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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偌大的宗门,其中的杂务当然林林总总,所需要的杂务执事也十分繁多,不过这些执事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天赋薄弱,进境缓慢,都是些基本没有再度进阶机会的筑基期修真者。
也就是说,但凡在宗门里,一些天赋低微,修为无望的筑基期门人,全都会被安排个执事的位置,看似让他们负责宗门杂务,实际上就是一种养老而已。
进阶无望,修真之路也就走到了尽头,只能当个执事混混日子。
持剑长老这一番话不要紧,几乎就是要断了白亦的前程!
身为执事,根本没有机会得到长老们的真传,也没有资格向长老们讨教修真的精髓,心法和剑法自然可以去学,却没人再去指点。
若是当上了执事,白亦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老死在古剑宗,另一个就是自学成才。
修真可不是凡人中的四书五经,寒窗苦读,有人指点与无人指点,几乎就是天壤之别,一个瓶颈无法突破,修真之路就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碍于长山的身份,其他长老立刻断了收取白亦的念头,收一位让持剑长老如此评价的徒弟,今后怎么在宗门抬头啊。
原本护剑长老倒是十分看好白亦,当她一听长山如此评价,顿时微微蹙眉。
蓝舞并非认为白亦的品性如长山所言,相反她还感觉白亦敢对执法殿真传弟子出手,一定是被对方逼得走投无路,这才公然在众人面前偷袭对方。
可是蓝舞的地位虽高,资历却太浅,而且上次古剑剑壳一事,更是让她心中不安,身为护剑长老,连整天看守的古剑是真是假都不得而知,还称得上什么护剑长老。
暗自叹了口气,蓝舞打消了忤逆持剑长老,强行收取白亦的心思,神色中现出一丝不忍,期待着其他长老,能有人将白亦收入门下。
第134章 唇枪舌战
剑阁的大殿上,几乎全部的宗门长老均都在座,唯独不见太上长老的身影,而长山这一番话不要紧,却断送了白亦修真的前程。http://ebook.jiangcao.com/
南宫文枫听到持剑长老所言,神色微微一动,倒也没说什么,以长山的资历,哪怕是宗主,也不好出言反驳,为了一个筑基期的弟子而已,犯不着与持剑长老生出隔阂。
究根结底,还是白亦的境界太过低微,偌大的一座古老宗门,根本不会在意一个刚刚进入筑基期的门人。
长老们的心思,白亦不会去猜,也不愿去揣摩,当他听到长山对于自己的一番评价之后,就已经看出了自己如今的处境,而后怒极反笑。
冷眼望着高高在上的持剑长老,白亦洪声道:“同门之间,的确需要互敬互重,同仇敌忾,不过要是这位同门,当年抢了你救治父母的丹药在先,而后栽赃你杀害同门,害得你牢狱之灾,险些被斩首,还威胁要灭杀你凡俗中的家人,不知持剑长老,对于这等同门,你是否还愿意与他互敬互重,联手御敌呢!”
不卑不亢的喝声中,白亦腰背笔直,神态凝重,抬手指向长山,再次喝道:“身为执法殿真传弟子,如此卑劣的行径还能留在执法殿修仙问道,却将被逼无奈的白亦罚入西山矿劳作十年,要是换成持剑长老,你是否也会甘心做那十年苦力!”
豁然之间,白亦再指执法长老方岩,凛然道:“天地君亲师,为人师者,不教授弟子如何做人,反而助纣为虐,听信谗言,不去调查惨祸的真相,反而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急急找了个替死鬼,敢问执法长老,你整日坐在执法殿的高背大椅上,囫囵断案,不分黑白,是否也有些不妥呢!”
一番厉喝出口,完全将所有的长老震慑。
这里可是北峰剑阁,一个刚刚进入筑基境界的内院弟子,这得多大的胆子,敢在宗主的面前,喝斥持剑长老与执法长老。
白亦这时也是被气得狠了,进入筑基境界,他也没想高攀持剑长老护剑长老与宗主这三位身份最高的强者,白亦本想安安静静的,被一个普通长老收为真传弟子,凭借自己的天赋悟性,未必比那些三峰之一的真传弟子修炼得慢。
可是执法长老与持剑长老的定论,分明就是要断了自己的修真之路!
以白亦的心智,怎能看不出自己如今尴尬的处境,要是一言不发,那他至多是当个执事的下场,再无长老会收他为徒。
都被人家断了修真之路,白亦还如何沉默低调,索性将老账全都翻出来,怒斥持剑与执法长老。
听到白亦这番厉喝,方岩险些没把汗吓出来,立刻怒喝道:“大胆狂徒!白亦,你身为低级弟子,胆敢在剑阁辱骂持剑长老,我看你在西山矿这一年,根本没有磨砺什么心性,反而越来越狂,越来越傲,像你这等狂傲不训之辈,早晚都得为宗门惹出大祸!”
方岩担心宗主听信白亦所言,到时候他可就麻烦了,不管他徒弟钱家业与白亦谁对谁错,惊动了宗主,他这执法殿长老的位置,也座不安稳,于是来了一招祸水东移,把持剑长老给捎带了进来。
你白亦身为低级弟子,在剑阁辱骂持剑长老,单单这一条,就够你喝一壶的,而且那长山可不是什么大气之辈,生平最是记仇不过,这次正好,你们两个死掐,没我执法殿什么事了。
果然一如方岩的猜测,长山一听白亦这番喝斥,脸都被气绿了,在古剑宗别说是一个低级弟子,就是宗主南宫文枫,也不会以如此口气对他持剑长老说话。
“一面之词!”长山怒道:“你说那执法殿弟子害你父母在先,栽赃嫁祸你在后,还威胁要屠灭你的家人,我且问你,你的父母当年可被歹人所害?你深陷牢狱之灾,可被执法殿砍了脑袋?”
“父母安在,白亦的脑袋也安在!”白亦丝毫不惧地回道。
“好!好!好!”长山豁然起身,点指下方的白亦,道:“你父母当年没死,你也没被执法殿斩首,那所谓的栽赃嫁祸,所谓的害你家人,就是你编造出来的谎言了,我还从没见过说谎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之人,你白亦也算个奇人了。
就凭你这狭隘的心胸,无缘无故污蔑他人的卑劣本性,想要在修真之路上走的长远,根本没有半分可能,我劝你还是离开宗门,当个凡人,或许还能尝尝人间的荣华富贵,总好过把大好的年华浪费在修真之上。”
持剑长老被白亦气得怒容满面,此时也不顾身份了,在话里是大为讽刺,什么劝你离开宗门,尝尝人家荣华富贵,那分明就是骂白亦在宗门里也是浪费时间,混吃等死。
淡然一笑,白亦总算见识了这位持剑长老的嘴脸,道:“听风是雨,看来低级弟子果然人轻言微,这理字,在修真界毫无用处,只看谁的地位高,谁的修为深,谁的人脉广,谁就是真理。
我父母未死,因为有他人相助,我没死,因为破解了刘氏三兄弟的死因,请问执法长老,你没见过我白亦当年的绝险,凭什么说我在谎话连篇!执法殿不曾彻查刘氏三兄弟的死因,先将我胡乱定罪,是不是执法殿说太阳是方的,月亮是黑的,你也一概相信?”
听风就是雨,白亦对于持剑长老的讥讽,不忿之下反唇相讥,有宗主在场,白亦可不信长山说不过自己,就能动手行凶。
对于执法长老包庇座下弟子,白亦早已记在心里,方岩那个人,是典型的自保之辈,为了保住权势,不惜把持剑长老拉出来转移视线。
长山的脾气早已被方岩摸透,这一下方岩是跳出了战场,留下持剑长老和白亦在这唇枪舌剑。
“信口雌黄之辈,你的话,还能有我古剑宗的长老分量重么,你说方岩包庇弟子,我看你是胡搅蛮缠,血口喷人,你一个刚进内院就惹是生非的弟子,还没有资格教训老夫。”
脸色阴沉的持剑长老,狠狠地盯着白亦,讥笑道:“刚刚筑基,心性就如此狂妄卑劣,我古剑宗有你这样的弟子,真是宗门的不幸。”
“哈哈!”白亦洪声笑道:“弟子的确狂妄,却还不曾糊涂得丢掉性命,若非执法殿徇私舞弊,早该查出混入内院的奸细寒世文,若非持剑长老一意孤行,只看弟子的剑道而不辨忠奸,何必险些被于洛达重创击杀!”
这最后的一句,白亦可道出了其他长老不得而知的一幕。
当初的宗门大战,大多的长老都只是知道于洛达假扮成了吕临风,差点要了长山的命,可很少有人知道于洛达在之前,竟然假扮威武王世子寒世文,混入了古剑宗内院,还在内院比武之后,被长山看中,单独夸赞点拨了一番。
这种将仇人当成未来弟子的做法,就算那些长老们知道了,也没人敢当着长山的面说出来,这不是骂持剑长老有眼无珠,认贼人仇家为弟子么。
“你!”
长山只说出一字,就已经被气得坐回了位置,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被人翻出来,他已经颜面全无,还能如何反驳。
之前长山是看中了白亦在内院比武的表现之后,才看中的寒世文,因为被执法长老告知白亦因为偷袭同门才进的西山矿,长山便立刻放弃了这个心性卑劣的弟子。
而后长山选中了寒世文,可是满心的想要将其收为真传弟子,哪成想那是多年的死敌所假冒,就是为了接近他,从而夺取古剑封途。
长山的脸色,此时已经阴沉得犹如黑铁,要不是他持剑长老的身份太高,白亦还是宗门弟子,他都想一剑把这个狂徒给斩了。
看到两人这番唇枪舌剑,白亦把长山讥讽得无话可说,南宫文枫立刻开口道:“好了,宗门混入奸细,我也难逃其咎,怪不得持剑长老,而白亦偷袭同门也是事实,被罚入西山矿更怨不得旁人,将你的刑罚赦免,宗门是看在你进境极快,天赋不错,若再要对长老不敬,门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