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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毅举手一挥,便有几人跟在他后面,迅即纵向后山。
东方英奇全身结束,向山巅攀去。
行天,你曾要我相信,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不会伤害到我。
睿智如你,不会不知道对我来说,什么才是最大的伤害。
所以你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是不是?
密室中,几名黑衣人各自盘坐歇息。但龙行天却没有留在房中的意思,他走向左手墙边,不停地敲敲打打。
过了一阵,他似是发现了什么,用手掌压在一处墙面上用力按下去。
光滑的石墙上出现一条细缝,然后竟然被他推了开去。
又一条通道。
再次走了一段,尽头的房间较之前大小相同,而房中的东西,让几名黑衣人大为意外。
石室顶上一角设了个长明灯,随着众人进入,火苗轻摇,洒下一片昏黄。
靠墙一溜放了几张长案,奇珍异宝琳琅满目,灯光相映之下,令人眼花了乱。
最抢眼的是居中一个羊脂白玉盆,盆中墨玉为泥,立着一株青玉为枝,翡翠为叶,紫玉为瓣,明珠为蕊的牡丹,珠光宝气,耀眼生花。
“玉牡丹!”那个名叫王武的黑衣人一下扑了过去,两眼放光地紧盯不放。
龙行天眉头一皱,沉声道:“这里面可能会有机关,请几位看看便罢,休要移动。”
那王武听而不闻,双手微颤,将玉盆捧了起来。“哈哈哈!这玉牡丹失踪百年,想不到今日落到我王某人之手!”倏地回过身来:“弟兄们,这富贵我四人都有份!”
“大哥义气!”
“我等唯大哥马首是瞻!”
“跟了大哥才是有福!”
几个黑衣人,兴奋地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一旁的龙行天和陆凤鸣好似并不存在。
轻垂眼帘,掩去眼中一丝冷嘲。看那几人脱下外衣,各自捡了些东西打成包裹,负在身后。
王武狂笑道:“龙行天,看在你这些宝物份上,我等自会让你死也死得开心!哈哈!”
微晒,向进来的石门瞥了眼道:“你们不是不打算出谷了么?还要这些做甚?”
“哈哈哈……谁说我等不打算出谷?富贵已在手中,老子们正要好生享用!反正有人解毒,还怕什么?”
一脸漠然地道:“这山谷四周此刻只怕都是本门和东方堡的属下,你们走得出去吗?”
“哼哼,老子早算好了,只要有你在手里,就万事大吉,哈哈哈……”
龙行天眼神似悯似讽:“你等已将自己生机断送,还高兴什么?”
笑声嘎然而止,不安的气息在石室中漫延。
王武扑到墙边,方才进来的石门已经没了丝毫痕迹,不管他如何用力去推、去敲、去踢,石墙依旧沉重地立在那里。
怔了半晌,他象是做了个扑朔迷离的梦,又象是刚刚从梦中惊醒,冲过来用力抓住龙行天,一把将他推到墙边紧紧压住:“姓龙的,是不是你做了手脚?开门的机关在哪,快说!”
冷眼相对:“进来之前便跟你们说过,里面的东西休要随意移动。你四人贪念做崇,利欲薰心,眼中只有珍宝。触动机关,怪得哪个?”
一三四、
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身后一人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疾声道:“大哥,快把这些东西放回去……”
龙行天摇头:“没有用的,机关一经发动,便只有从外面才能打开。”
傻在当地,一阵阵凉气从脚下直窜顶门。
陆凤鸣面无表情,径自席地坐了下来。
王武神情呆滞,慢慢松开了手。
龙行天向四周看了看,举手一挥,将一张长案上的几件珍玩之类奚数扫到了地上,明珠美玉滚了一地,“叮叮咚咚”的声音中在案上坐了下来。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那王武犹疑着向前一步:“龙行天,你难道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
依旧合着眼靠在墙上:“事已至此,我也无可奈何。”
一派淡然的口吻,却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黑衣人骇然失声:“什么?这里无粮无水,岂非都要活活饿死!”愣了一阵,猛然扑跪到龙行天身前:“龙门主,小的们有眼无珠,失礼冒犯,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指点一条出路!”
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却丝毫未露:“这地下的机关我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不然早就借此逃生,谅你等也找不到我,如何还会将自己困住,要和你们同赴黄泉?”
那人两眼发直,瘫软在地。
王武突地一跃而至,一把将那人扯开:“没用的东西,滚开!”然后一脸狞厉地看着龙行天:“姓龙的,你开门便罢,若再装腔作势,太爷就一掌毙了你!”
没有出声,只以淡然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便又合上了眼睛。
王武一屁股坐了下来。
一时间,室中只有一片静寂,死亡的气息,仿佛渐渐迫近。
东方英奇只身一人,登上高崖绝顶。
崖上寸草未生,所见尽是大大小小的石块。
山风呼啸,拂面如割。走到崖边向下看去,映入眼中的只有白雾茫茫,任他目力再强,也看不清山下的情形。
从身边抽出两把精钢铸成的匕首,分持双手,然后紧贴着崖壁,慢慢滑下。
运力将匕首刺入,直没至柄。整个身子的重量,全都借着两把匕首挂在了石壁上。
右手紧握匕柄,左手匕首抽出,再向下刺入,就这样一点一点向下移动。
怕极了龙行天会受折磨,想到江湖中那些用刑的手段,无数惨烈的画面让他五内俱焚。深知对龙行天来说,多拖延一刻便多一些危险。
于是,他选择了最直接、最迅捷,也最危险的做法:从崖边下去,直接入谷!
龙行天倚在石壁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陆凤鸣再次缩成了一团,四个黑衣人似是要取尽他身上的血方肯罢休。
过了好长时间,他才慢慢坐了起来,喘息着摸出药瓶,想给自己疗伤。
瓶底向上倒了好几下,却没有药粉出来。甩手一丢,撕下衣袖向臂上缠去。
一只精巧的瓷瓶递到他面前,龙行天立在旁边,脸色复杂地看着他。
陆凤鸣没出声,接过来包扎。
将药瓶递回去,龙行天摇头:“你留着吧。”
回到案上坐下,龙行天眼角掠过另一边墙角,不期看到两个黑衣人正互换着眼色。
心里一跳,他们想干什么?
陆凤鸣突然开口:“当真是无路可走了?”
点点头,这人老奸俱滑,他看出什么了吗?念头一闪,淡然道:“陆帮主,行天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你说。”陆凤鸣神情未变,眼中好似闪过什么,快得让他无法判断。
垂下眼盯着地面:“听无忧子王前辈说起,当年便是陆帮主向老堡主提及孟铁口为行天批命的经过,才促成了东方霖前辈本门总坛之行。但行天百思不得其解:这等事先父想必不会对人提起,帮主又是如何知道?”
陆凤鸣现出几分怪异,似苦笑,又似讥讽。“孟铁口为你批命之事,纯是老夫编造。当年老夫得知龙运生子,想到之前传闻他得了本密笈,便向东方寿提及,又杜纂了几句批语。本以为东方寿会寻机向龙门发难,怎料他反而派了儿子去向龙运贺喜。”
“老夫岂能让龙门和东方堡就此修好,才会在东方霖归途设伏,要了他性命。”
“三年之后,江湖传言龙门少主生具心疾,无法习武,老夫才知东方寿到底是做了手脚。但无论如何试探,始终未能得来只言片语。”
龙行天不禁摇头。这人机关算尽,到头来却将自己弄到这般地步。孟铁口此后便再无人见过,原因不问可知。
一三五、
语声微顿,续道:“事到如今,老夫便都与你说了吧。当年先祖被武林各派围攻,力战而亡。先父终生念念不忘,却被断了习武之途,故此立下血誓,命老夫必报此仇。”
“多年来苦心经营,,以为扫荡江湖指日可待,奈何天数有定,遇上了你和东方英奇两个克星!”惨笑出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山洞一战,老夫被他九转玄功引动内腑毒火,不得不先行离去,连楚山地府被困,也顾不得了。”
“老夫想尽办法,却无能为力。向你逼取密笈,其实是明知不可而为之,那密笈若是有用,龙运难道自己不会习练?”
“时不我与,伤情越来越是严重,日日受毒火焚心之苦,不死不休……”眼神渐渐空茫,喃喃低语:“天做孽犹可为,人做孽不可活……”
龙行天没有出声。陆凤鸣现今的确境遇堪怜,但他的所做所为,却让人无法对他有丝毫怜悯。
几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团团围坐,好象是在休息,又象是以眼神商量着什么,但龙行天却没来由地感到了不安。
这几个人论阴谋是比不上陆凤鸣,心地狠毒却丝毫不下于他。
行此险着,本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做法,但这都是些亡命之徒,万一绝望之下起了及时行乐之心,自己想要脱身就不容易了。
念头及此,龙行天抬头看向顶上那盏油灯,现出若有所思之色。
王武精神一振,叫道:“龙行天,你可是想到出去之法?”
龙行天不答反问:“我们进来多久了?”
一呆,想了下道:“好象……有两、三个时辰了吧!”
双眉轻挑:“这么小的房间,六个人在里面这么久却没有丝毫气闷的感觉,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说得是!”弹身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定有通风的地方!”
龙行天立起身来,在四处仔细查看。几个黑衣人不错眼珠地盯着他,没有人开口。
过了一阵,他象是发现了什么,脸上微露喜色,走向一面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