刚才你不都听得一清二楚了吗,又何必再让我浪费口舌?”
对方脸色一沉,大步走过来,高大的身影投射下来的巨大阴影完完全全将他笼罩:“就因为这个女人的救命之恩,所以你就抛下我们不管了?是,她是救过你一名,可是这些年你对她付出的还少吗?你也救过她不止一次了吧,她的这份恩情也该了了!”
“不。如果她一开始不救我,现在她也能有别的军师,说不定现在也会取得如今的成就。可是,要是没有她,我早在十六年前就死了。”田青淡声道。
“说来说去,你就还是舍不得她!”对方冷喝,“所以,你就置我们的计划于不顾,还故意叫个人假扮你躺在床上,引诱我们将他给掳走!”
“谁说的?她明明也舍不得我!”田青一本正经的纠正,“你没看到吗?她刚才的表现,分明就是对我恋恋不舍呀!”
对方气得七窍生烟。“我在和你说你故意诱导我们的那件事!”
“哦,那个啊,那是你们自己笨,和我有什么关系?”田青眨眨眼,“今晚上王爷他们都不在,我一个人觉得害怕,就叫个人来陪我一起睡不行吗?半夜我想尿尿,就出门尿尿去了,这也是很正常的吧?谁知道你们夜半三更不睡觉,却跑到别人家里来抓人?我还没告诉将军你的恶劣行径呢!趁着我现在心情好,你赶紧走吧,不然后果如何,我可不敢保证。”
“你在威胁我?”对方眼睛一眯。
田青点头。“你要是这么理解的话,那也可以。”
“你!”对方一咬牙,嗓音里的愤怒更加浓重,“实话告诉你吧,你这次想走也好,不想走也罢,你也都走定了!我们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你还真以为就是为了那个所谓的和约吗?那个东西,随便派个人来都能办了,还不至于让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出马!”
“所以呢?”
“所以——”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放置在他脖子上,“你今天,必须跟我走!”
“只怕不行呢!”锋利的刀尖和脖子亲密接触,冰凉的感觉透过皮肤传递到全身各处,田青却半点都没有觉得害怕,依然浅浅笑道。
“你若不肯跟我们走,那我宁愿杀了你!”对方恶狠狠的低吼。
“你不会。”田青摇头。
“我会!”对方咬牙切齿的道,匕首果真贴近了他的脖子一分。
痛意袭来,鼻端隐约嗅到一股浅浅的血腥味。如果没有料错的话,应该是他的脖子给割破了。
田青忽的低叹口气。“看来,你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不会杀了我,不是因为你舍不得,而是因为,你不能!”
“胡说八道!”对方冷叱,“我们早说好了,如果你不肯跟我们回去,那么我们就算带着你的尸体也一定要将你带回去!你是罗刹国的人,那这辈子都一定是。既然生不能在我罗刹,那么就让你死了埋在那里好了!”
“或许会有那么一天吧!但是现在,不可能。”田青道,语气格外笃定。
对方心中莫名窜过一抹惊慌,手里的匕首握得更紧。
“你少和我东扯西拉!我们都已经下定决心了,那就不会再让你有推脱的可能!我现在就杀了你!”
话音未落,却听外头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哟,这大晚上的,是谁要在我们平王府里逞凶作恶?还把不把我们平王府放在眼里了?”
对方闻言一顿,便见到一袭盛装的李潇然在二十来名侍卫的簇拥下信步走了进来。在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架简易的弩机。箭已经在弦上,对准了罗刹国大汉的方向。
见到他来,田青脸上露出一抹浅笑:“世子您终于来了!在下还在想,要是您再来晚一步,在下这条命或许就真要交代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