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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岁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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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十万的,享受着多姿多彩的幸福人生。
  按照温宁的话,我就是那21世纪的阿Q,小民主义,掩耳盗铃,没出息,丢人,混球,自我催眠,忒容易满足。我就还她,我说,嘿,我还真就没啥大追求,就这么知足常乐,就这么容易满足。
  温宁特鄙视我,说你就这么乐吧,总有你乐不出来的时候。然后,她这话没多久,我就真个乐不出来了。回头想想,真他妈的乌鸦嘴。
  事情是这样的,周末晚上,我破天荒提着轮滑鞋到轮滑场找林默,想着这么长时间没滑了,技术都生锈了,小腿肚子都圆润了一圈,再不练练,就真成猪这种生物了。
  十二月的晚上那是真冷,寒风呼啸的,我裹着厚厚的风衣,穿梭在校园林间,半道就被人劫住了。天太黑,树影婆娑,看不清人样儿,就知道是个女的,瘦骨如柴。那姐们也不说话,死怔怔地盯着我,盯得人有点发慌。
  我就问,有事?丫没说话。我说要没事我就走啦。然后就被人拉住了衣角。那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说,何维聪,剧本呢?
  我靠,王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那蓝色的眼睛

  一般来说,按照电视上演的,被抓包的人被抓了,一定要舔着笑,装作人畜无害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儿,平平常常地来句:嗨,这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然后各种殷勤伺候着,可这是王颖啊,不是一般人好么。
  你肯定要问王颖怎么了,不就一文化部的老师,不就清大里最年轻的教授之一,不就一女的,还细胳膊细腰、风吹就倒的病秧子样儿。可你要是知道前段时间,王颖把一半夜偷偷跟她的男同学打成了半身不遂,现还在医院躺着,就绝对云淡风轻不了了。这特么就是现代版的女将军,穆桂英,凶残狠戾得很好么。
  所以在王颖问我要剧本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跑,第二反应是快跑,第三反应就特么赶紧跑了。跑得跟一猎豹似地,全速冲击,如同奔驰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一样。那速度,用风驰电掣来形容都小觑了。
  我就觉得吧,我要是被王颖抓住,那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因为我最近活得忒滋润了点,压根忘了还有剧本那茬事儿。虽然古人有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可我这“和尚”还是先把这阶段躲过去再说。
  于是我就跑啊跑,气喘吁吁地,等到周边一个人都没有,夜幕下,只剩下常青树的枝条随风摇曳,哗哗作响。然后我就看到了莫涛,他就在我前面不远的木藤长椅上坐着,带着卫衣的帽子,脚踩在椅子上,缩着身。那样儿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就跟大冬天雪夜街道上的流浪狗狗一样。
  我就忽然想起有次,我跟我妈闹别扭,离家出走,等人都奔到了火车站,一摸口袋就27,一张车票都买不起,还别说一路上吃的喝的,顿时就害怕恐惧了,于是就又奔了回去。到家小区时是半夜两点多。我就看到昏黄的路灯下,莫涛坐在我家楼底下的椅子上,缩着身,就跟现在一个样儿。
  我的心就闷疼闷疼的,有点小难受。这么些日子没见,他怎么就成这副德行了啊,不就是分手了么,这年代分手就跟喝白开水一样,再说还是他劈腿的好么,我一女的都还没要死要活呢。 
  我就想装作没看到他,但脚步突然就沉了,挪不开。我看到树影里走出来个女的,是那天打我耳光的人,我们学校金融系的风云人物,叶文慧。她走近莫涛,轻轻摸着莫涛的脑袋,然后,莫涛将头埋在她怀里,伸手抱住了那女的的腰,箍得那么紧。
  这副画面如此的熟悉,近在眼前,却又那么的陌生,仿佛穿越了千年时光。我忽然就释然了,就好像曾经那些美好的记忆如同电影画面一样,一页页翻过,由色彩斑斓渐渐变得灰白黑白,最后隐匿在脑海的最深处,深埋封印。
  我在操场找了一没人的地儿,拨了电话给王颖。电话刚通,王颖就劈头盖脸地骂我,说我跑什么跑,小没良心的,忘恩负义,她之前多么的关照我。
  我忍着没敢反驳,等她骂的差不多了,我就说,那,王老师,剧本那事儿我的错。您放心,明个儿早上就给您送桌上。
  说完就挂了电话,丝毫没理会电话那头王颖突然地缄默,以及诧异。
  我蹲了下去,抱着膝盖,似乎有什么从喉咙里哽了出来,却发不出任何声响。似乎有人走近了我,我抬头,看到了何维柯,他漂亮的蓝眼睛在操场灯光的照耀下有些幽黯。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他跟我一样蹲了下来,伸手抱住了我。
  他叫我名字,何维聪。
  我嗯了声,说怎么了。
  他说我又看到你哭了。那语气有点炫耀嘲笑的意思,就好像在说“何维聪我特么又看到你尿裤子了”一样。
  我吸了吸鼻子,说这才证明我是个女的,贾宝玉都说了,女人都是水做的。
  那敢情您以前不是个女的。
  我抬起头,眯着眼,啐他一口,说皮痒了是不?
  何维柯笑了下,哪敢。那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就跟一大布偶娃娃似地。
  我说他,你怎么就跟一鬼魂似地,我走哪你跟哪啊,真闹腾。你要是个女的,是不是我洗澡上厕所你都随身不离啊。
  何维柯那眼珠子就那么蹭一下亮了,他特惊讶地望着我,说卧槽,你特么有特异功能啊,这都知道!
  我靠,死变态,边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公元前我们太小

  何维柯就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轻轻扬起个弧度,坏坏的,他笑着笑着就不笑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那蓝色眼眸上倒映出我模糊的轮廓,他就那样盯着我不说话,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我忽然就有些慌乱了,就想起当初他特郑重地对我说,说何维聪,我是你弟弟。对啊,他是我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亲弟弟。
  那么,这样的拥抱,这样的眼神又代表了什么。
  我觉的我是疯了,脑海里乱七八糟、杂草横生的。我不自然地扭过头,慢慢从他怀里抽离出去,提起脚边的轮滑鞋,慢慢站起来,没去看他,他那眼神让我害怕。我说,何维柯,我走了,你也回去吧,太晚了。他也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低下头看我,痞痞的样儿,蓝宝石的眼睛里似乎夹杂了些什么,说,我送你。
  不用,我拒绝。
  说完就提着鞋子往轮滑场走去。
  黑夜里的风肆无忌惮吹乱了我的头发,我将整个身影嵌入黑暗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掩藏我内心深处那连绵不断的恐惧不安。然后,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何维柯的声音,他说,何维聪,你在害怕是么。
  那声音轻轻的,太小了,小到被风一吹就散了,但我还是听到了,那么的清晰,就好像他在我耳边说一样。
  我没应声,也没回头。
  那些徜徉在内心深处的惴惴不安早就已经荒草蔓延了,就如同此刻头顶上空扬扬飘洒的白色绒絮,落满天空,将整个世界装饰上一层白色。
  12月中旬。
  落雪了。
  北京的雪。
  北京的雪夜。
  无休止的凛冽。
  时间就这样呼啦啦过去了,眨眼一瞬,就好像我们正在逝去、并将一直逝去的青葱岁月。我想起了海子的那首诗:
  公元前我们太小
  公元后我们又太老
  没有谁见过
  那一次真正美丽的微笑
  ……
  其实,莫涛,我们都笑过的。
  在那霎那间。
  我如电话所说,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就将成稿发到王颖的邮箱。伸了伸腰,站起来,推开二楼阳台的窗户,薄薄的雾气在半空中缱绻反侧,像极了一副梦幻绮丽的画卷。下了一晚上的雪,空气都是冷的,冻得人鼻头发红。
  家里就我一个,昨个凌晨,因为下雪,工地发生伤亡事故,我妈作为建工局领导,直接去了事故现场到现在也没回来。去了厨房,冰箱里除了几颗鸡蛋,就是两大瓶矿泉水,果然是我老妈的范,一周没回,都快弹尽粮绝了,这老太太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照顾自己啊。要我不在跟前了,是不是丫连菜市场的门开在东南西北哪个方向都不晓得了呢。真特么操心,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揭锅倒水煮了俩鸡蛋,然后就坐在餐桌边的地毯上写写画画,看看都缺了什么,等天亮了,市场开了门就大采购去,省得老太太回来拉开冰箱门,就剩凉白开了,那多没劲儿,咱得接着地气不是。
  于是我去车库推了我的山地车出来,一大早,辛勤的清洁工粑粑麻麻就在马路上忙活起来,路上的积雪都扫到了一边。我戴着帽子围着围巾,迎着风雪奔在马路上,很有种沧桑隽永的感觉,似乎这样的生活已经长久地存留在我的世界,成为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街头第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我双脚撑地,停了下来,望着前方的倒计时。侧边是一辆三轮机动车,卖煎饼果子的,司机三十多岁,车上坐着丫媳妇儿,全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那女的趁着绿灯没亮,往前蹭着帮自家男人戴被风吹歪了的帽子,边戴边喋喋不休,那男的就一直傻乐呵。然后,绿灯亮了,汽车引擎响起,一切车辆继续行进,开始各自的旅程。那辆三轮车在我的视线里模糊了,渐渐地成为一个黑点,消失在拐弯的尽头。
  我不紧不慢地蹬着脚踏车,任凭风将我的围巾吹起,一片漠然。我想起黎明前,楼下那个被雪掩盖的身影,黑色的大衣,白色的羊毛背心,卡其色马丁靴,以及,闪耀着星光的蓝色眼睛。
  早晨的菜市场人潮涌动,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妈大姨奶奶们,提着菜篮子,挑选着新鲜的时令蔬菜肉类,时不时跟着小贩杀价,闹腾的很。
  我挑挑捡捡的一大堆,怕是冰箱都塞不下了才住了手,心满意足地拿东西上车,今天怎么着也要好好犒劳下自个,人都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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