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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上官云。”上官云还礼道。
唐六仔细的梳理了一下变回黑色的头发,之后对上官云道:“上官兄。你比我看上去要年长,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
“我今年二十有七。”上官云说道。
“我二十五岁,你的确比我年长。”唐六笑道:“上官兄,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尸体上找到了什么吗?现在看吧。”
说着,唐六就朝上官云走进了一步。但上官云却并没上前去看,反而是摇了摇头。唐六不明,疑惑地看向上官云,而上官云却是笑而不语。看了一眼唐六,上官云转身向巷外走去。
“上官兄,你这是何意啊?”唐六疑惑地道。
“现在我还不着急看它。”上官云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吗?那就也请你跟我来一趟吧。”
“走?去哪啊?”
上官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唐六,戏谑地笑道:“官府。”
在青神县的县衙里,罗华正气愤的坐在大堂之上。刚刚‘审问’王二,本打算在他身上很捞油水。谁想到这王二穷的要命,身无分文。把罗华气的都不行了,这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一场了。
正在这时,捕头从一旁走了上来,对着罗华一番耳语。之后,罗华大怒而拍案,惊堂木都拍飞了,把捕头吓得立刻退了几步。
罗华满脸的横肉直颤,硬挤出一句话来:“把这两个王八蛋给我弄上来!”
“不用找人请了,太客气了。我自己进来就行了。”
上官云一边说着,一边像逛菜市场一样的走了进来,那模样就好像刚从京城来的大爷。简单来说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
“哎呀!还敢这么大胆!来人,给我先打他个五十镇堂板!”罗华大叫道。
“等一下!先看看这个再说。”上官云掏出一个小本子道。
捕头很是尽责地将小本递给了罗华。罗华一脸不屑地看了一眼,之后就立刻傻了。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两个鸡蛋那么大,看着上官云道:“刑部&; 8226;&; 8226;&; 8226;&; 8226;&; 8226;&; 8226;侍郎?”
上官云回头对着唐六说:“我说他认识字吧!”
第四回 调查开始
其实上官云不是不想早一点说出自己的身份,毕竟他也怕丞相的追杀。但是现在不同,只有罗华一人知道。这样一个贪官,想来,丞相也是不会用的。
此时那罗华看来是吓得不轻,满头大汗。立刻就以一个与他的身量完全不相称的速度跑到上官云面前,直接就跪下磕头,道:“大人!小的罪该万死,但请念在小的不知情的情况下,饶了小的吧!”
他这一跪不要紧,把上官云可吓了一跳。这一大堆的肥肉飞扑过来,又轰然趴地,量谁都得吓一跳。而且一大堆肥头在你面前颤抖,那不只是害怕,还有恶心。
“行了,起来吧。”上官云眉头微抖的道。
听到上官云的回话,罗华立刻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感恩戴德的道:“多谢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下官一定会为大人满足任何吩咐。无论是女人&; 8226;&; 8226;&; 8226;&; 8226;&; 8226;&; 8226;”
“停,停!好家伙,什么话都往外说?”上官云擦了一下额头道:“这里不便说话,去后堂吧。”
“是,是。”罗华先恭敬地向上官云鞠了几躬,之后吩咐道:“来人,快将大人请到后堂,香茶伺候。”
随着捕头的带领,上官云和唐六到了后堂。不得不说,这罗华的品味不错,后堂的布置那是相当的气派华丽。上官云坐在了主位上,唐六则坐在了其下手位。而罗华在解散了大堂的那些人之后,也赶了过来,坐在了最下位。
“罗县令,你这小生活过得不错嘛。”上官云喝了一口香茶,缓缓地道。
“怎敢,怎敢。不知大人如何称呼?”罗华小心地道。
“复姓上官,单名一个云字。”上官云又说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唐六。”
“上官大人,唐大人。不知你们为何而来?”罗华又一次向他们鞠了一躬,道。
“陛下钦点,派遣我等到各地查看,查看你们这些官员是否尽职尽责。你现在这件案子,我们是很感兴趣啊,所以打算接手。不知罗县令是否同意啊?”上官云摸着茶杯,看似毫不经心的道。
“这,这。关于这件案子嘛。这个&; 8226;&; 8226;&; 8226;&; 8226;&; 8226;&; 8226;”罗华支支吾吾地说道。
“哼!”上官云将茶杯砸在桌上,茶水洒了一片。
罗华一看,立刻又跪倒在地,惶恐地道:“大人饶命,案子之事,愿随大人之意!”
“这还差不多,起来吧。”上官云冷冷地道。
在罗华起身的时候,唐六对上官云比了一个大拇指,而上官云回了他一个鬼脸。在罗华又坐回座位之后,两人又恢复了正常。
其实,这三人对此事,那都是心知肚明。罗华恨不得立刻把案子推出去,但又不能。像他这种小官是不能将案子推给别人的,这是重罪。但,如果是大官强夺就不同了。这些大官能力大,这种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何况,上官云还是刑部的,本就管理此事。刚才的对话,不过是罗华和上官云的过场戏而已。
“不知大人想如何查起?”罗华问道。
“把你这的仵作找来,让唐六和他去验一验尸。”上官云起身道。
“那,大人您呢?”
“我?我要去审一审犯人,我是刑部的嘛。”上官云笑道。
衙门的大牢里平时都是一个人都没有的,谁让青神县有个“好县令”呢?还真就没几个够罪关在里头的人。别说是犯人了,连个狱卒都没有。
不过,今天有点不一样,因为王二进来了。正常人都会喊冤,但王二喊得还真就有点与众不同。
“来人啊!饿死了!这都快晚上了,有没有人管饭啊?要不我认罪?先给一顿断头饭也好啊!”王二把脑袋夹在栏杆之间,呻吟道。
好吧!不是一点!而是相当的与众不同!
“行了,行了。别鬼叫的了。”
上官云一进入大牢就听见王二的叫喊,当时就是一阵感慨。这青神县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
但是王二听到上官云的声音,却立刻激动地跳了起来,对上官云道:“大哥!不,祖宗!你有吃的没有啊?”
“有俩中午剩的烧饼,你要不?”
“要!要!”王二急切地道。
上官云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对王二道:“你要是乖乖地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给你。说不定就能将你弄出去。”
“只要你给我吃的,什么问题都行!”王二口水都流到栏杆上了。
无奈,上官云只好将烧饼先给了王二。而王二接过烧饼,立即就打开油纸,啃了起来。那摸样,哪是三顿没吃?都像三年没吃似地。
“你先别光顾着吃,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去茶楼偷的钱?”上官云躲着飞来的饼屑道。
“昨夜丑时。我听到打更的声音了。”王二道。
“丑时。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王二想了想道:“有!我偷钱的时候,好像听到后巷有脚步声,听起来像是在快跑。而且在我藏钱的时候,我发现稻草堆有一个缺口。当时我以为是我不小心弄的,我怕被人起疑心,就给挡上了。也许那是尸体就已经存在了。”
“当时,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人影?”
“没有!有的话,我还敢藏钱在那里吗?”王二道。
“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了?”上官云不死心的问道。
“没有了。”王二突然道:“还有饼吗?”
上官云出了大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里面的空气的确不怎么样,尤其是还有个王二。
“上官兄。你终于出狱了,可让我好等啊。”唐六从一旁走过来道。
“什么叫我出狱了?会说话不?”上官云无奈地道:“尸体那边怎么样?”
“完全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但在两个死者身上均有轻微擦伤,应是自己摔倒所致。另外,死者的内衣均是湿润的,是汗液侵染所致,说明她们生前做过剧烈运动。还有的就是我一开始发现的东西了。“唐六道。
“这就印证了王二的说法,脚步声是死者跑到现场时发出的。之后王二来到后巷藏钱,无意顺手将倒在稻草堆里的尸体掩盖。可是为什么王二没有看到凶手呢?尸体未掩好就说明他应该在附近的。为什么?说不通啊。”上官云想了一会,之后无奈地道:“没啥有用的线索。早知道就给他一块饼好了。对了,你在尸体上发现了什么?”
唐六闻言,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布包里是两根小指长短,小指粗细的红色尖刺。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这应该不是中原的东西。我在唐门中从没见过。是相当厉害的毒。“唐六道。
“连你都不认识的毒。看来如果想知道,得去一趟鬼市了。”上官云笑道。
第五回 鬼市
青神县的城外六十里处,是一片杨树林。这片杨树林有些奇怪,因为本该生长得又高又大的杨树,在这里却是又小又细。到了晚上,这些杨树就如同鬼爪一般,十分吓人。因此,这片树林也被称为鬼杨林。
此时,在这月黑风高之夜,两个青年人正漫步在其中,仿佛在自家花园一样。这二人,一个和煦如风,一个异俊若妖,正是上官云和唐六。不过此时唐六却对着铜镜在贴着假胡子。
“你干吗?好好的脸,贴什么小胡子?”上官云问道。
唐六正好贴完,收起镜子,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几根假胡子道:“我不是看起来小嘛。贴几根胡子显得我很成熟。好,以后出门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