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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灵眼睛转了转,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你要干什么?”
“我还有一件事要做?”伊风皱了皱眉,缓缓道。
风灵沉默了半晌,她知道伊风不说的事情,是没有人能够问得出来的。于是,也朝外走去。
他们都走了之后,伊风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破瓦顶,笑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可没好酒好肉招待你?”
只听得一声“碰”,屋上的破瓦便落了下来,顶上便露出了一个大窟窿。一个白衣少年,缓缓落了下来。淡淡道:“不愧是逍遥一风,任何人都逃不出你的法眼来,难怪值得我喜欢?哈哈,哈哈。”
“我倒没什么法眼,只不过鼻子灵敏些。早闻到了你的味道。”伊风从那窟窿上一跃而出。下过雪的天空变得很纯净,一种闲适之感油然而生。
那白衣少年,也向上一跃,人飘飘然落下,立在屋檐上,笑道:“你闻得出我身上的味道。恐怕是闻到这酒的味道吧?”
这酒还是那种酒,这人还是那个人,这个人就是庄子扬,神甲岛的少主人,一个爱憎特别分明的人。在少林一役中,他便凭空消失了一段时间。此刻,他却出现了,还是出现在屋檐上,或许他们两人的缘分就是这屋檐吧。
庄子扬已把手中的女人红,抛了过去。伊风像是没有出手,但是,酒已在他手上了。他喝了一大口,接着再喝了两三口。咕噜咕噜,酒好像快没了。
“你慢慢喝,没人跟你抢,这酒本来就是请你的。”庄子扬见到,伊风喝酒之急,关切地问道。他或许也知道,自己想喝一口,恐怕也没什么机会了。
过了一会儿,伊风摸了摸鼻子,笑道:“看来你和我,这酒的缘分还真不少。”
庄子扬倒不笑了,严肃道:“你就不想问我,我这些日子去了哪里?我为什么伤你?”
伊风心里比谁都清楚,庄子扬那一掌是为了救自己。他默然半晌,道:“你要说始终会说的,不用我问,受一掌,既然死不了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听伊风这么说,庄子扬也笑了。“难怪我喜欢你,难怪你是逍遥一风,哈哈哈。”伊风把最后的一点酒给他,庄子扬一饮而下。又道:“在少林一役中,要不是你那把扇子,我可能就没命了。当我醒来。我才发现我躺在大雄宝殿内,无边神僧传授真力给我,使我能迅速痊愈。”
“一切不过是缘分,也是造化。”伊风缓缓说道。
“无边神僧,要我来找你,不巧今日在此遇到你了。”庄子扬缓缓道。
伊风脸变红了,也许是酒精的缘故,他挥一挥手,道:“我知道迟早他要来找我的,我也正好要去找他。”
伊风如果杀了无边神僧,月璃便会脱离魔掌,所有人都会脱离魔掌,这本就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但是,大和会信守承诺吗?自己也不一定下得了手,去杀这一代高僧。
两条人影,此刻已然落在了大雄宝殿外。第一次来的时候,是落叶满地,第二次来的时候却是积雪满地。时光荏苒,物换星移,由不得人不长叹一声:逝者如斯夫。
“阿弥陀佛,施主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无边神僧高喊佛号,伊风和庄子扬应声而进。大雄宝殿内空荡荡的,只有三个人,无边神僧背对着伊风,面朝如来,而慈苦和慈怀正对着伊风。三人还是坐在垫子上,似乎在参悟着什么。
慈苦见到伊风,立马站了起来,道:“上次老衲冤枉了施主,真是罪过罪过。”听他这么一说,伊风却惊讶起来,他的性子竟然改变得这么快。曾记得,那时的慈苦是个荣誉感极强的人,这种人把面子看得这么重,是不会轻易承认错误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伊风淡淡道。他或许根本就不介意这件事。
无边神僧身虽不动,人却已转过来了。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开口,但他已说话了。“伊施主,什么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庄子扬听他这么一说,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不懂,那岂不是正不压邪。”
伊风却听出了无边神僧的话来,道:“道是修行,魔是心魔。修行十年,都不如一朝入魔。”
无边神僧笑了笑,眼睛终于张开了。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没张开过,他是以心眼来看这人世间的一切。但是现在伊风的一句话,令他想看看眼前这个人。
无边神僧的眼睛就像老鹰的眼睛,虽然长满皱纹,却锐利得很,仿佛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笑着道:“不错,既然你能悟出这个道理,老衲就放心了。慈苦带他去吧。”
庄子扬还愣在那里,不知伊风和无边在打什么哑谜。慈苦便当先道:“施主请随我来。”伊风便跟慈苦走去了。
庄子扬疑惑地问道:“师父,他这是要去哪里?”
无边神僧道:“去他该去的地方。”无边神僧眼睛又闭上了,又道:“我已传你一甲子的少林真力,以后要帮助伊施主,除魔卫道才好。”
“知道了,师父。”庄子扬已然跪了下去。
“一切皆是缘分,那把扇子是不祥之物,还是尽早毁了吧。”无边神僧道。
“我也正想问,这扇子本不是我的,而且他也救过我一命,怎么会不是吉祥之物。”庄子扬不解地问道。
“此扇应该是知晓老人的东西,可以说是纯净之物,但是一旦沾了血,就变成了嗜血之物。”无边神僧说道,表情也有些骇然。可见这把扇子的可怕之处。
庄子扬拿着扇子端详了好久,血沾上面已凭空消失。不知为什么自己对这把扇子竟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情来。
伊风被慈苦带到了藏经阁内,然后他一个人走进去,慈苦在外面守着。
“这里就是存放禁书的地方了。可是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呢?”伊风喃喃自语。就在这时,四周金光一现,对面墙上十六个金光大字:有缘得见,天罡三式;潜心修行,除魔卫道。”另外三面墙上竟是伊风的《天罡大法》中,十三式的最后三式。
“原来无边神僧刚才问我的问题,就是想让我潜心修行,不要让心魔战胜了自己,以致走火入魔。可惜,这些壁画我在书中已看过多次,始终未能参透。”伊风自言自语。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伊风缓缓地从藏经阁内走了出来。慈苦还在等着他,见到伊风出来,他赶紧说道:“施主可参透了吗?”
伊风没有答话,他的表情有些呆滞。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他自顾自地走着。突然,藏经阁便凭空消失了。慈苦见到这一情况,不禁愣住了,他没有去管伊风,反而自己也呆滞了。他的呆滞跟伊风是不一样的。
“咚,咚咚”几声钟鸣。伊风好像回过神来,半晌才道:“我怎么出来了。”原来伊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伊风又回到大雄宝殿的时候,无边神僧已然圆寂了,那钟声便是丧钟。
“你去了哪里?”庄子扬问道。
“去一个我要去的地方。”这句话跟无边说的竟然一模一样,庄子扬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也就作罢了。
“无边大师怎么好端端地就圆寂了?”伊风问道。
“他把功力传给我,自己也就油尽灯枯了。”庄子扬伤感道。
两日之后,伊风又回到了那座废墟。因为这是他和那些士兵的约会之地。而今天刚好是三日之期。而庄子扬却要回神甲岛,因为他已出来得太久了。离家久了自然是会想家的。
当伊风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着几百号人了。伊风自从在少林那一阵参悟后,更是心如明镜,侠义之心起。
他一路赶往杭州,又带领这些弟兄们端掉阴司教的分坛。虽然成功了,但是也损失了不少人,最后到达杭州的不过两百多人。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解救危急
西北的雪,很美,特别是落下的时候,那一种空灵,素雅之感。南方却不会下雪,只不过湖面都结了一层薄薄地冰。伊风和风灵从西北赶到南方,这种气候的不同,体会得很深。
这一路走来,他遇到的流兵慢慢多起来,大约有两百多人。这些流兵受伊风的恩惠实在不小。伊风不仅为他们置办衣物,还分些钱财给他们寄回家去。不过,伊风从珠峰带下来的钱早已用完了,他们用的钱是来自阴司教的各地分坛。
几日来,有五六个分坛都被伊风他们端掉。
山谷,隐蔽而复杂,没有谁会想到伊风会将军队,驻扎在这里。山谷后面便是一个大平原,朝廷的军马就筑扎在这里。杭州城被他们团团围住,看样子朝廷是要用以逸待劳之计,一来叛军无粮,迟早成为板上鱼肉;二来又避免了伤及无辜,赢取民心。这便是一石二鸟之计。
夜深了,伊风坐在帐中,一个人喝酒,他好像在想着什么。一个忧郁的人独自喝酒,就更容易醉了。但伊风不会轻易醉了,反而更清醒了。而且,就算醉他也要保持清醒。因为他已醉过一次(在祥福客栈),而且,现在正是生死存亡之际,容不得他醉了。
“报,今晚子时将会大举进攻。”一个士兵火急火燎地冲进帐来。原来伊风严令众人不得生火,有火光的话,就要被人发现的。
探子带来的消息,伊风并不感到吃惊,因为此时的杭州城,早已成为了囊中之物。“将这五个锦囊交给五位首领。”伊风吩咐道。这五个首领是伊风亲自挑选出来的,英勇善战,各带兵四十。在端掉阴司教分坛中,他们的表现得更是一马当先,威猛不凡。
“是。”那士兵应着,便跑了出去。
伊风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披上那件厚棉袄,径直走出帐外。帐内光亮消失了,帐外的寒风却吹得更紧。杭州城已是破垣残瓦,完全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就像一个残破的坟头。
一个黑色的人影,一掠一点,似乘风而行。他便是伊风,但不知他进这杭州城要干什么?一个最大的帐篷,也没有亮光。帐篷外有五六个黄甲武士,在守卫着。显然,这便是主帐篷。奇怪的是,为什么三娘这么早便睡了?这正是军情危急的时刻?
伊风想了一会儿,已从空中迅疾落下,出手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