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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炀军沉默一下道:“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听了萧炀军的话,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二爷,家主大人还说,您今天的战败让他十分失望。他希望我们能在一周之内占领平阳城,这已经是最宽的期限了。”
“一周之内。。。。。。”萧炀军负手走到窗前,说道:“我会尽力,如果一切顺利,君葬天真的已经身死,那么应该没有问题。明天我们将再次出战,将今日的损失完全还给他们,给阑城致命一击!”
“二爷心中明白即可,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退了。”萧炀军闻言随意挥了挥手,那人便在一团烟雾中消失了。这个时候,萧炀军的叹息声传来:“君葬天。。。难道你真的就这么死了吗?”
钱家铸剑台,秦翼的眼睛依旧是紧紧盯着面前的剑胚。幽蓝色的火焰不停地跳动,其中一个冰蓝色的剑胚隐隐呈现,但是却始终少了那么一点生气。秦翼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一阵脚步声传来,秦翼只是微微分辨一下,便说道:“师叔,既然来了,便进来说话吧。”随着秦翼话音落下,走进来的人正是钱戍凌。他的脸上有一丝愁色,显然是心情不好。
“师叔,这种时候还能来找我,一定是瞒着师傅的吧。”秦翼没有抬头,说道。钱戍凌对此并不惊讶,只是看了看秦翼的剑胚,说道:!这就是大哥说的那个你用了无数珍贵材料的剑胚?”
“不错,正是这个,只是我总觉得少了点东西。”秦翼皱着眉头说道,钱戍凌听了秦翼的话之后又仔细看了几眼,就在他准给开口的时候,却被秦翼打断道:“钱家铸剑之术源自上古,但是未必就全部正确。出炉之后再注灵,我认为终归不是正途。”
第二百六十四章 转折前夕
“大哥也给我说你开始对我们钱家铸剑术有了怀疑。但是这些还是最好不要让外人知道的好。。。。。。”听了钱戍凌的话,秦翼惊讶地抬起头道:“师叔,莫非您也认为钱家铸剑术有疏漏之处?”
钱戍凌刚想开口,却忽然顿住,在周围放了一个静音结界之后才说道:“铸剑之术我没有你精通,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但是我却早就有感觉,钱家从古延续至今的人剑同修之法非常不妥。”
这一次秦翼真的呆住了,没想到钱戍凌居然会这么说。只听钱戍凌解释道:“我钱家当年之所以能够生存下来,就是因为人剑同修之法进境甚快,短时间之内便可以修炼到实力高强的水平。”
秦翼默默地点点头,这一点他深有体会,自从自己修炼剑魂诀以来,一直都有这种感觉。钱戍凌继续说道:“可是我总觉得这个法子讲究以身养剑,却不重视自身灵力的粹炼和修养,纯粹依靠外物,终究会有弊端。”
“最近我才开始相信我这个猜测,钱家延续至今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代家主生出争霸大陆的想法。我最近也查看了很多典籍,无论是钱家第一代家主还是历任的家主,对于这一点都有明确的说明。但是现在大哥一意孤行,总有一天会招致恶果。”
秦翼想了想说道:“最近师弟们似乎也都有些狂热的情绪,整日谈论的都是争霸的野心。我虽然不能出去,但是从他们的一些言行中也有所察觉。”钱戍凌的语气忽然变得相当严肃:“这也就是我来找你得原因!”
“大哥前几日在整个家族中宣布了全新的剑魂诀,比以前取消了第一层的修身,直接开始修炼剑法。后面的几层也不再重视自身的修炼,对于剑道却更加重视。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这些天来大家的变化一定和这个有关系。”
秦翼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凝重,听钱戍凌继续说着:“大哥要求钱家的所有人必须修炼新的剑魂诀,我们这样老资格的一辈也是一样。其他的长老都已经开始修炼,但是我却对此心怀芥蒂,没有修炼。”
“我明白了,一定是师傅对此严加要求,不修炼的人就不能再继续留在钱家。师叔心中犹豫不决,却找不到能够商量的人,最终只能找到我这里。”秦翼说道。钱戍凌重重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我相信要不了一个月的时间,大哥就会发现。到时候他不会再故念旧情,一定会将我驱逐。”
钱戍凌沉默一下道:“师叔希望你能和我一起离开钱家,最起码是现在的钱家。现在的钱家已经不是我们曾经消肿的钱家,何不就此离开,找到机会重建一个真正的超然世外的家族呢?”
秦翼没有犹豫,只是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这个剑炉和剑胚我必须带上,并且中途绝对不能出炉。新的铸剑术我已经有些眉目,就此放弃我的成果实在是有些舍不得。”
钱戍凌立刻答应道:“这个交给我,虽然是有些麻烦但是我一定能找到方法,你放心!”秦翼目光闪动:“那就这样吧,等到师叔什么时候找到稳妥的方法,再来告诉我好了。钱家早已不是当年我所深爱的那个钱家,离开,也就离开吧。”
秦翼看向钱戍凌,有些不解地问道:“但是我有一件事情始终想不明白。我毕竟不是钱家之人,这几年来收到的排挤也不少。但是师叔却是师傅的亲弟弟,在钱家之中颇受爱戴,怎么还会生出离叛之心呢?”
“当年,父亲死的时候,曾经在大哥不知道的情况下告诉我一件事。”钱戍凌面带追忆地说道:“大哥的修为远胜于我,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大哥的性格也更加浮躁一些,虽然平时看不太出来,却能够对钱家带来潜移默化的影响。当时或许还不这么觉得,现在看看,父亲所说的或许就是今天。”
钱戍凌看着秦翼说道:“所以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想要背离大哥的原因,大哥已经迷失在了修炼一途上。他不明白,心中有执念的人永远无法修炼到登峰造极,勉强放下执念却只是更易入了心魔。”
秦翼沉默一下说道:“我明白了,既然无法阻止师傅,那么便用事实让他明白。况且我相信在不久之后,不需要我们,会有一个人找上门来,他会让师傅真正尝到失败的滋味!”
“你是说…君葬天?!”钱戍凌想了想说道:“也对,君葬天这个人确实是有这个能力。虽然现在在修为上还有很大差距,但是这个能创造奇迹的人不能用常理解释,或许真的会如你所说也说不定。”
秦翼微微勾起嘴角说道:“是啊,君元帅,一定不会让所有人失望。不过君元帅还活着的消息,师叔应该还没有告诉师傅吧。”钱戍凌点点头道:“是没有告诉,但是要不了多久君葬天回到阑城的消息就会为整个大陆所知,到时候我没有修炼新剑魂诀再加上隐瞒这一消息,恐怕不自己走也要被赶走了。”
“这么说来,我们的情况还是挺危险的,师叔可是要快些找到方法。不然等师傅发现了什么端倪,那可就走不了了!”
转眼间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去,君葬天早已醒了过来,并且将第二日的作战计划详细安排,发到了各个将军的手中。
虽然君葬天昏迷之前的行为极其恐怖,甚至差一点就将古昭忆斩于剑下。但是当他醒来之后,对于发生过的事情却一无所知,记得的只有自己宣布自己回来的消息,甚至连自己在瞬息之中杀死那个奸细都不曾记得。
对此古昭忆和李家惠也只能表示无奈,同时保佑君葬天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次还好,如果次数多了,指不定会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
21日凌晨,君葬天再次召集了阑城内大大小小的所有武官,商讨明天最终一战的事情。在君葬天的计划中,是想要利用这一次战斗,彻底结束阑城保卫战,并且将整个战局扭转至战略进攻。
事实上君葬天这个设想是完全可行的,只要明天能够将萧炀军的三十多万大军尽数歼灭,就算剩下那么数万人,也能够对萧家的实力给与重创。如此一来,以君葬天的号召力,全面反攻定然没有任何问题,就算不顺便攻入敌国,也能够收复所有失地。
“作战计划中已经作出了详细的部署,关于各级主帅的任命也都已经安排下去,这里就不再啰嗦了。”君葬天坐在最前面说道:“明天这一次战斗的重要性相信大家都明白,所以说,明天的战斗,只许胜!”
大厅中没有人说话,君葬天见状继续说道:“明天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将主力集中起来,在平原地带和敌军进行主力决战。双方的兵力相差无几,我方军队背水一战,士气更定会更高。如此一来,就算我不出现,我们同样是占据优势地位。”
君葬天忽然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而我将会在适当的时间出现,将敌军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击破。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萧炀军一定已经告诉了敌军我已经身死,想一想当那些普通的士兵看见我这样一个‘死人’忽然出现在战场上,会是多么美妙!”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大家都觉得周围的气温开始隐隐上身,这可非常不寻常。君葬天忽然收敛了笑容说道:“现在诸位就可以回去准备了,收拾好所有的军队,我们的进攻将从南、北、西四个方向同时展开,明天早晨六点整,我不希望有哪一支军队拖了后腿。”
君葬天说完之后站起身来说道:“就这样吧,立刻开始准备,务必做到万无一失!”听到君葬天的话,大部分人都站起来告退,到最后剩下的只有李家惠还有一个脸色十分阴沉的人——程柯宁。
这一次君葬天的计划中对几乎每个人都有详细的安排,甚至是一个守夜人都有他自己的任务。但是这么详细的计划中,程柯宁却看不见自己的名字,这也就是说,君葬天不希望自己参加这一次的战斗。
“君元帅,请你给我一个解释。”程柯宁努力让自己显得很平静,但是话中浓浓的火药味还是让君葬天觉察到了。君葬天看向程柯宁,却意外地笑道:“莫非是来感谢我的?我知道贵国的实力已经损失非常严重,所以这一次并没有让你们参加,而是由我天惠帝国军队全权负责,这样难道还有什么不满吗?”
程柯宁的语气还是非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