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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说完,我就跪下了:“只要能带我离开,奴婢愿作牛作马。”他倒是一愣:“好吧,明日我便来买你出去,今晚风声太紧,如何?”“奴婢只想早日离开,况且,奴婢并不欠她什么钱。”想起大姐的惨象,我的语气出奇的坚决。
那人似乎皱皱眉头,有些为难:“好吧,你我也算有缘,老夫今晚便带你出去”。这人就是我日后的师傅,江湖上人称“阎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无更”的阎三更。
第二天我便随了师傅的姓,师傅说我们干的是掉命的买卖,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便都如这秋风中的落叶一般终将跌落泥土之中,于是,我就叫阎落落。当天晚上,我就找了一条白绫裹紧了胸部!从此,师傅叫我练武我就练武,师傅叫我炒饭我就炒饭,师傅叫我杀人我就杀人,师傅就是我的天。
转眼间,我已经十七岁了,师傅经常外出,,每次见面除了传授武艺并无其他,随着武艺的精进,连杀数人得手之后,我也闯出了不小的名号,手头银子多了,便每次外出之时都带些孤苦无依或是被赶出家门的小女孩回来,我并不懂得如何管教她们,只是拿银子管好她们的吃喝,看着她们并无人欺侮,平静的生活,我的心中也欢喜得很,只是,日子一久,人口一多,银子便有些不敷。只好多接生意,出去次数越多,带回的孩子越多,便愈加拼命杀人。于是,我碰到了他。
我实在是不能没有银子,也没管对方的名头有多大,我只知道,杀了他,孩子们便可以一年衣食无忧,于是我就去了。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人的身上竞穿了护身宝甲,刀剑步入,武功之高也大出我意料之外,一番争斗之后,我吃亏不小,还好咬了那厮一口。还是师傅说得对,人外有人,看来,这银子也不是那么好赚的。连定金都陪出去了。还好师傅来看了我,也给了一件宝甲,从这以后,我便解了白绫,穿上宝甲,只是,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百多口人的饭食确是个大问题,我没的选择,挑了报酬最大的生意,去了皇宫。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在宫中居然也能遇到他,看他似乎兴头十足,瞧也没仔细瞧我,问了路急匆匆的去了。真是流年不利,也不知是怎的了,每次碰到他都没有好事,我还没有近身,就被那老太监一掌打伤,拼了性命逃到城墙上,就混了过去。
等我醒来,却发现那个冤家就在身边,还治好了我的伤。“呸,真是个淫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恩于你,欠你的命,我自会偿还,我还真没有欠债的习惯”心里暗暗想着,也好过了许多。可还没多久,这冤家居然调戏于我,说什么我是,是,是什么金橘,我呸,别以为我不懂内里。算了,命是他救的,救了我,也等于救了百多条性命,我认了,从此,在我的天地之间,便又多了个他。
这个胡女似乎是他的对头,口口声声说要杀他,我看看她,说:“我也要杀他”。她从此便跟着我了,似乎,她挺喜欢带孩子,日子久了,身上的杀气也没有那么重了。
但是,我知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拖得一天是一天吧。
今天半夜,湖上一支号炮声响,扬州城外杀声不断,那胡女脸色剧变,拉了我也不多说,只顾往湖边狂奔,到得湖边,却发现人山人海,不敢近前,便潜入湖水之中看看能不能讨点好处,哪里知道,往前一看,周围人等俱已中毒,那胡女看见师傅,急急想去相认,却又不好打断师傅讲话,我却早已看见那个冤家,正想着该如何讨还点利息,却听得锐声大作,暗器辖带破空之声向那冤家打去,心中一惊,早已不由自主的跳出水面,利器触肉的瞬间我就知道,那宝甲不顶用了。
看着眼前那冤家的脸,一叠声的问我为什么这么傻,我开心的笑了:“我终于还了你的债了,我的金橘,真的,真的很小么……。。”我还想说,那次以后我就没有裹过白绫了,可是,可是我张不开嘴,看着他的脸孔慢慢在眼中变得模糊,在心中刻下了他的名字――陈保罗。
执笔人:东京名嘴『飞翔的大象』
第一集 五鼠斗御猫 开幕式
东京城的男人们心中有四个风月圣地,麦秸巷的鸾凤楼,南门大街的米脂画皮馆,报慈寺街的火焰山和杀猪巷的千金一笑楼。
这四大风月圣地各有拿手绝活,鸾凤楼的“鸾凤妙手”米脂画皮馆的“美女画皮”火焰山的“火焰红唇”千金一笑楼的“一腰千金”,四种绝活都是风月界不传之密,是男人只要尝了一次免不得要想着第二次。
而这四个地方的行首,正是东京城千斤难买一笑的四大花魁,宛如一朵莲花从淤泥中出,洁白地盛开着,阮阿蛮是江南美女,琵琶弹奏天下无双,米香香是党项佳人,丹青妙笔便是许多才子也自叹莫如,梅忒丽是波斯胡姬,人称火焰歌神,孙七斤是武溪蛮族,号称剑舞惊魂。
败多男人都曾经臆想:
若是“神手琵琶阮大家”的一双玉手玩弄一招“鸾凤妙手”
“剑舞惊魂孙行首”胯坐腰间扭动销魂腰来个“一腰千金”
“仙来之笔米香香”用胸前双丸来“美女画皮”
“火焰歌神梅忒丽”轻吐香舌搅拌“火焰红唇”
那将会是个什么滋味?
有这个想法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不过,想归想,做就别想了。
自从一年多前当朝起居郎谭孝安被神手琵琶阮阿蛮一耳光扇青了脸颊,敢于直接调戏花魁并且要求苟且的人就没几个了。
起居郎那是什么人?那是“掌起居注录天子之言动法度以修记事之史”的官职,虽说品阶不高,却是整日陪伴在皇帝身边的红人,何况起居郎谭孝安的老子还是当朝尚书左仆射,连这种人都被扇青了脸颊,别人便可想而知了。
尚书左仆射谭括倒是深知这东京城一潭浑水,自己这个尚书左仆射又没“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职务,听起来好像位高权重,其实只能处理尚书省内的一般日常事务,何况整个东京城的治安那可是归出名翻脸不认人的包黑子管的,于是把自己儿子训斥了一番。
这件事情导致年轻气盛的谭孝安好几天没上朝,连仁宗皇帝都有些奇怪了,就问:怎么孝安这几天不见?
当时另外一位起居郎是当朝庞太师的儿子庞昱,当下笑着就把谭孝安的事情说了出来,把少年官家逗得大笑,硬拉着庞昱去谭府要看看谭孝安被一巴掌扇青了脸颊是什么模样,结果君臣二人跑去谭府看见谭孝安果然左边脸颊青肿,仁宗帝那时候十五岁,虽说天生君王,也难免有些少年脾气的,顿时大笑着就给谭孝安冠了个“谭青皮”的绰号,这个谭青皮的绰号自此跟了谭孝安一辈子。
这事情在市井传开后,百姓对这位年轻的官家好感增加了许多,而四大花魁的名声,则愈发盛了,在东京城人们或许不知道当朝刘太后,或许不知道硕华长公主,但是绝对不会不知道这四大花魁。
报慈寺街,这条街因佛教报慈寺而得名,后来却成为东京城胡商聚集地之一,这里最先聚集了一批波斯来的胡商,后来慢慢发展成西域胡商聚集地,若是从御街转过来,一眼便能瞧见大街口的祆教(拜火教)庙,再往里面走,就能看到无数高鼻深目的胡人,各种店肆也是一家连着一家,买卖的全部都是万里之外的货物,各式各样琳琅满目,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
风月圣地“火焰山”就在报慈寺街上,一座高大的占地极广的四方型波斯风情暗红色建筑,远远看起,还真的宛如一座熊熊燃烧的小山头一般。
别焰山老板哈塔米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年纪轻轻就已经万贯家财,火焰山可以说是他心血所在,若说雄伟华丽的话,恐怕连附近的祆教庙宇都比不上这火焰山,何况里面还有各种奢华的享受,这也是为什么客人们喜欢把钱砸在火焰山这个销金窟里面的原因,他凭借这个,赚了不知道多少银钱。
不过,哈塔米最近也有烦恼,他这火焰山的招牌梅忒丽大小姐不知道怎么的,十分疏懒,连接着一个多月都没唱歌了,这不是,他刚进房间准备劝说,又被推了出来。
看着紧闭的房门,胖子哈塔米叹气,却也不敢得罪这姑奶奶,这姑娘脾气日涨,他还真没什么办法。
波斯姑娘梅忒丽正趴在窗口生气,她穿着传统的波斯女装,沙裙宽袖,异国情调浓厚无以复加,房间因为有地热供水的浴池,因此十分暖和,波斯姑娘两条瓷实的胳膊如玉一般,偏左臂上还学汉族姑娘点了一颗守宫砂,更加显得娇媚。
“无聊死了。”她托着下巴看着远处屋顶,心就好像风筝一般放飞了出去。
她是祆教大长老许亚德的干女儿,祆教位列武林“五派三教六盟十二帮”之一,她自然是会一身好功夫的,可惜,江湖却和她无缘,哈塔米从小供她吃穿,把她当小祖宗一般供着,两人感情如同兄妹,她虽然向往那多姿多彩的江湖,但却也舍不得放下火焰山就这么一走了之。
正郁闷着,她一眼看见下面墙角拐出一个人来,那人穿着葱岭以西小亚细亚地区高级僧侣的长袍(其时东京是世界上最大最繁华的都市,外国人聚集点极多,外族风情的衣服不算罕见),头上兜帽蒙得严严实实,身上黑色的长袍像是裹尸布一般把自己裹在里面一丝不露,正鬼鬼祟祟张望。
眼珠子一转,她这会儿正无聊,就顺手拿起旁边一个温州漆器瓶,对着下面那人的脑袋砸了过去。
“波”一下,正中目标,那人如兔子一般跳了起来,把遮在头上的斗篷掀开,却是个年轻人。
“喂!把瓶子还给我。”她把双手撑在窗户口大声喊道。
年轻人一言不发,弯腰把瓶子捡了起来抛上去,接着又低头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