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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微笑站立,心里也是清楚的。他当然知道木狂人那一刀藏有后手,可是自己那一刀,也是留了后手。双方心照不宣。
“所谓大道至简。前辈这一刀,深得这四个字的精髓。晚辈地刀技,与您相比。还有提高的余地。”张弛心悦诚服地叹道。
“好一个大道至简。这四个字是谁说的?”木狂人好奇问道。
“这是晚辈在古籍里看到的四个字,很是喜欢,因此记住了。思来想去,咱们武者追求的境界,由简入繁,最后由繁入简,无非也是演绎着这四个字。周而复始。”张弛当然不能说这四个字的来历,只能假古籍之名了。
木狂人陷入了深思。显然,张弛这番发人深省的话。让这狂人也是倍受吸引。不得不说,帝山这个传人,在他印象里,比帝山却是要有趣很多倍。单是他这风度,便没有拘泥于帝山一格,而且谈吐优雅广博,即便是帝山,恐怕也没有涉猎如此之广。
张弛至此也知道这木狂人果然被外界误解甚深。所谓地狂人,只不过是庸人在强者面前无法自持,因此将一切归咎于对方的狂。事实上。从木狂人刚才说到他门徒双叶不及张弛的时候。这番气度,便让张弛心折。
若是这狂真地是狂傲。又岂会承认自己的传人不及帝山的传人?
“小子,你能领悟到这个层次的东西。可见境界已可与我辈并驾齐驱,甚至在我辈之上。大道至简,呵呵!不得不承认,你总结得很精彩。将一品大圆满的境界生动诠释出来。便是这由简入繁,再由繁入简的一个圆形轨迹。因此才得大圆满之说。”
如果洛雪蝉、法尔考这些人在现场的话,恐怕会被木狂人这番话给吓倒。即便是他们,也从未得到木狂人这样的赞赏。更别说是一个年轻人。
看着张弛目瞪口呆地样子,木狂人笑道:“小子,是否觉得奇怪,我木狂人与外界的口碑完全不一样?是否觉得在老夫身上,没有丝毫狂态?”张弛叹道:“我原本就认为,前辈高人有前辈高人地气质,这很正常。可是直到此时才知道,原来前辈是一个如此没有架子的人。”
木狂人摇头道:“那你就错了。我不是没有架子,而是在不同的人看来,这架子不同而已。那些人怕我忌惮我,跟我说话首先就怯了三分,老夫自然不耐烦周旋,架子便出来了。你小子大咧咧的,就好象跟一个同辈人说话似的,这架子,想摆,也是摆不出来了。”
素素若有所思地道:“这是否就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呢?”
木狂人收起了说笑,忽然正色道:“你刚才也意识到了,你的刀技,现在仍未做到至简至强的境界。这也许和年轻人的性格和气质有关,总不免带点华丽的表演。若能突破这个桎梏,刀技大成,一柄斩天刀杀边天下无敌手的日子,却是不远了。”
木狂人从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前所未有地奇迹。尤其是张弛对元力掌控地天赋和技巧,能在他的法术空间里运用元力法则自如地人,这还是他遇到的第一个。
“多谢前辈指点,虽然只是一刀,却让晚辈受益非浅。”张弛这不是客气话,而是发自肺腑地感激。
“这些屁话就不用说了。只有有惜才之心的人,见到你这样的天才美玉,总是忍不住想点拨几下的。前辈嘛,总得摆点谱不是?”木狂人笑道,“你也别泄气,我这一刀有一百多年的底蕴,你才多大?超越我们这些老家伙,只是时间而已。”
素素也是叹道:“欧麦嘎大哥,在特特西里岛见你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你是个当世无敌的人物。虽然我那时候见识短浅,可是这件事,我却没看走眼。”
木狂人道:“以你的元力领悟程度,只要再巩固一段时间。便可以实施解种之法。只不过这种法门,还必须再参详参详,不宜操之过急。”
张弛却是关心道:“前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解了魔种,但却能保持素素这身修为的?”
木狂人沉吟起来,半晌后才道:“这我却是不甚清楚了。按道理。解开魔种,修为至少降一品。毕竟她这身修为,并非修炼而得。而是后天培育,通过邪法促成的。不过既然素素是水元力纯灵之体。即便解了魔种,修为降一品,也有二品实力,只要修炼得法,进步起来一样是很快的。但凡是纯元灵之体,到最后没有达不到一品大圆满地。”
张弛听了这话,大喜过望。不但是为素素感到开心,同时也想起远在帝都的妹妹依晨。不就是纯木灵之体么?
当下问道:“前辈是说,纯元灵之体,只要修炼没出差错,最后都能到达一品大圆满?”
“这是当然,不过也得有名师指点。你总不能指望一个刚踏入一品的人,培养出一个一品大圆满吧?”木狂人道。
“呵呵,原来如此。那就怪了,我妹妹依晨,也是木属性元灵之体,为什么修竹大师没有收她为徒呢?”张弛自言自语似的道。
“你妹妹?纯木灵之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木狂人眼睛亮了起来。
张弛当下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木狂人哈哈大笑:“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因为我师兄他根本就不能真正收徒弟传授技艺!你不也只是他的挂名学生,根本没学到他实质性的本事么?”
张弛回想起来。似乎修竹大师确实没有传授自己修炼方面地法门啊。而自己哥哥承意,也没从修竹大师那里学到任何武技。
“这是为什么?”张弛大讶问道。
“这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一个旧约定。也是所谓的强者约定。”木狂人不悦地道,“当时燕赤行之乱后,所有一品大圆满之间都觉得我紫竹岛有两名一品大圆满强者,各家实力不均衡。生怕我紫竹岛压过大家一头。因此各方都要求我师兄弟二人,只能有一个能收门徒,以限制紫竹岛地实力扩张。以免再酿天罚之祸。嘿,他们觉得我木狂人性格暴躁,刚愎自用,有可能是第二个燕赤行呢!你以为我木狂人的名头是怎么来的,还不就是各界不断众口铄金的结果?自那以后,我愤然回到紫竹岛,闭关不纳任何来客。我师兄也依约离开紫竹岛。一百多年来,我始悟到,什么正邪之争,什么门户之见,全都是浮云。说到底,还是权力与支配这些欲望之间的争斗。当年逼我紫竹岛定下那契约的主力,就是幻月宫!就是洛雪蝉!只不过她不敢找我亲自说,而是私下向我师兄抱怨。”
木狂人说到这里,却是一脸的苦笑落寞。百多年的压抑,能将一个狂人地性子磨成这样平和,这也确实是印证了世事无常这个道理。
“倒是帝山,这个我一直想与他争高下的人物,说了句公道话。说我紫竹岛一向清高,绝不至于酿成天罚之祸。你说可笑不可笑?我紫竹岛这近百里竹林,哪一根竹子,都不比那些混蛋有气节多了?”木狂人破口骂道。
张弛暗暗叹息,原来这里边还有这许多隐情,可是修竹大师生性恬淡,却是从来不提这些地。虽然,张弛偶尔也能从他老人家嘴里听到一些对洛雪蝉情绪上的异样反应。
“师兄啊,师兄,你可真是沉得住气。有木灵之体的根骨子弟,都不通知我一声。可谓是真君子也。”木狂人提到自己这个师兄,却是感慨无比。也只有师兄那样的君子,才会谨守那样无聊的约定。
“也许修竹大师,是想托我的嘴巴,将这一切转告前辈你吧。”张弛叹道。
“哈哈,小子,我一直在惦记着收一个关门弟子。现在人选有了,你可得给我看紧了。落在别的庸师手里,只能误了她。等兽族暴乱结束后,老夫亲自去天行帝国要人!”木狂人心情大好,兴奋地道。
“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前辈的抬爱了。”
“客气什么?”木狂人不耐烦道。“这收徒的事情,本就是相得益彰的事。并不是什么恩赐和施舍。而是一种传承关系。就像锁链一环环之间地关系一样,扣在一起,没有谁重要谁次要那一说。”
张弛知道,这木狂人前辈太拘礼客气,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小子,那天我让双叶把你们几个年轻人叫去问话。你对那个劫字地拆解。很是有趣,也很投老夫地脾胃。去力,必先有力。只有具备和他们相抗衡地力量。才可能真正让这场战争停下来了。以老夫对乾元大陆历史的研究,人类和兽族,任何一族想灭另外一族,都是绝对不可能实现地。若要对抗到底,最后只能有一种结果,就是共同灭亡。如果兽族当中有智者的话,一定也会认识到这一点。”木狂人的眼中,露出睿智的光芒。
张弛若有所思。随即点了点头。前世修道,讲究阴阳协调。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这人类和兽族,便如同乾元大陆两个对立统一地方面,一方灭亡,必然引发另一方灭亡。
“前辈,我从天行帝国出发之前,就一直听到紫竹岛和梦幻蓝调结盟这个消息,一直都以为这是小道消息谣传。不过看到释伽蓝,才知道这事并非空穴来风?我想知道,那风圣前辈。真有此心与紫竹岛结盟对抗兽族?”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张弛。问出来之后,顿时觉得轻松多了。
木狂人大笑:“秦时巽那老儿。无非是想赚我紫竹岛的便宜,真以为他那传人是当世无双的俊杰。足可把我那宝贝玄孙女给娶回去。因此便派释伽蓝来我紫竹岛,提出那结亲联盟地说法。我岂不知那老儿心里那些勾当。当下也不点破,顺着他的口气,设置了这个擂台赛。那金帝于溪刀见秦时巽的传人大出风头,自然也不甘寂寞,也派出门徒前来。然后老夫找上了雷王山。澹台震一向自诩中立,可是兽族大军入侵,他还能继续骑墙不成?一来二去,擂台赛的声势也便越发浩大了。各路豪强都纷纷派人前来。表示愿以我紫竹岛为首脑,共抗兽族大军。所谓联盟,根本没有正式契约,我只不过是顺势而为,造出如今的声势。如今他的弟子技不如人,却是怪不得我。可他却是骑虎难下,反悔不得。”
张弛怎都没想到,这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