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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总算是厉刀儿的亲信。也不像那些土匪一样无所顾忌,杀人越货的。
当先这个满脸媚笑,死不要脸的,便是那个爆口虎。
厉刀儿对爆口虎的脸皮已有了足够的认识,也是见怪不怪,径直问道:“山寨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好,太好了。”爆口虎立刻以一副对于你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表情惊叹道:“山寨里现在是怨气冲天,怒火熊熊啊。只要我们稍稍一扇风点火,立刻便是猛火燎原之势,挡也挡不住了。”
“要知道啊,李燃这个王爷可是派了一支军队在日日夜夜的盯着梢呢。那些土匪本来四散各地,散兵游勇的不好收拾。现在聚在了一起,一支军队已将他们看管得死死的了。没有武器,不准随便走动,更不准打家劫舍,这简直就是变相的软禁吗。嘿嘿,我看那些匪盗快忍不住了,早晚要爆发的。到时候,我们叫他们不要攻打李燃,恐怕他们还不答应呢!”
“啧啧,李燃估计死也想不到,他那些收买人心的金银财宝都进了我们自己的腰包了。哇哈哈!”爆口虎猥琐的大笑起来。
本来,这些匪盗个个都不是善茬,如果一味的强势打压,就一定会激起他们的反抗。湘蜀王李燃也不愚蠢,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除了派遣兵力镇压,让这些土匪流氓不再惹事,更是定期送去金银财宝,只为了笼络人心,安定这些匪盗蠢蠢欲动的抢劫之心。
这一招,本是一个好招,对这些胸无大志的家伙,只要有油水进袋,一切都好说啦。
只可惜,厉刀儿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每一次他都派出爆口虎这些心腹之人,提前二十里接下财物,然后运到一个偏僻之处藏宝。就这样将所有的财宝硬生生的吞下,其他的土匪却连有这件事情都不知道。
李燃自以为将这些盗匪安抚得很好,却不知厉刀儿已为他挖了一个坟地。
厉刀儿不管那猥亵的爆口虎,直接转身往回走,那一些川洲江湖人士装成的土匪紧跟其后。
众人再翻过一座矮矮的青山,眼前便是一个木制的山寨。山寨简陋异常,显然是临时搭建。再往远处眺望,隐隐可见旗帜飘扬,那正是李燃派来监视软禁他们的兵力。
厉刀儿他们自然也不能大摇大摆的进进出出,可做这种事情他们已是轻车熟路。只见他们往前一扑,卧着匍匐前进了十几米,接着往旁边一躲,藏身在树木后迂回前进了十几米。紧接着矮着身子,在一个土山坡的遮掩中又往前十几米。再往前一扑,一头扎进了半人高的草丛中。
草丛中急速的穿行,簌簌声中,他们穿过栅栏中特意留出的缺口,迅速的回到了山寨之中。
一进山寨,数十个打着赤膊,衣服裤子歪歪斜斜的汉子正躺在了山寨前的一片草地中。有人叼着草根,有人懒洋洋的晒太阳,有人正大吹牛皮。总之,一片乱糟糟的奇异场景,很壮观!
其实也没办法,这些人被软禁在了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整天整天的都没事可干。可别看这里乱糟糟的,这已经是山寨里唯一的娱乐了,还是要有点地位的土匪头子才能来这里的。其他人?恐怕正缩在一个角落里数自己脚上的寒毛呢!
吃的,喝的,李燃倒是也没有小气。厉刀儿对吃喝的东西自然也没有暗中扣下,所以山寨中也是吃喝不愁。只不过这些人个个是杀人越货的强盗,只给吃喝,哪能填饱他们那饥肠碌碌的盗匪雄心。
厉刀儿带着人一回来,立刻便有几个地位最高的土匪头子围了过来。当先两人,就是当初那刘大和刘二。
刘大搓着双手,猥琐道:“大当家的,出去打牙祭啊!”
打牙祭,本是地方方言,指的是几个人聚在一起。喝点小酒,吃点点心,侃侃大山,这叫打牙祭。但在黑话里,打牙祭特指小型抢劫,为的是不引人注意。
厉刀儿经常带着人进进出出,一众盗匪早就看明白了。这大当家也是被李燃困得憋屈,满肚子的邪火,所以时不时的出去找点油水,自然是免不了的。
众人那个羡慕呦,所有人,一个不落的都试过和厉刀儿一样,带着人偷偷潜出去干一票。只可惜,任是他们如何尝试,偏偏没有一人能悄悄离开的。最远的一个,也就是潜行了五十来米,就被军队目送着,回了山寨。
一众土匪当然想不明白了,厉刀儿自不用说,功夫高出太多太多。而他手下的那些人,可都是川洲江湖中人,个个都有武功在身。就算每人的功夫都不算高,但偷偷瞒过盯梢的普通士兵还是足够的。
而其他的土匪队伍,人是参差不齐,好手有,但菜鸟更多。这么一队人,又没有纪律性,乱糟糟一次涌出,还想瞒过盯梢的士兵?简直是笑话。
厉刀儿也是明白,知道他们出不去,也不会有人来清点人数,所以他才能安心的自由出入。
刘大见厉刀儿没有多少反应,赶紧又叹道:“大当家就是大当家,本事就是高啊,只可怜小的们给李燃摆了一道,关在这个见鬼的山寨,想走不能走,连点好处都没有捞着,又没有大当家的本事,小的们苦啊!”
厉刀儿只是听着,还是没有反应。
第一零七章 土匪之师(下)
刘大一咬牙,看来得来点猛药。他头低低,声音也是低低的道:“大当家,我看我们杀出去吧!只要我们出去了,凭我们这么多人,湘蜀这么多豪门富家,我们一一给他洗劫一空。嘿嘿,那我们也是大发一笔了。至于李燃许厉刀儿总算有了些反应,慢腾腾道:“豪门富家?那些人可不是毫无抵抗能力的羊羔啊,他们可都豢养了一群打手保镖呢。”
刘大奸笑道:“要以前,我们自然不敢乱打主意。可现在不一样了,有大当家飞狮在,大家都服你。我们只要合在一起,那便是湘蜀一大势力啊,哪能吃不下他们。”
众人立刻又是一阵嗷嗷直叫唤,显然刘大的话就是他们的心声啊。
厉刀儿道:“主意是好,不过我可是收到消息,只要我们一逃走,李燃就会把我们直接当成敌人。那一直监视我们的这一支军队,立刻就会变成一支剿灭我们的剿匪军。”
众土匪一听,立刻如一只斗败的公鸡,但厉刀儿还是很满意的从众人的眼里看到了怒火。
厉刀儿又道:“我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湘蜀最大的豪门富家给洗了算了。”
刘二一愣,问道:“最大的豪门?哪个?”
刘大用力一敲刘二的脑袋,压低声音道:“笨蛋,湘蜀最大的豪门,自然是王爷府邸啦!”
众盗匪顿时一阵鸦雀无声,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显然是有贼心,却没有贼胆了。
厉刀儿道:“这些天我不停的走动,总算搭上了东南王李谨这一条线。李燃既然不信任我们,也不准备履行一开始许是痴心妄想。而功成之后,自然少不了各位的好处。湘蜀王李燃给不了的东西,整个朝廷却可以给我们。”
刘大迟疑道:“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这个所谓的东南王如果又和湘蜀王一样,事后来个翻脸不认人,那我们又不是白干了。”
“最最重要的,他们要是来个卸磨杀驴,那我们可得都冤死了!”刘二赶紧补充一句,众人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厉刀儿知道这些人的胆子就和老鼠一般大小,但如果有利可图,这些人立刻又会变得胆大包天了。所以他也不急,又道:“所以我已踩好了点子,从这里到天赐城王府有一条山间的捷径,急行军的话,只需要一天一夜的路程便可以赶到。”
“我们先等东南王起兵,吸引了大部分湘蜀王的兵力后,我们再起兵响应。到时候,我们直奔湘蜀王府,和李谨的朝廷平乱军来个南北夹击。一旦城破,我们也不用管东南王什么了,直接洗劫。那里可是王府,随便刮点油水也足够我们逍遥许久了。就算事后东南王李谨不认帐了,我们也不算亏本。”
众土匪果然眼里金光直冒,洗劫一个王爷的府邸,这个念头光想一想就可以让这些土匪们兴奋难言。可是,真的能成功?毕竟那可是王爷啊,一个手握三十万军队的王爷啊!
众土匪都迟疑起来,厉刀儿又道:“最重要的,李燃囚禁我们,藐视我们,把我们看成一个可以随意哄骗的傻子。这口气,怎么也得出一出吧。再者,是我们进攻,也就是说撤退的主动权在我们的手中。如果战事不利,我们立刻一轰而散,不也一样,谁也不用搭上性命,不是吗?”
众土匪眼前一亮,不用搭上性命,这绝对是众人最想听到的答案。
“而且万一成功了呢?”厉刀儿的声音充满蛊惑。“王府,想一想,是王府。里面有多少的金银财宝啊,现在是另一个王爷,东南王李谨为我们引开了大量的兵力,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啊。”
“李谨是奉命来平定叛乱的,他可是想要李燃的性命!他自然要拼命一战。可我们不用,仅仅需要浑水摸鱼,趁乱打劫也就行了。你们想啊,你要是李燃,现在有两路兵马一起来攻打你。一路是想要你的命,另一路却只是想要弄一点钱。你说,你会全力攻打谁啊。”
刘大的眼睛开始放光:“自然是全力对付那个来拿命的!”
厉刀儿点点头,道:“所以呢,当李燃和李谨,湘蜀王和东南王短兵相接,打了个不亦乐乎,我们呢?”
刘大眼里的贼光已是大盛:“洗劫王府!”
厉刀儿欣慰的点头道:“所以呢,诸位。”
“干他一票!干他一票!”一众土匪顿时热血沸腾,个个用力振臂,嘴里还高喊着黑话。厉刀儿三言两语已将这一支毫无纪律的乌合之众拧成了一股劲儿,只要他们都想着将王府踏平,那这一支江湖军队必然将发挥出可怕的实力。
……
蜀北城外,朝廷平乱军的旗帜飞舞,连绵一片,显然兵力众多。
原本由甘宏和卫律率领的这一支军队才是攻打湘蜀的主力军,可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战争的胜利固然离不开一支训练有序的强悍之师,却更离不开一名运筹帷幄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