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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海王府那年治丧本郡的白布都没够用,还派人到华夏城里来买白布,正是他们透漏了追风中毒的消息,医馆的老兽医才赶去平康府替追风治疗。平康府也曾为张振羽治丧,张阳是最知道当时用了多少白布的,所以他提前下手把城里所有的白布都买走了。
当然缺不等于没有,再穷也是帝王家。布置个灵堂是一点问题没有的,白幔、白纱、白绣球都很快的挂了起来。问题是太子薨落,满宫的侍者、宫娥、守卫都必须穿孝服,执事、族长等等所有去吊唁的人都得穿身孝服吧?从头上到脚下全用白布裹上,泰泽宫上上下下几千人,得需要多少白布?
华夏城门紧闭,重重兵丁把守。昨天还进出自由,今早东西两个城门都不开了。很多要出城的百姓都排起了长龙等待开城门,守门的卫兵执戈相阻,劝他们回转城中,今天城门不开了。
“这华夏城真是好客,进来逛一圈还不让走了。”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相貌清秀的少年望着城门感慨。他也是个想出城的,从一早等到太阳老高,只见排队的人越来越多,兵丁越来越不耐烦。貌似今天真的不开城门了。
“你愿意等,这么个城门挡得住谁?”他身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儿,看上去粉嫩/嫩的一个小正太,偏偏说起话来一点不怕风大。
“天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出去?”
“小爷我早就等够了。”
他二人一前一后朝城墙上方蹿了过去,顿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那一刻的惊呼声让他俩心里都爽歪歪了,可接下来的尖叫声让他俩窘态百出,从令人艳羡到十分难堪就是一瞬间的事。
他俩蹿得比城墙高出丈余,普通百姓自然吃惊都爆以浪潮般的惊呼。接着他俩双双跌落,迎接他们的自然就是海浪般的嘲讽。不管怎么说都得起来,他俩拍拍屁股,抬头向上看看。
“怎么设阵了?”那个大些的少年一脸迷茫,华夏城的城墙他没少跳啊,怎么还加上禁制了?看来今天真的出不了城了。
“跟你在一起还有个不倒霉?”那小正太干脆直接往城里走了,难不成还留在城门口让人家嘲笑一天?
“顾枫,咱俩去平康宫吧。”
“好啊。”顾枫当时就眉开眼笑的,好像平康宫是让他多向往的地方似的。“你进得去吗?”顾枫虽然年纪小,他也知道皇宫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地方。
“笑话,你知道我马刚跟张阳是什么关系吗?”马刚眉毛斜挑,透着十万分的骄傲和自得。
“没关系吧。”顾枫是一点面子没给他。
“我们是兄弟,好兄弟,生死兄弟,你懂吗?”马刚得意洋洋的冷哼一声就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顾枫前面。
张阳还是那身白衣,白的洁净,白的耀眼。他身旁是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没别的东西全是一匹匹上好的白绢。身后是一家布坊,毫无疑问是平康府的产业。
他抽出一支透明的笛子,就像是水晶做的看上去那么的通透。透过笛身都能看到后面的手指,这得多大多好的晶石,多精多细的雕工能做出这么美伦美奂的笛子,笛子上拴着一个火红火红的石榴石小穗子。
他抬腿坐到桌子上,随意的向后一靠,一只脚踩着桌边,闭上眼睛横笛一曲引多少少女想入菲菲。多少姑娘恨不得冲上去搂怀里才好,多少美女恨不得过去亲两口。张阳要是个女的,这就是一张标准的仕女图啊。青丝如墨染,白衣胜雪飘。剑眉斜入鬓,玉指甚妖娆。
公子今天心情好的啊,比阳光那是灿烂多了。他要是睁着眼吹,可能路人还不好意思盯着他看。他把眼睛闭上,沉醉在乐音里,街上男女老少没有急事的都围着他看。又有仙乐一般的笛曲听,又有仙家子一般的美男看,谁的脚步不沉啊?
马刚走到这里也站住了脚,他愣愣的盯着张阳看。他知道这曲子张阳会吹,追风也会吹。可眼前的人既不是张阳也不是追风啊,为什么他既像张阳又像追风呢?张阳才十二岁不可能长这么大,追风的面貌不是这样的呀,虽有几分相似可绝对不是追风,这点马刚是能肯定的。这个人好生奇怪,身材像追风,相貌像张阳,怎么回事?
“阳公子?”倒是顾枫先张嘴喊了张阳一声。
张阳也不聋当然听到了,但他还是没睁眼。他听那人的声音并不熟,在这华夏城里认识张阳不算什么奇怪的事,他要把曲子吹完,任何人也别想打扰他的好心情。
顾枫激动的想上前拉张阳一把,却被马刚一把拉住了。
“你干什么?他不是张阳。”马刚扯住他说:“你是不看我多看他两眼就以为他是张阳了?我就是奇怪他怎么会这个曲子,长的还有几分像张阳而已。”
“你丢不丢人?还说跟人家生死兄弟,你都不认识他。”顾枫指着张阳说:“他要不是阳公子,我”
“怎样?”马刚见顾枫说半截话停住了,他赶紧将他一下。
“我就承认我认错人了。”顾枫也不敢十分确定眼前人是不是张阳。
动听的笛声戛然而止,张阳笑了。他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围了不少的百姓,马刚和一个小孩子离他最近。
第603章 卖布
张阳看着他们两个开心的笑了,认识张阳的小娃娃张阳不认识,不认识张阳的马刚张阳倒是认识。张阳没理会马刚,既然你都不认识我了,那就算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张阳指了一下顾枫,他很好奇他是怎么会认识自己的。
“我叫顾枫,你是平康府的阳公子么?”顾枫稚气的小脸看上去很可爱。张阳悄悄的查看了一下,他大约两仪后期,三才初期的修为。张阳抬头看了马刚一眼,不明白他在哪拐了这么个孩子。
“你为什么这么想呢?”
“喏,你系着的这个铃铛我认识。”顾枫指了指张阳腰间的小铃铛,张阳也低头看了一眼。
这个铃铛是静海王府送过来的,那个孩子又姓顾,张阳也不笨,一下就想到了,他应该是那个给父亲吸毒险些丧命的孩子。张阳曾送过他一些芦苇管儿,还求过老兽医去给他治病。
“哦,这么说这铃铛是你送我的了?倒是该谢谢你啊。”张阳站起来摸了摸那孩子的头,负手而立傲然超群的望着马刚。
马刚则围着他前前后后的绕了一圈,两只眼睛光亮亮的闪着‘不可思议’四个字。
“你是张阳?”马刚看他倒有几分亲切,因为确实相貌上很张阳很相像,但十二岁能长到近两米的身高,这是得了什么怪病吧?
“如假包换。”张阳是气定神闲,今天心情好的不得了。
不说他兄弟相逢,故友新知如何玩闹,却说泰泽宫里完全乱了套。城里买不到白布,欧阳德石情知白布早已被张阳控制住了,他当然不愿意花钱去张阳手里买。他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张阳的算计,他怎么肯睁着眼往他的圈套里钻,白花花的银子送给杀子仇人?
不,绝不,绝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去平康的布坊买白布,欧阳德石下令秘不发丧,先派人回泰泽国去买白布。使者竟然出不去城,明的走不过城门,暗的跳不过城墙。说是帝宫昨夜有刺客,全城封锁挨家挨户的搜查,找不到刺客任何人不得出入华夏城。
“哼!欺人太甚。”欧阳德石一拳砸碎了石桌子。“来呀,启动传送阵。”欧阳德石宁愿消耗晶石,只要回到泰泽国还愁没有白布?有储物法宝多少白布带不过来?
“报国主,传送阵无法启动。”侍者头上冒着冷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嗯?怎么回事?”欧阳德石还没听说过传送阵失灵的事。
“华夏城主启动了一级戒备,任何手段都离不开华夏城了。”
“%¥@#¥%”欧阳德石气得一顿爆粗,爪哇国的话都会说了。
就这么僵着吧,就不信他能封锁华夏城几天。欧阳德石把大太子放到玄冰床上,反正放个几百年都不会腐烂的。灵堂内素烛白帷香烟缭绕什么都不缺,只是晚几日发丧有什么大不了的?
“报!”一个侍者慌慌张张的跑进灵堂:“国主,帝都使者到。”
“什么?”欧阳德石气坏了,使者来了也应该在外面候着,由欧阳德石安排在哪里见他,怎么能闯灵堂呢?“让他去德明殿候着。”
“他,他”侍者话未出口只见一个鹅黄色宫衫的使者,手托着一个绢书,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奉天承运,皇帝……”那使者跟看不出来这里是灵堂似的,毫不避讳的走到灵桌前面站好就开始宣读圣旨。
欧阳德石心中再恨,现在也还不敢公开造反,只好跪下接旨。结果一道圣旨屁事都没有,就说他昨天监斩辛苦了,安慰并表扬一下。读完圣旨那使者补充一句:“城主请您到大殿与平康张府主商议奇山一事,请吧。”
“你也看到了,我皇儿昨夜薨(音轰)殁(音末),奇山一事我就不跟他们计较了。”欧阳德石难得有一次胸怀,他不计较了,人家不计较么?
“好,您节哀,我告退了。”那使者也没给太子爷上柱香就这么走了。
不一会儿又有侍者进来报事,说钟离城主派人传话过来,明天钟离城主会带领各郡族长、执事们前来吊唁。
“什么?”欧阳德石气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想秘不发丧,可帝宫已经知道了,明天要带上所有的人过来看笑话,堂堂的泰泽宫给太子治丧连白布都舍不得?所有的下人、族长、执事、卫兵都随便穿件白的、黑的,不太新鲜的就上来了?孝服必须得是新的,没有穿两次的。所以旧衣服是不能充数的,帝王家颜面攸关,无论如何都得弄到白布才行。
白布,只有平康布坊才有。平康布坊的白布卖法甚是奇怪,不论丝、绢、绸、缎、棉、麻都是一个价。第一匹起价就是平常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