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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包船有些太奢侈了,我也想接触接触这些渝州的百姓们,人多要热闹一些。”水榭指了指前方那巨大的楼船,道:“那艘看样子也是客船吧,我们就选那条吧。”
除了武小欧之外,众人都是第一次坐船,心中兴奋难掩,水榭听着踏在脚下咚咚咚的船板,心情十分愉悦。而其余几人,也在开心地感受着第一次行船,简凡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还东摸摸西瞅瞅,兴奋非常。
武小欧看到此景,笑着道:“待会可不要晕船哦,即便武功再高强的人,也无法克制自己晕船的。那种滋味,头晕呕吐,可比喝醉了还难受。”
楼船之上的行人还有很多,估摸着有几百人,许多人也是和水榭他们一样,第一次坐船,也不去自己的船舱中休息,都站在甲板之上,迎着海风,微眯着眼睛,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带着淡淡咸味的潮湿气息。
“五天的路程,有的是时间看呢,走吧,我们先找到我们的船舱休息休息。”水榭笑着扔下一句,便开始寻找自己的船舱。
这楼船的过道很狭窄,此时从前方挤过来一名男子,低着头急匆匆,好似没有注意到水榭,直接撞在了水榭的肩膀上。不过水榭可是武宗的实力,平日里也是内力在全身不断流转,哪里是这文弱男子能撞得动的?
这男子不小心撞到了水榭,反而将自己撞退了三步,抬起头连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看清路。”
“不碍事。”水榭笑着说了一句,便侧身让这青年过去。
对于这个小插曲,水榭也没有在意,没过多会便忘记了。
果然,武小欧说的没错,船刚开动时,尹飞和简凡还很兴奋,可没过多久,这两个家伙已经头晕目眩,呕吐不止,连苦水都吐了出来,看起来十分痛苦。
武小欧脸带怜悯地道:“可怜的孩子们,这才第一天呢。以后有你们受的,估计五天之后,你们都没力气站起来了。”
水榭和尹飞住在一个船舱内,简凡和武小欧两个年龄相仿的住在一起,也便于互相照顾。至于那个金衣女子水俏,则是单住一个房间。
水榭倒是没有任何晕船的感觉,仿佛他天生是适合在水中生活一般,一感到那铺面而来的潮湿气息,他体内的水瀑内力便被调动起来,自行运转。
当初在西疆瀑布的时候,水榭的水瀑心经便能够自行运转,随后助水榭突破瓶颈,达到武子境界。现在是大海之上,水元素无穷无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水榭的虽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但体内的内力却开始加速运转,好像遇到了亲人一般。
“如果能够一直在水中生活或者修炼的话,说不定会有不错的效果。”水榭微微一笑,自嘲道:“不过我现在还没有跳到大海之中的打算。”
看到晕船的简凡已经睡熟,水榭轻手轻脚地起床,准备去甲板上看看夜景。
夜里的甲板清静了许多,大伙白天都累了,现在都躲在舱中睡觉。已是深夜,天上无云,漫天星光,被海风一吹,水榭心旷神怡。
“这位小哥,晚上不睡,在这里欣赏风景么?”一个好听的男声突兀地在水榭的背后响起。
第八十七章 船上的刺杀(中)
“原来是这位兄台。”水榭转脸一看,正好是那个今天不小心撞到自己的文弱青年。
“兄台也睡不着么?”水榭笑着问道,他对眼前这人的感觉很好,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睡不着啊。心里想的事情太多,便连晚上睡觉都不安稳。”青年微笑道:“出来吹吹这海风,或许还能解开一丝烦闷。”
“郁闷的事情都是暂时的,总会过去的。”水榭眼神飘忽,望着夜空下的大海,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这青年说的,还是对着自己说的。
“看你这么年轻,也能说出如此老成的话语来。”文弱青年淡淡一笑:“看来小哥你经历的事情不少啊!”
水榭的眼眸中露出一丝惘然,苦笑了一下,道:“经历的事情,的确不少。”
确实,经过了沁河草原几个月的杀戮征程,倒在水榭手下的蒙罗骑兵已经不计其数,那些断头的断肢的尸体,总会在他的梦境中出现,露出鲜血淋漓的獠牙,伸出枯干可怖的手爪。
最近一段时期,水榭修炼杀魂大。法时所遇到的心魔越来越强大,甚至有隐隐控制不住的趋势,这也和他这几个月的血腥生活有极大的关系。
文弱青年见此,不禁摇头一叹:“年少时心魔太重,未必是什么好事情,有时候压力到了一个临界点,总归会爆发出来的。”
“哦?看来兄台也有着不同寻常的过往。”水榭眼睛一亮,的确,他从这个青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沧桑的气息,这种气质,绝对不应该在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身上出现,除非——他经历过太多。
“确实是的,我有过一些经历,不过往事不堪回首了,想想都让人感到痛苦。”
“真是抱歉,提起了兄台的伤心往事,不知兄台怎么称呼?”水榭歉意的说道。
“秦飞。”
“很大气的名字,我叫水榭。”
“名字虽然大气,人却不大气。”秦飞也仰视着夜空:“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并不是按照我们预想的轨迹在前进,我们自己也无法控制我们的人生轨迹,我想做个洒脱的人,却一直沉沦于世俗之中,做过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但是无奈,这都是不可不为的。”
“秦飞兄弟,我感觉我和你很投缘。”水榭道:“你这样的气质,略带着一种忧郁,让我感到很熟悉。我有一个兄弟,他也和你一样,为人洒脱,也是身不由己,却不得不担起那份责任,是个聪明的糊涂人。”
水榭说的是唐善策,但何尝不是他自己。
“呵呵,难得路遇知己。”秦飞指着远处,突兀地说了一句,“其实人就像这海风,本来看起来柔柔和和,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在背后对你来一个狠的。”
水榭眉毛一扬,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秦兄,你这好像是话里有话啊。”
“的确如此。”秦飞忽然转过脸来,盯着水榭的眼睛,道,“其实,我真是有些迫不得已。你这种性情,和我真的很投缘。”
水榭脸色一惊,旋即恢复正常,摇头苦笑了一下:“我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能遇到刺杀。像秦兄这等人物,竟然会是我水榭的敌人,真的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秦飞笑道:“水榭,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下毒么?”
“当然想知道,我还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对我下的毒,是什么人指使你干的,还有,你的真名是什么。”水榭目光凌厉:“像你这种三十左右便能达到如此境界的人,纯武大陆也没有几个。”
“我真名便是秦飞,一直默默无闻。”秦飞眼中有些内疚的情绪,“其实情非得已,水榭,你我都是局中人,只是棋子而已。”
“好厉害的毒,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解不开的毒药。”水榭感受到体内的所有内力皆是被限制了流转,就连阳龙内力也不例外!
通过内视可以发现,一股黑色的气流盘旋在水榭的丹田口上,所有的内力若是从丹田中涌出,皆会被黑气所阻挡,无法溢出来一丝!
阳龙内力还在与这股黑气做着斗争,一寸一寸地争夺着地盘,面对毒物,阳龙内力有着天生的抗性,虽然这毒性很强,阳龙内力有些被压制,但其毫不示弱,不断冲击着水榭的丹田出口。
那黑色气流在阳龙内力的冲击下,终于发出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看不出来,水榭你如此年轻,竟然还是个解毒高手。”秦飞的眼中露出一丝惊奇:“解毒很厉害,那用毒肯定更厉害。”
“只是偶有涉猎而已。”水榭淡然地看着秦飞:“秦兄还未回答我,到底是何人要我性命?”
水榭表面上看起来很是淡定,但其实心中已经紧张到了极点,阳龙心经一直百毒辟易,从来没遇到过能够克制阳龙内力的毒素!可是今天却遇到了!更可怕的是,水榭根本不知道这个秦飞何时动的手!
嘴上在和秦飞拖延着时间,水榭其实却在加紧催发阳龙内力,逼着其与这不知名的毒素不断抗衡!
一道神识探入玄火世界,水榭想要呼唤麟火出来相助,可是……麟火竟然睡着了!对水榭的呼唤根本毫无反应!
至于袁七袁八虽然没有睡着,但他们的实力绝对不是眼前这个秦飞的对手,出来也只有被干掉的份。
“你这东西,为什么一到关键时刻你就要睡着?你这样睡觉已经坏了我多少事!”看到麟火睡着,水榭心里已是怒极,火大无比,却又无处发泄,脸上还得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显得有恃无恐。
“说实话,这可是上古奇毒,施展起来会让人根本无法察觉,这东西还是我在一次历练中所得,能够限制人的全身内力流转,用一点少一点,我也没有解药。”秦飞微笑道:“我已经试验过多次,没有人能够将之解开,即便武王也不可以!所以,我相信你也不会例外。”
“水兄弟,我这就送你上路吧,至于你所问的那个问题,我是不会回答你的。最后再强调一句,纯武就是一个棋局,我们都是棋子而已。”
秦飞的身影晃了几晃,随后便出现在水榭的身后。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轻轻放到水榭的肩头。
就这一下,水榭只感到自己的肩膀好像要碎裂一般,一股剧痛钻心而来!
可是水榭的性格就是越在关键时刻越冷静,虽然此时剧痛钻心,但水榭的脑子却一个激灵!
“好熟悉的身法!天涯追风秦无涯是你什么人!”水榭大喝道!
水榭只是灵机一动,想要拖延一点时间,却没想到真的收到了效果。
秦飞手上的劲道一缓,露出饶有趣味的眼神:“哦?你怎么知道天涯追风秦无涯和我有关系?”
水榭强忍着肩膀处的剧痛,催动丹田深处的阳龙内力攻击着那黑色毒流,咬着牙道:“这身法,我在蒙罗见过。”
就在此刻,由于阳龙内力的不断冲击,带动了暗黑之力的缓缓运转,两种光暗之力绞缠在一起,轰然冲击着那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