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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犹如真龙遨游九天般,俯冲而下的刘成,张三丰谨守心神,身姿舞动间,自有几分飘然,若不是战时,让那凡俗之人见到,怕是要以为仙人下凡,跪地膜拜了。
刘成自然不是那等凡俗之人,身似苍龙,一曲一伸间便已近了张三丰之身。
那一刻,若彗星撞击地球,崩裂开来的光芒晃人眼球,难以直视。
那一刻,两个血肉之躯内,迸发出的力量,让所有在场的人为之一惊。
虽不知古往今来是否还曾有过这样的一段交战,可是这两人的绝世之姿,早已印入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间,多少年后,也许还会在武林之中传唱。
若不是巨大力量将满地的灰尘震起,淹没了两人的身影,这一番绝世的交击,怕是连观看之人的眼球都能爆裂,盲人都能开眼。
引以为憾的是,正是这漫天的灰尘,让这般绝妙之招,不能尽入众人之目,若不然,怕是一个武道黄金时代又将开启了。
第八十七章 睽孤之卦
云烟尽,尘俱灭。
寒风吐珠,烈日普照。
当一切烟消,当一切云散,帷幕倜然而落。
张三丰的嘴角处,斑斑的血迹,缓缓的滴落在洗的白净的道袍之上,道冠早已滑落,白发散乱,低沉的咳嗽声仿若呻吟一般。
“老了,当真是老了,老道认输,任凭道友处置便是。”
日头高照,光辉打在张三丰的脸上,却似日薄西山之时的余晖般稀薄。
那张老脸上,原本圆润的光泽,褪去了血色,带起了道道皱痕。
输了!
输在一个看上去仿若少年人的手上。
哪怕是张老道的心性早已不假他物,淡泊如水,低落仍旧难免于一心。
“咳!咳!”
昂首而立于张三丰的对面的刘成,挺拔的身躯,在阳光的映照下,仿若战神。
随着三丰老道的话音落下,脸上带着丝丝笑意。
这一战,终于落幕。
使出了浑身解数的刘成,终于打败了这一位武道宗师,这不仅是对他武道的肯定,也让刘成的信心更加的爆棚,能够胜过一名宗师的他,往后自然可以胜过更多的宗师,甚至肯定可以超越更多的宗师。
哪怕胜的并不轻松,哪怕浑身上下早已累的恨不得趴在地上,但是那种喜悦,又岂能容他人知。
“汪!汪!汪!……”
不待刘成对张三丰说什么,一阵厚重的犬吠声便已远远的传来。
顺着犬吠声看去,远远的一具硕大的兽影,快速的直奔刘成所处之地,一边跑,口中不断的嗷叫,声音中充满着焦急。
“天意!”
刘成一眼便已认出,那正是自己从无间道内一直跟随着自己的天意。
在从终南山下来后,天意一路跟随他到了黄州城内。
武当山一行。刘成本就没想过会和平共处,自然不想让天意成为其负累,便找了处宅院,将天意关入了其中,没想到居然让它逃了出来,只是不知其如何孤身从黄州到了这武当山来。
没过一会,天意便一个俯冲到了刘成近前。扑身便一口咬向了刘成,就在武林人士以为这狗是张三丰派去的奸细之时,天意一口咬住了刘成的衣角,便往山下拽着,口中不断的低声呜咽。
“嗯?”刘成惊疑一声,有些不明白天意这到底是怎么了。自从自己回到终南山后,天意便有几分古怪,早已通灵的它,按道理来说应当不会无缘无故的如此,但是究竟是为何会让天意这般急躁呢?
难道是要告诉自己什么?
语言不通的障碍,让一人一犬之间的沟通,构建了一道天崭。
好似看到了刘成的迷茫。又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天意瞬间放下刘成的衣角,冲着偏北方的一处激烈的狂吠起来。
顺着天意狂吠的方向看去,无数的人影晃动,当头的一群人令刘成的瞳孔为之一缩。
陈友谅!
赵敏!
这……
没有哪一刻,刘成的心跳的比现在更为的剧烈。
那不知是心痛,还是心酸。
五味瓶翻到在心中,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早在张三丰提点之时。刘成便已想到了陈友谅,只是不愿去想,不愿去信。
在倚天的世界,若刘成还有什么亲近之人的话。
非陈友谅外,不做第二人想。
目光交汇,刘成静静的盯着陈友谅的双眸,没有火气涌动。没有放声怒喝,没有恨声质问,无悲无喜,仿佛一具石人一般。
天意还在低吠。吠声逐渐嘶哑,也许这便是它要告诉刘成的事情,也许早在终南山时,天意凭着动物的直觉,已是感觉到这即将发生的一切。
一阵恍惚间,刘成的耳边,好似再一次响起了邹普胜在黄州城内所说的那一卦,火泽睽,睽卦者,小事吉。
睽者,孤也。
也许,上天早已注定,要让其孤身一人在此影视世界行走。
也许,早在自己想到收陈友谅为徒弟的那一刻,便已注定了孤影成行之命。
只是,不知为何,刘成的心间,点点的不甘,转瞬间化作怒涛,好似要淹没心间,淹没意识。
二十载烟云,二十个春去秋来,自己辛辛苦苦的培养,换来的却是一朝背叛。
“师尊!”
“你还认我这个师尊?”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友谅又如何能不认?”
刘成轻轻的抬起了头,看着已经迈步站向了陈友谅身后,和刚相等人同处一道的少林众人,低笑道:“那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师尊可认识她?”陈友谅指了指赵敏,不待刘成说什么,便自顾自的说道:“曾几何时,友谅一直认为自己会随着师尊的臂膀挥舞之处,刀剑所向,纵死无悔。哪怕师尊根本不需要友谅付出那么多,便会给予友谅许多许多。直到,有了她!”
刘成眨了眨眼,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陈友谅所说的她,并不是赵敏,而是赵敏腹内的她,只因他的手指,正指着赵敏的小腹,脸上的笑容,就像当初怀抱着穆念慈的杨康,也许那正是所谓的为人父母后的爱。
“莫非你认为,刘某的心胸会容不下一个孩子?”
赵敏冷冷一笑,喝道:“刘玄通!容不容得下并不算什么……”
“闭嘴!本王师尊之名,是你这妇道人家可以直呼的吗?”陈友谅冷冷的瞪了一眼赵敏,喝道:“还不向本王师尊道歉!”
赵敏愣了愣神,不明白陈友谅这是发了什么抽,明明都已背叛,为何还会对自己的不敬这般动怒,随着那一声大喝,下意识的便抬步冲着刘成躬身说道:“师尊!”喊完,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双眸微红,几分委屈堵于心头。
“好了!”刘成也是有几分未看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拦住了不情不愿的赵敏,低声喝道:“有什么便直说吧,刘某也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做了这样的选择。”
陈友谅抬头看了看远方的蓝天白云,好似将思绪放逐向了时空的尽头,匝吧匝吧嘴,却是无一丝声响传出。
脸色转换间,到底是无奈,还是苍凉?亦或是迷茫。
第八十八章 友谅心机
“当年,友谅本不过是一名小乞丐,忽得史帮主召见,顿感惶恐难耐,直到终南山时,仍是心有揣揣,难能自安。幸得师尊厚爱,收友谅为徒,可谓天赐洪恩,穷友谅一生难以还之。二十年来,师尊但凡有事,友谅从不推辞,只是在师尊的眼中,友谅又是什么?争夺天下的工具?传道全真的木偶?还是一颗随心而下的棋子?”
初时,尚能在陈友谅的脸上看到些许的暖意,慢慢的一股张狂,狰狞之色渐渐的浮现其面庞之上,盯着刘成的双眸,更是泛起一道道血痕。
“汪!汪!汪!……”
陈友谅的一字一句,仿若一柄柄巨锤,狠狠的敲击着刘成的心,便连天意激烈的吠声都不能带回其飘飞的思绪,自己到底把陈友谅当做什么,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难道要告诉他,最开始的自己是为了破坏朱元璋的大明成国之势?在一切都已成定数后,自己只想……
就在刘成陷入心底沉思之际,一道道黑色的罐子飞射而来,一只只拖着火红色尾巴的羽箭紧随其后,这一刻,便是张三丰等人都未能有所反应。
陈友谅的那一番话,让他们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一场师徒间的小矛盾,而这一只只夺命的杀人利器,仿佛在颠覆他们的世界观一般。
“道友!陈友谅是为了杀你,快躲开!”
距离刘成最近的张三丰大声喝道。
眼见刘成尚无反应,随即一拂衣袖,抽向刘成,内气一鼓一荡,恍如道家仙师。流云飞袖,精妙绝伦。
刘成的身子被推开数尺之外,虽未避开陈友谅所率大军之突袭,却已是恢复了意识。
自己邀战张三丰,将其逼入这般境地。对方却以德报怨,虽口上不说,心中亦是有几分感慨,若是换了自己,又会作何选择。
“多谢道友!”
拱手一喝,此刻面临杀局。对于他事却是无暇关注。
轻点地面,刘成不退反进,虽不知那黑罐子内到底是什么,久经大战的他,自然明白,其若退。便是将整个身子交给十万只早已瞄准他的利箭。
而且,天意还在这战火之中,自己若是无能倒也罢了,明明能救,却不救下,他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更何况。他也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走掉,不论是为了什么,他都要抓住陈友谅,好好问问,到底是为何,要这般对自己。
“轰隆隆——!”
一道道带着火红色尾巴的羽箭,与那些黑色的罐子相撞,发生轰天巨响,一颗连着一颗,一片连着一片。大地上,高空中,绚丽的火花飞溅,地震山摇中,令人不禁唏嘘。血肉之躯如何与此等天威相抗衡。
“恭喜汉王,此獠伏诛,天下便尽归汉王之手了!”
“玄通狗贼已去,汉王之上便再无他人,却是可称汉皇了!”
……
陈友谅的周身,一句句讨好之声遍起,一副副谄媚之相遍布,原本应当威仪而视,随后志得意满的方言一番的陈友谅却是深深的皱下了眉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搜!”
“诺!”
数十名轻装的年轻兵士,随意的迈动着步子,便往爆炸后尘埃遍起的地方快步走去,领头的中年汉子看着这一幕,低叹了数声后,却也未去阻拦,他是当初在黄州城,汉王府还是陈府之时,随着刘成学习武穆拳术的其中一人。
只可惜,当年他不过是名少年,到了现在也不过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