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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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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堂兄方礼真出息!得知我跟你割袍断义后,竟然带着他儿子方仲永跑到我府上,献了一篇算是檄文的文章,名为《忆叔父方运》,通篇都是讲你的坏话,把你小时候说的无比坏,最后说三岁看老如何,说今日之苦果皆是你咎由自取。方仲永那孩子算是被折腾完了,目光没了以前的灵性。”

方运看后付之一笑,自己之前就觉得方礼为人不堪,今日终究验证。

不一会儿,方礼竟然传书。

方运打开一看,就见鸿雁排成文字:运弟之事,让我方家全族难堪,传言蔡知县要拿方氏一族开刀。为了我方氏一族,为兄让仲永写了一篇小文,既能让知县大人放弃怪罪方家,亦能让你侄儿仲永文名流传。为兄绝无害你之心,还望运弟别怪罪为兄一片苦心。来日你回济县,为兄摆酒赔罪。秋安。

方运气笑了,就在前几日,方礼的传书还左一个“文侯大人”右一个“鄙人”,到了今日,“文侯大人”换成“运弟”,“鄙人”成了“为兄”,所谓的赔礼道歉只不过是防止日后自己起复。

方运懒得理会这等小人,让文侯金印以后再也不接收方礼的传书。

一个时辰后,方运正在读书,外面的士兵叫门。

方运走出去,就见一个士兵恭恭敬敬地递过一封书信,道:“一个自称是管长俞亲随的人送了一份书信,说是解释误会。”

“多谢。”

方运拿过书信,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看。

此封书信表面很客气,说方运既然把延寿果送人,那延寿果就与方运无关,管长俞与王家乃是私事,别人不应插手。最后还提醒了一句。

“京城风大,不比大源府,望文侯多备些衣服。”

方运眉目间浮现淡淡的冷意,管长俞最后的一句话明显有两个意思,第一是讥讽他自身难保少管闲事,第二是警告他京城水深,一个小小的文侯掀不起风浪,更何况即将不是文侯。

“今日不走,明日就不用走了。”方运随手扔掉书信。

没走几步,收到曾原加急传书。

“方运,不好了!庆国去年的状元季梦先,写了一篇《讨方运檄》!正在疯狂流传,在圣院文榜之上节节攀高。我马上把原文传给你!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方运仔细一看,的确是“檄”字没错,音同“习”,乃是一种不常见的文体,用于征召、讨伐或者历数罪状诏告天下,檄文一出,必然起纷争。

而就在昨日,方运看完初唐四杰之一的骆宾王的《讨武曌檄》和三国时期陈琳的《讨曹操檄》,这两篇檄文影响非常大。

“本以为只是管长俞和方礼这些小蛇,正感到无趣,没想到跑出来一条大蟒。”

第370章 九月初五

不多时,曾原发来季梦先的那篇《讨方运檄》。

方运仔细阅读。

“自孔圣著《春秋》,敦叙人伦,君臣、父子、上下、尊卑,秩然如冠履之不可倒置。庆国方运者,位卑人劣,地实贫贱……”

文中嬉笑怒骂,把方运骂得狗血淋头,虽然其中的一些依据完全是捕风捉影,但文采斐然,任何人看到都会为之动容。檄文本来就充满煽动性,情感第一,文采第二,事实反而排在其后。

方运阅读这篇檄文时,开始眉头紧皱,随后怒容满面,之后恢复平静,看到最后却露出微笑,看完立刻给曾原传书。

“不愧是庆国状元,此人有宰相之能、文相之才!”

曾原奇道:“你怎为敌人说话?”

“此人空有相之才,却无相之德。惜哉。”方运再次传书。

“果然是千年一出的方镇国,别人用檄文讨伐你,你却称赞惋惜。”

“若是那种蹩脚的谩骂,我必斥之糟粕,掩鼻绕行。此文虽有些许瑕疵,但却是难得一见的佳文。麻烦曾兄帮我报于季梦先,我愿用鸣州诗词换此文原稿。”

“哈哈,哪怕当年陈琳书写《讨曹操檄》,一代大儒曹公也无此胸襟。”

“文人相轻亦相重,此人之才有实有虚,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观此人文中虽嬉笑怒骂,却又没有贬低攻击我的功劳,倒也有救。来,还有什么讨伐我的檄文,凡是上了文榜的,都传书于我,我今日要看个痛快!披荆斩棘是磨砺,行万里路是磨砺,直面万人责骂同样是磨砺!”方运书生意气冒了出来。

“真的什么文都要?”

“那些破口大骂动辄污蔑的诗文不看也罢,看他们的文脏了我的眼睛,要看有文采,有趣的。”方运道。

“好!那你稍等。”

随后,曾原不断把各种指责甚至攻击方运的诗文发过来。

方运低头阅读,时而风轻云淡,时而面带讥笑,时而大呼有趣,时而称赞妙笔,但也会经常气得怒目圆睁,甚至关掉一些传书,但最后都会打开看完。

方运一封一封地看,从第五十一封传书开始,就一直面带微笑,偶尔称赞一句。

自此之后,所有的污蔑咒骂之文已经如浮云过眼,再也无法让方运生气。

看完千篇诗文已经是后半夜,东边的天色已经有一丝明亮。方运感到有些腰酸,于是站起来轻轻走动。

方运面带微笑,走了几步,就听一声奇异的脆响从他的文宫中发出,犹如石头相击,沉稳有力,瞬间传遍千里。

千里之内所有有文胆之人全部惊醒。

州文院阅卷房之内的考官猛地抬头,根本就不阅卷的乞丐皇叔赵景空突然望向方家所在的方运,胡子上的面条轻轻一抖,掉落在地。

葛州牧收笔笑道:“好!此人的文胆不仅是二境坚如顽石,甚至已经是顽石有声,我景国又有一人有望成无惧之士。更上一步,就是顽石生玉,最后则是文胆二境大成,哪怕剑眉公也没到文胆三境。”

“我等真是幸运。顽石有声只传千里,除非在圣院或各国京城那种人才济济的地方,否则数年也未必碰到一次。此次顽石有声遍布江州,许多举人或之上的读书人怕是都在笑。”

“那是自然,他文胆有声,我文胆共鸣,让我们突破的可能又增加了一些。”

“只是不知道是哪位翰林或大学士文胆有成,若是知道,必然祝贺。”

“等明日放榜再一起致谢。”

“好。”

众考官继续批阅试卷。

赵景空的眼中喜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就见他手指轻动,地上一指长的面条倒升空中,再次贴在他的胡子上。

“呼呼……”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赵景空又坐在太师椅上,歪着头呼呼大睡,手里的毛笔吧嗒一声掉在地上,毛笔滚落,在地面留下浓淡不一的墨痕。

太阳还未升起,大源城各处的狗叫打破了宁静。

大源河畔的画舫游船上,士子与花娘依依惜别;花街柳巷中,书生与窑姐认真算着嫖资;望江楼门口,宿醉的读书人迷迷糊糊上了马车;简陋的客栈里,寒门子弟背着书箱成群结队离开。

大源城一些门户悄然打开,那些名门望族的老爷少爷夫人小姐坐着车马乘着软轿,那些年轻的学子呼朋引伴迈着轻快的步子,一些身穿节日盛装的小家碧玉期盼地望着。

他们都向一个地方走去,州文院。

人比鸡声早。

州文院的门口变得异常热闹,衙役们打着哈欠请所有人收起帐篷、被褥或马车。

人流如水,徐徐向州文院聚集着。

一支车队停在大源城的北门外,随后其中的青色蛟龙帐马车离了车队,在四辆马车的加护下,进入城内,向方家行驶。

远在数千里外的京城皇宫中,一个女子坐在梳妆台的铜镜前,轻轻抚摸自己的面庞。

这个女子娇小玲珑,一身白色的亵衣,纤细的腰部仿佛一手可握。镜中人的肌肤如雪似玉,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只是,她目光中的威严压得太阳迟迟无法升起。

梳妆台上摆放着许许多多精致的盒子和瓷瓶,里面盛着圣元大陆最珍稀的养颜佳品。

有蛟龙珠磨成的珠粉,有香鹿血制成胭脂,有产于妖界的月牡丹……最右面,则是一叠整齐的文稿。

一个个秀丽的蝇头小楷列于纸上,字迹细腻严谨,恍惚可见一个文静的女子在烛光下书写而成。

轻风吹过,纸张散落,一句句诗词出现在各张纸上。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

每年九月初五的州文院门口,不是节日胜似节日。

所有的人都默契地为前来的秀才让路,深蓝色秀才袍就是最醒目的通行令牌。

放眼望去,州文院正门近处,一大片深蓝色的衣衫。

这些蓝衫的后背,承载着无数人的目光。

江州各府的秀才聚在一起,相互恭维着,彼此谦虚着。

名谷府秀才所在的位置最为热闹。

“晨兄昨夜的那篇《读诗记》已经名传大源府,可惜若是今日放榜之后再写,必然可入文榜,与各国士子一较高下!其中你赞扬方运而讥讽庆国文人之语,堪称字字珠玑。”

“哪里哪里。”

“你的《读诗记》才是真正的君子之文,既称赞了方运,又指出他的瑕疵,若方运见到,必然称谢。”

“我不求他谢,只求他可以带领我景国文人继续走下去,不能倒在庆国和武国人的前面。”

“但愿如此。”

一轮红日破云而出,温暖的阳光照在大地,驱散夜晚的寒意。

州文院的正门轰然打开。

文院广场外黑压压一片,无比寂静。

大学士赵景空为首,圣院巡察、景国学宫司正和葛州牧三人在中,其后跟着众多官员。

那些秀才满目期待,但远处的大源府民众却目瞪口呆,是什么力量让一个乞丐走在官员之中?而且胡子上挂着面条!

许多女孩捂着嘴噗哧笑起来。

那些读书人没有笑,而是疑惑不解地看着赵景空,充满惋惜之情。

赵景空用迷迷糊糊的眼神扫视众人,然后慢慢腾腾横移,缓缓道:“此次科举由圣人监考,我等尽心辅助圣人,历经一日,终于分出高下,请葛州牧公布江州举人榜。”

有几个考官直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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