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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之谕(绿痕)_temp-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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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人们都已午憩的将军府内,传来一阵阵扬药声,阵阵属于药石的香气,随着南风在廊院里四处飘飞。窝在自个儿房内避暑兼工作的爱染,抬起头楞愣地看着蹑着脚尖溜至她房里的潇洒,先是像做贼似地偷偷关上那扇有凉风吹进来的门扉,而后站在门边朝她房里四处东张西望。
  “爱染,你的那颗石头呢?”四处都没看到石中玉的身影,他压低了音量问。
  “出门去了,听说咏春王有事找他。”爱染搁下手中的药杵,好奇地看着他鬼鬼祟祟的模样。
  靠在门板上的潇洒,在听了后,一手掩着胸口放心地吐了口大气。
  她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了?瞧你一脸神秘。”
  “喂,你有客。”他走至她的身旁,挨在她耳边小声地报讯。
  她挑高眉,“哪来的客?”石中玉不是才对外放话不准任何人再上他家找她吗?
  潇洒一手指着她的鼻尖,“你家。”
  “我家?”她讶然地一骨碌站起,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问。
  “你小声点……”他赶忙掩上她的嘴左看右看,好不担心这话会被外头的人听见。
  爱染忙把他的手拉开,“冥土的人怎能踏进中土?”打从上一任皇帝还在位时,皇帝就下令冥土各小国不许踏人中土境内,怎么还有人敢冒险闯进来?
  “就是不能所以我才叫你小声点啊。”偷渡进入境内所以才不敢声张啊,不然他干嘛要这么紧张?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她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她一手抚着额坐下,有些想不起她已有多少年没见过故乡的同胞,也有些忆不起他们的模样。
  当年初来到中土时,她日夜心心念念的就是想回故乡,可在石中玉介入她的生命,以及她渐渐地融人了中土的全活后,以往充满她胸臆间的思乡之价,不知在何时已经变得愈远愈淡,尤其每每在想起她是为何而被送至中土来的,她就打心底对故乡的人怀有一份难以拆解的愤然,她甚至不愿再去忆起,丰邑全国上下的百姓,是为了什么缘故才会向帝国摇尾乞怜。
  那像是一种难堪,一种她总是想欺骗自己它并不存在的难堪。
  “爱染?”见她的神情由讶然变得眉心紧锁,潇洒轻推着她的肩。
  “他们找我何事?”她淡淡地问。
  “听说是要找你看病。”潇洒皱着一张脸,有些为难地搔着发,“我想,若不是不得已,他们是不会冒险来这找你帮忙的。”
  在心底挣扎了一会后,爱染闭上眼一叹。
  “他们在哪?”也罢,迟早她都得面对这个心结。
  “现下在城外的客栈等着。”他将藏在袖中的纸条塞进她的手里,“这是地址。”
  “我这就去一趟。”她拿起一旁的黑色头纱,仔细将自己盖妥后即准备出门。
  潇洒忙伸长两手搁下她,“慢着,你真要去?”
  “他们都已大老远来到这了,更何况,就像你所说的,若非不得已,他们也不会来这找我,所以我不能不去。”于情于理,她都没有理由可拒绝同胞的求援。
  “但……”成全了她,那先皇订下的规矩怎么办?而那个严格限制她出门的石中玉又怎么办?
  爱染拍拍他的肩,“这事你千万别告诉石中玉,我去去就回。”
  “你一定会赶在主子回府前回来?”深怕东窗事发的话会被某人刮的潇洒,不放心地跟她要个保证。
  “我尽量。”她点点头,取来药箱后即跨出房门。
  迎面而来的骄阳,自她踏出府门后就一直伴随着她,她耐着不习惯的热意,穿过小巷来到城中的大道上,走了许久才抵达人来人往的城门。
  向来鲜少在城内走动的她,在出了城后更是理不清东南西北,好不容易,找人问路才找着了纸条上所书的地址,踏人客栈后,在高朋满座的客栈中请小二带路下,她找到了纸条上所写的客房。
  轻叩了门扉两下后,里头仿佛早就等待着她来到的人们,飞快地打开门领她人内,有些不太适应房内昏暗不清光线的爱染,取下头纱才想看得更清楚些时,顿时一愕,张眼看着房内五、六名身形高壮的男子,他们那与她同胞截然不同的脸庞。
  她往后退了一步,“你们不是冥土的人。”
  身后敞开的门扉,在她来得及转身触及前,已遭身后身穿黑衣的男子掩上,她张开嘴试图叫唤,一张沾了迷药的帕子,在她遭人架住两臂时,准确地朝她的口鼻掩下。
  



  
  第四章
  九原国,又称牧国,牧王育有一王子牧瑞迟,一义子阿尔泰。西域将军孔雀率军踏平九原国当夜,王子等人带牲口出国买卖未在国内,因此侥幸逃过一劫,目前九原国仅不到百人幸存。
  这是爱染清醒后仅仅所知的一切。
  窗外的夕日斜射进屋内,一室亮黄中,她站在窗边看着外头与京城看采截然不同的小镇,她并不清楚目前身在何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听说她已昏睡了三日后,她已离京甚远。
  自她清醒后,迷昏且绑走她的这些男子,不但继续带着她朝某处前进,也开始轮番向她询问关于谕鸟的事,今日听那个总是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男人说,九原国王子已赶来此地,准备亲自向她审问。
  审问?灭了九原国的人又不是她,关她什么事呀?
  原本开启的窗扇突遭窗外看守的人关上,而她身后总是紧闭着的房门则遭人推开,爱染回过头,数名男子鱼贯进入房内,走在最前头身上佩戴的剑器刻有王徽的男子,方见着她就以充满愤根的目光瞧着她,从他人对他恭敬的态度来看,这八成就是那个失了国的王子吧?
  “谕鸟对你说了什么?”将前后招呼都省略,牧瑞迟一开口就直接问重点。
  她还以为换了主使者上场就能换个新词呢,没想到不但问的还是老问题,居然就连口气也是一模一样……被问得耳朵快生茧的爱染叹了口气,还是千篇一律的回答。
  “不知道。”
  他笃定地看着她,“谕鸟定是对你吐露了神谕,否则谕鸟不会。”
  “我说了,我不知道。”她平板地应着,好生纳闷他为何要紧咬着第三只谕鸟所带来的神谕。
  坐在桌边的牧瑞迟交握着十指,冷眼看着拒不吐实的她,此时窗外夕日渐沉,房内的烛火一一被点燃,跳动的烛光,在他面上形成明与暗的光影。
  “你似乎并不明白你的处境。”他阴沉地开口,“不只是紫荆王想知道你究竟听到了什么,天宫、地藏、海道。也都急着想知道你究竟自谕鸟口中得到了什么神论。”
  爱染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没想到,这些神子不但知道紫荆王那夜找来四名巫女的事,更知道她问出了第三道神谕……这些年来,帝国自认已将三道远逐于境外,可却拦不了三道那些派入境内打探消息的探子,该说是三道的探子太过高明,还是帝国太过小看三道?
  “就算知道神谕又能如何?”爱染不回避他的目光,来到他的面前坐下,挺直了背脊反问:“无论你或三道再怎么做,也不能令你九原国起死回生。”
  他一掌重拍在桌面上,“如此就可及早防备皇帝再次下令攻击三道!”
  “九原国遭灭,起因并非皇帝,你要报仇的话,你找错对象了。”面对搞不清状况的他,她总觉得有点无力。“皇帝从未下令攻击三道,自作主张的是紫荆王,是紫荆王不容许谕鸟所言成真,更不允许三道借机挑战帝威,故才与孔雀将军一同出兵。”
  “我不信。”牧瑞迟不认为她会吐实,“没有皇帝帝谕,他二人能出兵九原国?”
  “那个……”她举起一掌,迟疑地拉长了音调问:“你似乎并不知道,四域将军不需帝谕就可出兵?”
  从没听过这回事的他,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什么?”把兵权分给臣子?难道帝国的皇帝就不怕臣子拥兵自重谋乱窃国,或是胆大妄为兴兵作乱?
  觉得他似乎有点上道后,爱染颇感欣慰地点点头,而后又继续开讲。
  “皇帝不仅惜才,敬重他们更甚百官,因此四域将军出兵从不需皇帝俯允。”别说他会觉得奇怪,她这个来自冥土的外国人,原本也不知朝中所有人为何那么敬畏四域将军,当她知道原委时,她足足在石中玉的面前呆了好久。
  “倘若你所说是真,那么我就更有理由把罪怪在皇帝头上了。”沉默了好半晌的牧瑞迟,眼眸中写满血泪的光芒。
  “是吗?”她沉下脸,仔细地看着他此时的模样。
  他恨恨地收紧了十指,“他不该太过放纵他养的狗。”
  伴着外头微弱的夕霞,屋内的烛光在他的脸庞上投射出一抹爱染看不清的暗影,聆听着他口中充满憎愤的音调,她隐隐看见了,在眼前这片暗影中,躲藏了个受伤的人,他因无法宜泄无法挽回的憾悔与痛苦,故而必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倘若她是他,当家国遭灭,自己不但不能救国,反而还要庆幸能够侥幸逃过一劫,这无异是种最令人难堪的讽刺,假若仇恨是一张弓,那么自尊就是一柄弓上的箭,其实这事究竟是不是皇帝所指使的,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得在伤痛中找到一个方向,好把手中的箭射出去而已,如此一来,他才能稍减心中独活的罪疚。
  她并不是不明白他的伤口在哪。
  或许就是因为明白,也因此她才不想为无端被牵连其中的皇帝辩驳些什么。
  “你何时才要放我走?”在为他着想之际,她也不免得替自身的处境想想。
  “你不能走。”牧瑞迟猛然抬起头直视着她,“一来,这世上只有你知道神谕,二来,我得靠你才能将石中玉引来,只要有你在手,石中玉定会乖乖听命。”
  爱染头疼地一手抚着额,“石中玉未曾得罪过你九原国,也未曾踏过贵国寸士动过贵国百姓,老兄,你会不会又弄错对象了?”
  “但他可为我带来孔雀。”早就派人打听过四域将军彼此间关系的他,很清楚孔雀与石中玉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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