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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哼,听说你在城主府里,杀了我们不少人?可曾想过,会有现在这般求我的时候?”尚明风冷笑一声,看来是取水无望了。
“所谓各为其主,身不由己,尚长老应该能理解我的难处才是。”林笑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待遇不会太好,干脆就着话头便与尚明风攀谈了起来。
“嘿嘿,好一句各为其主,这样就能把所有恩怨推得干干净净么?”尚明风不为所动道。
“要知道风水轮流转,气运这种事,可不是随便能说清楚的。”林笑盘坐在囚车之中,伸了伸有些发麻的双腿,继续道:“你别看现在决绝岭如此风光,但是等我们凌霄宫的大军一来,恐怕就是另一番局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尚长老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哼,你这小子倒也有趣的很,都这般境地了,竟然还要充当说客?”听了林笑的话,尚明风并没有立刻翻脸,只是面带不屑地回道。
“哈哈,我可没有说服你的念头,只不过是就事论事,随便聊聊罢了。”林笑舒展了一下筋骨后,感觉轻松了许多,便斜靠在车旁,接着说道:“虽然,我是凌霄宫的人,但也知道,凡事都该为自己留条后路,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在风头正劲的当口,担心潦倒不堪时会没的出路。”
“小子,没看出来,你年纪轻轻的,说话却学得如此老成。”尚明风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不屑,只是心中,却已有几分意动起来。别看他在落日门好像大权在握,风光无限,但实际内情如何,却只有他自己清楚。
殷啸天为人阴狠刻薄,十分不好相处,再加上生性多疑,即便连尚明风这样的元老,都并非完全信任,事事都留了一手。就拿今日这一战来说,尚明风也是直到开战的前一天,才知悉了整个计划,另有些关键之处,甚至根本不让他经手。
更何况,落日门今天的胜利,全赖有决绝岭在背后支持,如果有朝一日真的改换门庭,能否还像现在这般风光,确实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但凌霄宫就完全不同了,西北三巨头屹立数百年而不倒,绝非侥幸,他尚明风若是能傍上这棵大树,真是连睡觉都会安生许多。
“尚长老,我能如此淡然,自是心有所恃,只不过,此时此刻却并非细说的好时候。”林笑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笑意,继续缓声道:“我只希望你能明白,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这个道理你该比我更懂才是。”
“呵呵,我懂,我懂……”尚明风突然发现林笑确实是个妙人,有些事经由他的嘴巴一说,似乎再复杂的东西也变得简单了起来。
“来人,给他送袋水过来。”尚明风吩咐了一句,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了,不由让林笑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正当落日门的大军还在快马加鞭地赶往南星塔时,南星塔中的激战也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周不凡虽然回来增援的部队并不是很多,但他身为一派掌门,登高一呼下,自是一呼百应,众人尽皆士气大振,一扫颓势。
原本,雷觉天的人已经从上而下,快要攻入第二十层,周不凡这一回来,立马又将他们又打回到了三十层以上,龟缩其间,再也不肯出来叫阵。
“殷啸天这个老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明明说过城主府上空出现红色烟柱后,便要立即发动,现在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这不是蒙我吗?”南星塔第四十九层塔顶处,雷觉天正在对一名四十多岁的高瘦汉子大声咆哮着。
“雷长老稍安勿躁,掌门他肯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此举事关重大,我们又怎会诓骗于你呢?”高瘦汉子不卑不亢地回道。
“哼,裴青衣,若不是你也在这儿,我早就领着人马撤了。城主府那边的战事结果未知,我却已在后方起事,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雷觉天知道他说的没错,殷啸天绝不会在这种事上胡乱作为,只是重压之下,雷觉天正需要一个发泄口释放罢了。
“放心,城主府那边绝不会有任何问题,刚才从北域塔中射出的光柱你也看到了,那岂是人力能与之抗衡的?”裴青衣一脸沉稳地说道。作为落日门中资历最深的几位长老之一,裴青衣素来以沉着冷静,处事不惊的良好大局观而著称,与尚明风一起,并列为落日门两大智囊。
只不过,在前阵子的城外扫荡战中,裴青衣不幸遇上了林笑这个催命鬼,一把老骨头差点儿就没当场交待了出去。因此,在目前伤势未愈的情况下,来此与雷觉天沟通的任务,便落到了他的身上。
“最好是这样,否则,我一定会被月隐宗的人给千刀万剐,死无全尸,而你们落日门,也不会好到哪儿去!”雷觉天忿忿不平地说道,心中却不由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一丝悔意。
想当初,殷啸天托人找上自己的时候,他只觉此事乃天方夜谭,根本毫无商量的余地。可当决绝岭的人亲自上门,并对他允以重诺之际,雷觉天终于开始把持不住,半推半就地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事实上,这也很好理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谁不想背靠大树好乘凉,无需整日担惊受怕地过生活呢。他雷觉天虽然在月隐宗也身居高位,但实际上却也是以前从其他门派投靠过来的人物,对此种勾当可谓是驾轻就熟,若非如此,恐怕决绝岭的人就不会选择他作为突破口了。
“当然,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正该齐心协力,共谋大业才是!”裴青衣虽然对雷觉天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很是不屑,却也只得好言安慰着,免得他再弄出点儿不好收拾的麻烦来。
“好,就算咱们现在出不去,他周不凡想从我手中抢回南星塔,也没那么容易!”雷觉天狞笑道,随即,便指挥着手下抓紧布防,务必要守好每一层通道。
“掌门,他们现在龟缩在三十层之上,我们如果要强攻的话,代价大暂且不说,连能否成功都还是个未知数啊!”此时,南星塔中的周不凡正领着一帮忠心的门人在商讨对策。
“哼,雷觉天自以为身边的那些亲信会替他卖命,却不知道重利者本就是薄情寡义,谁又真能从一而终?”周不凡横眉冷目道:“给我继续往上喊话,动摇他们的军心,只要何长老的援兵一到,塔上的守军便会不攻自破!”
第一七三章 迫在眉睫(五)
援兵忽至曙光现,强敌现身前路危——作者:章前诗
城主府内,数千人屏息而待,将全部视线都集中在了方玉竹等三人的身上,而承受了如此重压的三人,也都表情凝重,知道自己的努力将决定众人的命运。
“来吧,我已经感应到了破禁神符的所在!”盘坐于地上的方玉竹猛地睁开双眼,略显兴奋地说道。
“玉竹,他们已经跑到哪儿了?”石敢当好奇地问道。
“应该在去往南星塔的路上。”方玉竹沉声答道:“落日门野心不小,将月隐宗的主力吃掉之后,便径直冲向了最后一个目标,只是,南星塔易守难攻,恐怕不是他们短时间内能够拿下的。”
“那咱们就抓紧时间吧!如果殷啸天攻到一半儿的时候,突然发现身边的人变成了我们,肯定会被吓个半死才对。”李傲行笑着说道,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殷啸天的那副震惊惶恐的惨状。
“就算吓不死,估计也会被气死!”石敢当也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道,好像方玉竹的乾坤大挪移阵已然成功了一般。
“你们俩的乐观情绪值得鼓励,不过,还是先开始办正事吧。”方玉竹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们一眼,三人便立刻拉开架势,将丹念之力全部汇聚到了方玉竹的身上。
而方玉竹,则在众人注视下,继续专心感应着破禁神符的存在,口中念念有词的用双手比划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城主府的上空便出现了一圈淡蓝色的光晕,跟着方玉竹的手势,有节奏地起伏抖动,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缠绕在他手中一样。只是,随着光晕的覆盖面积不断扩大,方玉竹的双手,也好似灌进了铅般变得逐渐沉重,不复初始的轻松。
显然,这种情况的出现,说明以方玉竹的实力,强行催动此等大阵,仍嫌勉强了一些。若不是有李傲行和石敢当他们二人作为支撑,此时的方玉竹可能就已被破禁神符反震,受了不轻的内伤。
但是,他们三人自然不愿轻易放弃,不约而同地低吼一声,瞬间又加大了丹念之力的融合速度,将方玉竹的实力强行推至接近命纹高手巅峰状态的层次。此举可谓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因为,即便真的能够成功启动乾坤大挪移阵,三人的身体都会因为过度激发潜力,而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
“玉竹,还不够吗?如果再继续灌注下去,你的身体很有可能会负荷不了的!”石敢当自己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仍是出声提醒方玉竹道。
“放心,我的肉身强度经由心魔粹炼后,已经迈上了一个更高的台阶,你们就放心大胆地施为吧!”方玉竹嘴上虽然说的轻松,可脸上的表情却痛苦异常,绝不像他所讲的那般百分百靠谱。
“好,那我们就不再保留了!”李傲行大喝一声,知道在此紧要关头,已经容不得众人后悔或是半途而废,唯一的出路便是相信自己的伙伴,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
“嗡”的一声,在三量丹念之力的作用下,天空中的淡蓝色光幕瞬间便覆盖了整个校场,将月隐宗的数千弟子都包裹其中,颇有些陷空竹所成之挪移大阵一般的神妙。
不过,陷空竹乃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宝贵之处自是无法与四面破禁神符相提并论。要知道,所谓的乾坤大挪移阵,也只是破禁神符能够施展的诸多阵法之一,若是等有朝一日方玉竹布置出镇狱图来,那便当真要震惊寰宇,轰动天下了。
“噗”,可惜,好景不长,方玉竹等人并没有坚持多久,便齐齐喷出一口鲜血,让头顶之上的蓝色光幕也随之剧烈震荡起来。
“怎么回事?”眼见就要成了,没想到却在最后一下上功亏一篑,董武也不由郁闷地想吐血。
“奶奶的,时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