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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言妖语-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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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简单一点相处呢?』

泠锐心头一念,昭明便听见:“她这么说了?”

“不能肯定。”也许是火的声音吧,当时太乱了。

回到屋内,好在是酒会,四处走动并不会太惹人注目。泠锐因为衣服湿透,先溜回客房。看见零和鹞在玩纸牌,鹞扑上他:“锐哥哥,我输了,怎么办?”

玩牌输赢很正常,泠锐拉开他:“先让我换衣服。”鹞闭上嘴坐回原座。等他换好衣服出来,鹞紧锁眉头,小手里的纸牌捏地死死的。

“输不怕,只要不是老输就好。”泠锐拍拍鹞的头,“我还要去那边一下,过会儿回来。鹞你要加油~”说罢带上门出去了。

零噗嗤一笑:“嗯哼,不怕继续输就来挑战好了,不过话说前面,之前输掉的赌注在没赢过我之前是不能一笔勾销的。也就是说你要是不能连续赢我六局,就要被我吃掉。”

鹞脸色刷白。

回到酒会上,昭明不见踪影,泠锐正找着,看见母亲向他招手。无奈走过去,母亲向他介绍了几位生意上的伙伴,其中一位对古董很有研究,据说大股东收罗来的古玩珍品绝大多数是他先鉴定再推荐的。

泠锐礼貌性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想离开,忽然听见他们谈论天目釉的制作工艺,不觉放慢脚步。

“这件器皿最奇特的地方就是同心两道天眼,有人考证,内圈清晰的天目是二度烧制才有的,而且用的材料是这对茶盏的另一只。”

『锐!』墙边昭明正看着他。泠锐信步走过去:“刚听人说天目釉其实是--”

“这些古玩下午就要运走了。”昭明打断他,“我想把昭明镜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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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芋 花语:真诚和简单

贰贰 栀子花



昭明镜对昭明而言是特别的意义,可是要留下它,不就成了偷窃珍宝了?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昭明欠身要走,泠锐拉住他:“我陪你去。”

宝贝做那么精美就是应该用来炫耀的,被锁进保险库不见天日,那算什么?

古董展示完毕后,被安保人员推进旁边的临时存放室,昭明和泠锐趁人不备闪了进去,非常轻松。

装着天目釉的盒子旁可以看见咬瞳垂头而立,灰色发丝遮盖脸孔,心口破开的衣服上沾有血迹,断续一直连到湿透的衣摆。

他看见他们很吃惊,当昭明走过他时,看得出的恐慌被抖动不止的衣摆泄露。昭明没有多加理会,径直走向装有昭明镜的盒子,打开精雕细琢的盒盖:华美的宝镜躺在红绸缎子上,没有灵光,却吸射室内的光,闪烁明亮。

真见到了,昭明原来跌宕到不行的心一下子松缓,手迟迟没有伸出。倒是泠锐上前一步捧起它--它和初见时一样惊为天人,沉甸冰冷的手感也和记忆中的一样。迎着窗外雪光举起,可以看见镜子背后的游龙行雨图,只是,那条龙不再游动。

“已经不是原来的那面了。”昭明微露难过。这镜子是后来天庭赐出的仿制品,只是极其普通的器物。

“你真的是昭明镜?”咬瞳盯着他们两个,“怪不得你要做人,怪不得……”

“什么意思?”泠锐不解了。

“妖失去原形会消亡,你不知道?”

昭明别过脸,逃避泠锐丢来的责问目光。

“是不是只能做人才……”

“或者找新的宿体代替原形。”咬瞳恍然大悟,“怪不得在天眼里我都看不出你是谁。这么久,你是怎么支撑下来的?”

“这个话题结束了。”昭明直接不予理睬,大步离开。

泠锐没有跟上,却回头问咬瞳:“这面镜子可以做宿体吗?”

“比起这种没有灵气的器物,我看还是选动物更适合些。”

“谢谢。”泠锐把宝镜放回去,回头对咬瞳说,“斗瞳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天眼的?”

“她一定对你说过什么,告诉我。”

似乎和这个男人总无法对话下去,泠锐想了想,摇头缄默。

“其实这才是我的眼睛。”看见他撩起额发,右边平实且布满细小裂纹的那块被他用指尖点着,“我第一次出窑前就烧废了,根本不能做天目釉,斗瞳才是最完美的,会被丢进陶土堆做边料的应该是我。结果,她,她去勾引看窑炉的学徒阿紫,让他推迟一天开窑门,就这样我……可是她怎么能用不洁的身体融成我的眼睛?现在我看什么都是灰色一片,连窑洞的火也是灰白的。”

“她这么做是为了你,你竟然讨厌她?”

“我的斗瞳怎么可以是不洁的?我是不相信的,所以,一定是妖狐干的!一定是!”

泠锐不再理会,默默走出去合上门。

“出来了?”昭明等着他。

拉起昭明凉凉的手,“忽然觉得咬瞳不配看见太阳,希望他永远被关在黑暗里。”泠锐侧头,“我是不是太过激了?”

“他选择愿意相信哪个部分,是他的自由。不用我们来同情或者悲愤。”

“面对事实就那么难吗?”

“面对别人的事实很容易,面对自己的,很难。你不也是么。我们不要再逃避了,”昭明捉住他想抽走的手,“留下昭明镜纯粹只是想有个纪念,不是为了拿它当新的宿体,我甚至都没……”

“闭嘴。”

泠锐甩手飞快转入过道,这一刻他倒宁可继续为斗瞳的不公待遇而继续义愤填膺,可是那种怒火却比不过长期压在心头的烦恼。对这个问题,他一直是逃避的。今天又看见昭明那有所期盼的目光,里面传达出的不是怜悯乞求,而是坚定不移。

一路气冲冲跑出酒店大门,门口的雪已经被扫干净,他想踩雪!想在洁白无暇的雪地里践踏出丑陋的印子,破坏那种美!如果连这点都不能纵容一下,他会疯掉的!

昭明站在二楼窗边,眼里银装素裹的天地之间只有一点夺目的金色让他流连。泠锐在雪地里飞奔,背后歪歪扭扭出现一道道深印。

他和他,到底谁才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为什么不能简单一点相处呢?斗瞳的话也适用于他们两。

如果只是象刚开始那样,只为夺得灵,就好办多了。

午后,泠锐站在酒店门口目送父母和众宾客离去。黑跑车停在门廊前,当时父亲瞄了一眼,没说什么,连声“再见”都没有。这样也好,他想。

倒是母亲因为他在雪地里撒野弄脏了衣服稍微说了他两句,但言辞中充满浓浓的慈爱,让他更不适应。

转身看见昭明和零站在后方,鹞蹲在花盆里被管家端着。

“少爷,这个放后备箱里?”

“就放后座上吧。昭明做前面。”他对昭明展露一个笑,自觉是很放松的那种,然后招呼零也上车。

“小狐狸怕不怕冷?”

“当然不怕。”

“我们去玩雪吧!”

车驶离酒店不远泠锐一打方向盘转进公路旁。

厚厚的积雪盖过膝盖,踩进去深一脚浅一脚的,零个头小,深点儿的地方雪会没及到腰。

“鹞也想去吗?”昭明轻声说,“适当玩一下也未尝不可,有我们在不会让你冬眠的。”鹞兴奋地伸手让昭明抱起他,走出车外。

冰雪似乎对昭明没什么影响,他很习以为常地走在深浅不一的路上,所经之处泥土封上一层冰霜。

“过来这边--”泠锐远远挥手。

那儿有一棵树独立,走近了能看见凋零的枝干被雪压出裂痕。

泠锐冷不丁冲着树干猛击一掌,积雪扑啦啦洒下一片,落在昭明和鹞的头上。零摇着尾巴大笑,清脆的声音如银铃传遍山野,成了大家对这个冬天最后的记忆。

雪天易晴,回城后一场雪都没下过,接着几天竟然吹起东南风,有股春天的气息。

雪化了。

鹞说,城里的雪都是灰色的,很脏,下雪后的城市一点也不好看。

这才是十二月末,可是再也没有冬日的感觉了。

泠锐和昭明第二天上学才知道,大雪那天是平安夜。

“我们好像又错过了一个重要的日子。”昭明说。

“冬天驾车郊游还不算庆贺?第二天还参加了酒会呢。”

看着泠锐笑嘻嘻的脸,昭明发现从他在雪地里狂奔之后,他就突然变得乐观了,乐观到让他不安。

“放学后叫上零一起去游乐园好不好,听说有开冬天冰上项目。”

“哦。”

“你怎么没精打采的?平安夜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是在意这个,”昭明说,“锐,你不用这样的,我--”

“今天你要记得陪鹞吃饭,还有……”

“听我说完。”

“下午是方老师的课,我要走了。”

目送他离去,昭明皱起眉。

放学站在教学楼的门厅前,滴滴嗒嗒满耳朵都是化雪声。

“拖拖拉拉真烦!”泠锐这么一骂,把路过的同学吓了一跳,“看什么看。”

还是发脾气的锐能让自己接受--昭明走过来拍他的肩:“抱歉来晚了。”

“我不是说你,”他指着屋檐上断断续续挂下来的水滴,“吵死了,还不如下雨爽快。每年化雪是最讨厌的。”

“呵呵,我还以为你已经没脾气了呢。”

“什么?”

“没什么。”

“咦,这把伞……”看见昭明手里的黑折伞,“是伞妖?”

“呃……不小心捏断了,后来门卫老伯说他能修,然后就变成这样。”抖了抖伞身,“现在比以前好用多了。”一按开关,“啪嗒”伞自动弹开。

“哇!”

回头是被吓得脸色发白的方老师。

“昭明同学,这样很危险的。”她嘤咛着,突然一脸期盼状,“能不能把伞借我用一天,马上要去教研组开会,说不定晚上会下雨。”

原来送伞可以这么容易!昭明很意外。不过泠锐叮嘱他:记得要取回来!毕竟那不是普通的伞。

缠绕很久的一件事儿解决了,昭明带着些许轻松,瞥了一眼屋檐,上头流下的水滴瞬间冻成冰棱,烦人的声音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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