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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陈保罗……”
“公主,早点儿歇息罢!奴才在外面守着。”那紫衣大块头开口,嗓音尖细,居然也是个太监,他是赵颂领养的胡人,叫赵诺,那老太监也狠,从小就给赵诺净了身,实在是……
不过,赵诺……哦对了,昵称阿诺,阿诺这一身可堪比美加州州长的肌肉怎么长出来的,倒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保罗溜回自己的房间,头大如斗,坐在工作台前发呆,脑子里面一团糨糊。
正胡思乱想,门“吱丫”一声开了,一扭头,赵娴语笑如花,两撇小苞子更加衬托出那吹弹得破的肌肤来,不得不说,这是个极出色的女孩子。
“这是你的房间?好乱啊!”赵娴笑着四处打量。
保罗的床在屋内一角,工作台在另外一角,其余的地方胡乱堆着东西,那些千奇百怪的玩意儿别说公主,就算是一个机关术大师来了恐怕也会兴趣盎然,赵娴似乎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手一拎狐裘,蹲下身子拿了个圆滚滚的筒状物来。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伸手,在那东西上面一块凸起处按了下去。
“别动。”保罗一声大喊扑过去。
可惜晚了,“扑”一声低响,一道白光透进保罗的身体。
赵娴被扑倒在地,啊了一声,手上圆筒掉在地上。
房间内才多点大的地方,何况保罗此刻的毫无戒备,袖箭在这种一点儿大的地方能发挥出最大威力。
保罗趴在赵娴身上,暖玉温香的滋味是没感觉,只是捂着肋骨哀叹,“我的妈啊!要没防弹衣就完了,疼死我了。”
“你个死淫贼,快起来。”赵娴满脸通红。
三天时间,不情不愿不愉快地过去了。
赵娴整天拉着保罗出去冶游,东京城八景当时节能看能玩的都玩了,要说整天晃荡不干活,保罗本来就是这样,可问题是,现在是公主赵娴拉他出去,这区别可就大了。
欧阳风心里面那个恨啊!一点儿心情都没,把赵娴腹诽得体无完肤。
“一上门就出事,这样的女人,肯定犯八字。”欧阳风在厨房自言自语,恨恨地拿刀剁着白菜。
没办法,现在四海武馆也就厨房里面能说一点儿秘密的发泄话了。
不过,恨归恨,办法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毕竟,人家是公主。
眼瞅着酉牌时分(晚上六点)了,这时候的保罗居然带着赵娴去了鸾凤楼,带公主嫖妓,恐怕天下就他这么一个。
阮阿蛮可没给他好脸色看,可不是么,三天前说第二天过来的,结果又放了她鸽子。
“这个,阿蛮,那天我的确有急事,有人踢馆。”保罗急智是有的。
“还有人敢踢四海的馆?”阮阿蛮显然不相信,谁不知道四海武馆兇名在外啊!这谎话也太假了。
“别忘了这是东京城,天子脚下。”保罗苦笑,接着凑过脑袋低声说:“昊天门知道么?就是皇宫大内的神秘门派,我带来的这家伙就是昊天门的,这次是要监视陷空岛五鼠和展昭的比武。”
阮阿蛮消气了,昊天门这个皇宫大内门派在百姓口耳相传中,是个极度神秘的地方,谁惹得起啊!
拔况,今天的确是个大日子,许多人都知道,州桥,亥时,陷空岛五鼠和开封府御猫展昭比武,汴河两岸不知道藏了多少得了消息的武林人和想看热闹的好事分子,而靠近州桥的风月场所更是被预定一空,不为其他,就因为地理位置好能看到比武。
毕竟,这样的超级高手比武,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江湖人,说不定一辈子也看不到,可惜的是,三天时间,白玉堂三天前透露出的时间不足以让那些太远的江湖人赶来看这场比武。
鸾凤楼的位置极好,在麦秸巷头第一家,阮阿蛮的房间位置更加好,打开窗户,就能看见外面州桥和潺潺汴河水。
此刻的赵娴好整以暇,穿着打扮和保罗一个款式,欧阳风身材和她差不多,而保罗也不想惹事,因此拿了欧阳风换洗的袍子给她穿上,甚至,连自己身上的防弹衣也硬是要求赵娴给穿了起来,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出了事情要砍头的。
阮阿蛮吩咐下去,置办了一桌精致酒席,三人慢慢吃喝,秋月在一旁伺候着,天色越来越暗。
阮阿蛮看着保罗那张脸蛋,她眷恋保罗身上的一切,那英挺的双眉,那迷人的眼神,那有型的鼻子,那薄而湿润的嘴唇,那身上淡淡的男人味道,还有笑起来的时候如孩童一般的无暇。
可惜,她也知道,保罗迟早有一天,会如同鱼跃龙门一般跳上天际,成为一颗璀璨的明星,这个结果,从她第一次以清倌人的身份和保罗欢好,就已经知道了。
巴保罗认识以后,她甚至连琵琶也少弹了,奇怪的是,她的名声居然越来越响了,已经隐隐有四大花魁之首的味道,“阮大家”这个名头越来越响亮,她只需要偶尔演出几场,再陪一些高官或者才子喝几杯酒随便说说话儿,而且还是千挑万挑。
对这些,保罗曾笑着解释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都这个德性”让她好一阵娇嗔。
这是怎样一个深邃让人看不穿的男人啊!
阮阿蛮藕段一般的玉臂撑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酒气的熏蒸让她两颊陀红,她就这么看着保罗,似乎有些痴了。
赵娴嘻嘻一笑,“阿蛮姐姐是不是非常喜欢他啊!”她第一次“嫖妓”说不出的新鲜,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公主,真恨不能天天过这种有趣的生活。
看着赵娴唇上两撇小苞子,阮阿蛮何尝不知道她是女孩子,不过,她没有看出对方眼神有像自己那样的爱恋,因此丝毫没怀疑保罗的谎话。
幽幽叹了口气,她瞥了站在窗口的保罗一眼,低声说:“喜欢有什么用。”
“喜欢,就让他娶你。”赵娴想法很简单,皇家就是这样,若是哪位公主看上一个男人,只需要一句话,那男人保证乖乖的来,什么家有糟糠全是虚的,驸马都尉的名头才是真的。
阮阿蛮不说话,在她眼中,保罗是个天下第一的奇男子,且不说那温柔,光是时不时送给自己的那些所谓小玩意儿,都能让她心跳加快,什么吟诗弄赋,琴棋书画,都俗了,大宋朝最不缺的就是才子,会吟诗做词的才子说满地跑绝对不过份,可像是保罗这样的,怕是全天下就这么一个,能让泉水叮咚,铁树开花。
而且,她知道保罗会说那些从波斯、大食来的胡人(宋朝东京有犹太人、阿拉伯人居住点)的番邦语言,他懂得天文地理,他胸中包罗万有,他会说“爱琴海、人鱼公主、铁塔尼……”这样的故事。
他最喜欢说的是一个叫做占士邦的多情神仙的故事,这位绰号铁金刚的神仙有一系列的传奇故事,铁金刚大破钻石党,铁金刚勇闯夺命岛,铁金刚大战金枪客,铁金刚黄金眼,铁金刚明日帝国,铁金刚黑日危机……
彬许,他就像那个浑身法宝的铁金刚,注定要进入一个绚烂的世界,而自己,恐怕只是他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他从来没说过铁金刚的那些红颜知己最后的结局。
眼眶有点儿湿润,她轻轻揉了揉,低声说:“他啊!注定有一天,要一飞冲天的,任何一个女子恐怕都不能真正留住他的心,哪怕那个女子是公主。”
说这话的她可不知道赵娴就是当朝公主之一,赵娴听了这话当然有些不服气,虽然她觉得保罗很不错,她也很欣赏,不过,有阮阿蛮说的那么优秀么?好像神仙一样。
切了一声,扭头看了窗户旁的保罗一眼,赵娴低声说:“姐姐太看中他了,他不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么?难道三头六臂?”
“咱们不说这个,来,我敬你一杯。”阮阿蛮一口喝了杯中酒。
酒是大食的葡萄酒,葡萄美酒夜光杯,一缕月色从窗外洒落,保罗的侧面看起来像是雕塑,冷静,轮廓分明,手上酒杯内的葡萄酒嫣红如血。
一时间,房间内的境界居然有些禅味。
保罗回头对两人笑笑,又转过头去看着州桥方向,心里面思索的是一会儿要发生的大战,周围的地形对大战的影响,何处可以埋伏何处可以逃脱。
赵娴在这种情况下被保罗那纯净无暇的笑容给弄得怦然心动:这家伙,这时候居然比爹还有男人味道,他干什么淫笑?真像是一个淫贼。
想到这儿,她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起三天前那晚自己被保罗扑倒,一股男子气息扑面……
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有的时候,好感就是因为一个笑容而来。
而女人在说一个男人淫贼的时候,其实,就是一个非常良好的开端。
“保罗,好久没给你弹琵琶了,我给你弹奏一首罢!”
保罗轻轻点头,慢慢抿了一口酒。
阮阿蛮的贴身丫鬟秋月赶紧拿了她的琵琶来,她接过琵琶后试了试弦,十指轻动,弹了一首《阳春白雪》
琵琶,汉武帝时候从西域传入的乐器,高约三尺,上狭下广,背部隆起,腹部平坦,头部向后斜曲,但也有向前弯曲的。两旁有四根木柱,用来绞动弦线,称为“轸子”,颈部嵌有六根半圆形的木条,称为“六相”,腹部有十八根锐角的细横木条,称为“十八品”。
弹奏“六相”的部位的弦时,声音较低沉、温厚,“十八品”部位的弦,则较高亢、清脆。
琵琶有四根弦,第一根最细的称为子弦,较粗的是中弦,更粗的是老弦,最粗的称缠弦,腹部下方结弦索的板子,称为腹手。琵琶通常依照腹部大小,可分为“大抱琵琶”与“小抱琵琶”两种。
在中国的弹拨乐器中,最为复杂的莫过为琵琶了,它的音色优美,表现力丰富,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在长诗“琵琶行”中说“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