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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两种可能都不存在,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这间屋子根本就不是我们最初进来的那间屋子!只是这间屋子里的格局与我们进来的那间屋子相同,但是方向却是相反的。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指了指这里,咧着大嘴:“来亮,你是说,咱们被换地方了?”
我点点头:“最初进来时,有没有窗子我是记不清了,不过门一定是有的。可是现在的这间屋子却是门和窗都没有,都是实墙,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的屋子。我怀疑我们是在昏迷后被移到这里的。”
大牙大声地骂了一句粗话,重新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用力地跺了跺脚下的地面,冲我说道:“要不是你手里有罗盘,能分清方向,估计咱俩就得被活活地憋死在这里面,这他妈的也确实够迷惑人的,谁这么损啊,这不是玩人呢嘛!”
大牙一边说着,一边在屋子里转着,摸摸灶台,看看桌子,走到角落的水缸处,掀开水缸盖,用手电照了一照。
这一不要紧,大牙就像中邪一样,愣在原地,手里的手电也“啪”的一下直接掉进缸里,顿时屋里又变得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看着不对劲,走到缸前,借着打火机微弱的亮光,往里张望了一眼,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手电是防水的,虽然沉在缸底,但还是亮着的,缸里的情形看得十分清晰。大半缸水里浸了很多骨头,上面浮着许多烂肉一样油腻腻、白花花的东西。一根根的骨头杂乱交错着,看着让人头皮发麻,说不出的恶心。
想想我和大牙进屋后每人喝的那几口凉水,不知道那时的水缸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里面也装了这些东西。越想越是恶心,我俩都觉得肚子里不舒服,胃里一阵翻腾,嗓眼一松,“哇”地一声,一起吐了。
吐了好大一阵,直吐得反酸水,实在没什么可以吐得了,我和大牙这才直起腰来,害怕的要命。
好半天后才缓过来,大牙指着水缸问我:“来亮,这是啥玩意儿,咋整的这么恶心。”
“大牙,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太邪门,不像是偶然形成的。还记得坟圈子那怼玄老道墓坑下的两个坛子不?我咋感觉和那俩玩意儿差不多呢。”
大牙一听我这么说,也想起了当初那老道墓穴中小石棺里的泡肉坛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又强自忍住恶心,盯着我:“你的意思是说这东西也像那老道折腾的泡肉坛子一样,里面也有那蛆虫?”
我只是突然想起这缸里泡骨的情形与石棺中发现的坛子相似,但还没有想到坛子里蛆虫的这码事,大牙这一说,让我头发根都立了起来,害怕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太恶心了,想想肚子里可能有那种蛆虫,蛆虫长成后,食尽内脏,破体而出的景象,实在是不敢再往下想了。
大牙本来也就是随口问问,没有想太多。但是看我脸上阴晴不定,默不作声,也猛然醒悟到更深层的可能,顿时脸色发白,感觉眼珠子都要掉出来,自言自语地说:“不会吧?妈了个巴子的,不会这么巧吧,他程爷可消化不了这种高蛋白啊?”
我懒得听他胡咧咧,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大牙,记得不,小时候,小宝擦骨时突然钻出的虫子吗?”
“咋不记得,当时以为是甲虫,现在看来,一定是那种尸虫了。”
“当时开棺的时候,我们都在不远处,看到过墓里那老道的真身,皮肤还没有腐烂,像刚死不久时的样子,一转眼就变黑化灰,只剩下骨头架子了。后来,小宝擦骨时,突然冒出的那黑色的甲虫,其实就是尸虫。我爷后来对我说过,这个墓的风水是不可能生出这种尸虫的,出现尸虫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人还没死时,体内就人为地放养了一只尸虫,最后尸虫食尽内脏后就会从头骨中打洞钻出。我们前几天去坟圈子挖坟之所以碰到那么多的尸虫应该是小宝踩陷地洞破了风水之后才生出来的。”
大牙听我说的过程中,嘴也越张越大,最后都能塞下一个馒头,呆愣了好半天,揉揉腮帮子,直勾勾地盯着我:“来亮,你是说墓里的那老道是活着时肚子里就放了尸虫,然后下葬,慢慢被这虫子吃光了身体里面的零件,剩下一个皮囊了?那老道是活埋啊?”
“别在那恶心人。老道是活埋还是死了埋的没法确定,不过肯定的是他身体里确实有这种尸虫的卵。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
“就是就是,我们还是找找,看是不是有机关暗道啥的,逃出去才是首要问题。”
正文 042、玄机
冷静之后把事情从头到尾地仔细想了想,我对大牙说出了我的看法:一是可以肯定我们现在不是在最初进来的那间屋子里;二是我相信我们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屋子。【55电子书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Txt55。】因为我们从晕迷到现在为止,时间不到半个钟头,以那老头的身体条件不可能把我们两个人都挪到屋外,又不被外面的柳叶她们发现。
大牙听我说完后也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使劲地晃,表情十分沮丧:“妈了个巴子,这里一点儿信号也没有,你说我们没有离开过那个屋子,那我们现在一定是在地下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了看屋顶,也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就在那间屋子的地下,深度肯定要超过五米以上,要不然手机不能一点信号也没有。
如果这里是地下,又是全封闭的,那我们一定要尽快的找到出口,否则用不了多长时间,空气不流通,会把我们憋死。我前后左右走了一圈,一边看着一边对大牙说:“估摸着我们应该就在那间房的正下方,就算是斜下方,也不会太远。
大牙听我说完后就站在炕上,跷着脚,手里拿着笤帚,一点一点在敲打着屋顶,歪着脑袋,侧着耳朵仔细分辨敲打的声音有没有不同的地方,嘴里可没闲着,冲我说:“来亮,你说既然咱们在地底下,屋子在我们上面,这屋顶有机关的可能性那可就是最大的。我估摸着,如果要想回到地上,就得从上面想办法,那就肯定是屋顶有机关啊。
我们仔细敲打检查着,把犄角旮旯都看了个遍,手脚都没闲着,累得腰酸腿疼,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仍然什么都没发现。
我的心里也有些发凉,看来这屋子还真是一点风都不透,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55电子书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Txt55。】大牙说:“来亮,这墙和屋顶咱都检查过了,也没看出有啥名堂来,会不会是闹鬼呢?又是鬼打墙?”
“闹个屁鬼?要是闹鬼,罗盘不会没有反应,这里的确有些邪门,但是这屋里并没有邪气怨灵。既然墙上和屋顶没有暗门机关,我们就再仔细的检查一下,看看地面、火炕、灶台啥的,或许有新发现。”
大牙站起来,敏捷地跳到了炕上,把炕上的桌子一点点地挪开,又掀起了炕席寻找。
我走到灶台附近,开始新一轮地搜寻。很快又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是一无所获。
大牙和我都有点泄气,只是谁都没有表现出来,大牙仍不死心的在地上敲敲打打,无精打采地说:“来亮,你说我们不会就死在这儿吧,想我们也是超世绝伦的逸群之才,还没有初露锋芒,就要含冤负屈一命唔呼了,真是生得伟大,死得憋屈。”
就在这工夫,不知道是心电感应还是什么,我们几乎同时转头,眼睛都死死地盯在角落里的那口缸上。
我们把屋子里翻了这么多遍,但忽略了一个地方,就是墙角的那口水缸。
可能是心里对那口水缸极其恐惧和厌恶,所以本能地回避了,现在看来,水缸那里或许就是唯一可能出去的希望了。到了现在,也顾不得恶心与害怕了,我们屏住气走过去。一定要把这口缸挪走,看个究竟。
我和大牙张开双臂,一起抱住缸身,使出了浑身的力量,那口缸竟然纹丝没动。
我们两个大老爷们,这一股猛劲,就算五百斤的东西也得晃一晃,但这缸就算装满了东西也就三百来斤,不会我俩弱到这点东西都搬不动吧?
“妈了个巴子,这玩意儿好像长在地上了,咋这么沉,一动不动啊?”大牙估计刚才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说话时还有些唏嘘带喘的。
我也是纳闷,想不透这是咋回事。转瞬之后,我欣喜若狂,手舞足蹈,摇着大牙的肩膀说:“大牙,其实我们没有挪动是件好事,正说明这缸有问题,大有玄机,既然挪不动,咱俩可以转一下试试。”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也醒悟过来,不住地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蹲下来,抱住缸,开始用力地转动,往左转了一下,纹丝未动。大牙喊“一、二、三”,我们又攒了一把劲向右转,忽然感觉抱住缸的手略微动了一下,一时间也分不出是手滑,还是缸本身转动了。
我俩也没说话,一低头,咬紧牙关使完最后一把劲。就听到“咔、咔”的声音不绝与耳,像是有什么机关启动的声音,我眼疾手快,拉着大牙“嗖“地一下就跳到炕上,顺手抄起炕桌立着挡在我们面前。这套动作一气呵成,连我自已都感觉如行云流水一样飘逸,等到大牙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摁着他的脑袋缩在饭桌的后面。
“咔、咔”的声音响过,又传来“吱嘎、吱嘎”的声音,只见那水缸在响声过后,竟然缓慢地转动起来,工夫不大,就听到“咔”的一声停下来,然后再没动静了。
我和大牙现在几乎是草木皆兵,担心再有什么短刀、暗箭之类飞出来,小心地趴在桌子后面又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这才壮着胆子,蹑手蹑脚从炕上下来。
这水缸很大,有一米二左右的高度,缸口的直径也有一米左右,摸着表面十分光滑。水缸是陶土上面刷釉烧制的,透着一种古气。水缸刚好转过去半圈,缸里面依旧是大半缸的水,水面上仍然浮着那些腐肉,一点变化都没有。
但是转过来缸身上隐约有些花纹图案,用手拢住烛光,仔细地瞅了瞅,上面刻着又浅又细的线条,用袖子蹭了蹭,瞪大眼睛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