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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不如在白家堡里凑些……”没想到一月而已,洗髓丹就暴涨到如此地步的白安,刚刚说到这,便被白天启挥手打断。
“一柄镔铁刀,两张雪貂皮,这个价格,不知店主能维持多久。”白天启凝重地问道。
“至少一个月吧,过了一月,洗髓丹是涨是跌,可就保不准了。”店主仍旧闭目答道。
“好,多谢店主,我们走。”在心中打定了主意,白天启准备返回白家堡,再进大连山,在一月内猎杀一只妖兽雪貂。
动用白家堡内族人们赖以生存的稀少银钱,白天启不会去做,他竟是打算再度涉险猎妖!
发现父亲的执着,白亦心里一翻,他这次跟来,本意是阻止父亲放弃换购洗髓丹,没想到事态居然发展到如此凶险的地步。
镔铁刀与雪貂皮,是白亦家里现有的东西,即便换出去,父亲也没有什么危险,可是一旦进入大连山狩猎妖兽,对于先天高手来说都极为危险,对于后天境界的武者,根本就是九死一生!
心念急转之间,白亦脑中灵光一闪,急忙向瞌睡的店主问道:“店主,洗髓丹之下,可否有些温养身体的灵丹?”
“有,丹名健体丸,是以修真者炼制失败的废丹改制而成,能强健凡人体质,但无法通筋顺脉,拿镔铁刀与一张雪貂皮,可以换到五粒。”
听到店主的介绍后,白亦对着父亲说道:“爹,孩儿的体质孱弱,就算服食洗髓丹也未必能开通几条筋脉,不如换这种健体丸,只要体质改善,身体强健,将来一样可以步入后天甚至先天,就算无法成为强者,也不会因为大病一场而送了性命。”
深知父亲不计代价想要换到洗髓丹的初衷,白亦既然无法证明自己的筋脉尽开,只好用了一招曲线救国,父亲担忧的,毕竟是他的身体,而并非想要他真的成为先天高手。
“白亦说的有道理!天启,孩子的体质最为要紧,那洗髓丹对于筋脉的疏通有奇效,对于体质却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只要他身强力壮,长大后,就不用在担心个大病小灾了,凭白亦的天赋,达到后天不会太难。”
白安焦急的心神,被白亦一席话解开,进大连山狩猎妖兽,实在太过危险,一个不慎,白天启极有可能有去无回。
“这……”白天启看了看白亦坚定的神色,略一沉吟,道:“也好,亦儿的体质最为要紧,疏通筋脉,日后有的是机会,店家,就换那五粒健体丸。”
以镔铁刀与雪貂皮,白天启换到了五粒颜色深灰的丹药,别看这种健体丸是用废丹改制的,对于凡人来说也极为珍贵,普通人家,可花费不起那么昂贵的代价。
倾尽家财,白天启虽然没有换到洗髓丹,倒也如愿以偿,为人父母,只要孩子们有个健康的体魄,就是最大的心愿了。
免去父亲的一场凶险,白亦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接过五粒丹药后,小心地揣进怀里,随后一行人出了灵丹阁。
丹药已经换到,婚约也已取消,白天启这一次进城,两件大事都被了结,如今无事之下,心情一阵大好,带着两个孩子,来到连山城最为热闹的街巷。
街边的甜点小吃,人偶糖稀,一串串红彤彤的冰糖葫芦,铁板上烤得金黄金黄的煎饼,白亦与白兔这次可算是大饱口福,直吃了个肚子溜圆,饱嗝连天。
好不容易带儿子来次大城,白天启自然不会小气,白兔跟着也是占了大便宜,最后小姑娘吃得,连蹦都蹦不起来了。
白亦手中拿着一袋刚刚买来的豆沙包,与白兔并肩而行,好笑地望着少女的憨态,刚想劝说白兔少吃些,别撑破了肚皮,忽然在身旁伸过来一只脏兮兮的手臂,抓向他手里的包子。
伸来的手臂,干瘦干瘦,并非成年人。
白亦一愣,而后抬手将对方的脏手挡开,回身一看,竟是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瘦弱少年,对方穿得极为寒酸,好像是个乞丐,怀里还抱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裹。
抢包子?
白亦被对方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而那个乞丐少年一把没有抓到包子,便神色平静地越过白亦,盯住了另一个孩童手里的肉饼。
“臭乞丐,抢我们家少爷肉饼,揍他!”
不远处,成功抢到了一份肉饼的小乞丐,被几个仆人拳打脚踢,当街殴打,那份肉饼也被摔得稀烂,却仍旧被护住头部的少年,捡起吞入口中。
他很饿!
从那种不怕踢打,仍旧拼命捡食肉饼的举动中,白亦看出了对方的现状,一定是饿了许久,可是乞丐应该乞讨才是,这个少年却用抢的。
“贵香居的鳝鱼肉饼,一两银子一碟,你这个臭乞丐真是找死!”
殴打中的家仆,没好气的骂道,说着,一把抓住乞丐少年怀里抱着的包裹,喝道:“吃下去,你也得给我吐出来,吐不出来就拿东西赔!”
发觉家仆想要抢走自己的包裹,乞丐少年顿时扔下了半块肉饼,两手也不护住头部,拼命抱住包裹,好像那包裹里,有着比他的命都要重要的东西,任凭拳脚劈头盖脸地打下。
争抢当中,破旧的包裹被扯开了一半,露出里面一柄锈迹斑斑的古旧长剑,剑柄上,刻着一片奇异的云纹。
白亦的好奇,在此时变成了凝重,望着乞丐少年那双犹如困兽般的眼眸,他如同看到了隐忍多年的自己。
暴打了一番后,家仆们被主人家喝止,一块肉饼而已,对于那种富贵人家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因为一块肉饼而出了人命,总归不好。
这种闹剧,在连山城不算少见,人们看了个热闹,也就不再理会那个乞丐,此时,鼻青脸肿的乞丐少年,靠坐在路边墙角,不去理会身上的伤势,反而仔细地将那柄上锈的古剑包裹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几步走上近前,白亦将手里的豆沙包递了过去,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突然递来的包子,令乞丐少年微微一怔,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白亦,也不客气,一把抓去,狼吞虎咽了起来。
送了乞丐少年一袋包子,白亦不是出自可怜,而是从对方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一种与他类似的不屈与坚持,当白亦转身想走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句简短的询问:“你叫什么。”
并非感谢,也不带感激,乞丐少年只是单纯地询问着白亦的名字。
“白亦。”回头微微一笑,白亦道出了自己的名讳。
凝重地点了点头,乞丐少年回道:“我叫云空,天空的空。”
简短地互道了名字后,白亦转身离去,快步追上前面的家人,云空则饿狼一般虎吞着包子,怀里,仍旧紧紧地抱着那柄破布缠裹的锈剑。
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在连山城的街头偶遇,于是四方天穹中的星宿,便因此而交相辉映。
一直游逛了一整天,白家这几人来到城边的一座饭馆,准备吃罢晚饭后备足干粮,连夜出城,返回白家堡。
落座之后,要了几样饭菜,正在用餐之际,小店外走进了一帮大大咧咧,衣装不整的青年,看样子都是一些连山城中的混混之流。
几个青年坐下后,先是一阵大呼小叫,唤来小二,点了一桌酒食,随后为首的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尖声笑道:“来来来,今天豪哥我做东,兄弟们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吃饱喝足以后,再去赌坊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豪哥最近的手气不错,这几天可没少赢吧。”
“我看今年豪哥一定是转运了,天天赢钱,可便宜了我们几个,天天跟着大鱼大肉啊。”
“你们懂个屁,这叫风水轮流转,最近就该豪哥大胜,豪哥,今儿晚上要是赢个大的,请兄弟几个去迎春楼里快活快活,啊,哈哈哈哈!”
几个混混赌徒一边吃喝,一边大捧那位贼眉鼠眼,叫做豪哥的青年,不多时,在奉承与酒劲儿当中,青年得意地说道:“自从上次敲来了半把金沙,这手气居然也跟着大好,嘿嘿,今晚要是还赢,就带你们去迎春楼,一人一个姑娘!”
“多谢豪哥!”
听到此时,几个混混顿时举杯大喊,其中一个有些好奇地问道:“豪哥,那些金沙,是从谁身上敲来的?”
“当然是肥羊了,还能有谁。”一个同伴替豪哥答道,他口中的肥羊,指的是外地来走商的人,这种外地人大多带着大量银钱或货物,一旦遇到城中的一些混混纠缠,基本都会给些钱财消灾的。
“错,这次可不是什么肥羊,是个普通的男人,穿着打扮就是个乡下人,好像是来自白家堡。”
豪哥一口喝干了美酒,得意洋洋地接着说道:“那人瘦了吧唧,一身的土气,要不是我眼毒,看到他怀里鼓鼓囊囊的袋子,哪能想到那种乡巴佬能有金沙,这才连骗带诈,敲来了一小把。”
“豪哥,一个乡下人,你怎么没全都抢来,一袋子的金沙,都抢来你可就发啦!”
“抢个屁!”豪哥说到这,神色一变,压低了声音:“那人可不光被我盯上,他后面远远的还坠着几个背着砍刀,牵着健马的汉子……”
“砍刀,健马……飞马帮!”
“嘘,小声点,那帮杀人不眨眼的马匪,个个都是活阎王,被飞马帮盯上的人,必死无疑!”
仿佛惊骇于飞马帮的凶残,几个混混不在多讲关于金沙与那个乡下男人,转而吹嘘起赌桌上的话题来。
白天启这桌与对方离着不算远,那几个混混的话语,白家几人是听了个真真切切,当听到那个来自白家堡的瘦小男人时,白天启便是眉头一皱。
“天启,他们说的,会不会是白兔他爹,白连海。”白安听到对方的言谈后,低声问道:“白家堡附近没有金矿银矿,要是那人真是连海,他到底在哪儿得到的金沙?”
“最好不是连海,否则的话,身带金沙一旦被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