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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元霸心目中,苏定方、李靖、徐世勣或是凌敬都是不错的人选。但是苏定方此时与李靖率军驻扎北平,北平与东突厥相邻,又负有每年供应军队五千匹战马的重责,此处可是马虎不得,必须要这二人驻守。而徐世勣与凌敬此时全权负责民务和政务,也不能轻易调动,迫于无奈之下,李元霸想到了薛道衡。
这天傍晚,薛道衡应邀来到了刺史府。
刺史府的后花园中早已经摆上了一桌酒席,薛道衡来到之时李元霸与王晓蓉已经坐候多时。
王晓蓉起身为薛道衡拉开椅子,问道:“老夫子,怎的如此拖拉?你要再来的晚些就该饮酒赏月了!”
“举杯邀约明月自有一番意境……”薛道衡一屁股坐下,扭过头向身后的王晓蓉笑道:“今日竟是王小姐亲自为我端椅,如此殷勤好礼,莫非是图谋老夫?”
王晓蓉冷哼一声:“你?哼!不知道老夫子除了自身一个酒囊饭袋,还有何物啊?”
“哪么……”薛道衡转过头,端起酒壶为自己斟上酒,“王小姐如此多礼究竟为何啊?”
王晓蓉脸色禁不住一红,俯首在薛道衡耳边轻语几句。薛道衡听罢“嘿嘿”一笑,道:“嗨!小姑娘,你听谁说的,老夫可是谁都没说啊!……你消息蛮灵通的吗!”
王晓蓉面色更加红润,犹如盛开的桃花般鲜艳。“薛师,你就别管是谁说的了,你就说帮不帮我吧!”
薛道衡一乐,道:“薛师?嘿嘿!从老夫和你认识就没听你这么恭敬叫过。行!冲你这个‘师’字,再加咱俩这几年在酒桌上的交情,老夫答应你把那事回了,不过……你得告诉我是谁透露消息给你的。”
李元霸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想想王、薛二人平日嬉笑惯了,于是李元霸淡淡一笑,毫不在意二人的谈话,只自顾着喝酒吃菜。
只听王晓蓉道:“薛师猜不到吗?……怎么这么笨啊!你昨日在狂徒家里喝酒了吧?”
“妈的!原来是程咬金这小子!”薛道衡恨恨骂道:“什么事到了他那里都捂不住!”
王晓蓉撇撇嘴,“老夫子,怪狂徒作甚?你自己酒后封不住嘴告诉了他,先没捂住的是你……”
听到二人谈及因私放罗成而被撤职软禁的程咬金,李元霸放下酒杯,插嘴问道:“对了,老师,狂徒近来过得怎样?”
薛道衡可不愿意和王晓蓉这个精灵古怪的女孩较劲,他连忙接过李元霸的话题。“怎样?还不是老样子,整天在家闲的无聊。要不是我和晓蓉常在他那里去喝上两杯,以他那好动的性子恐怕早就疯了!”
王晓蓉回到自己座前坐下,点点头,道:“是啊!狂徒每天都烦着呢!元……侄子,你还是让他去带兵吧!”差点叫出“元霸”二字,王晓蓉刚刚回复正常的脸又红了。
李元霸听在耳中、看在眼里,知道王晓蓉对他有意,他心中也是欢喜。
自从王伯当战死之后,李元霸就让王晓蓉到了赵王府住下。及至两年前冀州战事结束,王晓蓉又被屈不归送到洺州来,依然住到了李元霸的刺史府中。在外人眼中王晓蓉已经是赵王妃,而李元霸心中也想认同:这个平日里虽然精灵古怪,但是遇到大事却沉着冷静的女孩子正是李元霸前生今世最爱的类型。可是,李元霸虽然在战场上英雄盖世,在儿女情长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王晓蓉不避嫌疑与他同居一府这么久,是个瞎子都应该知道王晓蓉的心意,可叹李元霸枉自从开放的后世而来,相处都几年了,竟然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李元霸不敢多看身边王晓蓉那绯红的脸蛋,他借饮酒侧过脸,道:“程咬金的事我心中有数。”
薛道衡也听在耳中,看在眼里。他虽然平时糊涂度日,但李元霸好歹是他的学生,大家又都是从后世而来,因此对李元霸的事情他还是很上心的。当下薛师在心中暗自思忖:“晓蓉这丫头虽然平日里爱与大伙儿一起喝酒嬉闹,但是从她逃离长安一事就可看出,这女孩遇着大事时却是比男儿还要勇断!此女当是元霸的贤内助……看来,只能对不住老华了!”
薛道衡放下一直攥在手里的酒壶,斜眼瞟瞟王晓蓉,道:“元霸,那些事现别说了,老师问你一件事!”王晓蓉意识到薛师要说什么了,她脸上的红云更盛,一双手也从桌面移到了桌下,放在膝盖上握在了一起。
“有什么你就说罢!老师,待会儿我也有事和你商量!”
薛道衡呵呵一乐,站起身来,走到王晓蓉身后,向旁边的李元霸问道:“元霸,你说老实话,你想不想娶晓蓉?”
李元霸一惊,手中的酒杯“当啷”一声掉到地上。“这个……这个……”李元霸吞吞吐吐,答不出话来。
第四卷 冀州风云 之 较量 第三章 经济侵略(3)
薛道衡如此直言询问李元霸,可把王晓蓉羞得手足无措、坐立不安。想她虽然平日里颇有英气,可终究还是个女孩子。王晓蓉一下子站起身来,推开站在她身后的薛道衡快步跑回了屋内。
薛道衡看着王晓蓉离开并没有阻拦,反是坐了下来拍拍李元霸的肩膀道:“怎么样?愿不愿意?”随即薛师压低声音,把嘴凑到李元霸耳边,道:“要是不愿意,咱就换人……你那救命恩人华老头还在托我为他干女儿做媒呢!”
“什么!……”李元霸惊喝道。
“嘘!”薛道衡急了,一把捂住李元霸的嘴巴。“小声点儿……刚才我答应晓蓉把这事给回了,你可别在这儿瞎叫唤惹她起疑心,我可受不了这小姑奶奶的折磨!”
李元霸扯开薛道衡的手,“刚才你俩就是在说这个?”
“是啊!妈的!……”薛道衡伸手取过酒杯,满满斟上了一杯酒,抬手间一口饮尽。“昨日我去咬金家喝酒,一不留神就把这事告诉了咬金。你也知道,王伯当是为了救咬金而死的,如今咬金可是把晓蓉当作了他的亲生妹妹。妈的!……”薛道衡大骂一句,伸手揉了揉胸口,脸色隐隐有些发青。“……那小子听说老华托我撮合你和他那干女儿,居然一把抓住我胸口威胁我,不让我为老华女儿做这个媒。妈的!依我看要不是府外有近卫军守着,只怕当时那狂徒就要出去把华清流的药铺给砸了!……”想起当时程咬金暴怒的模样,薛道衡心有余悸。“想来今日晓蓉与咬金见了面,知道了这事,所以我一到这里她就悄声求我不要为华家做媒……妈的!狂徒也是多此一举,老子和晓蓉也算是多年的酒肉。。。哪个。。。朋友了,怎么着也会先照顾晓蓉啊!”
李元霸听罢心情复杂:一个女子不顾颜面做到了这一步,已经等同于大声对别人说“非君不嫁”了,而自己一个大男人面对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好几年,竟然没有一点喜欢或是不喜欢的表示。
“当真是因为男儿志在四方,所以淡漠了男女之情吗?……狗屁!”李元霸立即否定了这一想法,“事实上心中经常都会想起她,而且……虽然每次与她面对的时候都是极少说话,可是却还是希望与她常见面。根据前生那不太丰富的恋爱经验来看,肯定是爱上她了!……”
薛道衡任由李元霸在那里发呆,他只自顾着喝酒。
好一会儿,李元霸口中大喝一声:“怕什么!老子在腥风血雨中杀过来的,还怕对一个女人说‘喜欢’二字?”随着李元霸的一声大喝,屋内传出茶杯落地的清脆响声。旁边薛道衡也是一惊,不过他随即明白过来。“哈哈哈!好!元霸,这就进屋说去,老师急着喝喜酒呢!”
李元霸霍地站起身来,薛道衡刚伸手捋须,待要再叫一声好,就见李元霸又自坐下,扭扭捏捏道:“老师,你左右也是做媒,既然华家的不做了,不若就替学生进屋一趟如何?”
薛道衡愕然,手中酒杯“当啷”一声掉于地上。
……
当晚,薛道衡完成了两件在将来被载入大赵国史册的大事:协助、见证未来的大赵国武帝陛下李元霸定下了第一门亲事;推举了一个优秀的远洋舰队统领,为大赵国远洋事业的兴盛立下了不世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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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在冀州战事之后并没有返回大唐,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李世民欺骗利用了他。在战事爆发前,大唐皇帝李世民将魏征遣至全国各地四处巡察,用以制造安定假像稳住冀州,掩护其调兵遣将的行动。及至大唐兵力部署完毕,李世民又全然不顾魏征尚在敌境,决然发动了冀州战事……若李世民真能识人、够气量,他完全可以将计划全盘告知魏征,而以魏征的忠直必会慨然从命。只可惜李世民终究是小心了一些,其结果就是彻底伤了魏征这位梗直臣子的心。
另有一个原因使得魏征再也不愿返回大唐……他已经被冀州百姓的安定生活所感染!
魏征在冀州战事爆发时被苏定方囚禁,在战事结束之后又被送到了洺州。因当时他对李世民太过失望,执意不愿归唐,而李元霸也有心将这个人才留下,于是魏征就在洺州滞留了下来。在其间这位以往只论国事的正直臣子也着实懈怠了一回,他常常会兴致勃勃地拉上平日里甚谈得来的徐世勣去四处游玩、看看正在发展中的冀州面貌……终年见到的都是纷乱血腥的征战,能在这相对平和的环境中享受一下平和安宁,有几人能够抵挡住这美妙的诱惑?
这天魏征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门。他在昨日已经与徐世勣约好,今日一早同往位于城外的狮子山游玩,那里正在兴建冀州阵亡将士陵园。
虽然魏征在冀州并没有担任官职,但是在李元霸的特意叮嘱下,冀州政务公署还是为其安排了住处,并配有一名侍从,以及车、轿与马匹,每月还会发放一些银钱。此次魏征没有叫上侍从,只独自一人骑着马儿向约定的会合地点而去。
……
洺州城北三里有一座小山名为“狮子山”,其名的由来