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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杨排凤杨金花一惊,同时一挥手上铁捧便要上前,还没等她们两个动作,马车上已经扑下去一个人,一把抱住了耶律隆庆。“父王,你要杀他,呼伦也不活了。”
“你……”耶律隆庆被呼伦瑶死死抱住,使劲挣扎也没挣扎开,谁叫他生了一个天生神力的女儿呢,“你放开,他如此薄情,要了做甚去?天下好男儿多了是,杀了他,父王再给你挑一个好男儿就是,我契丹多地是勇武之士,换谁都比他强。”
“父王,他是不堪,他是花心,可……在落泥楼上他替女儿挡了那一刀地时候,女儿的心就被他带走了……”呼伦瑶眼泪鼻涕一大把,哪儿还有以前箭猪郡主的模样。
棒伦瑶说起落泥楼故事,当事人等一个个眼神温柔起来,就连十二雪女,醒来后也知道了当时惊险,一根银丝,十数丈高,吊了十几个人在身上,四周俱都是强弩杀手,若不是保罗爷舍命,怕十二人就得活活摔死,在那等景况下还肯舍命救人的,若说他负心薄情,自己无论如何不肯相信。
“嗨!”耶律隆庆长叹一声,恨恨跺脚,“母后,还是您定夺罢,这事儿我管不了了。”
萧燕燕眼神飘忽不定,也不知道怎生想法,数万人屏息,俱都想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如何。
良久,萧燕燕叹气,缓缓起身,旁边国舅爷赶紧搀扶着她下了马车。
“你随我来。”皇太后扔了一句话,便往旁边无人处走去,保罗左右看看,挠了挠头,快步跟了过去,呼伦瑶想跟过去,却被丹东公主下车拉住,幽幽看了保罗背影一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反正,脸面全都没了,日后还不知道怎生做人呢。
走到十数丈外,萧燕燕止步,转首看着保罗不语,保罗爷有些讪讪然,“这个……皇太后姐姐……”
“若不是看你听我那么多声皇太后姐姐,十个脑袋我也砍了你地。”萧燕燕口气还有些生硬。
“恨不相逢未嫁时,其实,我若是早生二十年,拼了砍脑袋也耍追皇太后姐姐。”保罗恬着脸拍马屁,反正眼前也没别人听见,无耻也就无耻这一回了,萧燕燕脸上一红,低啐了一口,“混账话……”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两人沉默了片刻,萧燕燕这才说:“你且给我说说,日后如何打算?”
明知她问的是什么,保罗还是装傻,“什么如何打算?”
“还给我装!”萧燕燕恨恨一脚踩在他脚面上,还狠狠拧了几下脚掌,保罗龄牙咧嘴却不好意思喊,“皇太后姐姐,高抬贵脚,我还有伤在身呢。”
“哀家上辈子欠你地。”萧燕燕恨恨,听她如此说话,保罗这才松了口气,这皇太后肯自称哀家就好,若是……那才真叫麻烦,这祖孙三代。我的妈呀,如何堵天下人幽幽之口。虽然皇太后姐姐当真一丝儿都不显老,他胡思乱想,看着萧燕燕脸庞,虽然眼角有些皱纹,可当真是徐娘半老的美妇人模样。
萧燕燕玉腮微酡,“看什么看。”一时间却想起对方在寝宫中看见自己平时瞧的春宫图册那番光景。可不也是这番暧昧么,顿时,脸颊又大红起来。
看她这番模样,保罗小心翼翼说道:“皇太后,其实,有一番话我不知当讲当讲……”
“说罢。哀家恕你无罪。”萧燕燕脸上还有些薄办。
“您不如搬到南京享享清福,管那些国事容易老哇!这朝政之事么,大辽国不也有的是忠心能干地臣子么,譬如国舅爷,我看就挺能干地。您瞧,您在南京,离大名府岂不是近的很,若是我想瞧瞧皇太后姐姐您,不也方便么?”他骨子里面到底还是个花心地家伙,出的也是个馊主意,到底打算什么,只有天晓得。
萧燕燕闻言一怔。却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保罗却是存了先斩后奏的心思,转身对那边萧道宁招手大喊:“国舅爷,皇太后寻你说话。”萧道宁顿时屁颠颠小跑过来,“皇姑姑。”
稗恨瞪了他一眼。萧燕燕有些啼笑皆非,若说胆大包天无法无天恐意妄为,此人算第一了,可再想一想,他说的未尝没有道理,文殊奴(辽圣宗耶律隆绪,字文殊奴)性子纯孝,宽厚仁德,说起来早该亲政了,自己年轻时候孤儿寡妇的烦心了一辈子,不如趁此次机会撤帘,保罗这次在上京闹下天大地事情,宗室力量被自己趁机打压,眼下大辽用兵在即,没了大宋地威胁,文殊奴好可以建功立业,正好在宗室中确立威信,未尝不是好事。
“你转移话题的本事当真是天下第一。”萧燕燕狠狠刮了保罗一眼,这才看着萧道宁,哼了一声说:“道宁,你交的倒是好朋友
,他泥菩萨过江自顾不暇了,居然还保举你做南院大王,建议哀家让皇儿亲政,嘿嘿,当真是忧心国事可谓表率……”
最后一句话明知是讽刺,保罗还是嘿嘿笑着连声说:“皇太后,我这不还是大辽国金翅驸马去,宋辽两国兄弟之邦嘛!”心里面说,这大辽国汉化得厉害,历史上宋辽蜜月期似乎也该来了,自己不扯起虎皮做大旗等到何时?
在萧道宁,当真是又惊又喜,南院大王啊,自己可是垂涎了这位置许久了,眼神中感激看了保罗一眼,毕恭毕敬对萧燕燕说道:“皇姑姑,道宁定皆竭尽全力辅佐皇上,少保虽然是宋人,其实对我大辽国也是忠心耿耿的……”
“他要是忠心耿耿还肯回转大宋?”萧燕燕哼声,“纯就是个花心鬼,哀家是上了他地当。”这话听起来暧昧,萧道宁不敢搭腔,自然是装傻没听见。
“皇太后姐姐,给我两年时间,保管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得妥妥贴贴,这两年还请皇太后姐姐费心照顾呼伦她们。”保罗笑嘻嘻说道,倒是打地好如意算盘。
“两年?你以为她们有几个两年可以等你?”萧燕燕啐了他一口,“你倒是如意算盘打得极精,当哀家是你后宫管家么?”
“皇太后天下都管理得,怎么管不得几个姑娘……”保罗口花花,苦了旁边国舅爷,这锤子少保,简直就是打情骂俏啊,害死我了,我的耳朵难道是摆设不成?一时间苦着脸蛋了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站在旁边,又不敢说话又不敢听。
又哼哼了两声,萧燕燕这才说:“哀家给你两年时间,若是到时候……哼哼,我倒想看看,我问大宋皇帝讨个把人讨得到讨不到。”
长长出了一口气,保罗这才放心,搞定了皇太后姐姐,便是搞定了一切啊,当下连接拍马屁,把萧燕燕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惹得皇太后浅笑连连这才罢休。
三人商议完毕,往马车那边行去,承天皇太后雍容华贵往马车上一坐,先把自己要撤帘往南京的事情一说,梁王大惊,“母后,怎么突然便如此?国事可离不开您啊!”
“你们兄弟都不小了,该当建功立业。哀家老是管着国事做甚?你用心在南京给哀家修建一座行宫便是,哀家操劳了数十年。也该歇一口气了……”
萧燕燕接着招来杨排凤,和蔼问道:“你就是大宋国杨排凤将军罢,哀家封的这个金翅驸马是个不省心的,你若回国,今日之事还要你在大宋皇帝跟前说说清楚,便说他爱娶哪个哀家不管。但是请大宋国皇帝万万不能亏待了他。”
“外臣明白大辽皇太后地意思,定然一字不差禀明。”
“呼伦,跟哀家回南京,放心,跑不了他,他若敢负心。哀家亲自带兵去汴梁讨人。”
“皇太后,我想跟呼伦还有丹东姐姐她们说几句话儿。”
保罗一看,赶紧抓紧机会,也不管人家答应不答应,一把扯住几位姑娘推着就往远处跑。也不知道他弄什么故事,窃窃低语说了好久,愣是让两国数万将士瞧她们小儿女姿态,当真不安好心,众人俱想,不知道他如何说话,可惜不能观摩学习,若能学得几分本事岂不妙哉。
“你要是说话不算。我……”呼伦瑶红着眼眶,全没了当初刁蛮,保罗赶紧安慰她,放心罢,我能跑到哪儿去。旁边丹东公主明白这冤家用拖字诀,也是又难受又有一丝安慰,若是当真让她眼前做决定还真是为难,这样也好,走一步算一步罢。
接着他又一番安慰李金姬,他大力保举国舅爷,国舅爷岂有不投挑报李的道理,李金姬也是有苦说不出,若说自己眼下就要跟他走,且先不说两位公主跟前难以说话,自己那些渤海国姐妹如何是好,一边是自己地幸福一边是家国大事,当真苦了她一个柔弱女子。
“耶律姐姐。”看着耶律馨,保罗有些为难,一时间当真深恨这该死的封建制度,大爷我不就是喜欢了几个公主么,耶律馨到底年纪大些,又是一直打理辽国和高丽两国商业,换今天地说法,那便是有国家背景的跨国大公司董事长,真正的女强人,心中幽幽叹气,低声说:“你还是想想回去后如何跟大宋皇帝说话罢,大宋的太后可没母后那么好说话。”
保罗挠头,可不是么,那刘太后可不是什么好鸟,一时间讪讪不知说什么。
“呼伦,走罢,南京离汴梁不过千里,快马两日便到。”耶律馨一把拉了呼伦瑶便走,其实是怕自己再停留会流露小儿女姿态,再爱再恨,此刻也难以说明白,还是让时间来决定一切罢。
棒伦瑶被拉上马车,她到底初尝情事,年纪小又向来肆无忌惮不怕人,可不管什么数万大军看着,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倒是让赵娴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地影子,忍不住撇嘴看了保罗一眼,那意思就是,瞧瞧,你又害人。
按下来不需细表,皇太后带着众女离开,萧道宁倒是拿眼神示意保罗,哥哥我心里面有数呢你放心好了,只是那天池十二雪女却不肯走了,齐齐跪在马车前跟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