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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完银两,白家这几人刚刚走到飘香楼的门口,忽然迎面遇到一伙穿金戴银的富贵之人,为首的,是一位四十多岁,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
与来人走了个正对面,白天启微微一愣,而对方也是一阵错愕,片刻后,立刻露出有些勉强的笑意,道:“天启!你来连山城怎么也不招呼一声,什么时候进的城,如今住在哪里?”
来人正是钱家当代的家主,白天启年轻时救过他一命的钱万山。
“万山兄,我也是刚刚进城,打算出售些皮货而已,用不了几日就得回去了。”报了抱拳,白天启微微笑道。
“既然来了连山城,就该告诉我一声才对,走,这几日就住在我家,我们兄弟也有些年头没见了,可要好好喝上几杯。”
热情的神色背后,带着一份不为人察觉的厌恶,钱万山不由分说,拉着白天启就走,一副盛情难却的模样。
既然在此相遇,白天启也就不再推脱,带着白亦几人随着钱万山赶往连山城中心那座占地极大的钱家宅院。
并非是想要省些住店的银钱,白天启这一去,也有着自己的打算,那份与钱家的婚约,他可是随身带来了,人家不愿联姻,他也不会强求,好歹两人兄弟一场,就借此机会,把婚约退了也好。
不为两家早已貌合神离的交情,只为解下这段婚约给儿子带来的压力。
白天启在年轻的时候,路经连山城百里外的沙马坡,曾经在一伙贼人的手里,救下钱万山夫妇两条性命,从此两人兄弟相称,在白家堡内指腹为婚,立下血契。
当年的钱家,规模不算小,至少比白家堡要大上许多,不过两家的差距,还不算十分巨大,自从十年前钱家出了一位修真者,两家的差距才越来越大,直到如今的天壤之别。
救下钱万山夫妇之后,对方经常来白家堡做客,两家走动也算频繁,只是随着钱家的势力渐大,两家便越发疏远,在最近的十年中,白天启与钱万山根本就没有在见过面。
不想高攀钱家的白堡主,本打算借此机会将当年两家的婚约解除,没成想这一入钱家大宅,将引起一场惊动全城的退婚风波。
跟在一旁的白安,始终皱着眉头,钱万山的热情是对于白天启,他也不好插嘴劝阻,一边的白兔可是兴高采烈,城里的大户人家,比白家堡内的民居要高雅太多,感受一番富丽堂皇的宅院,回去之后好与同龄的玩伴们吹嘘。
住过大家世族,在白家堡的孩子们眼里,那可是一种求之不得的荣耀。
安静地随在父亲身后,白亦不发一言,他自己那份婚约的利弊,他自己清楚,以他多年的废材之名,想要娶到一位以十六岁的年纪就突破先天的天之骄女,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虽然他在那次遇险后,得到了通身筋脉尽开的奇遇,可是没人信呐,在没有调理好体质之前,他白亦仍旧是个一阵大风都能吹倒的病秧子。
对于父亲没有推脱便前往钱家,白亦在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父亲这一去,必然是想解除那份多年前的婚约,这样一来,钱、白两家的脸面上,都会好看一些。
转过一条街巷,一行人便来到了钱家大宅的门口,看着巨大院落中高耸的亭台阁楼,白亦心中感叹,这连山城中的大世家,果然气派非凡,不提屋舍的精致宏伟,就是这座宅子的占地,几乎都要赶上白家堡大了。
将白天启让进待客的大厅后,钱万山吩咐下人准备酒宴,然后看了看白亦,眼中带着异色问道:“这位可是白亦贤侄,多年没见,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正是犬子,亦儿,还不见过钱伯父。”白天启落座后,说道。
“白亦见过钱伯父。”白亦正了正衣襟,躬身施礼。
望着身形瘦弱的少年,钱万山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免礼免礼,哈哈哈,当年的白亦才几岁而已,哎,这真是岁月不饶人呐,一晃儿后辈们都这么大了,天启呀,看来我们都老喽。”
“是啊,十五年了,钱兄能将钱家发展到如此地步,也是不易啊。”想起当年的往事,白天启不由感概。
听到白天启的感慨,钱万山咧了咧嘴,苦笑道:“多年打拼,操劳一生,最后还不是为了儿女们的前途。”
说着,钱万山扫了眼看似弱不禁风的白亦,道:“白亦自小体弱,我在前些日子收了几棵有些年份的老参,对孩子的身体有些好处,来人呐,把那几棵老参取来。”
钱万山的言语中虽然十分客气,但是隐隐点出了儿女前途一说,分明就是在暗示白天启那份天差地别的婚约。
白天启此时也听出了对方的暗喻,微微一笑,就想掏出怀中的血契,了结这份高不可攀的婚约,正在此时,一个十三四岁,穿着一身昂贵衣装的少年,步入了大厅。
“爹,我们家来客人了么?”
来人是钱万山的二儿子,名为钱荣,是钱万山的二房妾氏所生,钱紫盈同父异母的弟弟。
“荣儿,这位就是爹爹经常与你提起的白叔叔,白家堡的堡主。”钱万山见儿子进来,笑着介绍。
听到白叔叔与白家堡主,钱荣先是一怔,而后才想了起来,不耐地敷衍道:“白叔叔好。”
路经大厅,钱荣只是好奇地想要看看家中来了什么客人,没想到遇见了钱家最为讨厌的白家,当他看到挨着白天启的瘦弱少年之后,顿时眼露鄙夷,道:“你就是那只癞蛤蟆吧,病怏怏的模样,还想娶我姐姐,我劝你早点绝了念头,回你的乡下种地去吧,否则要是被表哥知道了,非得一剑把你砍成两半不可。”
钱荣口中的表哥,就是那位拜入古剑宗,如今已经达到筑基境界的钱家族人。
从小就养尊处优,过着世家少爷生活的钱荣,也养成了目中无人,嚣张霸道的性子,他的姐姐可是天之娇女,只有表哥那种强大的修真者才能配得上,来自白家堡的废物,分明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敢恬不知耻地找上门开。
钱荣不知钱万山与白天启只是偶然相遇,他还以为对方是登门提亲呢。
听着少年大放厥词,白亦只是还以冷冷的一笑,可是钱万山却坐不住了,毕竟白天启与他有救命之恩,如此羞辱对方的儿子,也是有些过了。
“荣儿休要胡言,你白叔叔与爹爹是莫逆之交,他的儿子,就是你的大哥。”
钱万山并不严厉的喝声,钱荣根本毫不在意,冷哼了一声后就想转身离去,当他看到白亦那种始终的淡淡冷笑之后,突然怒意大起,几步来到白亦近前,指着对方的鼻子说道:“让这只癞蛤蟆做我大哥?他配么!”
钱荣的无理取闹,令白天启的神色冰冷了起来,自己的儿子被当庭辱骂,他这个当爹的,心情可不会太好,却碍于对方是钱万山的儿子,不好开口训斥。
盯着就在眼前的手指,白亦再次冷冷一笑,道:“我不配,一只呱呱大叫的鸭子,只有大鹅才能做它的大哥,我可不配。”
将对方比喻成一只鸭子,白亦骂人可没带脏字儿,听在钱荣的耳中,气得他是暴跳如雷,长这么大,不管是在家里还是连山城,他钱荣少爷到哪都是说上句,谁敢与他对骂。
“你个癞蛤蟆找打!”说着,钱荣突然并指成拳,一拳打向白亦的面门,别看他年纪不大,体质可是极好,这一拳要是打正了,就算是个成年人,也得被揍得鼻口窜血。
钱荣虽然没到后天境界,但也习练了多年武功,要是换做平常,这距离如此近的一拳,白亦想要避开那是有心无力,不过如今白亦体内筋脉尽开,再加上一月多的调理,即将踏入后天的白鸣他都能打败,何况是这个比自己还小的钱家少爷。
发觉对方突然动手,白亦眼中冷芒一闪,脚下骤然发力,将身前的桌子踢飞,直接与钱荣拍了个正着。
啪!
哎呀!
一声痛呼之中,钱荣的身子被撞得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大厅里,刚刚没端上几样的美味佳肴,洒了他满头满脸,其中还有一大碗黄鱼汤,直接扣在了脑袋上。
白亦这一脚踢出,可没有带上后天的力道,否则以他对于骤然发力的领悟,踢正的话,非得把对方踢得昏死过去。
被迫动手揍人,白亦也有着分寸,毕竟这里是连山城的钱家而不是白家堡,与钱家闹僵了,父亲的处境将更加尴尬。
“打得好打得妙,打得鸭子呱呱叫!”白兔在一旁早就被钱荣的嚣张跋扈气得咬牙切齿了,此时见到白亦哥出手,顿时拍手叫好。
“混账东西,在你钱伯伯家动手伤人,等回到白家堡,看我怎么收拾你!”白天启豁然站起,对着白亦喝道。
白亦的敏捷一击,并没有伤到钱荣,只是令他出丑而已,对于儿子的如此做法,白天启口中训斥,心里可是说不出的畅快。
这一出闹剧,钱万山一直看在眼里,本来就是他儿子挑衅在先,如果白亦不还手,可真就被打了。
“不怪白亦,是荣儿无礼取闹。”拦住白天启的喝斥,钱万山怒气冲冲地对着钱荣骂道:“你个小畜生,还不给我滚出去!”
扔掉脑袋上的大碗,钱荣顶着一头鱼汤,脸色狰狞地冲着白亦喊道:“从小到大,我爹都没碰过我一根手指头,你敢打我!好,我找我姐和表哥去,有种你别走!”
第9章 休书
钱家少爷吃了个大亏,带着一身鱼汤,留下句狠话便怒气冲冲地跑出大厅。
刚刚摆上的酒宴,被两个少年打翻,钱万山一阵的尴尬,于是吩咐下人收拾打扫后,重新摆宴。
经过这么一番闹剧,白天启没有了一点儿兴致,与故友仅存的情份,至此烟消云散。
钱荣虽然年少嚣张,但是白家在钱家眼中的地位,由此也可以看出,人家分明就是把白家当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