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地自己选择的男人,也是她所选择的人生。
仓卒被脱下的衣裳,在妆台旁的地上积成了一座小山,空气中的冷意令飞帘颤了颤,破浪赤裸的胸瞠贴上她的,带来了足以焚烧理智的热度,穿过她发丝的大掌紧贴在她的背后,他们脚步有些颠乱地来到床畔,当她光滑的双臂勾住他的颈项时,来不及将引畔纱帘放下的破浪,吻上她细致的颈间,将她置于身下,匆忙投入那让人迫不及待想加入的温暖里。
此时远在另一座院里,在烛火下终于为飞帘缝制好冬衣的应天,侧首看着窗外的大雪,泪水无声地自她颊畔落下。
什么乘人之危?那个说谎的混蛋!
「你骗我?」天色犹未亮,刚睡醒就一肚子怒火的飞帘,不客气地坐在床上朝枕边人兴师。
软玉温香不在怀中,又被人气急败坏地推醒后,躺在床上两手枕在脑后的破浪,掀起了眼睫,先是以露骨的目光,将她露在被外光滑的两臂和双肩饱览过一回,愉快地在她颈间找到一大片嫣红的吻迹后,再朝她坏坏一笑。
「经过昨夜后,不算骗了。」先前乘人之危这四字是她自己推论出来的,他只是刻意误导她,并且没有更正她的说法而已,不过现下……嗯,木已成舟,大势抵定。
被他瞧得满面通红的飞帘,气岔地一手紧捉着被子,一手紧握成拳往他的胸口揍。
「知不知道什么是花拳绣腿?」不痛不痒的他,还兴致很好地问。
火大得只想痛快揍他一顿的飞帘,粉拳才刚扬起,他立即捉住,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动作迅速地再次将她压回软绵绵的被窝里。
「喏,这叫花拳。」以身形优势压制住她后,他亲了亲她握紧的那只拳头,再一掌滑进被中抚着她修长的玉腿,「这是绣腿。」
「你这骗子——」为之气结的飞帘,在他藏在被中的大掌不安分地开始游移时,忙不迭地想自他的身下移开,他却两手捧住她的脸庞,像刻意要撩起她昨夜记忆似的,给她一记火辣辣的热吻。
「我说过,已经不算是了。」在她气喘吁吁地瞪着他时,他轻吻着她的鼻尖。
「等等……」眼看他眼瞳的色泽又变黑了,而他的双手也渐不安分,明白他接下来又想做什么的她赶紧喊停,「不行,我说不行……」
他故意皱着眉,「我已经下是骗子了不是吗?」
「你还提?」她气得干脆用两手捂住他的嚿。
自她指缝间流泄出的低沉笑音,在她的掌心里震动着,飞帘缓缓挪开两手,静看着很少笑得那么开心的他,见她在看他,他敛去了笑意,伸手拨开落在她额际的发,柔柔地亲吻她,比起他一烧起来就足以焚身的热吻,这种轻轻点落的吻触,像种珍惜,浓情蜜意的感觉也增添了些许,飞帘侧躺在他的怀中,任他一手揽着她,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她的香肩。
「王爷。」力士站在门外轻唤的声音,令飞帘绷紧了身子。
「走开。」不想让他扫兴的破浪,出声赶人后,伸手想将往床里缩的飞帘拉回来。
「王爷,您有客来访。」大概猜到他在忙什么的力士,硬着头皮刻意提醒,「咳,是贵客。」
什么贵客可以在一大早就吵人?满心不情愿去见客的破浪,没好气地下床穿衣,在临走前,他以指轻抚着飞帘嫣红的脸蛋。
「我去看看,妳再睡一会。」
少了他的体温,一身的冷意反而令飞帘睡不着,看看窗外天色已亮,并不想让待会进来的应天瞧见这景况的她,撑起微微不适的身子下床着衣,坐至妆台前想将一头长发梳起时,不意在镜中瞧见破浪在她身上烙下的痕迹,昨夜记忆登时排山倒海而来,令她有些羞窘地把衣领拉高些。
门扇被轻轻一敲,她还没应声,推门而入的应天,已端着他们两人的早膳进屋,飞帘忙将衣领拉高穿妥些,但应天仍是自眼角余光看见了些许端倪。
平常都是搁下东西就走的应天,今日一反常态,走至她身后,拿过她手上的木梳,一言不发地替她梳起了发,但那仿佛像在发泄般的力道,扯痛了飞帘的头皮之余也令她眉心深锁。
在她梳好发,准备在髻上簪上簪子时,飞帘透过镜子,看着应天手中簪于所瞄准的,并非她的发髻,而是她的额际,飞帘在她犹豫不决时,心底有数地问。
「妳视我为敌?」应该说,现下应天是很想杀了她。
应天将手中金簪握得死紧,在心里想着,只要稍施点力从这个穴位插下去……
飞帘自嘲地说着,「我没有什么朋友,我只想与妳做个朋友。」
「我拒绝。」用力将簪子插进她发髻里后,应天忿忿地离开她的身后。
「我懂。」因为破浪这个因素,她也不敢期待能在应天的身上得到友谊,只是,应天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并不想……
「妳懂?」听了她的话后,隐忍已久的应天霍然转身朝她喝问,「妳懂什么?」
早就打发完贵客的破浪,在与力士走到房门前时,就听见了应天的声音,深怕应天会伤害飞帘的力士,忙想进屋将应天拉出来,但破浪却扬起一手,阻止他进去加入两个女人的战争。
「妳只是个神子……」应天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的身分。「妳能给他什么?」若是破浪选择的人,是京中皇亲或王公的女儿便罢了,她也知道一个巫女的身分根本就不能对破浪有所求,但……那也不必是神子!
「妳呢?」飞帘坐在妆台前淡淡地问。
「我愿把命借给他,他若有伤有痛,我替他受,他若命危,我代他死。」她毫不犹豫地拍着胸口说,「妳能像我一样愿为他而死吗?」
「身咒?」以往她在神宫里也曾听过巫女所使用的种种咒术,只是她没想到,应天竟可为破浪不惜一切到这种地步。
「没错。」
「不是谁敢为谁牺牲、谁敢为谁而死,就是谁爱得比较深。」被她以这种方式比较过后,飞帘不认同地摇首,「妳的爱情是用衡量的吗?为爱轻易拿生命作赌本,妳的生命也未免显得太过廉价。」
「妳能为他做什么?」一字也听不进的应天,不甘地看着这个什么都不必做,就可以得到吱涣宠爱的女人。
飞帘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在她身上,「在妳问我这句话前,妳该先去问问他,他又能为我做什么?他若能为我做什么,我定会以同等程度来回报他。」
明明就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偏偏她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夺去了他人的所爱不说,还根本就没把先来后到这道理放在眼底,眼中泛满泪的应天,不甘地向她摇首。
「这不公平……」
「应天……」飞帘起身走至她的面前,朝她伸出手想给她一点抚慰,应天却一把挥开她,难堪又伤心地冲出屋外。
独站在房中,飞帘默然看着伸出去却被挥开的手,将外头冷意灌进来的门扉突遭人关起,一只大掌自她的身后将她的手压下,并微弯着身子将她抱紧。
「是君子的就不该偷听。」她站在他怀中动也不动。
「谁说我是个君子?」破浪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动手抽走她髻上的簪子后,心满意足地嗅着她发间的香气。
自他的举止里,知道他可能全都听见后,红潮袭上飞帘的脸庞,她有些别扭地想离开他的怀中,不想让他太过得意,但他的两掌却牢牢地锁住她的腰际。
「方才的话,说话算数?」他若给多少,她便回以多少?看来这是笔划算的买卖。
「当然。」因顾忌着颜面,已收不回的话,飞帘只能尴尬地承认。
他边说边轻晈着她的耳垂,「我会让妳舍不得离开我。」
「你有这么大本事?」她缩了缩肩头,在他的怀中转过身,一副把他看得很扁的样子。
低沉的笑音围绕在她的耳畔,破浪心情好虽好,却不忘拎着方才那根簪子向她提醒。
「日后应天若是做得太过火,妳可别又什么反应都没有,或是玩逆来顺受那套。」打一开始他就对应天说过他们只是将军与巫女的关系,金刚和力士也劝了应天不知有多少回,可固执的应天就是听不进耳,他也只能任她泥足深陷。
「应天是你的巫女。」思及不知已经爱了他多少年的应天,她有些同情地低下头。
「只是巫女。」他虽是撇清关系,却故意在她耳边低喃,「但我还是不会插手妳俩之间的小战争。」
她红着脸瞪他一眼,「别太自抬身价。」这男人真以为他那么值得人抢?
破浪开怀地放声大笑,在飞帘气不过要走人时,他一把拉过她亲吻,在她绋着脸推着他的肩时,他心情甚好地抚着她的唇。
「我喜欢妳撒谎的模样。」
第七章
有人在外头。
被外头微声惊醒的破浪,低首瞧了瞧在他身旁睡得正熟的飞帘,替怕冷的她将被子盖妥后,他轻声溜下床着衣,披上大氅后开门走至门外再将门扇关紧。
无声落下的雪花,将庭院静染成一片银白无瑕,独自步至院中的破浪在确定来者在何方后,慢条斯理地将身上大氅的穗带系紧。
「我才在想,你究竟要忍到何时才愿现身。」他侧首看向墙角,嘲弄地笑着,「终于忍不住了?」
自雪堆后走出的汉青,再次见破浪自飞帘的房里出来,此时在他眼中,掩藏不住的,是积藏已久的愤怒。
「她不是你碰得起的女人。」
「你就碰得起?」透过力士的打探,破浪早就把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底细,给摸得一清二楚,同时也知道他一直躲在暗处的原因为何。
汉青严正地声明,「我的职责是守护殿下。」
「你不觉得可悲吗?」面对这个不老实的男人,破浪有些受不了。「不敢言,不敢爱,只敢默默守护着她?」长年待在飞帘的身边,他能对飞帘不动心?谁信?
在破浪洞悉的目光下,觉得自己多年来拚命想要隐藏的秘密遭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