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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宋军连营方向兵马业已看得清楚,为首的女将威风凛凛,身上黄金甲,胯下黄膘马,手中一根如意棒,旁边年纪更加小些的打扮仿佛,正是天波府杨家的杨排凤和杨金花师徒两个,后面数万步军,俱都是鱼鳞甲,身背蹶张弩,手上短锥枪,正是最精锐的大宋国部队。
杨金花远远便瞧见了保罗,顿时大喜,双腿一夹马腹便疾驰而来,到了近前看见保罗后这才觉得自己举止有些过份,脸上顿时大红起来,讷讷说不出话来,连旁边玉卓公主都没注意到,还是赵娴先跟她打招呼:“金花妹妹。”
那杨排凤此刻也赶到近前,却不失规矩,在马上微微欠身:“臣杨排凤见过玉卓公主,边疆之地,战事随时可能发生,请恕臣不能全礼。”说着便看着辽军,两厢虎视眈眈。
邪律隆庆这才明白,感情骑着自己女儿照夜玉狮子马的也是大宋国的公主,一时间倒是无法可想,顿时觉得脑子不够用,当真棘手无比。
一时间,大家都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倒是互相忌惮起来了,数万大军对恃,稍有不慎便在油锅里面浇上一瓢水的局面。
事情的始作俑者倒是好整以暇,铁了心浑水摸鱼,保罗爷这种人若真是有什么民族大义精神早就大喊着“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一统江山去了,何必在这儿玩耍,当真就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家伙。
两厢对恃良久,梁王殿下脸上挂不住,自己的女婿若是自己家门口跑了,自己颜面何所在?便沉着脸喝道;“陈保罗,本王不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问你一句,跟不跟本王回南京?”
“老泰山,若是你的女人被指婚了,你去不去救?”保罗也是撕下脸面了,“什么公主郡主县主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喜欢戏的女人,眼下有人要把我的女人许配给别人,我万万不肯,大宋国太后也好,大辽国太后也罢,谁也不能替我的女人做这个决定。”
“你口口声声你的女人,何以为证?”耶律隆庆冷着脸。
赵娴突然插嘴说:“我做证,我跟姐姐非他不嫁,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此言一出,两军大哗,堂堂一国公主说这话,可真够……那个什么的。
保罗爷面子大涨,转首对赵娴微笑,“娴儿,你最懂事了。”旁边白玉堂看不得这番眉来眼去,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杨排凤默不作声,杨金花脸色却有苍白,萧观音奴暗中叹气,面具下也不知道什么表情。
这契丹到底是游牧民族过渡来的,很多礼法和汉人不同,耶律隆庆此刻闻言倒是有些佩服这小子为了女人什么都敢做的豪气,只是眼前若是转身便走实在丢堂堂梁王的脸面啊。
正在此刻,辽军背后起了一阵骚乱,耶律隆庆回首看去,那边有辽军大喊,是承天皇太后的凤车銮驾。
众人一惊,保罗爷暗暗叫苦,皇太后姐姐居然也赶来了。
七十三章 扯起虎皮做大旗
毕竟,宋辽两国业已正式签署了文书成为兄弟之邦,这便好比新婚蜜月,蜜月期很多事情都是很好说的,皇太后姐姐的凤车銮驾让现场双方的敌意大减,很多当兵的一辈子瞧见的最大的官儿不过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此刻,承天皇太后,丹东公主,太平公主,青镜郡主,华盖如云之下一堆美人加上恐怖的头衔,如何叫两方当兵吃饷的男人不毕恭毕敬?
耶律隆庆首先滚身下马,接着大辽国精兵强将跪了一地,甚至这边的杨排凤也下马表示起码的礼节,一时间,倒是寂静无声,只闻马匹鼻息。
铁骑万人队如潮水一般分开,豪华八驾马车宛如乘风破浪而来,拉车的却不是一色雪白高贵的大宛良驹,想必是十里驿站换马日夜兼程匆匆赶来,而左右护驾的不见一个大辽精兵,而居然是那天池十二雪女,各自骑在马上当真英姿飒爽。
保罗爷苦笑,这可是闹大发了,看着马车上大小美人一个也未曾下来,想必都正在恼着,想想也是,驸马爷跑了,换谁能开心?小心翼翼陪坐在皇太后身边的正是国舅爷萧道宁,日夜兼程又不敢怠慢的他此刻脸色疲倦,看着保罗也不敢说话,那眼神分明便是说:兄弟,你自求多福罢!
萧燕燕凤冠冕服坐在车上,俏面生生板着,看了昂立在那儿一脸苦笑的保罗,许久,檀口微张说道:“哀家对你可是不好?”
讪讪一笑,保罗只能摇头。
稗恨一拍马车上紫檀木所雕成的横木,萧燕燕俏面一脸的怒容说道:“那你跑什么?哀家千方百计护着你,你倒好。硬不给哀家涨脸面,存心在哀家脸上抹黑是不是?”她咆哮如雷。头上璎珞乱摇,粉面上升起一抹深红色来,额角淡青色的经脉都涨了起来,辽国将士个个禁声,连耶律隆庆也不敢开口。
丹东姐姐和呼伦瑶都各自心思,也不知道想什么。李金姬脸色幽怨,原本以为自己奉上自己女儿家清白的身子,情郎又体贴入微,这些时间当真便忘记了亡国之苦,可没曾想这冤家说跑就跑,连一句话都没有。若不是自己正好进宫给皇太后唱歌,当真连最后一面也瞧不见,果然痴情女子薄情郎……
默然看了看萧燕燕、呼伦瑶、耶律馨、李金姬,保罗轻声说:“皇太后对我当真是千好万好,可是。有一样东西,皇太后无论如何都给不了。”
“有什么是哀家给不了地?哀家富有天下,你要金钱美人,哀家随你的意思,你要权势滔天,哀家哪怕封你为王……”她这么一说,虽然声音不大,可近前地军士个个听得清楚。顿时嗡嗡低语,若说圣眷之隆,谁比得过这位金翅驸马,当真是羡煞旁人。
耶律隆庆铁青着脸伺候在马车旁,一时间真想不通自己母后为何如此看重此人。
听了萧燕燕说话。保罗一时间也软了,堂堂垂帘听政的承天皇太后当着数万宋辽将士给下如此好处,想想自己在上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非都是皇太后给的面子,可自己撒手就跑,当真一丝儿面子都没给皇太后姐姐留。
想起那日两人同乘一辆马车的暧昧,保罗感觉自己特别能了解这位皇太后姐姐的心思,只是,眼下当真不能心软,只好朗声说道:“皇太后,其实我只要一样东西,自由,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的自由。”
他这话当真有些震耳欲聋,那宋辽将士听了大多不能理解,权势富贵唾手可得,偏这位爷居然大喊什么自由,莫不是脑子进水?有堂堂大辽国皇太后做*山,想做什么做不到?
萧燕燕先是一愣,接着沉着脸蛋冷笑,“你以为你回转大宋国就自由了?若不是丹东跟太平护着你,就算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此言一出,数万人大哗,许多人看保罗爷眼神也暧昧起来白玉堂斜眼瞧着保罗,那眼神分明就是说“好哇,你连人家姑侄两个都勾搭,真够不要脸地。”却不知保罗爷和皇太后也是眉来眼去不清不楚的,当真是道德败坏绝顶淫贼。
耶律馨和呼伦瑶早就涨红了脸颊,眼下这情形,换谁家姑娘都得找一条缝钻进去才罢休,马车旁梁王殿下目瞪口呆,看着自己妹妹,再看看自己女儿,又看看自己老娘,脑子里面顿时起了浆糊,哀叹道,天,这算什么事情,这小子也没长四条眉毛啊!
顾不得撕破了脸面,保罗大声说道:“皇太后,若是我要什么便有什么,这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那要什么没什么便有乐趣了?”萧燕燕被保罗气得够呛,当真贱骨头,给他偏还不好了?
“当然是自己拼来的才有乐趣。”他开始卖弄口舌,“譬如我跟呼伦,原本是谁也瞧不顺眼谁,她看见我便想拿锤子砸我,我看见她便想躲避不见,皇太后乱牵红线,在上京发生那么多事情,经过这些事情我才觉得呼伦也有她可爱之处,若没那过程,她那箭猪郡主的脾气,这辈子打死我都不会喜欢她……”
棒伦那箭猪郡主的绰号也是宗室权贵们私底下说说,谁敢这么就说出来的,马车上萧燕燕身边国舅爷脸色惨白,心说兄弟你这不是害我么?
梁王耶律隆庆脸色铁青,自己地爱女刁蛮不错,自己也颇为头疼,可眼下他居然在宋辽数万将士跟前说这番话,岂不是愣往自己脸上抹黑么?
“皇太后一心提拔我,丹东公主高贵,太平公主率真,黄琼郡主可人,连金姬这个前渤海国郡主也美丽大方,可是。我在大宋国还有心爱的女子,若是因为贪慕大辽国金翅驸马的虚荣。贪慕皇太后给的富贵,贪慕大辽国美人多,我岂不是成了天下最负心薄情的男人了?”保罗爷眼下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虱子多了不怕痒,“如果真这样,别说对我在大宋地那些女子不公平。对呼伦她们也不公平罢……”
旁边白玉堂挑眉撇嘴,果然,这人最厉害地功夫便是那张嘴,明明是自己花心,愣是把自己标榜得跟天下第一痴情好男儿一般。
别人听了这话,明知其中有说不过去的地方。可硬是挑不出说嘴地地方来,而且越听越心惊越听越离谱,感情这位金翅驸马不单单是勾搭了眼前这几位公主郡主,在上京还有一位呢,黄琼郡主?那不是齐王大丞相的义女。号称大辽第一美人的么?这么说来,岂不是大辽国宗室美人都被他勾搭完了?这人祖上风水未免太好了,简直是艳福天下第一啊!
“混……混账东西!”梁王耶律隆庆快吐血,俊美的脸扭曲起来,心说这厮好大狗胆,一时间忘乎所以,“伧锒”一声便拉出腰间宝剑来,“居然胆敢如此羞辱朝廷。本王取你狗命……”
那边杨排凤杨金花一惊,同时一挥手上铁捧便要上前,还没等她们两个动作,马车上已经扑下去一个人,一把抱住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