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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云密布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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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远处所看的不只是他们夫妻俩,更在意尹汗青的袁天印,在看出端倪之后,慢步踱至一旁,来到尹汗青的身后警告他。
  “汗青,别忘了她是王妃。”光是看他极力压藏妒意的眼神,就知道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知人亦知命的尹汗青,看了冬卿脸上那抹只有玄玉才能给的笑意后,快刀斩乱麻地别过脸死了那条心。
  袁天印体谅地拍拍他的肩头。
  但在冬卿一块步入厅堂内,眼尖地瞧见袁天印与尹汗青的玄玉,盯审着那名陌生男子脸上的表情半晌,再看了看挽着他的手的冬卿脸上全然无知的模样,一想到日后之事,他迅即掩饰地撇过脸,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九江。
  平乱虽易,定心则难。
  在洛阳停留一段时日后,再次返回九江,面对那些圣上下旨延用的九江地方官,玄玉总觉得自己就像当年初到洛阳时,又遇上了一票难缠的地方官。不同的是,当年的洛阳官员与异姓王,皆是为私而群起团结对付他,但九江这处的地方官,则是与他有着国仇家恨。
  召齐九江城内所有官员在堂上一叙后,对于那些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底,或是出言不逊者,顾长空是早已在腹里气翻了好几回,不得不被他撵出堂外,若不是堂上有布兵士,他想,那些人之中若有较激进的份子,只怕早已在堂上演出行刺戏码。
  好不容易才结束了堂上的唇枪舌剑,这些年来早已学会忍耐这门学问的玄玉,在退至内堂里时并未发火,只是静静地喝着堂旭送来的茶水。
  站在帘后眼见玄玉在堂上所吃的闷亏,袁天印不禁开始为玄玉在九江日后的日子担忧。
  “看来,九江遗民仍是对王爷怀有余恨。”一时之间要改变这些人的看法,并将他们收编己下为玄玉所用,只怕要花上一番工夫。
  “不仅是九江,相信丹阳、巴陵也都是这等情况。”没把方才的小挫折放在眼底的玄玉很能体谅,“灭南之时我率军毁了他们的家园,他们会如此,也是人之常情。”
  “若九江遗民在日后仍是固持己见呢?”袁天印倒想考考他在面临这等困境时的做法,“王爷是否要对他们屈膝?”
  “屈膝就能买来人心吗?”他不敢苟同地摇首,“我不认为。”先灭他南国再向他们叩首?只怕这样反而更压不住他们。
  袁天印提醒他,“高压统治可不是良方。”
  “可采中庸之道并行。”自打下盛长渊以来,他就一直在思索究竟该如何将术与法,两者齐头在九江并进的法子。
  “如何中庸?”看着愈来愈会思考的玄玉,袁天印的脸上隐隐带笑。
  “首先得立下规矩、法治严明,如此底下的人方据法行事,统管起来也才有个规章。”“咱们得让南民明白,复国之事绝不可行,他们得和其他杨民般,依我杨国的法过日子。”治人治地首重在法,他得先立下标竿好让百姓有所依据,日后就算南民犹想谋乱,他方可据此祭出法典。
  “其次?”边听边颔首的袁天印催促他把话说完。
  “兼容并蓄,入境随俗。”在法之外也重情的他抚额再道,“南民的生活将与往常无异,不会因我杨国一统天下而有所变更。日后,南民会知道,谁当天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何人能让百姓的日子过得更好。”
  盛长渊所坚持的,是一个南国皇室的血统,是一具玉权的背影,那些与盛长渊一般一心只想复国的南民,在努力追求复国大梦之际,全无人站在百姓的立场为百姓考量过,他们都忽略了战争的本钱出自何处,答案是出在百姓身上,无论是沙场上的士兵,抑或是他们手中所拿的刀械、所食的米粮、所穿的军衣,皆是由百姓而来,战争的根本是由百姓的血汗构筑而成,为了他们,百姓不知得花出多大的代价。
  江山替换,不过只是个常态而已,而为国尽忠尽节,也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神圣伟大,成全了他们自己的名节,百姓呢?天子这位置换个人坐,并没有那般不可接受的,谁人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若只是一味地反对和平到来,只想图荣南国旧业,那么,他们也未免太过自私。
  “南国遗臣呢?”袁天印不忘指出他疏漏的一点,“可要拉拢他们?”方才他话里说的全是治民之道,可对于九江现有的地方官却只字未提。
  “拉拢他们无用,重要的是,咱们得做给百姓看。”在有了洛阳的例子后,玄玉治起九江已是驾轻就熟,“臣九江,就与臣洛阳一般首重在民,只要咱们掌握了百姓,何愁无法将这些九江旧官手到擒来?”日久自会见人心,眼下忍一忍便过了,因此那些南国旧官对他再无礼刁难,他皆可睁只眼闭只眼。
  “王爷,洛阳与九江不同之处,就在于洛阳只是王爷暂时总管之处,但九江,可是今后王爷手中之地,因此对九江,王爷日后得花更多心思才是。”
  “我知道。”玄玉朝他拱手,“日后若有不够周全之处,还望师傅提醒。”
  “师徒俩还同我客气些什么?”袁天印轻声一叹,顺手拍拍他的肩头,“对了,信王派人来了。”
  玄玉颇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依师傅看,德龄派人来这所为何事?”
  “漕运。”
  他也这么想,“德龄愿将漕运拓展至巴陵吗?”德龄若要在短期内建设丹阳,就必须联合扬州与丹阳两地水陆,并且拓展长江上游的通商,但问题是,在巴陵可有个德龄最不愿往来的凤翔在。
  “信王似乎仍在记恨。”袁天印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信王派人传话,丹阳不愿与巴陵通商。”
  “那小子是该记恨的。”报仇三年不晚,他尚未对凤翔动手,可不代表德龄也能同他一样沉得住气,更何况灭南之后凤翔在父皇面前处处对德龄施压欲拖德龄下马,这仇,德龄恐永不会忘。
  “王爷呢?”袁天印转眼看向与凤翔有仇的他,“王爷亦不愿与巴陵通商?”
  他却摇首,“我可不能做得似德龄那般明显。”德龄兴师,理所当然,至于他呢?他若想打压凤翔,则得找个好借口才行。
  “短期内,王爷可不能让圣上知晓诸王都在私底下干些什么。”天下方才一统,三位王爷又皆派驻在南土之上,这事若要让圣上知道了,恐怕太子那边将会拿来作为日后的把柄。
  对灵恩相当忌惮,也不希望把这事闹到台面上的玄玉,瞥眼看向袁天印征询他的意见,但袁天印似乎是要他自己想出办法来,他深吸了口气,在堂内踱起步,不过一会,他停下了步伐。
  “这么着吧。”他弹弹指,“凤翔若开口,就让九江与巴陵漕运通商,但凤翔若想与丹阳有所交集,那就叫他自个儿去问德龄。”
  袁天印晾高了眼眉,“王爷不同信王一块追着宣王打?”当初他不是信誓旦旦要凤翔付出代价吗?“怎么这会儿又变卦了!
  “我还盼着凤翔能拉下太子,他若倒得太早,我岂不是得代劳?”他边说边摇首,“真要对付凤翔,还得等太子垮台。”并非他不再视凤翔为心中刺,只是太子不是他一人所能对付的,既是如此,何不就找个同样也容不下太子之人代劳?而他更期待的是,凤翔将与太子,两败俱伤。
  要报仇,不需亲刃,假他人之手,才是高明之道。
  “此事恐怕不易。”灭南之后诸王虽在朝中声望大增,可手中兵力却也因此大大锐减,再加上新封领地皆在前南土,诸王光是忙着驾驭南土上的人事就已分身无暇了,短期内哪有能耐与太子对抗?
  “是不易。”玄玉在同意之余,亦说出另一种看法,“但只要能等、能忍,这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太子纵有三头六臂,即使在朝中再与百官交好,只要有了皇后与阎相两者,单只有禄相撑腰的太子,在朝中亦要陷入苦战,因此在短期内他不能阻止凤翔,在这段期间内,他必须尽快让九江繁盛起来,这样在日后,即使在太子收回了洛阳之后,他才有另一个筹码。
  恍然想起一事的袁天印,微笑地抚着掌,“说到时间,袁某听人说,王妃将洛阳打点得不错。”
  面上表情随即变了个样的玄玉,不语地转过身去。
  “王爷?”
  “我担心冬卿。”离开洛阳也有一段时日了,也不知她究竟好或不好。
  才说不错,他怎突然担心起来?袁天印不解地看着他。
  “有宝亲王与康定宴二人扶着,王爷不需担心王妃。”
  “但她到底是个弱质女流。”总觉得对冬卿有所亏欠的他,一来为她主动替他分忧感到不舍,二来是夫妻相隔两地,他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她。
  “这就要看是哪方面的弱质女流了……”袁天印摸摸鼻尖,话中有话地说着,“袁某倒是挺看好王妃的。”
  他忍不住要问:“怎么说?”
  袁天印开怀地朝他伸出二指,“王妃一来聪颖,二来身后毫无顾忌,做起事来,自然较王爷放得开也较王爷狠快。”
  “狠快?”玄玉难以相信地皱起了眉,“冬卿?”他们说的可是同一人?
  袁天印好笑地看着他的表情,“王爷不信。”
  “只是……”他勉强应道,“看不出来。”
  “就是这点才对王妃有利。”袁天印早就摸透冬卿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料,“总之王妃一心一意只为王爷,王爷大可安心地将洛阳交给她。”
  玄玉沉默了一会,语气有点僵硬地开口。
  “尹汗青会帮她?”听余丹波说,尹汗青常往返于长安与洛阳,亦跟冬卿走得很近。
  “王爷……”将黑眸转了两圈之后,袁天印小心地问,“很在意尹汗青?”
  他别过脸,“我不是瞎子。”
  难得看他为私人之情这般的袁天印,知道自己也不能再为尹汗青隐瞒些什么,他叹了口气,“尹汗青深知身份之别,亦能分清公私之别,他万不会因个人而误大事,这点,王爷还需务必信找他来的余丹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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