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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你阳弟出殿去可找到你了吗?”张振羽见他一人回来了,更是牵挂张阳,这把张阳弄哪去了?
“回伯父,阳弟在百花宫,稍后便到。”
“怎么回事?”钟离城主当时脸就挂不住了,这个傻儿子话怎么能乱说呢?就是这么回事也得遮掩一下啊,张阳在百花宫,你一个人回来了,这叫什么事儿?你就多等他一会儿,一起过来说个什么理由不行?
“没什么事,父王不必担心。昨夜琼玉观月赏星受了惊吓,身上不大舒服,青鸾服侍她吃了药,阳公子劝慰她几句,一会儿就过来了。”钟离琼英赶到百花宫没进去屋,他便先来大殿了。
‘受什么惊吓?吃什么药?分明是公主病犯了,缠着阳儿不放。’张振羽有些不开心,也不好说什么。
“可着御医看过了吗?”皇后跟缺心眼似的,显得她多心疼钟离琼玉,又显她机灵,知道有病得看医生。
“看过了,母后不必忧心,无有大碍。”钟离琼英心里这个气,你用不用叫御医过来问问啊,一下就穿帮了。
“御医怎么说的?”皇后就是个关心。
“人吃五谷杂粮闹点毛病不正常的吗?不用理她,太过娇惯了反而不好。”钟离城主赶紧拦过话头说些别的事情。
钟离琼玉和张阳就没有别的事情可说了,两个人就围绕这个出家的话题纠缠起来。钟离琼玉不愿意掩盖也不想瞒,而且她还是坚持要离世出家。张阳也不哄她也不劝她,只是威压。
“出家你就不用想了,万无可能。你要是活的不如意可以死,皇家病死个公主很寻常,但皇家绝不能容忍出个尼姑公主。”张阳见她不肯躺下休息,他把枕头立起靠着床头坐着。一边聊天一边观察钟离琼玉的卧房,这墙上挂的是宝剑,墙边立的是火尖枪。一屋子的刀枪剑戟,没有一点女孩子该有的旖旎柔情。张阳的卧房外间是个书房,卧房里也是书画棋琴。
“我死对你有什么好处?”钟离琼玉哪有什么活的不如意的地方?她一颗心都在张阳身上,她不过是想成全张阳解除婚约罢了。
“你出家对我有什么好处?”张阳心里明白钟离琼玉的想法:“退亲没那么重要也没那么难,我现在真的有能力退掉这门亲事了,只是撕破了脸,伤了平康与华夏的和气不值得,最重要的我也不想让你蒙羞。退亲最好还是找个合适的时机让你来提,这事不难也不急。”
“呵呵呵”钟离琼玉苦笑一半又哭一半:“你心里终究没我,我还是宁愿终身相伴莲台,我曾在菩萨面前许过愿,如果心愿达成,我愿意出家事佛。如今我心愿已了,该是我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张阳再傻也明白她许的心愿是什么,他抱起钟离琼玉放到床上,钟离琼玉瞪大眼睛看着半伏在自己身上的张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上次枉担虚名差点害了追风性命,这次就舍了性命我也要把虚名做实。”张阳一句话惹得钟离琼玉粉面发烧,小光头头皮都成了粉色,张阳神念微动床幔散了开来,遮得床上一片静谧朦胧……
钟离琼玉看着坐在身边的张阳,她六分喜掺着三分盼还混着一分怨。张阳只是低头不语,她也是娇羞难捺,欲问不敢问,欲说不敢说。
“别恨我,我能给你的就这么多,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张阳回头看钟离琼玉月白色中衣微分,露出来粉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金黄色的凤凰,还真有几分诱人。
“你”钟离琼玉真奇怪他有什么可怕的?一自己不会反抗,二没人会追究,三本来名份已定。
“我愿意娶你,只要你不后悔就行。”张阳不想辜负钟离琼玉的一片深情,又不知如何能不辜负,自己是没办法全心全意的爱钟离琼玉的。
“我不后悔。”钟离琼玉答应的绝对够痛快。
“实话跟你说,我可能活不多久了,你要嫁给我就得做好守寡的准备。”张阳丹田总是隐隐作痛,动不动就有气流涌动,时急时缓,他也拿不准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钟离琼玉一闻此言就什么都忘了,什么也没有张阳的健康重要啊。
“我在灵皓堡受了伤,不信你探一下我的经脉。”
钟离琼玉真的探查了一番他的经脉:“你丹田怎么有硬的地方还有软的地方?气流也不安稳。”
“你别说出去,我谁都不想告诉。”
“就没办法吗?想想办法呀。”钟离琼玉三才期的修为也不懂更高修为有什么反应,她一时心急如焚,除了张阳什么都忘记了。
“能有什么办法?听天由命吧。所以我有把握退亲嘛,你爹只要知道我现在这个身体状况,我想不退都不行。”
“不!不要退,我要”钟离琼玉扑到张阳怀里静静贴着他。她终究是没好意思说出‘我要嫁给你’,她却不知这半截话传入张阳耳朵里会有另一层深意。
“琼玉”张阳抱着她的光头,还真是很心疼。这么好的丫头,偏生这么痴傻。“我们定个合约共同遵守,谁也不许反悔,如何?”
“你说。”
“待到你长发及腰时,我若活着便大红花轿接你过门,我若不在了,你要雀屏重选如意郎。”
第548章 月色
钟离琼玉仰起小脸望着张阳,她两行长泪无声流淌。心痛如刀搅,怎么舍得张阳殒命?张阳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对她微微笑着。
“不哭,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张阳料想自己也等不到她长发及腰了。
“不!”钟离琼玉拼命的摇头,她不能接受张阳短命的命运,她也不想有什么另选才郎的事。就算张阳真的无可挽救了,她也不想另嫁人。“我此身只愿依张郎,生死相依绝不背弃。”
“你不听我的话,我就不要你了。”张阳真的一下把她推开,她摔倒在床上只觉周身冰冷,离开张阳的怀抱整个人都空落落的。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也该知道我心里放不下别人啊。”
“你不也知道我心里只有一人的吗?人只要有心,心都是肉长的,没有真情熔不化的顽石。你也会遇上真心待你的人,随缘随份不要执着。”
“我知道,我不敢与凌波争,我不求缘份深浅但求真心实意。”
“琼玉”张阳拉起她,真是个可怜可爱的小佳人。“缘份倒可争,只是短。真心我倒有,只是浅。这短短浅浅的牵扯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你真不如另寻一个合心合意的人,好好的过一生。”
“有人喜欢青松翠柏万古长青,我偏羡昙花一瞬炫极夜空。你可知清水如江没滋味,毒酒一盏夺命甜。”
“好,那你好好歇息,我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张阳陪了她整整一上午了,时间太久了也说不过去。
“一定来啊。”钟离琼玉不嫌张阳来的勤,住这儿才好呢。
张阳点点头撤去隔音阵,解了门窗的禁封。他去大殿了,钟离琼玉下地摆好菱花镜,照照自己的光头,气得把菱花镜都摔了。这光溜溜的啥时候能长发及腰啊?这会儿要有人进献个假发套,钟离琼玉能赏他一座城池。
晚上一轮明月圆又亮,张阳拉着凌波的手坐在平康宫的小桥上,披着皎洁的月光听流水声,闻着花草的清香望星星。在灵皓堡一年半几乎就在蛇洞里过了,没见过阳光和月影,哪得水声复花香?
“尘世嚣嚣真让人心烦,自然之情多纯净,人心偏是争不足。”张阳喜欢大自然,怀念丹狱山上那段自由自在的日子。
“谁争什么了?偏你想的多。”凌波一直也没问他今天上午和钟离琼玉说什么做什么了,他想说实话自然就说了,他不想说实话何必逼他说谎?
张阳的确是有些累了,在灵皓堡那么久几乎是无眠无休的战斗,境界上升的又快又多,人却搞得身心俱疲。要么用药顶着,要么稍适调息立即投入战斗。
“没什么,凌波,我想出去玩一天,明天你陪我吧。”
凌波笑了,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我哪天不陪你了?”
“是”张阳也笑了,自己还是很紧张,说话都颠三倒四的。“我是说,我,我想把钟离琼玉带上,行吗?”
“哈哈哈哈”凌波抬腿跳下栏杆:“你就说你想跟她出去玩一天就完了呗,我不跟着,你们去吧。”凌波自己往前走了,张阳急忙追了上去。
他扯着凌波一个劲的解释:“不是的,我怕她闷坏了,她那个”他看凌波不停脚的向前走,他转凌波身前拦住她:“好了好了,不带她,不带她了,我们俩出去,好吧?”
“你怎么了?”凌波看他这个反应很不正常。
“我没事呀。”
“没事心虚什么?”凌波死死的盯着他看,张阳也是个不会撒谎的人,他慌的眼神都定不住。
“我不是心虚,我是怕。”张阳慌慌的看一眼凌波,张阳那么擅长狡辩的人能说出这种话来,心虚和怕有什么区别?不心虚怕什么?“我不想瞒你,不想骗你,又不敢跟你说实话,我怕你生气,怕你伤心。”
“说你不敢了,做你怎么敢呢?”凌波的眼神比月光更清冷。
“我没做什么。”
“你是不是对她动情了?”
张阳点点头,凌波一刹时气满胸膛,她虎目瞪圆‘嗖’的扬起巴掌。张阳本能的抬手捂脸,他是挨过的,真疼。凌波扬起手见他吓得那个可怜样又不忍心打下去,凌波气的冷哼一声放下手,转身走到桥头坐在栏杆上。
“凌波,你听我说。”张阳走到凌波面前站好,准备一五一十的跟她讲清事情的原委。
“我问你兰花变色了没有?”凌波不想听他讲故事,只想问他为何负心。
“没有。”
“青竹为何变节?”
“也没有,只是她好可怜。”
“可怜?你摸摸良心到底谁可怜?”凌波伸出四根手指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